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琉璃此时的一身凤袍,使宁婳觉得更加刺目,落云初难道是想随便找个借口废了自己,然后立墨琉璃为后!?
“皇上,我宁氏一族,数百年来为大越建功立业,守护大越国的国土!臣妾自入宫以来,更是没有对不住皇上的地方,皇上怎可因为墨琉璃那贱人这般对臣妾!”。
“你在威胁朕?”落云初不以为然,听到宁氏一族时,更是满目的嘲讽。
“臣妾不敢,只是在劝告提醒皇上,莫要……啊!”
话还未说完便被一声惨叫打断,紧接着宁婳的身子一下飞了出去,重重的撞到了墙上。
“咳咳……噗……”一口鲜血喷洒出来,宁婳绝望的挣扎起身看向刚刚将自己一掌打了出去的男子。
“再敢辱骂琉璃一句,朕就拔了你的舌头!”毫不留情的出手,然后冷冷的瞥向宁婳。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我……我知道了。”宁婳捂着胸口跌撞的站起,竟然笑了起来,笑的眼睛一片血红,泪水不断的滑落。
“云初,你对我可有一丝感情?”
“没有。”简短而明,落云初绝情的吐出俩字。
墨琉璃冷笑的看着一切,突然觉得这一幕无比的眼熟。
宁婳闭上了眼睛,整个身子都抖的不像话,再睁开眼睛,狠狠的盯着那个面容俊美如神祇般地男子,对方面无表情,眼中一片清冷,仿如万年寒冰。
宁婳厉声大喊:“落云初,你没有良心!”
衣袖倏然甩开,藏在衣袖中的俩把短剑,凌厉迅速的朝落云初心口刺去,宁婳眼中的恨意愈发浓烈,出手迅猛毫不犹豫!
“你去死吧!”凄厉的咒骂。
落云初危险的眯了眯眼眸,不以为然的站在原地,毫无躲开的意思,杀气萦绕,落云初一脚没有丝毫在意的踢向宁婳。
只是,宁婳刺向落云初那凌厉的一剑突然转变了方向,竟朝站在一旁的墨琉璃刺去,或者说宁婳从一开始便没打算伤落云初,她这一剑就是奔着墨琉璃去的!
事发紧急,落云初与修绝根本来不及再次挡住宁婳,看到突然转变方向朝自己刺来的匕首,墨琉璃寒瞳放大了几倍,倏尔嘴角勾起一丝不屑,微微侧身扬手一掌打向宁婳肩头。
宁婳脸色微变,她整条胳膊都被墨琉璃的那一掌打的脱臼,另一只手不死心的再次狠狠朝墨琉璃眼睛扎去,墨琉璃没有料到宁婳在胳膊都被她卸了的同时,还会不死心的想要刺她,而且这一招还没有半分杀伤力。
墨琉璃疑惑同时,也迅速往一旁躲开这一刀,只是宁婳这一刀在微微刺破墨琉璃手臂后,便一下子停住了!点点血迹浸出,而宁婳的匕首却向地上“嗒嗒”的落下一滴接着一滴的鲜血。
鲜血落到地上,像极了忘川河边那开的妖娆夺目的彼岸花,红的妖冶,红的刺目。
落云初的手抓住宁婳的匕首,随即手腕一转一把打下了宁婳的匕首。
“皇上,您的手!”修绝惊呼出声,看到落云初直接徒手抓住了宁婳的匕首,顿时吓得脸色大变。
墨琉璃黛眉一蹙,然后并不领情:“不用你,我也可以躲开。”
只不过手臂会被结实的挨一刀,如果宁婳这一刀真的扎中了墨琉璃,墨琉璃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直接出手杀了宁婳!
落云初好似不在乎墨琉璃此时的一脸寒霜,急声的去看墨琉璃手臂:“琉璃,你没事吧!”
墨琉璃不着痕迹的向后一退,避开他的手。落云初停在半空中的手有些尴尬的拿了回来。
“啊!!!”
再看到自己那一匕首只是刺破了墨琉璃的一层皮肉,被落云初抓到手中时,宁婳突然发了疯似的尖叫。
崩溃的抓着自己的头发,失声喊着,“落云初!”
“把她拿下。”落云初厌恶的回头吩咐。
修绝一下将宁婳钳制住,按在地上。而宁婳却痛苦的尖叫着,凄厉的声音使听到的人都有些揪心。
“为什么……呜呜呜,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替墨琉璃挡住!”宁婳脸色扭曲的嘶喊质问。
反应实在过于激烈,令人不禁心声疑惑,修绝一手钳制着宁婳,一手捡起宁婳掉在地上的匕首查看,再看到那匕首上泛着岑岑绿光后,脸色大变。
“皇上,匕首有毒!”
落云初听到后,抬起手看到自己手心伤口处,伤口泛黑,流出的鲜血也开始变成了黑色。
几个大步并到墨琉璃身旁,用力一扯她的衣衫。
“嘶!”
衣衫的袖子应声而裂,墨琉璃手臂处的伤口也展现出来,泛着微微的黑色,看起来与落云初手中的伤口一比,完全算不上什么,可是却偏偏令落云初脸色吓得苍白。
“太医!快宣太医!”落云初急着怒吼,双目猩红。
太医早就在落云初刚刚宫宴“中毒”之际,唤人去传了,所以落云初此时咆哮的吼着太医时,守在门口的太医赶忙的跑了进来。
太医急冲冲的进来,刚要准备跪下行礼,便被落云初打断,让他直接上来诊治。
太医伸出手想要给落云初把脉,却被对方直接拎着领子扔到了墨琉璃身前:“先看看她怎么样!她若是有任何差错,朕叫你们全部陪葬!”
墨琉璃不知道是不是看错了,此时此刻落云初猩红的双眼中,满是担忧惊恐,好似是害怕什么重要的东西失去了。
太医将手指放置在墨琉璃手腕上,又检查了一番她的伤口处,竟然顿时冷汗森森的往下流,灰白着脸跪到地上,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落云初见状身形微微晃了晃,然后跌跌撞撞的抓起太医怒吼:“她怎么了?!”
“这……这姑娘所中的毒,乃是……乃是……”
“是什么?!”再次吼道。
一旁的宁婳看着如此失了理智的落云初,突然咯咯的笑了起来,然后狠毒的瞪着他:“她中的是情花。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落云初在听到宁婳的话后,手蓦然一松,奔至宁婳身前,一把扣住她的命脉。“解药拿出来!”
“呵呵……”
宁婳顿时痛的脸色灰白,但反而继续笑着。
“把解药交出来,朕让你死的痛快!”又加大手上的力道。
宁婳被落云初掐的透不过气,双眼向上翻着,就要休克。
落云初松开手,再次吼向她:“解药!”
“没有解药。”缓过来的宁婳吐出一句话。
“呵呵,是吗?”
落云初冷笑一声,抓起地上淬了毒的匕首,朝猛地朝宁婳刺去。
“噗”匕首没入身体的声响起,紧接着落云初又连续的朝宁婳胳膊刺了几刀,鲜血顿时涌了出来,染红了她的衣袍,染红了地板。
“现在有没有解药?”
好似魔鬼般地看着宁婳,狠戾的瞪着她。
“没……没有。”宁婳痛的痉挛,脸色因为失血几近透明。
落云初手中的匕首又刺向宁婳,一时间宁婳身上就多了十几个血洞,鲜血汩汩的从身体中涌出,流了一地。
“云……云初,我们一起……一起死,黄泉路上我也不怕孤单了。”宁婳再看到落云初一刀一刀刺进自己身子的时候,没有呼痛,而是努力的挽起唇,露出一个安然笑容。
“就你也配与朕一同赴黄泉?”
“云初,情花之毒,无药可解!本来……本来我是怎么也对你下不去手的,你为何偏偏……偏偏要替她挡那一刀。”
宁婳微弱的话从口中吐出,绝望凄然的看着落云初,此时此刻,她眼中还是带有着对他的迷恋,那浓稠的恨缴着入骨的爱,令宁婳解脱不得。
他早就有杀她之心,却用了最残忍的方式,他故意给她希望,给她幻想,把她宠到天上,再狠狠的摔下来,亲手毁灭!
他明知道她爱他入骨,却营造了他同样也爱上了她的假象,令宁婳不惜与宁氏一族做对,不肯对落云初下手,令她自以为落云初的心是她的,所以当她狠狠的摔下来时,她甚至不想去打破这一切,只是一味的苦苦解释着,可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落云初既然有摔她的心,这次可以以她“下毒”为借口,下次仍可以有别的由子。
帝王无情,这句话真的特别适合落云初,他就是这世间最为冷漠薄情之人。宁婳不禁苦笑,她恨自己,恨自己为何偏偏要爱上这个男人,这个她想将他碎尸万段,却偏生下不手的人!
宁婳凄然绝望的看着落云初,落云初在听到那句“无药可解”后,头嗡的响了起来,可是随即又想到了什么,冷冷勾起唇,手指点了宁婳的穴位,使她的鲜血不会那么快的流尽。
捧起宁婳的脸,凑近,温柔开口:“爱妃,朕记得爱妃哭的时候梨花带雨最是惹人心疼,不如我们玩个游戏吧?”
阴柔的声音令宁婳浑身绷紧,一时间满眼的恐惧瞧着他。
“爱妃莫怕,呵~这个游戏特别简单。”落云初安抚着宁婳阴测测的说道。
ps:云初要为琉璃报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