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就是,这个人说的都是真的,他却是是从南羌来的,但究竟有没有摔碎玉盒被发卖一事就值得深思了,你想这么多年都没有春羽丹的消息,偏偏在我们想要找的时候它就突然出现了,你不觉得过于巧合吗?”
“万一真的是巧合呢?”灵槐不死心地问道。
“你看看这是什么?”顾九绵从袖中掏出之前从原主母亲遗物中找到的小玉盒。
灵槐一脸狐疑地接过,打开的一瞬间,瞳孔猛然放大,又迅速将玉盒关上,不可置信地看向顾九绵:“主子!这是……”
见灵槐的表情顾九绵觉得这东西**不离十就是春羽丹了,但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对灵槐说:“我也不确定,你好好看看。”
灵槐却没有马上再打开玉盒,而是将屋内转了一圈,确保门窗都关好。
顾九绵虽然知道此处十分安全,但也没有阻止她,这丫头懂得先确保周围环境安全了,这是好事。
灵槐在确定了不会出现意外了后,这才小心翼翼地打开了玉盒,同样先是凑近了闻了闻,发现并没有味道后,从随身的香囊中取出一些犀角香,放在蜡烛上燃烧,绿色的青烟袅袅升起,顾九绵很快便闻到一股难以言说的臭味,令人作呕。
她皱眉摒住呼吸,这犀角香怎么这么臭,怕不是变质了吧。
但当她看到灵槐一脸兴奋地凑近了玉盒猛嗅时,忽然就明白过来了,这哪是什么犀角香,分明是那药丸在臭,不过她倒是佩服灵槐,这气味她闻着都要吐了,这丫头居然还闻得起劲。
但看着灵槐兴致勃勃地研究药丸的模样顾九绵也不好打扰,终于在顾九绵真的快要吐了的时候,灵槐将犀角香熄灭,瞬间屋内的臭味消失地一干二净,顾九绵这才觉得一身轻松。
“啊啊啊啊,主子这真的是春羽丹!!”灵槐高兴地跳起来,十分兴奋地拉住顾九绵的手,“啊啊啊啊,我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春羽丹了!主子,我真是太开心了!”
“行了行了,冷静一点,你先告诉我你怎么能确定这就是春羽丹的。”顾九绵无奈扶额,这丫头至于吗。
“我在你给我的医术里见过对春羽丹的记载,春羽丹,丸类,黑白间之,嗅之无味,燃犀角,恶臭盈鼻。”
顾九绵了然地点了点头,感到有些惊奇。传说透过犀角香的烟雾,人能与鬼通,看见看不见的东西,这看是没看见,倒是让她闻到了,看来传说不无道理。
“对了主子,这春羽丹你从哪里得到的。”灵槐忽然问道。
“捡的。”顾九绵淡淡道。
“啊?捡的,在哪捡的,我也去捡!”
“我母亲的留下的东西里。”
“好吧。”灵槐有些失落,旋即问道“可是您母亲怎么会有春羽丹呢?”
这一点顾九绵也觉得奇怪,原主母亲拥有密云图腾的簪子就算了,现在还有神医叶望青炼制的春羽丹,这个凭空出现的女人到底是什么人呢?
“那主子,这个,你可不可以借我几天,让我研究一下。”灵槐捧着手中的玉盒,小心翼翼问道,若是其他的药物主子才不会管,可这毕竟是春羽丹,也不知道主子会不会同意。
顾九绵看着灵槐护宝的动作觉得颇为好笑:“那就先放你这里吧,慕柯那边有你银针压制应该问题也不大,你可要收好了,弄丢了我可饶不了你。”
见顾九绵同意了,灵槐姓冯地直接扑到顾九绵身上,抱住了她:“啊啊啊啊,爱死你了主子!”
旋即她很快意识到了自己的动作,虽然知道顾九绵也是个女子,但还是忍不住红了脸。
看得顾九绵一阵失笑,小丫头年轻真好啊。
“怎么?现在还觉得乞丐的出现是巧合吗?”要说她从原主母亲的东西里找到春羽丹是巧合,她信,可要说这乞丐出现也是巧合,那她就要画个问号了,这乞丐出现地未免太及时。
顾九绵这么一说,灵槐也觉得天上同时掉两个馅饼是不太可能,“好像是,那这个乞丐怎么处置?”
“让他留在伶玉楼做事,盯着点,有情况随时向我汇报。”顾九绵眸光一沉。
这乞丐的出现就像是有人提前安排好的一样,知道自己在找春羽丹,就安排一个南羌来的乞丐来告诉我春羽丹就在南羌,暗中的人究竟是什么目的,想引自己去南羌吗?
……
回到书院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顾九绵躺在床上,又想起了白日里的乞丐,如果暗处的人想引自己去南羌,目的是什么呢?青临说在南羌有个老妪见过原主父母,会不会也是暗处这个人安排的呢?南羌究竟有什么呢?
她也曾想过乞丐是慕柯安排的,可是随即就被她否定了,若是他知道南羌有春羽丹直接告诉自己不就好了,何必费这么大劲,找个乞丐来演戏。
算了想不通就不想了,最终她决定去找慕柯聊聊这春羽丹的事。
此时慕柯正在院中抚琴,他低垂着眼脸,沉浸在自己营造的世界里,修长而优美的手指若行云流水般舞弄着琴弦,琴声悠扬,宛如如水的月光,涤荡着顾九绵原本有些焦虑的心,而慕柯一袭白衣,银白的月光洒落在他清秀完美的脸庞上,美的像幅泼墨画中的仙。
顾九绵有一瞬间的怔愣,旋即便清醒过来,嘴里碎碎念道:“假的假的,都是假的,这厮的心都黑透了,顾九绵,别看到好看的男人就走不动道儿!”
“顾公子是打算站那么远,用蚊子的声音同慕某交谈吗?”慕柯像是脑门上长了眼睛似的,明明没有抬头,却知道来人是顾九绵。
闻言顾九绵心中暗骂,你才是蚊子!你全家都是蚊子!旋即她又觉得哪里不对劲,她怎么觉得这厮是特意在院子里等她呢?
“你早知道我要来?”顾九绵走到对面的石凳坐下,看着慕柯在琴弦上跳舞的纤长手指问道。
慕柯手上动作一停,抚平琴音,看着顾九绵,笑而不语。
“你已经知道了?”顾九绵又问,她觉得自己能得到的消息,慕柯也能得到。
慕柯装作听不懂:“知道什么?”
顾九绵翻了个白眼,果然这男人已经知道了,可这男人好好说话是能死吗,明明就是知道了还在这里装什么装。
“不知道算了!”说着顾九绵起身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