殷乔却比她更怒,突然翻身上床,跨坐在她腰间,盯住她哭红的眼睛,冷冷道:“不就是春|药吗?何至于死人。”
他蓦地压下身去,攫取她的唇瓣!
白柠柠瞠大了眼眸,一时间惊住了。她以为照他狂傲的性子,是不屑当“解药”的!
她的唇上被泪水滑落过,微微一点咸,却柔软得仿佛棉花糖,让人情不自禁想要汲取更多。殷乔原是发狠地进攻,下一瞬不由放缓了力道,细细感受,缓缓品尝。
白柠柠渐渐回过神,奋力挣扎起来:“唔!放……”
殷乔眸子一眯,狠狠啄了她一口,抬起头来:“放什么?既然你随便什么男人都可以,就不要反抗!”
白柠柠眼眶里聚集起水汽。刚刚她只是气话,她从来都是洁身自好的女孩子,怎么可能随便接受一个男人发生那种事?
“哭什么?你对自己下药的时候,怎么就不想想后果?”殷乔舔了一下唇角,心中有一丝甜软,但口中仍是冷硬地道,“你就没想过,他可能会不接受,可能会到如今这样不可收拾的地步?”
“我……”她不是没想过,而是无法相信。
无法相信,天底下竟会有男人能把自己心爱的女人送上别人的床。
“你这个呆子!”殷乔屈指敲了她额头一下,目光滑过她的粉唇,“总是这么懵懵懂懂,被人欺负了都不知道。”
白柠柠下意识的赶紧捂住嘴唇,闷声道:“你别乱来!”
殷乔剑眉斜挑,故意俯下头去,在她挡唇的手背上亲了一记:“挡什么挡?我以前又不是没亲过你。”
白柠柠闷闷地道:“胡说八道……”
他以前什么时候亲过她?
她的初吻,是被皇宫里的那个人夺去了。
房外有人敲门,殷乔皱皱眉,翻身下床,前去开门。
外面是两个仆人,抬着大木桶进来,灌满热水,然后退了出去。
“要木桶做什么?”白柠柠裹紧身上的披风,下床走到窗口,凝望升至中空的皎月。
子时将近,她体内的药性一旦发作起来,恐怕自己都不能把持。
“殷乔。”她压下心底那些酸楚的情绪,正色道,“把这个房间留给我独处,你出去吧。”
殷乔在木桶里洒了些东西,转过身来看她,忽然说道:“白小柠,你真的不知道我很早就亲过你?那次在异能医药所,仪器爆炸,我留下来养伤了几天。”
那次因为救她,他背部受伤,整片灼伤溃烂。她心怀感激,不眠不休替他敷药照看,后来累得睡着了,就趴在他的床边。
当时他只能趴着睡,两个人的头凑得很近。他看着她恬静的睡脸,像被蛊惑了般,不由自主吻上那一抹粉色。
而她咕哝了一声,迷迷糊糊睁眼,接着又睡过去了。
“你偷亲我?!”白柠柠错愕。
她真的不知道!
那这么说起来,她的初吻岂不是早就没了?
但眼下也不是追究这个事情的时候,她已经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开始发热,有些难受,又有些陌生的渴望。
“我现在不和你计较,你快出去!”她咬牙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