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想一脸不相信:“他那么牛,还能让我给放到天上去?”
时崇笑了:“你没揍他没伤他,就只是让他上天飞了一会儿,你能看出什么。”
云想啧了声:“也对。”
“浅浅。”
时崇叫妹妹,“过来。”
时浅心神不宁的过去,时崇抬手摸摸她的头,“官寒还要等几天才能出来。”
时浅忍着泪,“干脆把我也关进去吧。”
“别说傻话。”
时崇目无法纪了,“我看看能不能把官寒偷出来。”
时浅惊喜:“能偷吗?”
时崇宠溺的答:“能,不能也能。”
时浅高兴了。
官洛洛那边接到官飞羽的电话。
“姐,二叔被抓了?”
声音哑的跟破锣似的。
官洛洛担心的问:“你怎么了?
生病了?”
官飞羽没好气的说:“我没事。”
手机被抢走了,是时晏:“把手机给我哥。”
官洛洛把手机递给时崇。
时晏说:“上次推飞羽下水、袭击我的人查到了,ls公司的跑腿人,佣金四千万,查到的汇款账户是蓉城的寰锦银行,属于赵家的产业,所有人是赵元菘和赵元辙。”
也就是说,雇佣人不是赵元菘就是赵元辙。
如今死了一个,剩下的最大嫌疑就是这位赵三爷。
好巧,赵三爷满头满脸的嫌疑。
时崇说:“能不能查到具体是谁雇佣的跑腿人?”
时晏坦言:“不行,ls咱们家插不上手。”
西海岸最大的雇佣公司,只要给钱什么都干,势力和保密程度可想而知。
时崇说:“我知道了。”
又聊了一会儿,时晏挂了电话,官飞羽就着急的问:“怎么样,能不能救我二叔?”
时晏把时崇的计划大概说了说,官飞羽一听官寒还要等几天才能出来,急了,立马掀被子下床。
没错,他们现在还在床上。
“你等一下。”
话音刚落,官飞羽就摔在地毯上了,时晏趴过去扶他,官飞羽往后躲,“你、你离我远点。”
得,酒后纵欲,太失控,烙下阴影了。
“我试试你还发不发烧。”
“烧也不用你管。”
官飞羽撑着床沿站起来,腰上两片指痕,又青又紫,他扯过件衬衫套上,一瘸一拐的出卧室。
时晏酒醒了,脑仁子疼,手掌敲了敲,他起身下床。
衣服都烂成条了,他光溜溜的去衣橱前,挑了件睡衣披上,布料蹭到脖子,他嘶了一声,去镜子前一看,一排冒着血珠的牙印儿。
“这狗崽子!”
他笑骂,系好衣服出去找人。
“官飞羽,你属狗的嘛。”
官飞羽在吃东西,饿劈了叉,眼都绿了,边吃边瞪时晏。
时晏不招他了,洗了个手,打开了冰箱门,“我给你做吃的,煮个汤面好不好?
加个鸡蛋。”
官飞羽吃的是饼干,要噎死了,一听汤面,没出息的点头。
然后时晏就兴高采烈的做了一碗坨成一坨的鸡蛋面,里头加了两粒退烧药,成功把官飞羽吃恶心了。
当晚时崇要出门,出门前要把官洛洛哄睡。
怀里大的抱着小的,小的睡的天昏地暗,大的眼睛都红了,不停地打哈欠。
“洛洛,不早了,睡吧。”
时崇把时泽希抱去旁边的摇篮,又掀开被子把官洛洛抱进去。
“你一会儿会不会有危险?”
时崇摇头,“不会。”
官洛洛有点为难:“能不能换别人去。”
时崇要去看守所换官寒,好危险的行动。
“我去更安全一点。”
时崇轻拍着被面:“别怕,你睡一会儿,醒了我就回来了。”
“那你多穿点,那里冷,你晚上没吃多少东西,带点吃的去吧,万一饿呢。”
官洛洛要起来给他准备吃的。
时崇好笑的按下她:“我不饿,什么也不用准备。”
他看看时间。
“现在是接近十二点,五个小时,六点之前我肯定回来,好不好?”
官洛洛只能点头,时崇去换衣服,临走前官洛洛又叫他,“你过来一下。”
时崇走过去,官洛洛怀里一堆暖宝宝,一张一张给他贴。
左边五张,右边五张,后背再要贴——“好了,宝宝,我会热死的。”
官洛洛不作声,把围巾拿来给他裹上,缠了好几圈,系的紧紧的。
“不许摘。”
时崇感觉像去登雪山,“好。”
官洛洛亲他的额头,很乖的躺进被窝里,挥手:“好了,你去吧,早去早回。”
时崇心里热乎乎的,俯身亲亲她的眼睛才走。
看守所。
官寒盯着外头的月色,十二点多了,不知道浅浅睡了吗?
他怕她哭。
咔哒。
静谧的屋子里传来一声锁头响。
官寒回头,愣了下:“你怎么进来的?”
时崇:“走进来的。”
官寒目瞪口呆,四处看了看,有点慌张:“胡闹,万一被抓住……”“浅浅哭了一天。”
官寒不说话了。
时崇让开门口位置:“云想在外面接你,你脚步轻点,五点准时回来。”
官寒实在放心不下时浅,狠狠心朝外走。
“等会儿。”
时崇又叫住他。
官寒见他额头上全是汗,脸颊也红红的,围巾包的脑袋都不会动了。
“你怎么裹成这样?”
时崇的手在衣服里动了动,撕下两条暖宝宝,一巴掌拍在官寒胸口,语气得意又无奈。
“洛洛实在是太爱我了,分你一点。”
官寒:“……”月亮藏在寒气里,春意未到,月光是清冷的。
官寒走后十分钟,时崇靠着看守所的墙,摸了摸口袋,摸到两颗大枣,三颗杏仁。
时崇笑了:他家洛洛呀,真是可爱。
他吃了一颗枣,甜的眯眼睛,说:“张警官想进来就进来吧。”
门外张简沉了口气,推门进去。
“时总还真是明目张胆。”
时崇屈起一条腿,脚跟抵着墙:“没办法,官寒是我妹夫,也是我二叔。”
张简倚着门,“那我要是抓你判刑,岂不是罪过大了。”
时崇抿着枣核:“张警官心里是明白的吧,官寒没杀人,所以我刚才进来,你才没拦。”
张简笑骂:“目无法纪的东西!”
时崇笑了笑,抬眸看人,“你冷不冷?”
张简掏手铐要拘他,“想赶我走?
真当警局是你家开的了。”
撕拉——时崇晃晃手:“暖宝宝,要吗?”
张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