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乔走近她,长臂一捞,环住她的纤腰,毫不啰嗦的把她扔进大木桶里。
“到水里冷静冷静。要是冷静不下来,就别怪我吃了你。”
扑通声响,水花乱溅。
白柠柠毫无防备,惊叫一声:“好烫!”
殷乔站在木桶边,压着她的肩,不让她起来,一边道:“不烫一点,怎么逼出你体内的药性?”
“水里放了什么东西?”白柠柠被热水烫得一阵阵战栗,看见水面飘浮的花瓣,掬起一瓣,“这是什么花?我从没见过。”
很古怪的紫色花瓣,竟然是条状,像虫子一样。
“不是花。”殷乔闲闲地道,“是噬花虫,西陶才有的东西。”
“真是虫子?!”白柠柠缩手,有点恶心,“这虫子有什么用处?”
“我也不知道。”殷乔说得毫不惭愧,耸了耸肩,“昨天看到‘我娘’在捣腾这些东西,我随口问了一句,她就给了我一锦袋,说是能让人在危急时刻保持神智清醒。”
白柠柠默了。
他这是死马当活马医。
“你乖乖在这里泡着,我去找她再问问,看有没有其他办法。”殷乔拍拍她的肩,往外走去。
白柠柠浸泡在水里,凝神感受了片刻,发觉体内刚刚升起的异样虽未消失,但却没有加剧的迹象。看来这噬花虫确实有一点效用。
她一凝神,耳力就变得格外好。远远的,殷乔和一个女子的对话声飘入她耳中。
“你一定有办法。”殷乔笃定地道,“幻云宫,是天下最诡谲的组织,每一个女弟子都深谙奇门邪术。你身为幻云宫的宫主,不可能连催|情药都解不了。”
“哎呀,乔儿,你真是太看得起为娘了。”女子声音带笑,宠溺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狡黠,“娘这辈子连催|情药长什么样都没见过,哪里会知道解药。”
“这是要我求你了?”殷乔的嗓音依旧清冷。
“说什么求不求,你是我儿子,我当然会给你一切你想要的东西。”女子婉转一笑,却道,“你想要那个姑娘,娘一定不会阻止你的。娘可以再给你一些助|性的熏香和美酒,保证你们俩食髓知味,欲罢不能。”
殷乔静了静。
这么开放又任性的母亲,他还真的没见过……
这个名叫宫灵悦的少妇,与他的“爹”在生子后分手了,于这个时代可谓离经叛道。据说是因为她嫌他爹在遇见她之前,娶了太多女人,而她要毒死那些女人,他爹怎么也不肯,所以最后分手了。
这种分开的理由,也是够骇人听闻的。
“真的不给解药?”殷乔思索了片刻,放缓语气,道,“你给我解药,我从今天起就称呼你为娘。”
宫灵悦笑眯眯的:“乔儿,你已经长大成人,是该做大人做的事了。就算你暂时不叫娘亲,我也深感欣慰。”
殷乔无语,转身便要走。
“等等。”宫灵悦唤住他,摘下自己腰间系着的香囊,递给他,“我怕那丫头血脉膨胀起来会失去常性,你把香囊里面的东西溶在水里,给她喝下,她会好过一些。”
殷乔接过,怀疑地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