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玲你,你说的是真心话?”饶是性子硬朗,但动情处,刘红卫眸中还是忍不住盈满了泪,希冀地看着洛安。
因着洛安的话,她这阵子压在心头的阴霾尽数消散了个干净。
“小玲,你还是我们的三妹,是不是?”刘红卫身旁的寇晴也已经双眸湿润,期待地望着洛安,试探出声,带着一份小心翼翼的真心。
“自然。大姐,二姐,我们是拜过把子的,天地为证,日月为鉴,这份情谊,怎能说不作数就不作数?”洛安走上前,伸手分别覆上刘红卫和寇晴的手,目光真挚,不含一点杂质。
“呵!”就在这时,另一间牢房的谷楠冷嗤出声,不屑道:“宁玲你骗谁呢?若当真有姐妹情谊,怎会任由大当家二当家身陷囹圄?”
听得这句,刘红卫和寇晴眸中均掠过一抹哀伤和失落,几日前的画面仍历历在目,在她们心里留下了阴影。
因此,有些害怕,她们的小玲这次过来只是为了再次玩弄她们的感情,想到此,她们均想从洛安手下抽回手,下意识地想逃避,极为怯懦。
“大姐,二姐,好歹相处了半月之久,我的性子你们难道还不了解?我虽目的不纯,但怎么可能时时刻刻都掩藏伪装自己的真性情?
你们若连这其中的真伪都辨不清,那也没有资格做我凤沐麟的姐妹!”洛安见刘红卫和寇晴想退缩,心里顿一痛,率先缩回手,背过身,语气渐渐往下沉去,显示她心情渐差的变化波动。
站在她身后的苏子淇清楚地看到了她面上的浓浓失落,顿一阵心疼,想上前将她抱进自己怀里,好好安慰,却感觉四肢僵直着,根本做不到心中所想。
“三妹,我,我只是有些怕……”刘红卫有点委屈,高大的身影此时看起来脆弱得厉害,“怕你会再次践踏我的感情。”
“三妹,对不起。”寇晴也唤出声,柔柔的语调中夹杂着歉意。
谷楠见刘红卫和寇晴被洛安说动,心里顿不服气,又出声挑拨离间,话语间都带着刺,“大当家,二当家,你们别听她的,谁知道她是不是在糊弄你们?难道你们忘了当初的情景了?可别揭了伤疤忘了痛!”
就在这时,洛安猛地转身,双目迸射出凌厉,周身都萦绕着一股迫人的威严气势,声音低沉,响彻整个监狱,震撼每个人的心扉,“本殿之所以那般做,是因为本殿不仅是你们的姐妹,更是当朝麟皇女殿下!
本殿身上担着守护凤天百姓的职责,而你们平时干尽杀人越货的勾当,损了社稷的秩序,本殿凭甚不治你们?!”
突然,她直接闪至谷楠面前,随手一挥,就将手中专用来毁颜的毒粉尽数招呼在女子脸上,见其捂着脸尖叫,极是痛苦,她冷笑出声,“你算什么东西?竟敢在本殿面前放肆?!本殿想弄死你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要不是看在你姐姐的面上,你以为本殿会容你活到现在?”
妈的!真当她是软柿子想捏就捏啊!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重!
“啊——啊——啊!”狱中立时只剩谷楠的惨叫声,其他人均愣愣地看着眼前一身冷意的绝色女子,心里忍不住一阵胆寒。
此刻,她们才真真正正地打从心底认知,眼前这个女子是当朝赫赫有名的麟皇女殿下,而不是那个可以跟她们嬉笑打闹的乡野丫头宁玲!
“小、玲。”刘红试探地唤了一声,两个字从口中吐出感觉异常艰难,心慌得厉害,感觉眼前的女子虽尽在咫尺,却远在天涯。
“小玲,对不起,是我和大姐误解了你。”寇晴依旧歉意满满,看向洛安的目光已经恢复如初,充满情谊,丝毫不理睬另一间牢房里正承受着灭顶痛苦的谷楠,她的亲生妹妹。
她算是明白了,小玲既然今日能过来,跟她们这一大帮子姐妹说出“不曾背弃”的话语,说明她真的将她们放在了心上,她一直护着她们,并且会将她们救出去。
而她之所以将她们抓起来,也只是想做一下表面功夫,给凤天百姓一个交代,让凤天的社稷多一份安定。
是她们太自私!
是她们从未站在小玲的立场思考问题,不解她的良苦用心,不仅如此,还将怨气和怒火尽数发泄在她身上,像一群愚昧无知的莽夫!
她和大姐,果然,枉为她的结拜姐妹!
“大姐,二姐,你们不用这般,我凤沐麟在此跟你们发毒誓,我一日为你们的姐妹,便终生是你们的姐妹,永远不会变,否则必天打雷劈,五雷轰顶!”洛安看向刘红卫和寇晴的时候,目光便柔了下来,见两人都一副患得患失的模样,心里很是无奈,索性并起两指,信誓旦旦道。
“不,不!小玲,我信你,我信你,无论如何,我都信你!”刘红卫亟不可待地回道,双目重新燃起了光亮,恢复了神采奕奕的模样。
“小玲,天地为证,日月为鉴,我寇晴这辈子都跟你做姐妹!”寇晴目光坚定地看着洛安,同样许下沉重的诺言。
洛安欣慰一笑,重新伸手覆上刘红卫和寇晴的手,只唤了一声,携着最真挚的姐妹情谊,“大姐,二姐。”
其他土匪见此情景,心里均多多少少地有些感慨,对洛安,已经大为改观,开始重新接纳这个曾经与她们一起作战,一起嬉笑打骂的好姐妹。
……
“殿下,你打算如何安置那些土匪?”从司察府出来后,一坐上轿辇,苏子淇就忍不住问身边的洛安,看向女子的眸中,隐着炽热的爱恋。
“在凤都南郊,我有几百亩地,未有机会开发,便一直荒废着。从今以后,终于可以物尽其用,相信不久的将来,我们能吃上那里种出的粮食了。”洛安慵懒地斜靠在内置的榻上,一头长发如墨般泼开,仿佛一副唯美的山水画。
“殿下的意思是让那些土匪改良从善,从此种田维生,像普通的农民一样?”苏子淇惊愕出声,一双漂亮的大眼睁得圆圆的,透着单纯。
“不然呢?除了让她们种田我实在想不出别的了。从商,她们不一定都有经济头脑,从军,她们肯定舍不下家里的夫郎孩子,所以,只能安安分分地种田,做农民。”洛安随手拈起一块糕点往嘴里塞,一边咀嚼一边支吾出声,悠然自得的语调,仿佛将一切都掌控在了手里。
“可是,她们愿意吗?”苏子淇有点担心,见女子的手势,他连忙上前,给她揉捏起了肩膀,“做了那么多年的土匪,养成的恶劣习性不是想改就能改的。”
“你放心,她们本性其实不坏,都向往安定的生活。如今,我能给她们这一份安定,她们求之不得,只想一家子踏踏实实地过日子。
就算有人坏习惯不改,我大姐二姐也会管着她们,而对大姐二姐,我绝对放心,我相信她们不会让我这个做妹妹的失望。”洛安享受着苏子淇的按摩服务,眼皮子都懒得抬,像只餍足的猫。
“原来如此。”苏子淇听洛安这样说,彻底放下心,突然崇拜地看着女子,欣喜地赞了一句,“殿下,你真有办法!”
“那是~”洛安嘚瑟地应了一句,就一翻身,趴在榻上,指指自己的后背,吩咐道:“快给我做个全身推拿。”
苏子淇面色一红,艰难地应了一声,就也爬上榻,犹豫了一下,才跨坐到洛安背上,给她做起了推拿,听见女子口中发出无意识的嗟叹声,他的心忍不住砰砰直跳,心猿意马起来。
回到麟王府的时候,洛安都已经睡着了,苏子淇唤了她几声,她才悠悠醒来。
才踏入府,申雪就迎了上来,面有难色,欲言又止,最终只唤了一声,“殿下。”
“申管家,何事?尽管说来。”洛安一路往自家宅院走,只想回去看看那个她心里一直牵挂着的男子。
申雪赶紧拦在洛安面前,一闭眼,索性一口气说完,“殿下,叶公子刚才一大早就男扮女装出去了,老奴猜想他定是想去赌坊,已经派人暗中跟着,还未归,老奴禀告完毕。”
“什么——”洛安双目一瞪,被惊得不轻,随即便是愤怒,“申管家,谁让你放他出去的?你说,他一个孕夫万一在外面有个闪失怎么办?”
说着,她就立马折身,往外走去,步伐匆匆,很是着急。
申雪和苏子淇立马尾随,尤其申雪,欲哭无泪,解释道:“殿下,这真心不能怪老奴,您也知道,叶公子就是个任性的主,老奴根本拦不住他。
怕影响到他情绪,老奴只好放行。另外,老奴已经传消息给音儿让她过去照看着,所以问题应该不大。”
“他此时在哪家赌坊?”洛安走至门外,随手从马棚里牵出一匹马来,一边急切地问向申雪,见苏子淇也跟了上去,她对他摆了摆手,“小淇,你先进府吧,这次不用跟着了。”
“殿下一定小心。”苏子淇担忧地望着洛安,关照了一句,就折身回了府。
申雪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苏子淇的背影,才看向洛安,道:“明悦赌坊。”
这个小淇恐怕又是殿下惹上的桃花。
哎!
殿下简直就是一个妖孽!
专门偷心的妖孽!
洛安点头,一挥马鞭,嘴上吆喝了一声,身下的马立刻往一个方向疾驰而去。
明悦赌坊乃一家大型赌坊,里面分五层,其中第一层是普通级别的赌博场所,随后等级逐层递增。
里面装潢得十分豪华,以金绘墙,以夜明珠为灯,水晶折射下,更照耀得无一处不散发着奢华的气息。
洛安一到赌坊,就听见里面人声鼎沸,里面的赌徒纷纷呼和着自己押注的那一方,豁出去般,极为疯狂。
踏入赌坊前,想到自己一身行头实在太惹眼,她索性一拐弯,走进旁边的一家成衣店,换了一身简单的行头。
虽然小刺猬目前为止还没有碰到危险,但她总还觉得不踏实,想亲自看着这个让她放心不下的男子。
寻了半天,她终于在顶楼寻到叶逸辰的身影,亲眼见他无碍,悬着的心才落下。
想了想,她没有直接走上前,而是隐在人群中默默地看着。
此时的叶逸辰一身女子装扮,再加上他的绝色之姿,显得娇美动人。
他姿态优雅地坐在赌桌边,搭在桌上的一只素手正把玩着五颗筛子,那五颗筛子每次都能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然后尽数落回他手心,仿佛在他手上舞蹈一般,一边目光冷静地看着对面,嘴边噙着浅笑,浑身都散发着光芒,与他平时的小白兔模样大相径庭。
他对面,坐着一个微胖的女子,二十上下的年纪,一身艳俗的绫罗绸缎,面上涂着一层厚厚的脂粉,发上缀满金制的发钗,一看便知其是富家女。
她正卖力地摇着手里的盅子,盅内传出筛子相互碰撞的清脆响声,显然,她正与对面的男子玩对赌。
所谓对赌,就是双方分别猜对方摇出的筛子点数,谁能猜得比较精确,就算谁赢,怕相互影响,一般一方摇了后,另一方才能摇,五局定胜负,乃一种简易的赌博手段。
“砰——”富家女摇了一会,将盅子猛地往桌上一磕,就得意地看向对面的男子,手一摊,“小妹妹,快猜吧。”
叶逸辰不屑地笑了笑,往旁边看了一眼,立时有人奉上纸笔,他提笔就在纸上写下娟秀的四字“三大二小”。
见对方已写下答案,富家女连忙开盅,五颗筛子的点数分别呈五、五、六、一、三,的确三大二小。
紧接着,叶逸辰摇起了筛子,毫无章法可言,令人听不出其中端倪。
他手上速度极快,那盅子只剩下一道在空中闪烁的残影。
待他盅子落回桌上之时,全场寂静,在旁边围观的众人都屏着呼吸,双目紧紧地瞪着他手下的盅子,气氛渐渐紧张起来。
富家女思考了良久,才踌躇出声,“……一大四小。”
声落,叶逸辰开盅,落在赌桌上的五个筛子点数分别呈六、四、二、二、一,是二大三小。
很明显,这一局,叶逸辰赢了。
远远望着的洛安欣慰一笑,拽了拽身边的人,故作八卦地询问了一句:“大姐,我刚刚过来观局,请问这已经第几局了?”
她身边的人倒是个热心肠,听她一问,就立马详细地解说了起来,“小妹,你可不知道,这轮对赌已经第六了,一共十轮。
前面五次,三次鬼魅赢,二次平手。这第六轮里,加上这局,鬼魅已经赢了两局,还有三局,估计也都是她赢的份,那富家女赌技虽精湛,但比起鬼魅,还是稍逊一筹。”
“哦,原来如此。”洛安明了地点点头,心里一阵自豪,“鬼魅果然厉害!”
“的确!我在这圈子混了这么多年,鲜少见这样无往不利的赌博高手,简直了!只要看到她,我就觉得热血澎湃,想跟她赌一场!
只是她现在身价暴涨,想跟她赌一场,不花个百两银子肯定是不行的,而我没那么多身家用来赌,只能就这么看着,可惜了!”那人附和道,说到后面,忍不住扼腕叹息。
洛安笑了笑,不再多言,继续全神贯注地看着前方的战况。
最终,叶逸辰以六轮胜局完败富家女,另外四轮也都是平局。
立时全场欢呼,高度紧张的神经终于松懈,说不出的畅快,有人比叶逸辰本人还高兴,纷纷崇拜地唤他“老大”。
那富家女也是个爽快人,愿赌服输,亲手奉上赌输的五千两,五张面值一千两的银票,对叶逸辰说了番客套话,就转身离开了。
看完赌局的洛安已经悄悄离开,直接去了赌坊的暗室,并命人去传话,让叶逸辰过来。
明悦赌坊的老板和子娴听说暗室来人,连忙赶了过来,见到洛安,就对她行礼,“属下参见宫主。”
洛安正慵懒地靠在椅上,双腿交叠着架在桌沿,听得声音,她懒懒地抬眸,睨向和子娴,“子娴,你难道不知道叶公子已经怀有身孕?”
“属下知道。”和子娴后背已经冒出了冷汗。
“既然知道,为何还让他出现在那里?”洛安有些怒意。
如今小刺猬肚子里怀着她的宝贝疙瘩,所以,她绝不容许他出任何差错。
因此,他怀孕后,她就对他禁了足,却不想,今日竟让他溜了出来,还来这种最容易出差错的地方,真没把她给急死。
“属下劝过叶公子,让他回去安心养胎,可是,可是他不听,属下又不能对他用强,就只好,那样了。”和子娴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洛安的脸色,声音越说越小,很是心虚。
其实,她看叶公子肚子还没显出来,行动方便,觉得应该没什么大碍,就将他留了下来,却不想宫主竟然对叶公子紧张到这种地步。
这,是不是太宠了?
就在这时,叶逸辰走了进来,听见和子娴的话,便猜到刚才发生了什么,连忙蹬蹬蹬地蹭到洛安跟前,拽着她的袖子摇了又摇,“洛安,是我硬要留下来的,你怪她做什么?”
他身后还跟着祈乐和申音,两人看到洛安,面色均有些不自然,立在门口,不知该进该退。
洛安看到叶逸辰,目光立马柔下,一把揽过他的腰肢,让他坐到她腿上,还趁机在他颈上香了一口,接着,在他耳畔危险道:“辰,你今天太任性了!”
一见这情景,和子娴立马有眼色地悄悄退了出去,祈乐和申音也都转身,顺道掩了门,整个暗室立时只剩洛安和叶逸辰两人。
叶逸辰在洛安怀里扭了扭身子,坐得舒服了,才勾住女子的脖子,祈求地看着她,“洛洛,我真的太无聊,所以才想出来过把手瘾,顺道为府上添点进项。”
“可你别忘了,你还怀着孩子,万一在这人多手杂的地方磕着碰着怎么办?”洛安从叶逸辰身后抚上他的小腹,不放心地摸了又摸。
“我很小心的,而且我身边都有人护着,怎会出差错?”叶逸辰知女子在关心他,心里自然一阵暖意,可是,他想为自己的自由谋点福利,不然,他以后不得闷死。
“辰,听话!”洛安眉头蹙了起来。
她也不知为何,最近心里总觉得不踏实,好像即将要发生大事。
而她的直觉一向很准,所以,她真的有些怕,那个梦境会变成现实。
她曾经做过一个梦,跟小刺猬说过。
她跟他说,梦里有她,有他,还有一个孩子,然后,就没有了。
然后,就没有了,说的是……那个孩子。
是那个可爱的孩子,没有了!
所以,如今小刺猬怀了孕,她才会高度紧张,处处小心,生怕这个降临到她和他身边的小生命会突然离开她们,再无法挽回。
叶逸辰委屈地扁扁嘴,心不甘情不愿地点了点脑袋,“我知道了还不行嘛?!”
“这才乖。”洛安吻了吻男子微微撅起的唇,安抚道,搂着他的手紧了紧,才继续说:“辰,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保护好小宁乐。你和她,对我而言,都是最珍贵的,谁都代替不了,明白吗?”
叶逸辰的敏感神经再次起作用,水亮的双眸瞪着洛安,疑惑出声,“洛洛,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不然,你怎会无缘无故说出这种话?我总感觉不对劲。”
“没什么。”洛安摇了摇头,恢复了嬉皮笑脸的模样,“只是太爱你跟小宁乐了,所以,我才会这般。”
她说了那个梦的真实意味,小刺猬会信么?
况且,他现在是孕夫,她怎能说那些有的没的影响他的心情?
孕夫心情不好,可是会影响到腹中孩子的。
“哦。”听洛安这般说,叶逸辰也无话可说,温顺地靠在她怀里,一动不想动。
此时的画面很诡异,只见一个身穿白衣的绝色女子坐在椅上,而她腿上坐着一个身穿蓝衣同样姿色上佳的“女子”,白衣女子手上紧紧搂着蓝衣“女子”的腰肢,而蓝衣“女子”手臂挂在白衣女子的脖子上,两人之间的气氛十分暧昧。
若不知道的人,看见这副画面,一定会判定,这两个绝色女子正在搞基。
时间已近午时,洛安直接带叶逸辰去附近的酒楼用午膳,申音和祈乐自然陪同。
用完午膳,申音就向洛安告辞,“殿下,音家族里还有事要处理,就先过去了。”
见申音转身就走,洛安连忙唤住了她,“等等!”
“殿下还有何事吩咐?”申音咬了咬牙,只好回身,躬身询问,一双秀目不敢直视洛安,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内心有多么煎熬。
爱而不得,原来就是这种感觉。
洛安蹙了蹙眉,欲言又止,最终只能道:“没什么,好好照顾自己。”
音,你变了……
申音眸中一酸,深呼吸一口气,才道,语气有些干涩,“多谢殿下关心。”
说罢,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洛安的视线,面上已经一片湿润。
直至看不到申音的身影,洛安才收回视线,牵起身边男子的手,“辰,我们回去吧。”
无论如何,她都不敢去探究音心中所想,因为,她还不起。
真的还不起……
“嗯,我们回家。”叶逸辰回握住洛安的手,就任由她牵着他往前行去。
他身后的祈乐连忙跟上,看着前面两人相握的手,眸底酝酿着一股暗沉,那是罪恶的根源。
一回府,洛安又得一个令她心疼的消息——娄瑞儿为了克服恐高心理,让人将他吊在树上,结果才撑了一盏茶的功夫,就晕了过去,一直未醒。
洛安将叶逸辰安顿好,就立马赶去了娄瑞儿的厢房。
一进屋,就见七月坐在男子床边抹眼泪,她连忙上前安抚性地拍了拍其肩膀,“七月,谢谢你帮我照顾瑞儿。”
------题外话------
关于那个梦境,可以回看【第一百七十二章外貌协会】,早埋好伏笔了,不知当时有木有人看粗来?
肯定没有,咩哈哈!
另外,加群啊加群,福利啊福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