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方笛然突然就冒了出来,还莫名其妙地把人给揍了,亚瑟英俊迷人的脸上成功挂了彩,顺理成章地,池忆要给他处理伤口。
方笛然自然亦步亦趋地跟着池忆来到她住的酒店,只是看着池忆那双小手再别的男人的脸上摸来摸去时,他的心里蓦地就滋生出一股子不舒服的感觉来。
至于是怎样的不舒服,方笛然说不上来,至于为什么不舒服,方笛然把它归结于亚瑟那张北欧气息浓厚的异国面孔。
见亚瑟脸上的伤口都被处理好了,方笛然磁性的嗓音响了起来,他用中文说,“小忆,我们谈谈。”
“嗯,谈吧。”
池忆素来软甜的声音没有什么情绪,看都没有看一边的方笛然,似乎她眼里只有整理好被弄乱的药箱这件事。
其实池忆今天见到他的态度一直都是淡淡的,方笛然有些不是滋味,“小忆,我是说我们单独谈谈。”
“亚瑟不是外人。”池忆嗓音淡淡地说,言下之意,就在这说。
本来心里就有一股子莫名之火,她对他的态度又一直不冷不热的,现在又说那个什么亚瑟不是外人,方笛然心里的那把火突然就烧得更加旺盛了。
也不知怎的,大手一探,一把扣住她的手,强势地将她拉进了里面的卧室,然后碰的一声合上了门。
接着……接着方笛然忽然就不知道怎么办了,因为池忆的表情自始至终都无比的云淡风轻,即便她那双清澈的眼睛正在望着他握在她手上的手,她的眸光也没有波澜起伏。
方笛然霍地松开她的手,面色竟有些尴尬,“小忆……”
池忆看着他淡声说,“方笛然,如果你是来负责的,那么麻烦你出去。因为不需要,没必要。”
方笛然……她竟然直呼他的姓名,叫他方笛然,而不是那一声声娇滴滴的“笛然哥”。
毫无缘由的,方笛然心底里的那股子不舒服在扩大,不可遏制的,他看着她,忽的就冷笑一声,“为什么不需要没必要?还是说,你看上外面那个北欧老外了?”
try{mad1('gad2');}catch(ex){}池忆面无表情地说,“不管我有没有看上亚瑟,这都跟亚瑟没有关系。因为……那天晚上根本就没有发生什么,三年前的那次错误,我没有必要让它再重现一次,我不是执迷不悟的傻子。所以你要负责的话,完全没有必要。方笛然,你走吧。”
一时之间,方笛然竟有些哑口无言,是呀,他确实是来负责,可她说那晚并没有发生什么,他没有对她负责的必要,然而,她的声音那么平静无波,她似乎是放下了那段感情,所以才会那么的平静,平静到他心底里不可避免地滋生出一圈又一圈的难受来。
这不就是他想要的结果吗,为什么他会觉得难受呢,方笛然你到底想要什么?她这样退一步,你还不满足?!
见方笛然沉默着,只是眸光复杂地看着她,池忆也没有等他回答的意思,越过他就要去开门。
方笛然却自她身后,按住了门,这个姿势下,她竟像是被他圈在了怀里。
紧随其后的是,方笛然富有磁性的声音,“小忆,不管怎么样,我都不许你和外面那个蓝眼睛来往!”
酒吧里池忆和亚瑟互相亲吻脸颊一起大笑的场景,他并还没有忘记,现在想想还是觉得刺眼得很,他又怎能容许她继续同那个亚瑟在一起。
池忆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只是她冷冷嗤笑了一声,表情嘲弄地瞅着身后的方笛然,她挑了挑眉毛说,“呵,不许我和亚瑟来往?方笛然,你有什么立场管我?”
是呀,他有什么立场来管她,在他伤她那么深以后……
然而,在那双充满讥诮意味的眼睛的注视下,方笛然的语气格外的义正言辞,他说,“我怎么就没有立场管你?你是我从小守护到大的妹妹,怎么可以和别的男人拉拉扯扯的?更何况那个男人还是个外国人,小忆你不知道外国人十个有九个都是种马吗?”
她承认她有那么一瞬间的感动,只是……她只是他的妹妹……
池忆看着他俊朗如雕琢的俊脸,然后又笑了,嘴角的弧度依然讽刺,“是吗,妹妹?妹妹曾经被你睡过了,方笛然,这样也算是妹妹吗?”
try{mad1('gad2');}catch(ex){}见方笛然的脸色一白,池忆拨开他按在门上的手,继续开门,只是下一秒,门又被他的手给按住了。
这冷嘲热讽的,原来她对他……还是没有放下啊……
“小忆,别跟我闹行吗?”方笛然的声音充满了无奈,“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但是你别拿你自己的终生幸福开玩笑,跟我置气,不值得。”
“方笛然!”池忆突然咬牙叫了声他的名字,一双清澈的眼睛红红地瞪着他的脸,手也跟着不停地推搡着他的胸膛,近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在拍打着他,又像是在发泄着什么。
她恶狠狠地说,“方笛然你以为你是谁呀,万人迷?为了你拿我自己的幸福开玩笑?你想得倒美!告诉你,我池忆不爱你了,再也不爱了!方笛然,我讨厌你!你给我滚出去!马上滚!……”
方笛然躺在酒店的大床上,脑海中不断浮现起那个发狂的陌生的池忆,而他的耳边,脑海中,都久久地回荡着那一句话……
告诉你,我池忆不爱你了,再也不爱了……再也不爱了……再也不爱了……再也不爱了……
她说……她,再也不爱了……可他忽然就觉得心里空荡荡的,像是少了什么……
转而,他自嘲一笑,她不爱他了,他不是应该为她高兴吗,为什么他要觉得心里空了,莫非他还想一面吊着她,一面不接受她?方笛然,他妈就这么混账?!
方笛然走后,池忆全身都失去了力气,靠在门上缓了好一会儿才算好过些,直到敲门声响起。
池忆打开门,是亚瑟。
亚瑟虽然挂了彩,但脸上风采依旧,他看着池忆笑了笑,用蹩脚的中文说道,“池忆,你和那位先生有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