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中,两种颜色的液体汇聚成两团液珠,蓝色幽蓝如海,红色赤红似玉,谁也不愿主动汇聚,仿佛都有其各自的骄傲。
就在两珠僵持之际,骤然一股旋风自两者之间展开,面对这种力量,好像谁也无法抗拒,任由旋风牵引汇聚于风眼,凝成一团慢慢燃烧起来。仔细瞧去,火焰之中竟有缕缕电光浮现,极为美妙。顷刻间,那蓝红色又重新分为两股,分别向小家伙的眉心和祝寒星的心脏都能发生?”
“不如我给你起个名字吧。”
“啾!”
“血中带电,不如就叫你典典吧!”
“啾!”
“好,你同意就好。”
“对了,你背后是不是有什么划开了,而且还插在肉里?”祝寒星想起那蓝斑中央的破洞,还有手指那一瞬的锋锐,察觉到了那种隐形物件的不凡。只道;“帮你拔出来吧?”典典犹豫了一下,然后立刻坚定道:“啾!”寒星微笑。
由于有上次的经验,寒星这次采用“拔”的方式,手指握住那物件的两侧,轻轻捏住后迅速向外拔出,他知道此时当快不当慢,否则只会让典典背部伤口蔓延。物件顺利拔出,其上竟不占一滴血迹,依然透明,甚至所有角度的光透过它都不会发生扭曲,若不是寒星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它的存在,还以为拿的是空气。
典典在物件拔出的一瞬就晕倒了,虽然拔的时间不长,但那种入骨的剧痛并不好受,可它硬是没出一声,颇有几分不打麻药开刀的风度。只是寒星不知道的是,若非这神奇的家伙肌肉硬度堪比岩石,恢复力堪比多孔动物,早就失血而亡了。所以说,祝寒星绝对不能当医生,不然惨死在在他手上的病人排起来,绝对可以围着青云市绕几圈。
寒星一手托典典,一手捏着物件,直接跳下床去,不知不觉间,他的身体素质竟提高了不少。不过他也并未在意,刚才的一切动作都是下意识地,他的脑中还在思索着那物件。
典典被放在寒星顺带拿下的枕头上,整理完一切后,祝寒星的注意力完全转移到了物件上。
为了了解这东西大概的形状,寒星特地撕下一张草稿纸,将物件平放在桌面,记住了大概的位置后,慢慢把纸覆盖上去。令人瞠目的是,纸片毫无阻碍地被镂空,贴紧了桌子,留下一片四边形浮在物件上,由此可见这物件还是有厚度的。
“典典皮糙肉厚的,这东西得多犀利才能那样破开它的皮肉?而且看那势头仿佛是受到阻力才停下的,若不是这碎片速度慢,可能这小家伙早没命了!对了,试试硬度。”
说罢,寒星捏住碎片便往支架上捅,谁知寒星的手指毫无预料地撞上了支架。过大的力度导致他的手指撞得生疼。不过他也并未理会这个,“竟然直接穿过去了?”寒星口齿微张,一时间竟觉得脑袋不太够用了,今天接触的一切每一样都打破了他的认知,若不是他的承受能力足够,恐怕他还以为是在做梦!
“对了,冥大哥好像说过什么,嗯,哦,他说如果我感觉到了世界的另一面,就去找他,对,是这句。”寒星若有所思,自语道:“看来明天必定得去了,希望他能给我解答。”他相信冥大哥可以做到,从小到大这个叫做冥的大哥是最神秘的,他从哪里来?和他们相差岁数不大,为什么总让人觉得有种父辈的感觉?很多问题,他们只知道,跟着他玩时,好像什么事情他都做得到,不管遇到什么样的人他都能护他们周全。
寒星把思绪拉回来,继续研究这块物件,“如果这样,不是可以当飞镖?”寒星正准备给这墙壁来一下的,突然想到:这东西看不见,弄丢了不是一切都白费了么?顿时否决了这个方式,“自由落体吧。”祝寒星抬起手臂,把手放在与额头平齐的位置,慢慢地松开了手,只很等待着桌子破裂的瞬间。
“啥?桌子破裂,不行,不能破。”寒星仿佛看到了宿舍老大妈吐槽的画面,鬼使神差地把手伸了过去,妄想阻止碎片与桌面接触,顷刻间又触电般缩了回来,“我去,犯什么傻,看来今天脑袋很不对劲。”寒星默默地看着,等待桌子碎裂,心中欲哭无泪。
等了大约二十秒后,寒星的眉头微蹙,“怎么还没下来?难道,难道?”表情一变,露出惊容,右手况都要冷静,扛不住就睡觉,睡醒就好了。”说完后寒星就睡了,非常干脆熟练。手中的物件摆在了一本书上。
从小到大他都用爷爷这招,至少他觉得简单实用,也是对已故的爷爷的怀念。世界都变了,爷爷仍在他梦里,永远不变。当他的情绪失去理智的控制时,他就睡觉,当他伤心时,痛苦时,不安时,兴奋时,自傲时,他就睡觉。每当一觉醒来,他又是那个冷静的祝寒星,没有人知道他的梦里发生了什么,周围人只感觉到,随着他的成长,因情绪而睡觉的次数越来越少。他相信,最后的只有正常睡眠的自己,便是爷爷希望看到的小星,也是自己希望看到的祝寒星。
随着寒星入梦,一切都仿佛静止下来,他右眼下的痣流出丝丝红色慢慢蜕成了赤红。
这一幕没有人看到,只有在时间慢慢流逝中,隐去于历史长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