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柳树湾城镇进来了一辆马车,驾驶的真是杨小渔,额,不,应该是杨笙。
车里的是昏迷不醒的严翰与幼小的龙雪乐,龙雪乐探出头来“杨哥哥,我们是不是快到巴山了。”
“是啊,现在是蜀山脚下,绕过蜀山的五十六峰,就是巴山的地界儿。”杨笙闷闷不乐道。
“那为什么杨哥哥不高兴呢。”
“高兴?”扬笙心里默默道,蜀道难,难于上青天!严翰昏迷不醒,也就是说他要把严翰背上巴山,先是要绕过蜀山的五十六峰,还有巴山的多少峰啊。
突然镇口跑出来一群村名,手拿锄头棍棒拦住杨笙的去路,领头人直接喝到“滚出我们的村子。”
杨笙先是一愣,然后心里嘀咕着这是怎么了,直道“大叔,我们只是借此路上蜀山而已,你们也不必如此热情来迎接我们啊。”
“再不走,我们可就不客气了。”那领头老汉挥棒要上来。
却被杨笙喝住“老伯住手。我这就走,这就走”心理却低估“不愧是蜀山脚底下的人,蜀山彪,他们也彪。”
杨笙看看手中东城给的地图,要上巴山,此路是唯一通道,杨笙思前想后,如果此路行不通,就上不了蜀山,到不了巴山,低声对龙雪乐道“龙儿,坐好了。”
杨笙指着众人后面大叫起来“哇,鬼啊。“
这群村民还未明白怎么回事,杨笙一鞭子狠抽在马上,这马嘶鸣一声,撒开了四腿直接往前冲,村民出于基本求生意识连忙往后退,杨笙驾着马车一路狂飙,后面的人之喊着“站住,快站住。”
杨笙回头还高兴叫道“爷爷我就不陪你们玩了。“
领头的老伯看着杨小渔远去的方向唉声叹气道“准备陷阱。”
皇宫椒房殿
“你说什么,泷妃没事儿。”皇后再一次气急败坏的质问道阿月。
“奴婢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那日苏喜公公将神宗的‘三元断神散’交给奴婢,奴婢的的确确是按照苏喜公公的吩咐,在泷妃娘娘的早中晚饮食中都下了药,也确实看见她亲口吃下有毒的食物,可是泷妃娘娘除了贪睡之外,并无中毒迹象。”阿月跪着说完这一切。
楚妃与戚夫人听完也觉得一震,完全不敢相信。
“难不成这泷妃是百毒不侵之体?”楚妃放下茶盏对戚夫人道。
阿月继续又道“奴婢寻思着是药量不够的缘故,故此在第三日又加大了药量,谁知泷妃娘娘依然安然无恙。”
戚夫人听着话语对楚妃道“平日见这泷妃身子骨单薄,一直一身白纱裹体,想不到她还有此等本事。”
皇后一步一步走下宝座“百毒不侵之体?怪不得苏喜去神宗取药,金陵君一直闭门谢客不见,只让身边的炼丹童子将药给我,并且嘱咐我好自为之。莫不是他早已窥探天机?”
“姑母,你一定要想想办法啊。那泷妃独占陛下,现下是不让陛下近她的身,但是后宫女人,哪能一辈子不让陛下不近她的身,要是她诞下一儿半女,到那时,放眼后宫。谁人争宠争得过她啊。”楚妃走上前去对着皇后诉苦。
“三元断神散是本宗之药,必须是早、中、晚各服下一次才能奏效,也非是至毒之物,泷妃百毒不侵,不足为信,我们还得试上一试。”皇后转过身来对楚妃与戚夫人道。
“如何试呢?”戚夫人问道。
“世有三毒,倘若泷妃真能逃过此三毒,才可证明她是百毒不侵之体。”皇后看向二人,细细打量着二人“只是这三毒宫里不曾有过啊。”
戚夫人心里想着何为三毒,现下问,楚妃定会笑自己孤陋寡闻,不如去和宫中人打听一番。于是早早和楚妃告退。
皇后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对苏喜道“那东西可曾拿到手。”
“已经拿到。”
“泷妃”皇后的眼睛里似要喷出火来“你命休矣”
柳树镇
杨笙害怕后面的人追赶上来,中途没有歇息,直接穿过小镇街道,看着地图,又路过一片暗绿色的密林。眼前一景着实吓他一跳“难道我刚才在做梦。”
杨笙再次看看地图,没错啊,东城给的地图就是只有这一条路啊。原来杨笙再次撞见了刚才村口那些村民,而自己再次到了柳树镇村口。
刚才那领头人再次上来,杨笙想着真的是在做梦,看看日头时间应是变了。
杨笙又一鞭子抽向马儿,却没想到村民在地上扔了土钉,扎进了马蹄中,马像是疯了不听杨笙驾驭,冲进了村子。杨笙一声冷汗只喊救命后面的村民跑断了腿也赶不上马车,那马迎面撞向一家屋舍。
杨笙使出全身力气死死的勒住马的缰绳,为时已晚。杨笙直喊道“龙儿,快跳车……”
一人突然跳出将马牵住,却没站住脚跟,被马带着向前,此人眼睛一亮一掌将马击翻在地,一把拽住杨笙跳出圈外。
不想车与马击倒在地之余,中间的绳子被扯断,马是在地不动了,车却向前溜去,杨笙还未来得及看救自己之人,就大喊一声“龙儿。”随即扑向马车,却落在吃了一口土。
这时又跳出一人直接将车一掌摁住不得向前。救杨笙之人高兴喊道“好功夫。”
杨笙连忙跑去看龙雪乐的情况,虽然人仰马翻。龙雪乐在马车中紧紧的抱着昏迷的严翰,浑身颤抖。
杨笙将龙雪乐接出了查看她身上的伤势。救杨笙的人对拦住马车的人道“兄台好大的力气,内功底子看似也不错,不知师承何门何派?”。
“山野村夫,不足挂齿,倒是这位小兄弟,要好好看看这位小姑娘是否有伤?姑娘家家,留下伤口,总是不好。”此人面白红齿,身材纤瘦,清秀脱俗,极是俊俏。
杨笙扶出严翰,将包裹麻布的逆麟、明萱两把剑背在后背对二人道“多谢两位兄弟救命之恩,请告知大名,来日杨某定当涌泉相报。”
“在下皇甫夏禹,在家排行老三,二位也可叫我皇甫三郎。”救杨笙人一身蓝衣,面目清秀,双目炯炯有神,一副天真无邪的笑脸实时挂在脸上。
另一人顿了顿,本不想道出姓名。无奈皇甫夏禹说出名姓,自己不得不说“在下韩香。“
“在下杨笙,这是舍妹杨乐,这是……“杨笙看了看严翰,顿了顿,心想这是我什么呢。“额。这是……”
“这是我们的大哥。”龙雪乐笑呵呵补道。
杨笙点点头”这是我们的大哥。”
皇甫夏禹与韩香二人不语,这时村民过来,领头人道“你们这些年轻人,就是不听话,让你们别进来你们偏要进来。,”
杨笙道”大路朝天,还由不得……”
“他们是为了你好。”韩香对着杨笙道“这个小镇现下只能进,不能出。你刚才驾着马车是不是饶了一圈,又绕回此地了?”
“嗯呐。我还以为我做梦呢?”
“那是因为此地被人设了阵法,不论我们如何走,最后也只能绕回到这个镇子。”韩香继续说道。
“又是被人设了阵法。”杨笙想到之前在藏剑山庄的八卦密林,还有那个脾气暴躁的女神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唉,这事还要从半月前说起,我们村镇每晚都丢失一个壮男,第二日是死不见尸,活不见人,弄的人心惶惶的。直到几日前我们村庄唯一的客栈,被人血洗成河,在场的二十多男的无一幸免,只留下一妇人疯疯癫癫,话不成语。”领头老伯道。
“那你们怎么不向蜀山、巴山求救呢?”杨笙默默问道。
“是啊,事后我们商议派人去蜀山求救,怎知我们根本就走不出去,穿过自己的村庄,前边的密林,就又绕回自己的村庄了,我们试了很多方法,根本就走不出去。后来我们发现只有人进的来,却无人走得出去。”
皇甫夏禹一副什么都不在意,放浪形骸的懒散样子“所以刚才这老伯是为你好,不让你进,当初我就是没听老伯劝,执意要来,奈何困在这里。倒是这位兄弟,是什么时候被困在这里的?”
皇甫夏禹问向韩香,韩香盯着杨笙背上的两把神剑沉吟片刻“哦,我只是今早才来的,不想这村庄如此诡异。”
“那天都快黑了,那客栈看来是没法住了,晚上我们住哪儿?”杨笙扬眉愁问道
“这倒不是问题,附近有家酒馆,虽说不如客栈大,条件好,但也可以将就将就。”皇甫夏禹跳到杨笙面前,拉着杨笙和韩香就往酒馆走道。
终于杨笙在皇甫夏禹的帮助下到了了酒馆,已是傍晚,却只剩下一间房间,韩香无奈只能与杨笙共挤一房间。
而皇甫夏禹正住在他们对面,几人早早吃了饭,就各自回房休息。
房间极是简陋,只有两张床与一张桌子。杨笙将严翰与龙雪乐安排到一张床上,另一张床让给了韩香,自己则睡桌上。
杨笙躺在桌上,不能入睡,正愁该如何上蜀山呢,东城不在,严翰昏迷,自己身上还有江湖众人都觊觎的两把绝世神剑,这眼看到蜀山了,这路上要是再遇上什么邪魔歪道,他又应付不了,要是把两把神剑都弄丢,他如何对得起严翰,他看看睡熟的韩香,自己要多防点身边这些人。
想着他抱着两部神剑昏昏入睡,直至子夜时分,屋中多了一层香气,沁入心脾,酥麻舒适,明萱剑从麻布中发出异常光辉,却惊不醒杨笙。
门缓缓的打开,进来一黑袍人鬼鬼祟祟走向杨笙,双目看向明萱、逆麟透露出无比的贪欲与惊喜。伸手正要去夺,却被一脚踹出圈外,四处灯火也随即亮了起来。
正是韩香挡在杨笙面前,对着黑袍人上下打量,这黑袍人头上戴着斗篷,丝毫不见容貌如何。
“你没中酥骨散?”黑袍人低沉怒道。
“下流烂招,还敢拿出来卖弄。”
“交出逆麟、明萱,让你好死。”
“装神弄鬼,滚出我的房间。“韩香一挥长袖,两手打出六枚龙骨钉,黑袍人跳出房间。
却听外面传来皇甫夏禹的声音“二位兄弟,出了何事?”又听见打斗声。
韩香追出跳入院子里却见皇甫夏禹与黑袍人正在院中激斗,转眼又听房间内有动静“不好。”
韩香冲进房子。看见灰衣斗篷的人手执逆麟对着严翰,韩香再次一甩长袖,将灰衣斗篷的人腰部缠住直接甩出了房间,韩香追出房间时,手轻轻对杨笙众人一挥,设下结界,防止再有人偷袭。
灰衣斗篷的人手执逆麟剑,一脸冰冷,红瞳杀气十足“你是何人,敢拦我的路。”
“你是何人?也敢盗小剑魔的剑。”韩香淡淡说道。
“你既知那人是严翰,定知此剑为逆麟,你潜伏他身边究竟意欲何为、”灰衣斗篷的人杀气更加强了。
“这事你就管不着了,你只需乖乖交出逆麟,然后走人。”韩香冷冷道。
“要走也是你走……”灰衣斗篷的女子发了疯一剑刺向韩香,韩香隔空将逆麟剑御在空中,只见灰衣斗篷的女子眉头紧皱,这逆麟剑已认严翰为主,反噬自己也是常理,但韩香却极易掌控,就像逆麟认得是韩香为主人。
“你到底是什么人?”灰衣斗篷的女人怒发冲冠问道。
韩香却把逆麟剑带动灰衣人在空中转了几圈,一把夺下逆麟,将灰衣斗篷的女子打出圈外“就这点本事?”
灰衣斗篷的女子打量这韩香来历不凡。心想三十六计走为上策,一跃消失在黑夜中。
韩香再看黑袍人与皇甫夏禹已不见,把逆麟剑带入房中,看这皇甫夏禹正伸手去拿杨笙怀中的明萱剑。
”你干什么?”韩香喝住皇甫夏禹。
皇甫夏禹脸红起来眨眨眼睛“我……没干什……么…啊,韩兄武功高强啊。我熟睡中听见韩兄房中有动静,所以就赶了过来。”
“是吗?大晚上睡觉你不脱衣?”
皇甫夏禹才意识到自己为脱衣服,结结巴巴道“天冷了,所以不宽衣,再说你也没脱啊。”
“他们都中了酥骨散,怕是明早才能醒。“
“刚才那两个盗剑贼,不似普通盗匪,可见来厉不凡,韩兄不仅没中他们的迷烟,还能击退他们,真是有相当水准。“
“你怎知那二人是盗剑贼?“
“额,这个,这个……”皇甫夏禹眼睛望向别处,说不出话。
“好了,我困了,你也回屋休息吧。”
“韩兄要小心,他们盗剑不成,定不会善罢甘休。韩兄孤单一人,有事千万不要见外。记得叫我。“
”我自然晓得。”韩香送走夏禹,望着昏睡的三人,再看桌上的两把神剑,眉头紧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