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兰庭苑,江游生给白盛兰找来了个凳子,将白盛兰扶到凳子上,按着白盛兰的祈求,给白盛兰的左半边身子挠着痒,而她的右半边身子,去只能自己猛敲不止,才能减轻一些自己的痛苦。
墙垣角落,两个嬷嬷开始瑟瑟发抖,阴邪的笑容藏到了鼻子里,眼睛直直的盯着刚刚自己故意将银碗打翻在地而撒出的残羹冷炙。
她们知晓,此时的白盛兰定会为了自保,而将她们出卖。
舍卒保车,乃为江府一贯的作风,俩嬷嬷也是江府的老前辈,如此礼数,自然心知肚明。
一侧,白盛兰几欲疯狂,霜锦熙却站在庭苑中央,不再出言一语,只是等着白盛兰将两位嬷嬷,好生惩治。
霜锦熙还命人将江家所有恶奴差至庭苑,站立一排。
她就等着她们自己打自己的脸,也好震慑一帮子江府的恶奴,让他们从此以后记住,江家的掌家大夫人,姓霜名锦熙,全名,霜锦熙。
半晌,白盛兰只顾挠痒,不曾顾及一旁的两额冒滚珠的老嬷嬷。
霜锦熙懒得再废唇舌,转身拍拍手,准备离盛兰庭苑而去。
“诶诶诶,霜锦熙,解药给我呀!”
“解药,你这像是要解药的态度吗?你这是在喝令江府婢子要满汉全席吃是吧?您慢慢吃咧,姑娘技不如人,厨艺不精,恕不奉陪!”
说罢,霜大姑娘不再回头,白盛兰却跑来拖住了霜锦熙遁地的裙摆:“江夫人,江大夫人,行好,慈悲,菩萨,给颗解药吧!”
众目睽睽,所有恶奴见一贯掌家的江家二夫人竟被大夫人如此拿捏,便心生恐惧,有几个小厮竟暗中后悔,当时为何没有巴结江家大夫人,这江家今后的天,估计会被大夫人搅得天翻地覆。
霜锦熙却熟视无睹,继续迈出信步。
“羌梅,毕琼,给本小姐跪在大夫人脚下掌嘴,掌到不能掌为止,然后将你们撒在地上的两碗馊饭舔干净,快!”
一声令下,老嬷嬷无奈,今日不自己打自己的脸,恐怕无法活着离开江府庭苑。
两人下跪,抽着自己的嘴巴子,节奏倒是美妙又动听。
“两位嬷嬷,就没有什么要跟本姑娘说道的?”霜大姑娘走至两人身前,将自己的半边衣袖抚过,却似一只火凤,耀眼夺目。
“大夫人位高权重,是奴才嘴贱,辱了大夫人名声,奴才掌嘴,给大夫人掌嘴!”
声音愈发洪亮,两嬷嬷眼睛昏花,差点被抽闭气。
“开饭吧,同样,你们有何话对本姑娘说?”
“狗奴才就是狗奴才,理应吃大夫人赏赐的饭,下次给大夫人奉上满汉全席,大夫人大量,放过!”
“轰!”霜锦熙两脚将老嬷嬷踢翻在地,“该死的老恶奴,你们如此德行,不知祸害了天下多少无辜,竟还求饶,今天本姑娘就算饶了你们,我江家的祖宗也不会饶你,被你荼毒的小姑娘,也不会饶你,给本姑娘吃,一粒饭都不准剩!”
两人开始吃饭,却是一边吃,一边吐,满地污秽,浑浊不堪。
正当两人吃第二碗时,霜锦熙叫住了两位老嬷嬷。
“嬷嬷们,这江家的晚膳如此之香,是否也要为我们江家的二夫人留上一碗?”
一侧,江游生实属看不下去,走上前来,欲将霜锦熙捉住。
“好,江夫君,你今日抓我,你的小娘子明日便将命丧黄泉,反正本姑娘不怕死,你就问问你的小娘子怕不怕死?”
见霜锦熙不肯罢休,白盛兰随之一跪,祈求霜锦熙海纳百川,给颗解药,明日必将奉送吉祥大礼。
霜大姑娘寻思了会,又沉思了许久,而后继续来回踱步,如同一位前朝老夫子。
突然,她停住了足,好似终于想清,对向盛兰:“你不吃也可以,只不过,你要答应姑娘一件事?”
盛兰生无可恋,一下子瘫倒在地:
“霜锦熙,你又要玩什么鬼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