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九绵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个抖,这货坑了她的银子,损了她的名声,她是脑子得有多大的坑才能到现在还想着帮他解毒
她本想一走了之的,这位大爷她还不伺候了呢!天底下长得好看的男人又不是只有他一个!
结果慕柯伸手拉住她的手腕,不让她走,还拉着她向屋内走去。
也许是知道自己是将顾九绵给惹急了,慕柯不觉放软了语气道:“进屋说。”
顾九绵挣脱了两下没挣脱开,旋即想到慕柯很有可能被监视了就放弃了挣扎,哼,她一定是被这厮给气懵了,才变得如此粗心大意!
走在前面的慕柯见顾九绵不再挣扎了,嘴角不禁勾起,感受着掌心细细软软的手腕,心道这小子未免太瘦了,怎么手腕竟然跟女孩子的手腕似的,仿佛只要他一用力就能将其折断,想着他下意识地松了松手上的力道。
顾九绵也察觉到自己手腕上的力道小了不少,有些诧异地看着前方的背影,这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这是她的错觉吧,完了完了,她一定是个抖没跑了,竟然觉得这厮还有些温柔?
到了屋内,关上门之后,慕柯这才松开了顾九绵。
顾九绵甩了甩有些发酸的手腕,这厮看着瘦弱,力气还挺大。
慕柯见状问了一句:“捏疼了?”问完他就后悔了,看着自己的手,表情有些古怪,她疼不疼关自己什么事。
顾九绵一见慕柯古怪的脸色就炸了,他这什么表情?!嫌弃自己脏?!
“你什么意思!?嫌我脏?”
慕柯闻言一愣,随即将手背到身后,对啊,他本应该讨厌别人的触碰的,今天是怎么了,会主动去拉她。
他当即脸色一沉,淡淡道:“没有,没什么意思。”
但在瞥见顾九绵泛红的手腕后,忍不住皱了眉头,他刚刚也没用多大力气吧,这就红了,像女孩子一样,未免太娇气。
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觉得有些心烦意乱,他最近的情绪越来越不受控制了,常常做出一些自己根本不会做的事,这种不受掌控的感觉让他十分难受。
顾九绵看慕柯一个人变脸就跟变戏法一样,觉得莫名其妙,这厮该不会其实是个神经病吧。
慕柯强心压下心中的焦虑,面上恢复一派清冷,看着顾九绵:“春羽丹的事情我知道了,你怎么看?”
见慕柯提起正事,顾九绵脸上也恢复正色,倒也不问他是如何得知的消息,只是坐下来跟他讲了自己心中的疑问。
慕柯点了点头表示跟她有同样的疑问。
“那你打算怎么办。”顾九绵问。
慕柯淡淡道:“我已经派人去南羌打听消息是否属实了,过几天应该就会有消息。”
“哦。”顾九绵点点头,并不打算告诉他其实自己也安排人去查了。
“你觉得幕后之人是谁?”顾九绵问道。
“不知道。”慕柯摇了摇头,心中有个猜测,但不确定,所以并不打算告诉顾九绵。。
“那你觉得他们引我去南羌有什么目的?”顾九绵又问。
“不知道”
“……”顾九绵翻了个白眼,问了等于白问:“那你知道啥?”
“我知道的你都知道。”
“……”跟她玩文字游戏呢?!
“你怎么不问问我是怎么得到消息的?”慕柯问。
“我问了你就会告诉我?”
“不会。”
顾九绵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那你说屁。”
“……”慕柯无语,说屁?她说话就不能文雅一点吗?
而顾九绵完全就是一副二流子的样子,甚至开始翘起二郎腿抖了起来:“诶,如果消息是真的,你要怎么从那南羌王爷手中将春羽丹偷过来。”
“偷?”
“不然呢,难不成还等着人家送给你啊,人家南羌王爷是你爹还是咋滴,说送就送?”
“……”慕柯的青筋直跳,这小子还真是口无遮拦想说啥就说啥,“再还给他一颗不就行了。”
顾九绵笑了,气死人不偿命地继续开口:“哟~这回换神医叶望青是你爹啦?”
“顾九绵!”这三个字几乎是从慕柯的牙缝里蹦出来的,饱含了慕柯对她的怒气。
顾九绵撇撇嘴:“就许你吹牛不许我瞎扯吗?”
“……”
“你就没有想过一个低等的下人为什么能碰到那么珍贵的东西?”对于顾九绵这吊儿郎当的样子,慕柯表示已经麻木了。
“想过啊,无非就是那个乞丐说谎呗,他根本没有碰到什么春羽丹,这只是一个想引我去南羌的幌子。”顾九绵耸耸肩。
“你猜的没错,可若是他说的都是真的呢?”慕柯反问道。
“那就是南羌王爷根本不知道那是春羽丹呗。”顾九绵喝了口茶随口说道,旋即反应过来了。
对啊,若真的是春羽丹,那么珍贵的东西只有傻逼才会乱放。
“那只要赶在那南羌王爷知道之前随便换一颗一模一样的珠子,来个狸猫换太子,不就好了!”
慕柯点了点头,他也是这个想法,所以在他派人前去查探的同时就已经命人打造了一颗与春羽丹并无二样的珠子让手下的人一起带过去,若是南羌王爷手中真的是春羽丹,就用假的将真的春羽丹换回来,若是假的,无非也就浪费点人力物理,也并没有什么损失。
“现在就看那位王爷手中的东西到底是真是假了。”
听了慕柯的分析,顾九绵陷入了沉思,若春羽丹是假的,那就说明真的有人在暗中故意引她去南羌了。
密云古国旧址在南羌一带,原主父母在南羌出现过,而现在春羽丹也在南羌出现,一切都与南羌有关,似乎只要自己去了南羌所有问题都能迎刃而解了一般。
算了,不想了,去南羌的事情再说吧,她现在也不可能去南羌,若是暗处的人真想让自己去南羌,见自己迟迟没有动静一定还会有所动作的,只要那人有动作,自己总有一天能把他揪出来,而且暗处的人究竟是敌是友她也无从得知,现在她整个人抖很被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