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崇:“你快点保证。”
时泽希哄他,像他妈妈一样,哄爸爸:“我保证,妈妈一会儿烧不退,我就从时家户籍里除名。”
时崇安心了,但表情还是不好,看上去很内疚。
时泽希知道他疼妈妈,疼到骨头里,便小大人儿似的说:“爸爸去守着妈妈吧,萝卜水我来煮。”
时崇恍恍惚惚的,“哦,你别切到手。”
“不会的。”
时泽希洗干净了抹布,把料理台上的血擦干净。
“爸爸快去守着妈妈。”
时崇晃晃荡荡的回卧室了,时泽希心想:难怪爸爸不能下厨,他状态太不好了,下厨太危险。
官洛洛这时已经醒了,嗓子不舒服,她用手轻轻捋着,时崇过去帮她,官洛洛看见他手上的创可贴了。
“怎么受伤了。”
嗓子很哑,时崇听着都难过,“没什么,不小心划到了。”
他的手就在她脸旁,官洛洛歪头亲了亲,“疼不疼?”
“不疼。”
时崇低头想吻她,官洛洛说传染,他不管,趴在床边亲她的眼睛、鼻子和嘴,亲到时泽希端着萝卜水过来。
官洛洛喝了一大碗,嗓子舒服多了,她捧着儿子的脸说谢谢,捧着丈夫的脸说别害怕。
时崇不害怕,他恐惧,也不知道从哪里看的,说三十岁以上的女人生孩子就是高龄产妇,会有各种要人命的状况。
他都要吓哭了,拿着手机来找官洛洛。
是微信公众号上的文章,这种文章没什么依据,都是为了博读者眼球,抢流量的无稽之谈。
官洛洛把手机没收,“我二十九。”
时崇:“不,你三十一了,二十九都是我骗你的。”
官洛洛:“……”“我三十那你多大?”
“三十九。”
昨天还说自己三十七呢……官洛洛只好举例:“还记得昨天看的电视剧吗?”
时崇:“不记得了。”
“……”官洛洛气的把他的脸捏成大饼,“记不记得?”
“嗯,记得。”
“里面演六姨太的那个演员,四十五岁才生下孩子,人家四十五都没事,我三十岁怕什么?”
时崇好了一点点,盯着官洛洛的肚子,想起件事:“宝宝,该涂油了。”
官洛洛怀的两胎,从怀开始时崇就每天给她抹防妊娠纹的油,她爱美,时崇也不想让她留痕迹,所以抹的勤勤恳恳,一天都不落。
他去拿油,回来就见时泽希不知道什么时候钻进来了。
“妈妈,该涂油了。”
小少爷也记得宠妈妈。
官洛洛很开心,把衣服撩开,露出圆滚滚的肚子。
时泽希把油倒在手上,搓热了,刚要抹,被时崇拎走了。
他七岁了,时崇拎他开始有点困难。
“学习去,妈妈这里有我。”
时泽希气鼓鼓:“我学完了。”
时崇:“继续学。”
时泽希:“不要。”
一大一小推推搡搡的不让步,两双一模一样的眼睛噼里啪啦的火光。
“不让我给妈妈涂油我就骂你是老头子!”
“你敢碰妈妈一下我就把你塞马桶里!”
滋滋滋,啪啪啪!火花四射,父子俩的醋吃的满屋子酸溜溜的。
官洛洛笑的无奈又幸福,温声说:“干脆你俩比赛好了,一边一个,看谁涂的好。
叮,父子俩回神了,沉默的上床,坐在官洛洛肚子前,认认真真的涂油。
涂到一半,孩子动了,官洛洛的肚皮凸起一块,时泽希说:“妹妹乖一点,哥哥在跟爸爸比赛。”
孩子不动了,过了一会儿,又踢一脚。
时崇说:“老实一点,妈妈会难受。”
他不温柔,孩子也不听话了,一阵拳打脚踢,时崇都没法涂油了。
时泽希笑的歪在床上,官洛洛也笑,手覆上去,温声细语:“宝宝乖,是爸爸。
”孩子安静了,官洛洛觉得她睡了。
时崇舔舔唇,“我怀疑医生诊错了,这胎也是儿子。”
官洛洛笑笑:“一定是女儿,因为我做梦了。”
梦见一片盛开的栀子花,一个小淑女在翩翩起舞。
官洛洛笑,盯着肚子:“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见到她了。”
五月,阴雨天没了,取而代之漫天的大太阳。
官洛洛又出不了门了,理由是太阳太烈,会晒到她。
时太太有些许焦虑,偷跑出去和闺蜜们逛街去了,回来被丈夫和儿子训了一顿。
“外面都是车,全是人。”
时总忧愁的像个老太太。
“还有乱跑的小孩和乱蹦的猫和狗。”
小时总愤怒的像个小老头。
官洛洛吃了一大堆垃圾食品,开心的合不拢嘴,才不管丈夫儿子的心情呢,她有杀手锏。
“是宝宝一定要我出去的,它想吃臭豆腐、烤冷面、蒜蓉生蚝和辣炒年糕。”
“!”
父子俩异口同声:“不能吃垃圾食品!”
官洛洛不管,摸着肚子仰着头:“你们凶我?”
时家父子摇头:“没有。”
官洛洛哼一声:“那我累了,回房间睡觉了。”
小时总:“妈妈,小心楼梯。”
时总:“洛洛,我抱你上楼。”
官洛洛笑成一朵小菊花,她有世界第一好的丈夫和儿子!时总和小时总不敢说她,但不代表不敢说其他人。
哄官洛洛睡着,时崇就要打电话把时浅、唐恋和叶晗说了一顿,时泽希打边鼓。
结果电话通通是丈夫接的。
官寒:“我妻管严,管不了浅浅,就算管得了,也不管。”
云想:“我家甜宝怎么可能有错,我家甜宝那么可爱。”
原淳:“时总,您已经有三百多份文件没签字了,要不我现在就送去浮图苑?”
时崇“怒摔”手机!时泽希鼓着腮帮子:“过分,我再不给阳阳、铮铮和云棠玩具玩了!”
时崇:“……”六月,官洛洛怀孕九个月了,预产期在二十五号。
又是兵荒马乱的一个月,因为第一胎是剖腹产,第二胎官洛洛想顺,咨询了医生说这胎偏小,顺产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官洛洛心情和美丽,每天静等发动。
时崇又不睡觉了,整夜整夜的熬。
终于到二十五号这天,官洛洛羊水破了,紧急送往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