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策应行动
1940年4月10日,伪蒙江县头道牌子,日满蒙开拓团第119部落
一望无际的田野已经开化,去冬的大雪使今春的土地墒情较好,黑油油的土地只要简单的整理一下,就可以栽种各种农作物,如果没有什么天灾,世代依靠土地过活的人们,将会收获一个丰收的好年景。可是现在这些都已经变得不可能了,因为土地的主人们在刺刀的威逼下,已经失去了它的所有权,大部分变成了给日本农民打工的佃户农奴了。
上午10时,距离部落村子大概5华里的地方一块田地里,十几个农工们正在田里做着春耕准备,四十余岁的大岛见峰坐在卸了辕子的马车上,晒着初春的暖阳,正监督着中国农民在田里整地.
这些支那人真是温顺啊,想想一年前他们刚到这里,这些支那人还反抗了几回,可是在皇军小队的勇猛冲杀下几百人被打死了几十人,人头被挂到了公路边的大树上,自那开始这些支那人变得听话了,烧了他们的房子他们不敢吭声,抢了他们的地他们只能来给我们打工,看来我离开北海道来到满洲还是正确的啊,这么一大块地到秋天又会收很多粮食啊,到时我可就有钱了,哦,到时候我要回北海道一趟,把我的弟弟一家也带来,这里机会真是很多啊。心里想着美事的的大岛,没有注意到正在田里劳作的劳工们已经停止了手里的活计,都直起身来目瞪口呆的看着村落的方向。
大岛很快也看到了部落里冒出的滚滚浓烟,“哦,不好,那是皇民居住区,该死的出了什么事情了?“一般集团部落的东边都是日本人居住,西边很小的一块地方,才是这些农奴们盖的破草屋子,此时的第119部落火势变得大了起来,远远传来哭爹喊娘的叫声,”贞子和孩子们不会有什么事情吧,我得赶快的回去“大岛想到这里快步赶到正在吃草的拉大车的骡马旁,牵了一匹温顺的母马骑了上去,快马向村子里跑去。
大岛快要到村子围墙外面时(日本并大屯后在村落四周建起了2米高的泥土墙,只设一个或者两个出口,由伪警察或者日籍移民站岗警卫,除农忙禁止中国人私自外出,实行残酷的奴化统治)看到门口涌出了一群凄惶的本国同胞,正要下马时,远处飞来一颗子弹击中了他,大岛最后意识到被人袭击了,然后就眼睛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如果大岛活着或许会看到,此时的村中空地上,站着一群穿着破烂的拿枪的人,活着的他肯定会认出来,这就是胡子。
此时的胡子正驱赶着日本移民向村子外面走,妇女、儿童、老人,没有见到一个壮年男人,唯一的壮年人——村子守卫,已经变成了几具尸体。
被赶出村子的日本人妇孺,哭嚎着看着远处的田野,她们希望她们的男人、儿子、父亲快点赶回来,把这些支那胡子赶走,可是叫她们失望了,她们盼的这些人,此刻都已经倒卧在脚下这片黑土地上了,明年开春再种地,他们会是很好的肥料。
一会,一伙胡子牵着原来属于中国农民,后来属于皇民,现在明显属于胡子的一队骡马,上面驮着一袋袋的粮食,有些还是原作为种子的粮食鱼贯的走了出来,路过她们没人看她们一眼。就是这些人,打死了村子四角的警卫,突然闯了进来,他们进来就到处搜索男人,遇到就处死,然后在房子里搜刮粮食等有用的物资,最后放火烧掉这些日本人抢自于中国人的房子。
日本妇孺们都无力的坐在村外的一块空地上,看着陆续出来的胡子,哭喊已经没了力气,这时,一个胡子骑马赶了过来,站在他们面前,也没下马,就那样用日语说道;“我们是双峰山的山林队,今天借你们点粮食和牲畜,烧了你们的房子,你们没地方就投奔县城吧,这是给你们留的干粮路上吃吧,别怪我们,你们好好地来中国干嘛,不也是这样对我们中国人么,要不是你们抢我们的地,我们能上山当胡子么?爷们不像你们那么残忍,给你们指活路,去县城吧,你们的军队会照顾你们的,如果你们还回来这里,等你们打了粮食我们还会来的。“说完别过马头,骑马走了。
这些日本人隔着围墙看不到的是,此时屯子里的中国农民的房屋都是好的,中国妇孺正在忙活着,因为胡子走之前,把一袋袋的粮食丢在每家每户的草棚子前面,并让他们全都藏起来,埋在地下,鬼子离开前不许拿出来。大人纷纷告诉孩子们不许说,说了爹妈就会被打死。
而此时的蒙江县县衙里,一片欢声笑语,几个人围着一个三十余岁的日本人正在说着什么,这个坐在主位上的日本人就是几天前到任的大树春岩,围着他的有县长张博一、警备小队长爱知幸助,保安队长达利海,几个人正在讨论着达利海手下的厨师金顺成昨天做的一道朝鲜席面;酸甜辛辣的泡菜,在石板上烤的焦香的五花肉、嫩羊肉,那味道让两个日本人和汉奸张博一一下子痴迷上了,现在达利海的官署后院正在准备着,一会做好了就会用食盒送来。这会外面的大厅里,几个达利海的手下正在一个大圆桌子上摆放石头烤盘,酒杯碗筷。
鬼子大树来蒙江已经四天了,他已经适应了蒙江的环境,和几个主要的助手相处的很融洽,大树长得一幅忠厚老实相,对人说话总是带着微笑温润的开口,给人感觉这个长官很是善待下属。可是张博一和警备小队长爱知幸助却感到,大树先生明显对胡子出身的达利海钟爱有加,来了几天了,每日都叫达利海到他的办公室谈话,然后每天中午都要达利海伺候着吃饭,不过也得承认达利海是很会做人,不但对大树恭敬殷勤,给爱知幸助也经常送些价格不菲的礼物,两个人也经常在街头巧遇达利海被邀请去他的官署后院吃饭喝酒等等。
说话间,大树春岩的助手敲门告诉午餐已经准备好了,几个人来到餐桌就坐,达利海熟练的给每个人倒上酒,桌子旁边专门烤肉的朝鲜师傅穿着雪白的衣服,带着白色的帽子,熟练地将腌制好的肉片放在圆形的石板上,石板下是烧的通红的无烟木炭,肉片一会就烤的吱吱冒油,朝鲜师傅将烤熟的肉片夹起来放在一个碟子里,然后将碟子依次放在四个人面前,然后又在石板上放上鱼肉,蘑菇继续烤制。
四个人开始大吃了起来,一边说着美味,很快盘子里都吃了干干净净。此时是喝酒的环节了,这时大树站起身来,端着酒杯说道:“大家辛苦了,我来了几日,大家对我关照很多,谢谢你们,我们干了这杯清酒吧,三人赶快举杯附和并干杯,大树坐下说;大日本皇军在支那南方的战事很是顺利,不日将占领支那全境,我们这些在后方的人要更加勤勉才是啊,切不可耽误关东军和满洲国要求完成的任务啊,否则就得切腹谢罪了。”三人听了赶快站起来立正说一定完成任务,大树方满意的端起酒杯喝起酒来。
可是刚吃了一会,几个人就被突然闯入的大树的助手打断了酒宴,这个大树带来的十余个鬼子里最为贴身的名叫三本的小胡子,带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县城北面的两个部落被胡子袭击了,部落里的男人都被杀死了,粮食牲畜被一抢而光,两个大屯只剩下了300多妇孺和烧落架的房子,作案的胡子会日语,说是双峰山的,是被抢了土地的农民没饭吃上山当的胡子。
酒宴没了进行下去的必要了,大树马上召集几人到办公室看地图研究对策,虽然是商人,但大树及其十余个手下却隶属于伊藤商社,这些人虽然不是军人,但全部受过参谋本部的特别训练,派驻于各处,与各地的军警宪特相呼应,实际管理各地的伪满各个县、乡级民政。
就在几个人在小胡子的指点下看着出事的部落地图时,又有新的消息送了进来,县城南面又有部落被胡子祸害,也是抢掠一空,附近的森警救援不及被胡子打死两后胡子跑进附近的大山,这次是叫上山虎的胡子。
到了晚上消息传来,竟然有大大小小的7个移民部落被胡子破坏,日籍移民1000余人无处安置,纷纷步行向蒙江赶来。大树春岩此时焦虑万分,命令张博一赶快安排房屋饮食,给这些即将到达的日本妇孺落脚,一边马上向上级,岸谷的继任者野琦茂(刽子手)请求指导……………..
晚上9点,达利海回到了自己的官署,他进了后院没有回到自己的大屋,在大屋房山胡同穿过去走向大屋后面的一个小院子里,在一间亮着灯的房子的房门上敲了三下,一个伪军蓝衣服的人打开门,看清楚他后让他进屋,伪军则反身出了屋子,关好门,在院门口外站住警戒起来。
达利海进了屋子,看着炕上坐着的人,嘴里说着“尹先生,山里动作好快啊...........
2、赔本的伏击
伪满警察厅长野琦茂接到电报后,拒绝了大树要派讨伐队伍开进蒙江的要求,要求大树查清楚是胡子还是抗联余部,袭击者数量,落脚点再行安排。可是大树收到电文后又打来一封电报,说已经确认是两股胡子所为,因为蒙江只有一个鬼子小队,如出城剿匪,只剩伪军鬼子守城力量单薄,请求派金川的鬼子中队来蒙江剿匪。野琦茂发火了,只有区区两股胡子,人数不多,一个帝国精锐小队五十余人,一个保安大队将近三百人,竟然无兵可调。在一顿大骂的电文发来后,大树派人把达利海和张博一还有警备小队长爱知幸助叫到自己的办公室来,商议出兵。
大树春岩来到蒙江后,达利海很快就摸清了他的脾气秉性,并且成功的贿赂了他,但是大树对于私下走私一事还没有下定决心,只是答复要达利海先等等,待他的商社建立起来,看看情况再考虑。达利海和山里汇报后,杨靖宇曹亚范黄振华三人琢磨,需要给达利海一个策应;目前蒙江县内敌伪兵力空虚,正好可以下山以胡子名义到处破坏日本开拓部落,策应达利海在城里行动,如敌人出动,借机消灭鬼子。所以这几日的破坏袭击事件都是抗联化妆为胡子在曹亚范,黄振华带领下实施的。接到尹政委电报,山里来电说,鬼子肯定最终会要出城剿匪,你要极力要求不可轻视,惹怒鬼子,然后要求跟在鬼子后面出击支援爱知小队,我们会配合演一场戏给你们。“
达利海刚和尹政委研究完山里的回电,正在想鬼子会怎么反应,门外传来警卫的声音。“达先生,大树叫人来请你开作战会议”。达利海和尹政委笑着说,“你看来了,山里的亲戚真是料事如神啊,好我这就去,尹先生,等我回来在汇报,告诉山里等着啊.”说完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到了大树的办公室,达利海报告后进来,看到鬼子小队长和县长张博一已经到了,三个人都正在等着自己,马上上前敬礼,然后在大树的摆手下,坐到下首等着大树开口。大树看人已到齐,直截了当的说道;野琦茂阁下要我们自己出去剿匪,金川不能来人援助我们,因为桦甸抗联有了动静,所以大家商讨下,怎么出城剿匪。达利海听到了“因为桦甸抗联有了动静”这句话,心里咯噔一声,“这是个情报,得想办法问出来”这边想着,那边警备小队长爱知幸助站起来立正说道;“我愿意带领帝国勇士出城剿灭胡子暴徒,只请大树阁下命令”。“说下去幸助君,你打算怎么办?”“很简单阁下,像以前我们做的一样,包围他们,消灭他们“你走了,县城怎么办?大树问道。“达利海的守卫,再说,只是土匪,不是抗联,不会攻城的”爱知幸助笑着回答。
大树只是个商人,原来在商社里忙活进货出货,登记入库,再不就是到处送货,实在没有这指挥战争的经验,也就是说,屋子里四个人,除了爱知幸助,三个人基本都是战争小白,嘛也不懂。大树仍旧有些迟疑,他迟疑不是考虑战术问题,他只是担心最大的依仗帝国五十勇士出去了,万一来人攻城怎么办。想到这里,他把视线看向达利海。“达桑,你滴说说,守城滴问题不大吧?”达利海鬼精的家伙,混过江湖的人物,一下就明白了这鬼子担心什么。“太君,那我地说说?”“对,你说说,该怎么办”大树突然觉得指挥这事也很简单;先听听都怎么看的,然后选个感觉靠谱的,不就完了么。想到这里,笑着看着达利海,达利海看样子仿佛鼓起了勇气,说道:“我觉得守城没问题,但是胡子狡猾的很,爱知幸助太君出城可不要轻敌。”“纳尼,八嘎”爱知幸助站起身来,恼怒的看着达利海,达利海则勇敢的看着他,心里盘算着;“死鬼子,你不会活着回来了,我不怕得罪你,妈的心疼我的三根黄鱼啊。”
大树也奇怪达利海为鬼子小队担心,“你说说,达桑,为什么幸助君会轻敌,你滴说说,”“是这样,你们不了解胡子,我了解,他们通常是二十几个人,行动迅捷,很难抓到踪迹,爱知幸助阁下在野战天下无敌,但是钻了老林子,就不一样了,到处可能射出子弹,让你防不胜防啊,所以贸然出动,必然会危险啊。”我的意思,幸助阁下如果先是小心赶到事发地域,然后找到当地的森林警察等熟悉山林的人,协助查找痕迹,再慢慢搜索,找到敌人再一击而中。
爱知幸助笑了笑,站起来对大树说;“阁下,这个支那人被吓破胆子了,以为我也是如他们这么怯懦,如他们般不会打仗,我可是帝国勇士,我看不要讨论下去了,明天早上我就带人出城,你只要让这个人守好城,等我胜利归来吧,“说着就告辞回去准备了。大树看着爱知幸助走了出去,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但爱知幸助的自信让他觉得很有安全感,“是啊,就是几十个拿着大刀的野蛮农民。至于这么害怕么。”大树想着,达利海还要说什么,被大树春岩制止了,达桑你滴守好蒙江就好了,打仗就让爱知幸助队长去吧,就这样吧,说着离开了屋子,达利海看着他走了出去,脸上装作无奈的样子,看看赵博一,摇摇头回去了。
第二天早上,鬼子小队乘坐两辆卡车,出城们上了公路,向南方驶去。看着鬼子离开,达利海赶到了大树的住处门外,有事求见,大树此时正翻看着桌子上的日伪内部通报,听到通传,就让达利海进来了,达利海进来后,一脸担心的说;“太君,我昨晚考虑一夜,这样实在不妥,我熟悉山林土匪,他们没这么简单,我要求跟在爱知幸助队长后面,万一有事策应他平安回来,”八嘎,那蒙江县城怎么办啊,谁来防守?“太君,没人会胆敢攻城的,蒙江城墙高大坚固着呢,再说我又不是全部出去支援,我只带50人,其余的都在城里上城戒备,包你安全啊,太君,不要再犹豫了,我怕皇军出危险啊,也怕你被责罚啊!呜呜,”说着挤出几滴眼泪来。大树春岩有点感动,这个支那人这样忠心啊,“既然这样那你就支援吧,但离得远些,别惹爱知幸助队长生气就行啊。”大树春岩对达利海最后命令到。
此时两辆卡车载着五十余名鬼子向蒙江以南的黄泥沟前进,当地森警昨日报告了几个百姓进山砍柴,发现了二三是个胡子,大包小裹地向山里运东西,马上报告了森林警察所,森警就几个人,还都是伪军,没敢动弹,马上汇报给县城里的警署爱知幸助,爱知要他们继续跟踪,不要惊动胡子。
坐在车里的爱知小队长心里在想如果这次多剿灭些胡子,估计自己就会出名了,被上级注意到,这样就会调离这个穷县城了,他一心回到白山等城市去,那里有温顺的朝鲜姑娘啊,一定要回去啊。
经过两个小时的疾驰,黄泥沟到了,爱知在警所里见到了报信的汉奸伪军,伪军随即把报信的打柴人抓到爱知面前,一番问询,没发现不对的爱知小队(因为确实伪军、百姓看到的都是真的)这时候全部下车,准备好武器后,由砍柴人带路上山而去。
鬼子上山十几分钟后,距离警所不远的草丛里站起来几个人,这几个人很隐蔽接近了警所,在门口集合后,踹开们冲了进去,屋子里传来惊呼然后几声惨叫,就安静了下来,几个人搜查了一番,手里提着背着东西,来到公路上,此时公路上的敌人汽车留守人员已经被穿着日军黄衣服的人干掉了,两伙人汇合到一起,全部上车,开着卡车就溜走了。
山坡的坡度不是很大,此时爱知小队全体静默的跟着前面的带路人向山上搜索,鬼子的单兵素质和指挥素养都很好,是标准的搜索队型和单兵搜索动作。
就这样五十多人呈扇形向山腰爬去。爱知不知道怎么有些紧张,但想想没什么错误的地方,也就没有在意。
经过二十分钟的爬行,前面带路的中国人,停了下来,指了指前面,爱知小队长马上要大家停止,掏出望远镜看到前面已经到了山顶,没到山顶的山坡上有几个树林隐蔽的偏厦子,没有看到人,正在疑惑的爱知小队长用手指了两个日军,做了个前进的动作,两个日军端着枪猫腰走了过去,突然一声巨响,两个日军被炸上了天,接着爱知就听到了一阵爆豆般的枪声,看到身边不断有人倒下,马上卧倒,但仍然迟了,一颗子弹准确的击中了他的头部,如同西瓜般绽裂开来。
出城的达利海带着自己最亲近的本族亲属五十余人,分乘两辆卡车,为什么要电报里带这么少人呢,因为这样显得精干,而且胆小的大树不会让他带多人出城的。很快在离县城不远的一个山坳里,达利海和黄振华见面了,达利海的车上大伙扔上来几十具尸体,简单交流了几句后,大家全部上了卡车,两辆驶向县城,两辆驶向黄泥沟方向。
此时黄泥沟山上的战斗已结束,曹亚范正在带着队伍打扫战场,看着满地的弹壳,心疼的曹亚范嘴里命令着旁边的一连长;“能拿走的都拿走,这仗打的可赔了,用了这么多子弹,缴获肯定不多,“。为了此战能减少伤亡,这次伏击曹亚范带领的一连加强了火力,每个班带了两支轻机枪过来,全连24挺机枪全对着这狭小的伏击区域一起开火,造成绵密的火网鬼子大部分没等举枪就被扫到,个别鬼子开了枪却没有击中目标就倒下了。捷克式坚固可靠,很少卡壳,射速又快,新战士初次杀敌有些紧张,一下就搂到底,所以造成弹药消耗很大。
虽然保证了零伤亡,曹亚范仍旧嘟嘟囔囔的,直到一个多小时后下山看到黄振华,还不开心的说着这事,振华笑着说;“子弹还可以缴获,战士们第一仗没伤亡得到锻炼就好,快点装车我们出发吧,攻打县城后我们还要远行。”
3、再打蒙江
振华是这样考虑的,要想达利海在县城一枝独大,就必须消灭城里的鬼子,让大树春岩全靠他一个人,然后让他们有战绩,先前装上车的尸体是昨天的日本青壮农民的尸体,伪装后变成了胡子尸体,是振华带着特战队十几个人在爱知小队上山后,劫了汽车到预定地点装了送到达利海车上的,随后又扔上车几支旧枪、梭镖、大砍刀。但是这样不够,还需要进一步吓唬一下大树春岩。
达利海的两台车故意磨蹭了一个小时才回了蒙江县城,进城后一路赶到县衙,见到了大树春岩报告了出城不久遇到了一伙山林队正要去打那边十里的部落,一下遭遇交火,经过迂回包围,击毙三十几人的胡子,都用车拉回来了,请大树检验。大树听到消息很开心。马上出门来到县衙外面,在门口车上大树和助手看到几十具穿着破烂的“胡子尸体”,又看了他们缴获的生锈的汉阳造,大刀等破烂,满意的拍着达利海的肩膀,说要给他请功,达利海却拒绝了,他说还要把尸体丢到城外,然后支援爱知小队,待爱知队长一起胜利回来时,再行赏赐不迟。大树春岩听了十分感动,这样的中国人部下真是太少见了。
正在两人在门口说话时,跑过来一个气喘吁吁的伪军,见到达利海大声的报告说城外来了两辆卡车,上面站满了人,看样子不像爱支队长的人,倒像胡子,兄弟们已经关闭城门,请达大队长速速回到城门指挥。
当达利海和大树春岩一行人来到城门口登上城墙,看到了一百多穿着破破烂烂的胡子,站在射程以外的地方,正在观察着县城,后面稍远的地方听着两台汽车。达利海用望远镜看了一会,紧张的对大树春岩说,这车是爱知队长的卡车,怎么被胡子弄来了,难道爱知小队全部………说着吸了口凉气,紧张的望着大树春岩,大树瞬间脸色发白,上下牙齿开始嘚嘚的碰撞起来,就在这时,对面的胡子开火了,歪把子机枪对着城墙就是一顿扫射,可惜距离太远子弹都打飞了,尽管这样,都把大树春岩吓得马上趴在地上,抱着头喊叫起来。
达利海偷笑了一下,嘴里却喊着弟兄们开火,随着命令城上的一百多伪军手中的各式火器乒乒乓乓的打了起来,一时间双方对射起来,煞是热闹。达利海此时和周家才抱起大树春岩,大声喊道,太君这里危险,我还是送你回到指挥部去,哪里安全,说着将鬼子放到医疗兵的担架上下城而去。
大树春岩已经吓得丢了魂了,听着城上传来的密集枪声被抬上了卡车送回了县衙办公室,回到自己熟悉的地方,大树平静了好多,他马上让自己的亲信助手向野琦茂发电,汇报情况紧急要求支援,可野琦茂没精力理他,只是回电命令他固守待援。
一会,满脸硝烟的达利海赶了回来,一进门就大声喊道;“太君太君,必须尽快求援啊,胡子还缴获了爱知队长的小炮,已经开始轰击城门了,“话音刚落,城门方向传来几声爆炸声,大树马上又开始恐惧起来,他抓住达利海的手,说道;”达桑,你和我说真话,你能在援军来之前守住蒙江么?“我能守一阵子,为了大树君的知遇之恩,我达利海就是战死,也要把大树君护送出去。”此时的影帝达利海一脸正气的看着远方的天空,阳光照在脸上是那样的高大。“达桑你真是……大树春岩哽咽了,患难见真情啊。”可是太君你得让长官来支援啊,我们武器落后,光有胆气支持不了多久啊“,”为什么金川皇军这么近不来啊,他们半个时辰就到了啊?”
大树春岩苦笑了一下,说道;桦甸县夹皮沟围住了抗匪大官,你们刚出城,我就接到了电文,要调爱知小队去桦甸啊,金川等县的帝国精锐都被调到那里去了,哪有人啊,来的只是满洲军啊,可是他们可不是像你这么忠心对待帝国事业啊肯定磨蹭到胡子走了才过来捡便宜啊。
听到这里影帝达利海站起身来,对大树说道;太君放心我现在就去发动县城所有男丁上城,一定守住蒙江,请太君给我权利,并且打开爱知太君的武器库,我要拿武器武装我的士兵,一定会守住的,我还要和你行商满洲,一起发大财呢,大树君。“说着眼里竟然挤出几滴泪来。
大树春岩感动至极,达利海所请无不答应,命令几个商社助手,找出武器库钥匙,并去找伪县长赵博一,要他发动人员交给达利海。达利海出了县衙,快步上车赶回自己的官署,见到尹俊山后大声说,快发报,有消息了。
4、惊天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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