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意浓买完早点回来,公寓里静悄悄的,墙上的钟指向七点,她自己热了牛奶就着早点,解决了温饱问题。八?一w=w≈w≤.≥8≥1zw.
吃完后,她看时间还早,厨房地上也有些脏,于是拿起拖把拖起地来。
昨晚被他折腾的够呛,她双腿酸软,勉强把家里的地拖干净,人也累的够呛。
墙上的钟现在显示八点半了,某人还没起床。
他的生物钟一向准时,像这种情况比较少见,秋意浓进了拉着窗帘的昏暗房间,现男人的睡姿未变,可见他睡的很沉。
秋意浓玩心大起,悄悄趴过去捏他的鼻子,男人被她弄醒了,但也只是愉悦的哑声一笑,勾手把她拉过去,被子一扬把她整个裹进了被窝里,一面亲着她一面迷糊道:“陪我再睡会儿。”
她被困住了,短暂的懵了懵,“宁爵西,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了?”
推了推他,实在是推不动,他的胸膛火热,身上又盖着被子,她不由有点热了:“我身上还穿着厚毛衣,这样很热,让我起来。”
他薄唇吐出一个字:“好。”随即大手一挥,把她身上的毛衣脱下来,随手往空中一扔。
“我要起来,不是要脱衣服。”她在他怀里仰脸费劲的看他。
“浓浓乖,再睡一小会儿……”他收紧手臂,抱她在怀里,下巴搁在她顶,呼吸渐渐均匀。
被困在他胸口听着强有力的心跳,再抬眼看着那张睡着后深静完美的俊脸,莫名的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安定,她慢慢不挣扎了。
什么时候闭上眼睛的她也不知道,反正她醒来时第一时间就是急忙推他:“宁爵西,现在几点了?”
他终于动了动,眯着眼睛手臂伸过去拿起腕表举到她面前,上面的指针告诉她,现在是十、点、零、七、分。
秋意浓腾地睁大眼睛,从他怀里坐起身,慌手慌脚下床。
床上,宁爵西不疾不徐的坐起身,从容不迫的套着长裤。
秋意浓找了一圈没找到自己的毛衣,他看她的模样着实可爱,忍不住伸手摸摸她的脑袋:“找什么?我替你找。是不是找这个?”他很轻松的就从床尾的被子下面抽出了她的毛衣。
她看也不看他,直接绕过他就要往外走,然而把男人无视掉的代价就是下一秒被揽进怀里:“早点你买了什么?”
“十点了,到公司起码都十一点了,你不着急?还有心思想早点?”她满脸无奈。
他低眸望着她,眼中笑意盎然:“早上我没有什么会议要开,就算中午去都没关系。”
他这么一说,她倒放心了,缓了脸色说:“我买了生煎当早点。”然后又慌忙推开他:“你是没关系了,我却迟到了,快放开,我要换衣服。”
于是,变成了他淡定从容,她慌手慌脚,她出门的时候,他在厨房用锅把生煎用小火煎热了端出来,满屋子都是香气。
“浓浓,你早上喝了什么?”男人优雅矜贵的坐在餐桌前。
“牛奶。”她准备到鞋柜那换鞋,只见身后响起男人温和的命令声音:“给我热一杯。”
“我要上班了,你自己热。”她套上一只鞋。
男人两片薄唇勾出浅浅的弧度,声线中有一层慵懒:“不要,我就要你热给我。”
她停下换鞋的动作,不敢置信的看着他:“我已经迟到了宁公子!”
他微微点了点头:“既然都迟到了,还在乎这几分钟?”
秋意浓:“……”
不想理他,她低头换上另一只鞋。
玄关处这边有个仪容镜,刚好映出餐桌前男人的身姿,话说他坐姿比较奇怪,侧身而坐,半个背几乎都没靠在椅子上,这对于一个出身于良好家族,受过礼仪熏陶的宁公子来说是不可能出现的状况。
秋意浓不由的想起了他背上的伤,好象昨天在车里他也是这样奇怪的坐姿,睡觉也是侧身而卧,这只能说明他背上的伤还能脆弱,不能被压。
宁爵西慢条斯理的咬了一口生煎,转头现小女人主动换回拖鞋跑进厨房给他热了杯牛奶出来,摆在他手边:“我用微波炉热的,一分钟,温度刚刚好。”
他好整以暇的端起来喝了一口,双眸未抬,唇上浮着星星点点的笑意:“不是急着上班吗?”
“现在就走。”她看了眼他的背,昨晚应该看看他背上的伤,不知道痊愈到了什么程度。
“浓浓,我要告别吻。”
这一闪神之后,她难逃一劫,结结实实的一顿深吻。
结束之后,她已经瘫坐在他腿上了,他满意的拍拍她的脸颊,笑道:“你这样怎么能开车,我送你。”
“你是不是早有预谋?”坐进他的车内,秋意浓醒悟过来,刚才他明显就是在拖延她出门的时间,好让她坐他的车去上班。
回应她的是男人的低笑声:“浓浓变聪明了。”
秋意浓:“……”
中午十一点到的禹朝,秋意浓打完卡,几乎一路低头来到自己的座位,姚任晗和李业刚好经过,姚任晗打了李业,走过来问她:“今天怎么这么晚?不舒服?”
秋意浓摇头,“起晚了。”
旁边几个经过的同事捂嘴笑了起来,不一会杨娅立刻通过微信来一句:意浓,昨天的狗粮撒的漂亮~下面还附着一张在电梯内宁爵西和她热吻的照片,拍的极其清晰,想抵赖都难。
脸一烫,秋意浓赶紧把手机放回办公桌上,打开电脑进入工作状态。
网络上最近秋意浓和宁爵西这对豪门前夫前妻霸占了热搜榜,昨天有两人在电梯里上演活色生香的戏码引起热议,今天又被曝出了新料,有人拿出秋意浓化着浓妆的照片与秦商商如今大走性感路线的照片进行比对,最后得到的结论是两人无论眉眼,还是玲珑有致的身材,相似率达到了百分之八十。该微博还大胆推测,宁爵西和秦商商分手在前,后又和秋意浓闪婚,最主要目的是因为秋意浓长的像秦商商,极有可能,秋意浓是秦商商的替身。
这个话题一出,引起了很多人的转载和点赞,杨娅是微博达人,自然也看到了,气愤的拿给秋意浓看:“你看看现在的人怎么乱讲啊,你和秦商商哪里像?我看一点都不像,这下面居然有几万人在点赞,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杨娅的手机都举到了眼前,秋意浓被迫看了两眼,她和秦商商的这两张照片挑的非常好,仔细看上去确实有几分相像,以前她倒是没注意到。
握着鼠标的手不由的收紧,不经意间点了好几下,秋意浓意识到的时候现刚刚写的几行代码全部删除了,急忙补救起来。
傍晚,宁爵西打来电话:“浓浓,我晚上要回宁宅一趟,天太晚可能会住在那儿。”
“好。”
“想不想和我一起回去?”
她听了不由的心跟着一微微一紧,随口说:“我晚上要早点睡觉。”
男人听了低笑:“好,养精蓄锐等我回去。”
他这句“养精蓄锐等我回去”一听就知道是什么意思,还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秋意浓哼了一声,挂了电话。
这天的宁宅。
6翩翩刚下飞机被方云眉一个电话叫过来,“翩翩,你外婆想见你。”
6老夫人年纪越来越大,这一年已经基本不下床上,难得想见外孙女,6翩翩长年在外面拍戏,听到这句话自然是义不容辞的,顾不上回家放行李,直接让助理把车开过来了。
6翩翩第一时间跑上楼去见外婆,说了没一会儿的话,6老婆就打瞌睡睡着了,6翩翩就轻手轻脚的出来了。
下了楼现宁宅来了客人,看上去是个一开始没觉得不对劲,她拿上平板电脑准备到书房去消磨时光,听舅妈说宁哥哥晚上会回来吃饭,她想和他聊聊意浓的事情。
走了没两步,沙上的6母和方云馨齐齐唤她:“翩翩,你过来,家里来客人了。”
以前来客人了,也没要她陪啊,6翩翩这么想着,也没说什么,笑嘻嘻的跑过去,然后方云馨就抢着开口介绍起来:“翩翩,这是厉恩廷,你们年纪相仿,应该有很多共同话题。”
6翩翩又不傻,像这种相亲说辞她都不知道听了多少遍了,但像今天这样把人叫到宁宅的还是第一次。
6翩翩没看那个叫厉恩廷的,倒是看向6母,6母也跟着方云馨后面说:“翩翩,你表哥还没回来,我和云馨又和厉先生没什么话题可聊,你们年轻人应该有话说,过来帮忙招待客人。”
6翩翩假笑了两声,走过去对男人道:“厉先生是吧,请问你家住在哪儿?有几处房产?你今天过来开的车是什么车?还有……”
“翩翩。”6母脸都绿了,打断6翩翩的话道:“你说什么?说点有用的。”
6翩翩无辜的眨眼:“我说的挺有用的啊,哦,对了,这些事先你们肯定了解过了,那我问别的。厉先生今年贵庚?看上去你有三十了吧,和宁哥哥差不多,可是我不喜欢比我大太多的男人……”
“6翩翩,你以为你演了几部戏成了所谓的明星,你就找不着北了是不是?别忘了,你是6家小姐,你是我女儿,嫁人成家才是你的最终归宿!”6母压着火道,她气坏了,女儿老大不小了,她这个当妈的自然着急,就怕错过最好的年龄外面那些好男人都被挑走了。她最近没少为女儿的婚事烦心,加上翩翩又莫名其妙进入什么娱乐圈,她和丈夫一百个不愿意,豪门最看不惯戏子,女儿偏偏当了戏子,这要她和丈夫的脸往哪儿搁。
今天无论如何一定要把这个丫头的婚事搞定了,这个厉恩廷家世显赫,人又有手腕,难得的是一直单身,长相也不差,翩翩嫁过去是再适合不过了。只要嫁了人,翩翩这丫头应该就能断了什么演戏梦,到时候相夫教子,她也能早点抱外孙。
厉恩廷是方云馨托关系介绍的,此时方云馨赶紧对6母说:“要不这样,依我看让他们年轻人出去吃饭谈,这样也省得尴尬,你觉得呢?”
6母一听这也是个办法,她的女儿脾气她是了解的,和人反着来,你不让她干什么她偏偏爱干什么,或许出去了,只有两个人了,小丫头还知道收敛一点,遂点点头。
方云馨于是去问厉恩廷的意思。
一直未开口的男人沉默了几秒,看不出任何不悦,目光如炬般看向6翩翩,“6小姐怎么说?”低醇的嗓音透着大提琴的暗沉,十分迷人。
6翩翩瞬间被这磁性的嗓音吸引了,这才正眼打量起男人来,映入眼帘的是干净的短,棱角分明的轮廓如同刀凿斧刻般完美,一双淡漠深邃如浩瀚的宇宙般让人沉沦的眸子,穿着一套烟灰色西服,周身却散着凌厉冷冽的气场和强烈的成熟男人味道。
对于在娱乐圈看惯了小鲜肉的6翩翩来说,无疑是一种眼神的洗礼,但理智很快回归了,6翩翩向来对家里安排的相亲男没有好感,这次也是如此。她要找就找真爱,不找好看的男人,不找家世显赫的,比如薄晏晞。
“可以啊。”6翩翩笑着点头,主意打定,心想出去就出去,出去她才能随心所欲呢,有她妈在,她哪敢。
两人往门口走,厉恩廷嗓音清淡:“6小姐想去哪儿吃饭?”
“都可以。”6翩翩心思不在这儿,到了外面车库,她眼珠子一转,对厉恩廷道:“厉先生介不介意多请一个人吃饭?”
厉恩廷剑眉微蹙,没有出声。
6翩翩却掏出手机自作主张拨了一个电话,然后把手机放进口袋里对他说:“你车在哪儿?”
厉恩廷按了下车钥匙,车灯一亮,顿时一辆宝蓝色极跑车从黑暗中亮了起来,6翩翩一眼就认出来这是帕加尼风之子c9,全球限量版,有钱都买不到。
“如果你邀请了你的朋友,那只能让ta自己坐车过去。”厉恩廷坐进车内后说。
6翩翩还处在震惊中没回过神,忙不迭的点头,跑车她又不是没有,只能坐两个人,“她自己有车,会开过去的。”
厉恩廷没有再说什么,将车迅开出了宁宅。
站在一楼某窗户后面的方云馨和6母两人不由咋舌,方云馨得意道:“怎么样?我说给翩翩介绍的对象有钱吧?厉家可是沧市有名的大家族。”
6母挺满意的,同时也忧心忡忡:“就是不知道这次能不能成功?”
“我看有戏。”方云馨眯着眼睛道:“我看人很准的,你没看见这个厉恩廷从进来到出门眼睛就直勾勾的盯着翩翩吗?”
“是吗?我怎么没看出来?”
方云馨神秘一笑,呵,她看过的男人比6母这个正派的大家小姐自然多出不知道多少,6母看不出来只能说明这个男人掩藏得很好罢了。厉恩廷是她花了好多力气才勉强搭上的,如果这门亲事能成功,那她以后在宁家的地位又能更进一步。
今晚方云眉和宁誉安都不在家,出去参加晚宴了,宁爵西进宁宅时现家里就两个女人,淡淡的打招呼:“姑姑,二姨。”
“呃,爵西啊,今晚你父母出去应酬了。”6母说:“其实让你今天回来是我的意思,本来给翩翩介绍了一个男人,我怕我和你二姨不会说,心想你们都是做生意的,都有共同语言,到时候不至于冷场。可是翩翩这丫头不争气,差点又把人得罪了,我只得让他们自己到外面约会吃饭了。”
宁爵西明白了,点头说了声没关系,便抬脚去楼上看宁老夫人,他有好一阵子没回宁宅,不能马上就走,总得看奶奶一眼,说会话。
宁老夫人见到孙子,自然是旧事重提,催着赶紧结婚生子,宁爵西不动声色的笑笑:“快了,奶奶,我会让您抱上重孙的。”
“就知道骗奶奶,这些年我在你嘴里不知道听到多少遍这样的话。”宁老夫人苍老的脸上出现了失落:“爵西啊,你奶奶我的日子不多了,我就想在有生之年见到你或是朦北的一儿半女怎么就这么难呢?那个乔小姐我看挺好,你怎么就不喜欢?你说我拿什么脸去见你爷爷,你们这是让我死不瞑目啊。”
宁爵西握住了奶奶布满青筋的手:“我答应你,奶奶。”
“臭小子,你答应我什么?你可什么都没说!”宁老夫人对这个孙子是又爱又恨,爱的是他有本事把宁氏家族振兴得越来越大,恨的是都三十多了还没成家,她快要望眼欲穿而死了:“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和那个秋意浓还有来往?你怎么就这么死心眼呢,非要在这个女人身上一再的栽跟头!这天底下比她好的女人多的是,你为什么非要在这颗树上吊死?”
宁爵西单膝跪在宁老夫人面前,黑眸中平静,嗓音有条不紊:“奶奶,我想和她在一起,一辈子!就像您和爷爷一样。”
提到亡夫,宁老夫人沉默了良久,叹了口气说:“好吧,好吧,我老了,折腾不动了,再拖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你要是真喜欢就在一起吧!谁让你姓宁,谁让你是宁家唯一一根健全的独苗!你父母那边你不用担心,我来做主,不过我有个条件,你们得先有孩子再复婚,同意吗?”
“谢谢奶奶!”
“好了,起来!先别谢我,赶紧去让她怀上,我喜欢大胖小子,最好给我个重孙。”宁老夫人笑眯了眼,仿佛手里真抱了一个又白又胖的大重孙子。
“看来我得努力耕耘才行。”
“臭小子,当着我的面说这些。”
“奶奶,我只是说出了你的心声而已。”
“……”
另一侧。
秋意浓刚把车停好,便接到6翩翩约她出去吃饭的电话,心想反正自己也没什么事,便调转车头出了。
某高档西餐厅。
秋意浓一到餐厅门口,6翩翩早早等在那儿,秋意浓感觉有点不对劲,像这种地方多是男女约会场合,她们两个女人会不会怪怪的,便问:“翩翩,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了我?”
“被你看出来啦。”6翩翩局促的拉着秋意浓:“实话告诉你吧,意浓,我是叫你来救场的,今天我被家里逼着相亲,我不想嫁人,所以想叫你过来。”
“我?”秋意浓有点意外:“我能帮你什么?”
“帮我转移注意力啊。”6翩翩早打算好了:“你看你长的这样漂亮,是个男人看到你都会动心……”
“等等。”秋意浓哭笑不得:“翩翩,你就不怕你表哥知道了……”
“我怕啊,不过我知道你不会说的对吧?”6翩翩一再央求,秋意浓勉为其难的答应,同时问她:“翩翩,我记得以前你吓过不少相亲的男人,今天怎么不行了?”
“我不敢了,刚才我在宁宅本来想把他吓走的,结果我妈就抓狂了,我知道我妈的心思,她就是想让我早点嫁人,远离娱乐圈。如果我再把这个相亲男人给气走,我妈非要使手段不可。”6翩翩怕的是这个。
“行吧,我试试。”秋意浓临危受命,还是这种艰难的任务,顿时有种硬着头皮也要上的感觉,她以前是有不少勾引男人的手段,今天要勾引翩翩的相亲对象,想想就觉得全身不舒服。
6翩翩摸着下巴打量秋意浓好几眼,宽松毛衣配英伦风的高腰毛呢包臀短裙,修长的双腿上是黑色的打底袜,脚踩黑色的布洛克漆皮鞋。
嗯,这身打扮非常妩媚,女人味很足,女人看了都嫉妒,男人看了更是不要命了。就是脸上的妆淡了点,6翩翩把秋意浓拉进洗手间好好改造一番。
两个女人在厉恩廷面前坐下,6翩翩介绍秋意浓说:“这是我闺蜜秋意浓,这是厉恩廷。”
厉恩廷疏淡的颌,修长有力的双手交叠着倚在椅子里,眼尾扫过秋意浓,几乎没做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