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明目张胆地偷笑他的沈乔,沈楚叹息一声,拉着她去了不远处的咖啡馆,两人各自为对方拍掉身上的雪,然后就坐在同一张桌子上喝着热咖啡。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窗外纷飞的大雪化作了细小的雪花,从天际翻飞下来,然后落在地上……还有地上打雪仗的孩子。
望着望着,沈乔的心突然又开始蠢蠢欲动了,“沈楚,我们去打雪仗好不好?”
要高贵冷艳的沈总去打雪仗?!沈楚怎么可能愿意,他目光灼灼地睨着沈乔,口吻无比一本正经地说,“乔乔,相比较而言,我觉得生一群会打雪仗的孩子要比打雪仗这件事更有趣,我们要不要现在就回去试试,正好过年下雪你和我在一起,天时地利人和,都很适合。”
这男人一天到晚就只会想着那种事!沈乔拿那双漂亮的大眼睛睇了他一眼,“你不去,我自己去。”
然而,看着已经跑了出去、像个孩子在雪地里闭着眼的沈乔,沈楚的心突然就被感染了,等到他意识到的时候,他已经走到了她身边。
沈乔的唇角抑制不住的上翘了起来,她就知道这男人会出来。
下一秒沈乔就跑开了,然后蹲在地上抓了一团雪,正准备起身袭击沈楚,忽然肚子一抽痛,周围的景物都在她眼前摇晃了下,一阵阵眩晕感袭来,沈乔滑倒在地上就爬不起来了。
不远处见状的沈楚,眸子一凛,快步跑了过来,托起她的身体,摸着她的脸,目光紧张地看着她,“乔乔,你怎么了?”
沈乔双手紧紧抓着他胸前的衣服,痛苦地蹙着眉,“……疼……”
只来得及说出这一个字,沈乔就晕倒在了沈楚怀里。
沈楚一把将沈乔打横抱起,拦了辆车,火速将沈乔送往医院,整个过程他都将她紧紧抱在怀里,薄唇不停地贴着她的额头触碰着,似乎是在安抚着昏迷的她,又像是在安慰着自己。
乔乔,你一定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
try{mad1('gad2');}catch(ex){}沈乔醒过来,一睁开眼睛就看到坐在窗边的沈楚,他的表情很奇怪,那双狭长的丹凤眼一瞬不瞬地凝视着她,里面流动着灼亮的光彩,似乎是怕她消失了,那样的专注,最奇异的是,他的嘴角带着笑意,眼见眉梢也慢慢的是柔情蜜意。
沈乔愣了半秒,她……不会是患有什么绝症了吧,所以一贯笑容浅淡的沈楚会这样望着她?!
“沈楚,我……”
“乔乔,别说话。”沈楚探出长指按压住她的唇瓣,然后整个人就埋在了她的肩上,低醇声音闷闷地传来,他说,“乔乔,我要感谢你,我们有孩子了,我要当爸爸了,你要当妈妈了。”
沈乔几乎是一副被雷劈到的表情,然后她强自推开沈楚的头,大眼睛认真的观察着他的神色,“你说的是真的?我们真的有孩子了?”
“是呀,我们有女儿了。”沈楚高兴的捧着她的脸,在她唇边轻轻啄吻了下,“乔乔,你高兴吗?”
沈乔没有忘记这个,“那我怎么会晕倒?”
沈楚握着她的手,不停地揉捏,语气出奇的温柔,“医生说你的身体很虚弱,不宜劳累,你这几天陪我工作到很晚,太累了才会晕倒。所以为了我们的女儿,乔乔,你要好好休息了。”
沈乔这才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露出笑容来,似乎是因为怀孕的缘故,那个笑容充满了母性的柔情,倒是没顾得上沈楚左一句右一句他有女儿了的说法。
她脸上的那抹笑容,看得沈楚越发怜爱她,时不时地亲亲她的发顶。
蓦地,沈乔像是想起了什么,“对了,现在是什么时间了,新年过去了吗?”
像是知道她在担心着什么,沈楚说,“没有,你只晕了将近一个小时,晚饭我们出去吃,不用你下厨房。”
这个年过得总算是有惊无险,沈乔坐在沈楚对面吃饭的时候,甜蜜地想。
这边甜蜜得要腻死人,那边远在瑞典的方笛然可就没有这么好的待遇了。
try{mad1('gad2');}catch(ex){}酒店房间里,方笛然坐在沙发上,望着池忆给那个黄头发蓝眼睛的老外擦药贴创可贴,那双小手上的动作是那么细致,不知怎的,他心里竟然生出一丝不是滋味的感觉来。
事情还要倒回到一个小时前。
被逐出家门的方笛然当然要去找池忆,毕竟那天晚上,他对池忆做的事,他虽然没有印象了,但他还是要给池忆一个交代,他也不允许池忆就这样灰溜溜的逃开了,她当他方笛然是什么人,吃干抹净了就不认人的人渣吗?!
没花费多长时间就办了签证,急急忙忙赶到法国,去了池忆读书的大学,她没有带手机,他也不知道她的号码,只得跑去找了她很多交好的同学,都说没有见到过她。
于是他便把她每个同班同学都找了个遍,一晃一个多月已经过去了,哪里都没有她的踪影,还有她的最后一个同班同学没有找,只是这人现在在阿比斯库。
今天是大年三十,他总算赶到了瑞典的阿比斯库,到处都是皑皑白雪,景色很美,听说这个人喜欢泡吧,下午他就去了附近的酒吧。
然后一眼就看到娇娇小小的池忆和一个黄头发蓝眼睛的外国人勾肩搭背的,两人坐在同一张沙发上,正在有说有笑地喝着酒。
如果不是那张娇俏的小脸,方笛然几乎以为那是另一个人,只是没有他的日子,她似乎过得很开心。
也不知道那个外国人说了什么,池忆突然咯咯大笑了起来,在那个蓝眼睛的脸上亲了一口,蓝眼睛自然而然地回吻她的脸颊。
蹭地一下,方笛然心中的火突然就冒了出来,怒不可遏的他,自然是二话不说就冲上去把人蓝眼睛给揍了,并且谁劝都没有用,简直就是把人给往死里打。
等方笛然打够了,池忆面无表情地解释,蓝眼睛是她的大学导师,名字叫做亚瑟,亚瑟是北欧人,池忆大学时期就与之交好,亚瑟邀请池忆来瑞典这边玩,池忆自然欣然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