萋萋猜到刀无泪要这么回答自己,故而表现很稳重,说:“可太上王说了,这件东西对您来说很重要,刀先生,您确定不要?”
“重要的东西多了,难不成每一件都是我需要的,我走了。”
“刀先生,那东西是一幅画。”萋萋想挽留他。
画?
重要吗?
刀无泪继续往前走,他才不想要那副画,不就是一幅画而已,哪里重要了。
“太上王临终前说过,那副画,所画的是清痕剑剑灵……”
“别胡说,什么时候有过画……”
刀无泪话到这里就戛然而止,所留空白实在是令人遐想,就是没继续说了。
“刀先生,怎么了?”萋萋是明知故问。
“那副画,真的存在吗?”刀无泪还是不相信她说的话。
“刀先生?”萋萋挑眉,道:“若是你不要那副画,我可就走了。”
“等等,我要知道那糟老头子怎么得到那副画的?他看过!”刀无泪怒目。
睫毛眨动间,血流过脸颊,萋萋在重复生前的经历,但她没在意,衣袖抬起擦了擦,继续说:“没见过,萋萋只是听从太上王的命令行事,但太上王没道理骗您,那副画现在被藏在一处秘密之地,太上王说了,只有您自己知道。”
“我知道?”刀无泪在脑中回忆这方面的信息,没想到,道:“没印象,要不你说说那糟老头子又跟你讲过什么吧,我好捋清楚线索。”
“没了。”
“没了?”
“刀先生,太上王说过您知道的,至于怎么知道的,萋萋真的不知道。”
“我现在严重怀疑是不是有这幅画的存在!”刀无泪重叠双手。
“具体的,萋萋不知道,太上王也没有说过,只是吩咐萋萋要将此画交给您,只可惜,太上王去世之后没多久,我也……”
“不想说就别说了,看你这模样,死前肯定受了不少的苦,要不然,怎么能躲进星光珠里待到现在,有机会,我会帮你报仇的。”刀无泪说。
萋萋笑中有泪花,道:“听闻刀先生是个信守承诺之人,今日能得到您的许诺,萋萋很开心,不过算了吧,时过境迁,都是听命行事的,怨不得,怨不得。”
“你心境倒是开阔,可惜是那糟老头子身边的侍女。”
“刀先生,萋萋知道您怨恨太上王,可当年,不是太上王愿意的,他也是被骗的,啊!!!”
萋萋忽而痛不欲生,倒在地上就打滚,仿佛受了什么刺激,严重的,连身体都要维持不住了。
“怎么一回事?”刀无泪过去。
“别过来……”萋萋忽地喊出声来,刀无泪只得停下了脚步,又听她说道:“刀先生,那副画,国主生辰纲,我,啊!!!”
萋萋说话都是碎片化,而现在变成星光点点,根本让刀无泪难以捉摸。
萋萋一没了,星光珠随之碎了,废弃院落里,悄无声息的,唯有风,轻抚。
“喂……”
→↓←
还是在屋里,他就没离开过房间,那昨夜的事情究竟是梦一场,还是现实呢?
看刀无泪呆愣着坐着不动,草昧子侧身凑向鹘野的身边,窃窃私语道:“你昨夜梦游的时候,是不是对他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啊?”
鸦青眼眸瞧向刀无泪,鹘野沉默了,他梦游,怎么记得昨夜发生了什么。
“不用说了,你,无药可救。”草昧子走向刀无泪,蹲下来,说:“哥们,你昨夜,是不是被鹘野欺负了?你放心,就是他梦游,你也不能由着他欺负了。”
“说出来,你能帮我打回去?”刀无泪眸子一动,那模样勾人得很。
说过的,刀无泪有魔瞳障目,心思不定者瞧见了,都要被吸走三魂七魄的。
鹘野看草昧子忽而不动了,奇怪了,走过去,见他那如痴如醉的呆滞样,对着刀无泪就咧嘴傻笑,二话不说就将他给拖走了,回眸道:“你,对他干嘛了?”
“我不过是想安静一会儿,他没事,你打两巴掌就醒了。”刀无泪起身。
正因为起来,鹘野才能看见他肩上有道血手印,连忙摁住他,想看清。
可刀无泪哪晓得是这么一回事,还以为是鹘野想报复,便弯腰,头一转,钻过他的胳膊,回身之际就一拳头,该有的武力值还是存在的。
击中鹘野的腹部,他咳了一声,捂着痛处就切齿,道:“你干嘛?”
“我才想问你,要干嘛?”刀无泪觉得才一回合,他就汗流浃背的,身体现在似乎好弱,是因为双环毒在体内作用吧。
“你以为……”看刀无泪防备得理所当然,鹘野也干脆,道:“我不是那种乘人之危的家伙,我是想看你肩上,左边,那里有一道血手印。”
“啊?什么?血手印?”
刀无泪是看不见的,因为在靠后的位置,必须脱衣服才可以看到,但他不要。
转身给草昧子两巴掌,毫不拖泥带水的动作甩了出去,他“啊”一声。
“鹘野!”草昧子捂着脸蛋,好痛哦。
“你过来看看,是不是血手印?”鹘野拖着草昧子,让他看刀无泪的肩膀。
“嗯嗯嗯!!!”
草昧子不止是看到了血手印,正因为刀无泪背过身去,还看见了他背后有泥土和草籽,说他是在哪里沾上的,刀无泪听了,很是疑惑的。
“昨晚,你有何感觉?”刀无泪试探问鹘野一句,他想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身上居然会有血手印,以及泥土和草籽,他不是也梦游吧。
“你是想问我,有没有半夜发现自己走出去,或是房间进来了什么东西?”
“不会的,昨夜有静穆在门外守着……”草昧子僵硬一笑,但是当着他们的面前,又不得不讲话给说完了,道:“是静穆,他觉得安全问题很重要,所以,我没拦住他……谁知道他那么精明,趁我睡觉了就溜过来……你们继续吧!”
听到这件事,鹘野便让静穆进屋来回话,知晓他昨夜一直在门外,没发现房间有人进出的时候,刀无泪已经换好了衣服,只是那一眼,怪怪的。
“这衣服……”草昧子过去,两指慢慢揪起那衣袖,道:“哥们,又来了?”
原本合身的衣物,比昨天还要宽大,刀无泪表示自己也不清楚其中缘由。
“踪行,我不是想要嘲笑你啊,我先说好了,免得你生气。”静穆看着眼前的刀无泪,说:“你现在,这身材,现在比草昧子还要娇小,刚刚我瞧着你像极了姑娘,别别别,说好了不生气的,判官,踪行,他是不是中毒了?”
“中毒?”草昧子歪头,问刀无泪有何感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