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1 / 1)

“那多不好意思,”季白胳膊终于从牧霖肩膀上挪开了,站起来伸手接过李源手里的餐盒一一打开摆好,“真是谢谢李先生了,正好我也饿了,改天我跟牧霖一起请你吃饭,李先生一定赏脸。”

李源一听,深吸一口气,看季白脸上一直堆着笑又不好发作。

“季白……”牧霖终于开口叫他。

季白一回头,结果转身动作幅度太大,胳膊直接扫过书桌上的餐盒,刚打开还冒着热气的餐盒哗啦一下全掉在了地上,里面的菜汤洒了一地。

“嘶,抱歉抱歉,”季白挠着后脑勺呲了呲牙,原地转了一圈之后开始满屋子找纸巾,嘴里还没什么诚意地道歉,“实在不好意思,看我,总是毛手毛脚的……”

牧霖起身去拿垃圾桶跟拖把,回来又从抽屉里找出一包没开封的纸巾扔给季白,两个人开始收拾,收拾完桌子又蹲在地上收拾地板。

刚刚餐盒掉在地上之后,里面的汤汁溅在李源的白衬衫上,李源弯着腰后退几步,用手拍了拍前襟,现在就站在旁边看。

最后李源待不下去了,从兜里掏出一个信封放在桌子上,没好气地跟牧霖说了一声:“牧霖,东西我放桌子上了,我先走了。”

牧霖站起来跟李源说了声谢谢,又客客气气说了句路上开车注意安全。

季白眼神一直在桌子上的信封上,信封上没有字,里面装的也不是信,信封口开着,他的角度能看到里面装了一叠红色的纸币,看厚度,约摸着有一千。

牧霖继续拖地,“你不想吃就不吃,打翻餐盒干什么?”

季白单膝半跪在地上的姿势,胳膊肘搭在膝盖上,把手里脏了的纸巾在手里团了团,随手扔进了牧霖身侧的垃圾桶里,吐了口气才说:“不小心打的,不是故意的。”

牧霖拖完地出去洗拖把,回来又拖了一遍,季白站起来去洗手。

洗完手季白又说了一遍:“我刚真不是故意的。”

牧霖没搭腔,季白继续说:“他这么殷勤,三天两头往你这跑是想干什么?”

牧霖蹲着清理残留的油渍,仰头回望季白:“你比他还勤,你往我这跑又是想干什么呢?”

季白用牧霖毛巾擦干净手,从兜里掏出一张银行卡,递给牧霖,又说了银行卡密码。

牧霖脸一沉,“你什么意思?”

“给你的。”季白说。

“用不着。”牧霖把手边的拖把随手甩在水池边,动作有点大,拖把磕在水池边,啪一声又弹开,最后躺在地上。

“李源给你就用得着了,我给的就不行吗?”季白语气也不怎么好。

牧霖走到水池边,打开水龙头搓了半天手,水池外边溅了一圈水,他洗完手也没用毛巾擦,直接甩了甩手上的水珠。他一转头,看向季白的视线深不见底,幽幽的。

牧霖那一眼看的季白心里咯噔一下,差点没捏住手里的卡。

牧霖走到书桌边,打开信封,把里面的钱拿出来,“我给李源妹妹补习,这是四个月的补习费。”

季白张了张嘴,手里的银行卡烫人一样,又匆匆揣进了兜里,手也没拿出来,一直在兜里捏着银行卡。

“我用不着你可怜,我谁都不用……”牧霖一直低着头,把钱又装回信封塞进口袋里,一把捞起书包甩在背上,看也没看季白一眼,扭头出了门。

季白在原地愣了下,追着牧霖出去了。

牧霖骑上院子里的自行车就走了,门也没锁。

季白在院子里站了半天,把牧霖大门上了锁才走。

外面天已经黑了,季白忍着路边让人作呕的烘臭味,大步往外走,出去之后掏出裤子兜里的烟点了一根。

季白没着急走,倚着一棵大杨树,站在路边抽完了一根烟,把带火星的烟头扔在地上用鞋底碾灭,骂了自己一声傻逼。

心里又说,牧霖,不是我想可怜你,是我想你可怜可怜我吧。

他想要的那么多

牧霖把钱存进了银行卡,李源多给了两百,他抽出来三百,一百留着当生活费,另外两百还得还给李源,该多少钱就是多少钱。

而且李源妹妹的家教课还有半年,以后还要打交道,他不想因为两百块钱就束手束脚,而且他也没有拿别人的习惯,他觉得烧得慌。

存完钱,牧霖进了旁边一家快餐店,他的出租屋没有厨房没法做饭,他想打包份饭带回去。

他不知道季白还在不在,大概率是已经走了。

季白没有恶意,牧霖知道是自己太敏感,他一直都有这个毛病,可能季白还有别的心思,但季白没跟他说过,最后牧霖还是打包了两份盖浇饭回去。

大门果然已经锁了,牧霖摸兜找钥匙,才想起来他走的时候跟火烧屁股一样,钥匙还在书桌上放着。

最后牧霖还是翻墙进去的,墙并不算高,但没有搭脚的地方,跳下去差点崴了脚,走路脚踝有点疼。

打包回来的盖浇饭不怎么好吃,齁咸,但牧霖还是把两份盖浇饭都吃完了。

季白前半程自己溜达着往回走,后半程直接打了个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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