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二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细微的动作,没敢让邪王发现。;
“主子风华绝代,俊美无双,霁月光风,武艺高绝,那东沭第一废弃的质子又怎么能和主子相比?”秦二马屁拍的挺溜。
邪王华丽的紫色袖袍拂动,乌金丝绣的云纹在他袖摆上仿若天上行走的流云,说不出的妖异,一个精致的小铜镜从袖口中拿了出来,他对着自己的脸照了照。
“本王也觉得自己比那什劳子东沭第一弃子好看。”他精致的薄唇微勾,凤眸幽幽,妖邪的让人不敢直视。
秦二低着脑袋,看着脚尖,他绝对不会相信,他们手掌乾坤,运筹帷幄,聪明绝顶的主子在和一个被废弃十年的质子吃醋。
邪王看了半响,慢悠悠的把小铜镜收入广袖中,拿着华美的木扇轻轻的敲打着掌心,凤眸幽深,似在想着什么事情?
片刻,他对秦二道:“这几日那小豹子定会想法子来寻本王,你提醒下面的人给本王放机灵点。
还有,你去那什么福来客栈盯着沭月,他若有风吹草动,立即向本王禀告。”
秦二瞪头顶飘过一群呱呱叫的黑乌鸦,主子这次是真的吃上醋了!
“是,主子。”
秦二消失之后,邪王缓缓打开华丽的孔雀翎木扇,指尖点在翎羽上轻轻的写了一个字,赫然是“月”字,最后结束的那一勾似刀锋一般厉。
“忍辱十年,可别让本王失望才好。”
话说另一头。
不出邪王所料,古萱儿很快就想法子进了皇宫,可惜没能如愿以偿的见到邪王。
古萱儿进入皇宫也不是单方面为了证明万俟湚就是否就是邪王,还有一方面,她想要查出上次撞她肩膀的宫女究竟是谁的人?
古萱儿并不想参与皇权争斗,可冥冥之中,她又觉得自己似乎卷进来了。
古萱儿不过是尚书府的嫡女,虽然被皇上亲封了“惠莲县主”,可在这皇宫中娘娘和公主们面前,她这“惠莲县主”又算什么?
既然“秦贵妃”向她表明真心,那这宫女之事,古萱儿就在秦贵妃面前提了一下,秦贵妃眼神沉了下来,没有二话,说是会帮她揪出背后作祟之人。
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较多,古萱儿心中就像被扎了一根刺,特别是万俟湚对她的误会,让她心中怎么也舒畅不起来,这根刺不拔不快。
倒不是她有多在乎万俟湚,只是她心有不甘,不甘这莫名的黑锅背在她的背上。
古萱儿渐渐的冷静下来,反复琢磨了一下这几天发生过的事情,愈发觉得有人在背后布局,一盘精妙的棋局。她浑身打了一个冷颤,很显然,她亦在棋局之中。
古萱儿在皇宫中没见到邪王,就知道那厮是故意避着她不见,心中冷哼一声,不见就不见,难道以为她非要见他不成?
古萱儿回到尚书府,准备来个守株待兔,她还就不信了,万俟湚今晚不来“吸血”,秦老说过,万俟湚需要饮七日的血才行,如今他已经饮了五次,还有两次,她不信逮不住他?
为了保证万无一失,古萱儿缺心眼的在胸口上抹了迷药,很重的迷药,抹的时候,差点把她都迷晕了。
晚膳过后,古萱儿躺在床上调整了呼吸,准备苦熬一夜,等着那老妖上钩。
邪王知晓古萱儿鬼心思多,特别是他昨夜在她胸口加深齿痕后,她今晚绝对会有所防备。
夜过三更,邪王才飘进了古萱儿的房间,若现在是白昼,会看到他的脚根本就没着地,像鬼魂一样的飘了进来,没有发出一丁点儿脚步声。
这是需要多深的内力才能如此“行走”?
他今夜穿了一身墨色锦服,最易融入夜的颜色,飘到床边,邪王瞅着床上已经“熟睡”的女子,精致的唇角勾起一抹极美的弧度,两根带着黑色手套的手指隔着薄被就要点在她的身上。
幽冷的气息逼近,古萱儿突然睁开眼睛,一掀薄被,盖住他的手指,身子如矫捷的豹子般朝他扑去,却出乎意料的顺利将他扑倒在床上。
“半夜三更偷入女子闺房的色胚,今夜我看你往哪里跑?”古萱儿长腿压住他的双腿,手肘顶在他的胸口,将他牢牢的压在床上,她和他的脸近在咫尺,气息喷洒在他的脸上,又怒又寒。
“呵呵…。”他轻笑,似拨动了低幽的琴弦,笑止:“原来本王在小萱儿的心中是个色胚,这真让本王伤心呢!”
本王?
古萱儿心中冷笑,她今夜等的可是万俟湚,邪王这只妖人却来了,说明什么?
她倒要看他还能装到什么时候?
“一段时日不见,小萱儿的武功精进不少,本王给你的那本武功秘籍,你应该基本学完了吧?”
“嗯,托您的福,那本武功秘籍我已学完,而且…用起来似乎也感觉不错。”古萱儿手肘故意在他胸口加重力道,将他制服的感觉真是好呢!
邪王被她手肘顶的胸口有些发闷,微微蹙了一下眉,这只狡猾的小豹子以为学了一点武功就可以在他面前无法无天了么?
瞧这话说的猖狂劲儿!
“对付江湖三流是没有太大问题,若要遇到高手…。你这点不扎实的武功也是别人手下败将的命儿。”他话说完,戴着黑色手套的大手弯成鹰爪,锁她咽喉。
危险逼近,古萱儿不得不移开手肘,反攻他的鹰爪,岂知,锁喉不过虚晃一招,他擒住她的右臂,往床上一扔,整个人如同巨大的妖兽袭来,画面颠倒,男上女下。
他带着黑色手套的双手左右捏住她的手腕,钉在床上,小腹一沉,古萱儿顿时感觉他的重量压在身上,半点也动弹不得。
“如何?”他凤眼微挑,眼尾拉长成邪魅的弧度,好似在问她服是不服?
如何你个混蛋!
古萱儿眼睛一闪,抬脚往上踢来,这一招若是把握的好,会直接踢到他的后脑勺,将他踢晕过去。
可邪王是何人?
他嘴角轻扬,讥嘲的笑了,凤眼中的光泽似在笑她不自量力。
他背后像似生了眼睛,捏住她手腕的右手往后一拍,她的腿仿佛中了软筋散,无力的垂了下去。
古萱儿一只手能活动,自然是不会放过这次来之不易的机会,忽然寒光闪过,一把手术刀贴在他的脖子上。
“现在如何?”若是这一刀下去,他不服也得服。
好阴险狡诈的一只小豹子,声东击西,就是为了给他这致命一击?
他忽然笑了,笑声大的可以震醒四方熟睡的人,他如此肆无忌惮的笑着,古萱儿真是割破他喉咙弄死他的心都有了。
“闭嘴。”他难道想把尚书府的人惊醒么?他堂堂一个邪王夜闯她的闺房,这样传出去成为别人的笑柄,这样真的好么?
他不要脸,她还要呢!
“小萱儿有本事就让本王闭嘴啊!”他暖昧的说完,又猖狂的笑了起来。
古萱儿眸中闪过深冷的光,弄死你,你丫的就闭嘴了。
古萱儿也如此做了,手术刀毫不留情的割去…可怎么也割不去半分。
他戴着黑色手套的双指夹住了她的手术刀,幽幽叹道:“小萱儿真是个狠心的,对本王一点也不留情。”
古萱儿盯着他手上戴的黑色手套,眼底眸中情绪翻腾,若不是手有问题,戴什么手套?
古萱儿愈发觉得邪王就是万俟湚,心中愈发来气,这挨千刀的下流胚子,分明一个内外皆骚的货,还要跟她装逼,装纯情?
咬她大波咬的可爽啊?
“我若有本事弄死你,你不就闭嘴了么?”还是永远的闭嘴。
“啧啧!本王发现小萱儿这张嘴真是让人不太喜欢。”他夹着她手中的手术刀逼近她的唇瓣,冷幽的说道:“本王削了你的唇瓣可好?”
古萱儿被他幽冷的凤眸盯的背脊发凉,感觉到手术刀已经贴在她的下半唇上,她抿紧了唇瓣,一言未有。
事实证明,她若说一个字,她的下半唇就会被手术刀割伤,那冰冷的凉意贴的太近了。
“啧啧,瞪本王?”另一只捏住她手腕的大掌忽然在她手腕处的某个穴位捏了一下,一阵麻意传来,她的手软了下去,就连另一个拿着手术刀和他对抗的手也软了下去。
该死的妖孽,你想做什么?
瞪瞪瞪!
不能开口只能瞪!
“听说三公主送了小萱儿一个标致的男宠,伺候人的功夫一流,那男宠是否已经掳获了小萱儿的心?让小萱儿忘了自己的对象和本王呢?”大掌忽然伸入她的衣襟,隔着黑色的手套,捏了一把。
古萱儿感觉一个皮面在她胸口捏了一把,力道不轻不重,却足够下流的,她身子一颤,紧抿的唇瓣有些发白。
“小萱儿怎么不说话?噢!本王知道了,小萱儿不说话就是承认了。
那小白脸好像叫沭月是吧?他在皇宫十年,可谓各种调教,床弟之欢,他也是精通无比,技术高超,他是如何伺候你的?说来本王听听,也满足一下本王的好奇心。”他漫不尽心的揉捏着,古萱儿却是水火之中,羞的脸都红了。
沭月精通床第之欢关她屁事?技术高超关她屁事?他既然这么好奇,自己去试试好了。
手术刀离开她下半唇的那一刻,古萱儿夺口而出:“沭月技术通天,世上人皆不能比…。”
她还真敢说?邪王脸色阴沉下去…。
“只有亲自尝过,才知其中妙处,邪王既然好奇,何不自己亲自去尝试一下?
我这人的优点就是大方,邪王若是喜欢,就把沭月领回去爽爽好了,我不介意,沭月现在就在福来客栈,邪王现在去了正好*一场。”赶紧滚吧!她今天已经不想和他多啰嗦,也不想揭穿他就是万俟湚。
她手脚皆软,还揭穿他做什么?揭穿他,他岂不是更有理由咬她的胸?
邪王听见她毫不把沭月当回事儿,心中一阵莫名的舒服,揉捏的动作也轻缓不少。
“小萱儿还真是大方,不过,那沭月从十二岁进宫就被当作玩物,不知伺候过多少人,那样残败的身子,本王嫌脏。”美貌的质子在皇宫被当作玩物并不稀奇,还记得早些年,他回到皇宫,皇上还把沭月装扮成绝美诱惑的少女赐予他,不过,被他拒绝了,他向来没有龙阳之癖,要个貌美的男子做什么?
十二岁就被当作玩物?
古萱儿心中微讶,她实难想象,沭月那样傲骨清冷的人面对如此肮脏不堪的对待是如何忍耐下来的?
十二岁,本该天真无邪的年龄,却被送出国土家乡,遭受那样的摧残,这大概是沭月一生都无法释怀的痛吧!
“小萱儿,你在同情沭月?”他忽然用力捏了一下,她疼的皱起眉头,想骂“混蛋”。
终究,她忍了下来,比起沭月遭受的,她现在的忍耐不值一提,就当被狗爪摸了,没什么大不了。
古萱儿瞅了瞅窗外,一片漆黑,月亮都躲进了云里,什么时候才能天亮?
“我在同情自己。”沭月的遭遇确实让人同情,但这就是命运,注定的,更改不了,已经发生过的事情,同情也无济于事。
邪王心情愉悦的笑了:“小萱儿真是一个明白人。”
下一刻,古萱儿就知道他口中的“明白人”是什么意思?!
衣襟被他手腕拂下肩头,雪白的锁骨和肌肤暴露出来,未等她开口,他就低下头去…。
这一次的痛那么清晰,咬的位置都是一模一样,万俟湚啊!万俟湚,你这混蛋骗子啊!亏老娘一直把你当作心思纯洁好调戏的小清新,没想到你本质是个老流氓!
万俟湚血吸到一半,整个脸一沉,压在她的胸口,昏了过去。
古萱儿含泪仰天长笑,混蛋东西,终于被老娘暗算了吧!为了逮你,老娘是什么都豁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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