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妹,几天没见,你怎么也不来找我?”
叶倾淮走在花园的青石路上,时不时地迁就非晚的步子,调整步幅与速度。
非晚慢腾腾地跟在他身后。
在小韩氏百日之前都不上课,她最近也没往前院去,因而并非见着叶倾淮。
她这几日心事重重,一边急切地等着陈嬷嬷将大宅的图纸给送过来,一边还想着如何说服明氏,让她不要阻挠冰窖的工程。
此外就是月西和对姐姐的态度,貌似有些危险。
她低垂着脸走路,一不小心,撞到了叶倾淮的背上。
“哎呀。”
她娇气地轻呼。
叶倾淮转过身来,嘴角促狭的笑意,连非晚都看出来了,她不满地鼓起脸颊。
不过他那双星眸亮晶晶,清澈柔和,如同清晨的阳光,还伸出手轻揉她的额头:“撞疼了?走路也太不小心了啊。”
可非晚心情烦躁,抬起小手拍掉他,很不温柔。
“不疼,也被你吓到了。”
扭过脸去,一副被招惹之后很不爽的娇模样。
叶倾淮没想到她火气这么大,笑说:“但是你把我撞疼了,快给我揉揉。”
如此不要脸,把非晚气得一记横波甩过去。
叶倾淮忽然捉住她的小脸儿捧在手心,哈哈笑了。
“好了,别生气,把我的心都给化了。”
非晚的脸登时涨得血红。
不要如此明目张胆好不好?
这里是大宅的花园,不是你家御花园!
“小七。”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沙哑的呼唤。
非晚心虚地退后一步,与叶倾淮保持距离,然后腾地转过身,只见从忍冬墙后转出一名妇人,正向她快步走来。
是二伯母陈氏!
陈氏像是冲到她跟前的,小眼睛血红,瞪得大大的。
“小七,正好你在这儿,我正要找你们呢。”
“二伯母有事?”
非晚觉得麻烦来了。
果然,陈氏没好气的说:“你二姐姐的丈夫现如今被你姐姐的相好给射杀了,你二姐今后没了依靠,你让她将来怎么办?”
非晚登时冷下脸来反问:“什么叫相好的?我姐姐清清白白的,二伯母,你说话怎的如此下流。”
陈氏脸上露出一丝讥讽,丝毫不加隐藏。
“不是相好的,怎么会替你姐姐杀人呢,嗯?”
直问到非晚脸上。
非晚人却朝后仰了下,也不是害怕,而是陈氏的口水发臭,喷溅到她脸上了。
叶倾淮却误会,于是将非晚往他身边拉过,上前一步冷冷地挡在非晚跟前:“你该去问射那支箭的人,来找我小师妹做什么?以大欺小?”
也许是被叶倾淮的威严吓到,陈氏目光一闪,直往后退了一步,便缄口不言。
色厉内荏!
非晚叹息地摇了摇头:“二伯母,二姐姐在夫家原本也过不上什么好日子吧。”
“那能一样吗?男人在,好歹还有个依靠,人死了什么都没有了。”
陈氏哭泣地发出低吼,满脸愤怒之色,如同发怒的狮子。
眼泪是真的流!
“好歹杀人也要偿命吧,你姐姐也是同伙帮凶!”
身后又传来一道冷冷的声音,非晚惊讶地望过去,没想到余鸳鸯也从忍冬墙后转出,一步一步逼近。
那张平时看起来温柔的脸,此刻像抹了浆糊板着。
看起来陌生极了。
非晚登时想起,前几日西凉姞去奚府冲喜,结果把奚辰朱冲没了,奚府大怒,一顶小轿把西凉姞送回了南街。
去而复返。
南街从始至终都是南街一厢情愿,惹得街坊邻居看笑话。
二人都在一夜之间没了女婿,难怪余鸳鸯和陈氏能说到一块去了!
但余鸳鸯这话显然就是在挑拨了,唯恐天下不乱。
想拖人下水和她们一起玩泥巴?
可惜,真是错打了算盘!
“二姐姐所托非人,不过,姞妹妹是自找的。虽然都各自不幸,可你们也不该来找我呀!”
非晚目光微凉,语气轻嘲。
叶倾淮又上前一步:“杀人的不是你女儿吗?奚辰朱隔夜还好端端的。”
余鸳鸯原本端着,还十分稳拿的模样,听见叶倾淮荤素不忌的话,狠狠被戳痛,不由激怒之下眸中寒芒迸射:“你是什么东西?这儿轮得到你说话?”
那语气根本没把叶倾淮放在眼里。
似乎她才是这里的主人!
非晚震惊,握起小嘴望着余鸳鸯。
真是无知者无畏。
“想不到大宅的老太太没了,在这儿又多出来一位,口气怎么就那么像呢?”
余鸳鸯一惊,似被说中般目光阴暗地闪烁。
陈氏却帮着圆道:“南街太太的意思,他一个外男,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到这里来?”
“二伯母,你是在骂大伯母吗?你就没有见过大伯母的侄子花大爷?我师兄怎么就不能来这花园,你管的也太宽了。”
非晚转身,拉了拉叶倾淮袖子:“师兄,我们逛我们的,别让旁人扫了我们的兴致。”
留下陈氏与余鸳鸯气怔在原地。
圆圆的脑袋,毛茸茸的一团雪似地,还有粉嫩的小手掌,相当可爱。
但她瞅了眼那张泥金的帖子,正犹豫着要不要接,不料旁边伸过来一只大手,将那张帖子劈手夺了过去。
叶倾淮歪着头:“齐安郡王?这人有意思,非亲非故,却偏偏要请你赏,他在打什么歪主意?”
可他手中牢牢捏着那张泥金帖子,却完全没有要交给非晚的样子。
非晚笑嘻嘻的说:“师兄,那是给我的。”
抱着猫。
叶倾淮却像没听见一样,背着手拿着那张帖子:“你不要考虑考虑。”
非晚低头思忖,这人心思多,他怕非晚拒绝,所以先送了一只猫过来。谁能拒绝这样一只美丽的猫?接受了猫,却不接受他的邀请,似乎说不过去。
圆圆的脑袋,毛茸茸的一团雪似地,还有粉嫩的小手掌,相当可爱。
但她瞅了眼那张泥金的帖子,正犹豫着要不要接,不料旁边伸过来一只大手,将那张帖子劈手夺了过去。
叶倾淮歪着头:“齐安郡王?这人有意思,非亲非故,却偏偏要请你赏,他在打什么歪主意?”
可他手中牢牢捏着那张泥金帖子,却完全没有要交给非晚的样子。
非晚笑嘻嘻的说:“师兄,那是给我的。”
抱着猫。
叶倾淮却像没听见一样,背着手拿着那张帖子:“你不要考虑考虑。”
非晚低头思忖,这人心思多,他怕非晚拒绝,所以先送了一只猫过来。谁能拒绝这样一只美丽的猫?接受了猫,却不接受他的邀请,似乎说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