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兰庭苑门前,又传来了阵阵撕心裂肺的惨叫之音。
白盛兰浑身骚痒,脸部出现了红色风团,红透了江府的半片天。
愈发难以忍受的痛楚袭至白盛兰的全身。
她实属无法忍受,也无心顾忌自己的身份,在地上滚爬起来,十指指甲拼命挠着全身,其相貌非常不雅。
“霜锦熙,你又对本小姐做了什么鬼勾当,你快给本小姐止痒,止痒,快!”
霜大姑娘无视倒地的白盛兰,走向泼洒在地的一碗残羹冷炙,拍了拍手,道了声好,可是吓死了骚痒不止的白盛兰。
白盛兰可不是愚头钝脑之辈,霜大姑娘若是今日吃了这地上的一粒米饭,这该死的瘙痒之症,便会伴着自己入了棺木,进入坟冢。
“你别吃了,你快别吃馊饭了了,你在金丹上下了毒是不是,你快给本小姐解毒!”
她愈发狂挣,一侧的江游生实属看着心揪。
他断定,此时解药定在霜锦熙的身上,只要动武抢过便可。
“江夫君,姑娘的药,你也是见识过的,若是姑娘不出面,你就算拿到解药,你也不知如何服用。
你也知晓,这普天之下,有些解药就是毒药,只是用量不同,产生的效果便不同,江夫君,你确定要动武?”
江游生迟疑,他确实见识过,霜锦熙的毒,不太好对付。
他最终妥协,不再上前。
今日若让白盛兰大难不死,必须再一次顺着江家大夫人的性子,断不可胡乱行事。
霜锦熙见自己已将局面控制住,便侧脸对向白盛兰:“刚刚我记得,盛兰庭苑门前好像有只畜生说江府的馊饭砸在本姑娘的脸上是浪费,是可恶,不知道本姑娘有没有听错。”
霜锦熙特意将“盛兰庭苑”中的“盛兰”两字拉成丝绸之路一般长,让白盛兰听着心揪揪。
白盛兰虽平时气焰旺盛,鬼魅无常,可如今哪能抵得住霜锦熙独步天下的鬼医之术,心中已顾不得丝毫算计,只愿全身的骚痒,立刻停止。
她强忍剧痒,直起了身:“霜锦熙,你不浪费,你也不可耻,江家的馊饭不该给你吃,可不可以?你快给本姑娘解药!”
一掌伸出,白盛兰像极了一名要饭的破乞丐。
“哦?那刚刚本姑娘还听见,好像盛兰庭苑门前有人叫本姑娘舔地上的饭!”
霜锦熙话音未落,白盛兰赶忙附和:“姐姐不要舔,姐姐快给解药!”
如此应付一语,她把江府大夫人当什么了,今日如若不好生惩治一番白盛兰,霜锦熙就不是江家大夫人。
“妹妹,姐姐不是没有解药,而是这江家有江家的家规,本姑娘可不曾听说江家允许老嬷嬷给大主子灌馊饭的宗训。
白盛兰,你身为她们的主子,也知江家的家规,这江家份内之事,你应该也有分寸,知晓如何处理吧?”
白盛兰突然乍起,迅猛揪住了霜锦熙的衣衫:“呸,你以为本小姐不知,你就是假装与我交好夺过金丹在先,而后又在先帝的金丹中偷摸下毒,先帝的金丹你也敢下毒,你等着被送到春宵楼去吧!”
“哎呀呀呀!”突然,白盛兰满脸红光的脸,竟有一半变绿,整个脸颊的红绿两色真是灿烂生花。
此刻,她的全身骚痒痛楚,如同针扎般难耐,再无力气对霜锦熙多言一语。
霜锦熙撇开白盛兰的双掌,将食指竖起,对向她朱唇之间,而后凑向重新倒地的白盛兰眼前。
“嘘,说本姑娘对金丹下毒得要有凭证,姑娘可提醒你一句,此金丹可是你白盛兰吞到了肚中,你自己对先帝金丹过敏,便说是先帝金丹有毒,你这是欺君,要杀头的,可不能大声说道,要么传到当今皇帝耳中,你会!”
霜锦熙一手刀劈向白盛兰的脖颈,终将白盛兰的脸,吓白。
霜大姑娘撇撇嘴,将面部从白盛兰鼻尖移开,道:“只不过,你半边脸的苍绿之毒,却是你抓姑娘的衣襟,姑娘赏赐给你的!”
她再度将眼中富有气质的幽兰之魄刺向白小姐:“白盛兰,谁叫你敢忤逆江府门规,对江府大夫人不敬?告诉你,本姑娘的鬼医之术,可以将你在坟墓中的祖宗,毒开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