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
听到靳庭年不敢置信的声音,晔儿就明白了来人的身份。
只是这满头华发之人,真的是算起来还不到四十岁的南华皇帝靳湛?
靳湛功夫显然深不可测,因为他轻松地就分开了缠斗的两人,站在屋脊正中。
他背对着仲灵,对靳庭年道:“闹够了吗?”
靳庭年咬着嘴唇,面色惨白,然而目光却露出几分倔强:“父皇,恕儿子不孝。今晚,我一定要为母后讨个公道!”
靳湛却长袖一甩,直接卷住了靳庭年。
晔儿眼神微动,因为他发现,从始至终,靳湛始终没有转头看向仲灵。
那不是不屑,更像是……近乡情怯。
看起来,靳湛和仲灵之间,也并不像之前想象的那般。
可是如果别有隐情,仲灵的恨意和戒备,又是从何而来?
靳湛抓了靳庭年,脚步微顿,然而还是快速地掠走。
屋顶很快只剩下晔儿和仲灵相对。
仲灵没有什么表情,道:“回去睡觉。”
说完,她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从屋顶跳了下去。
晔儿略停了停,也跳下去,然后往明九娘屋里走去。
“就这样?”明九娘很惊讶。
这也不像旧情人相见的情景啊!
严格来说,仲灵表现还算正常,可是渣男为什么不嚣张?
这,这不按照剧情来啊。
晔儿道:“我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且看看吧。”
明九娘点点头:“除了鹿庄荷花,其他的事情和我们关系也不大。晔儿,你觉得她是骗我们的,还是确有其事?这个姑娘,高深莫测,我实在看不透。主要是,我现在有些魔怔了,都不知道该不该相信。”
看着她脸上的哭笑,晔儿上前握住她的手:“娘,相信她,我也相信。师傅也曾说过,我爹有此一劫……”
“但愿如此吧。”
漠北偏远的芦庄之中,萧铁策吐出满嘴的沙,借着明亮的月光四下看,发现现在所处的地方有些隐隐的熟悉。
他这是回来了吗?
这是漠北吗?印象中,他曾经来过这里。
萧铁策不敢相信,刚想要四处看看确认一番,却听到了女子带着几分痛苦的呻、吟之声。
他这才想起和他在一起的韩婵,上前蹲下了身体道:“你怎么样了?”
“啊——”韩婵受到了惊吓,尖叫起来,声音撕裂了万籁俱寂的宁静深夜。
萧铁策:“……”
狗吠之声响起,人声也响起,这声音实在太惨烈,想不惊动人都难。
这样也好。
萧铁策站起来想道,只是有些不适应地拽了拽自己的衣服——如果他真的回来了,这算奇装异服了吧。
韩婵道:“你是谁?我是谁?我在哪里?”
萧铁策不耐烦地道:“你少作妖。闭嘴,一会儿就有人来了,不许乱说话,听我说。”
“我凭什么听你说?你谁啊!”韩婵怒道。
但是说着话,她又觉得腹痛难忍,忍不住伸手摸向小腹。
然后一声更尖锐的声音响起:“我的肚子怎么了?为什么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