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党委成员的考虑
二人跋涉回到营地已是晚上九点多钟,杨靖宇和尹俊山一直在作战室等着他们回来,看到他疲乏的样子,杨司令命人赶快端来饭菜,并让人找查哨的曹亚范回来。曹军长赶回来后,吃着饭的振华把情况和三个人说了一下,然后又解释了和达利海接触的原因,三个人都理解振华要打开敌伪封锁的想法。“如果能够和达利海顺利结盟,我们就在县城里派驻一个精干人员组成的小组,携带电台,随时收集上报信息,这样我们才能知道山外的敌伪封锁和其他战友的的消息。我又想了下,最好能在县城里开设个买卖,能掩护隐蔽,还能购买山里所缺的物资,这些事情都是需要和达利海进一步商量的,达利海此人读过私塾,待乡邻仁善,仗义好财,我觉得还是可以交往甚至结为盟友的”。
“如果此事能成,下一步我们还可以考虑借助他行商南满的机会,混入商队,打探其他方面军的消息,这些都是我今天想的,还没想好。还有的是我们还要帮助达利海站稳脚跟,因为县里据他所讲有其他三股势力;伪县长张博一,没实权是个傀儡。副县长、鬼子商社负责人大树春岩,实际的濛江主人。达的顶头上司,警备濛江的一个50人小队的小队长爱知幸助。我还要琢磨下,看看怎么能帮他,”黄振华皱着眉头说。
杨靖宇看他很是疲乏,站起来说道;“今天就这样吧,党委原则上同意你的考虑,今天很晚了,你也累了,回去休息吧,我们三个回去也考虑下细节问题,明天上午我们在一起研究下,散了吧。”黄振华确实疲惫至极,回到自己的山洞宿舍,倒头就睡。
黄振华这一觉一直睡到了第二天中午才醒。睁开眼睛看到曹亚范和尹俊山守在床头,正在小声的嘀咕着什么,看到他醒来,都笑着停止不语,看着他爬起
炕穿衣服。“你们嘀咕什么呢,来了很久了吧,怎么不叫我啊?”“司令知道你辛苦了,今天特意交待不让打扰你,让你睡足。至于我两说什么,一会开会你就知道了。”振华赶快洗漱一番随同二人来到作战室,看到杨靖宇早就坐在地图旁边等着他们。看到他来了,朱文范不用吩咐就在食堂打来饭菜端到他面前。
三人坐定,杨靖宇开口把他的考虑说了;同意在不做有损于抗日的事情前提下,振华和达利海接触甚至结盟。建议振华放下手里的训练工作,重点负责此事的实施。如能打开濛江县城的局面,首要任务是寻找其余抗联队伍并建立联系,如能援助最好。要多方打探关内消息和抗日态势,并抓住一切机会找到和中央建立联系的办法。考虑在有一个月就开化了(东北土语,意思春暖花开)一路军要隐蔽出山,继续打击敌人。
杨靖宇说完大的方向,曹亚范站起来也说了他的意见;同意振华提出的方案,同意杨司令出山打击敌人的意见。接着汇报了山里的整训情况:这一段时间山里粮弹充足,战士们再大纲的指引下,接受了系统的现代军事理论实践的训练,战斗力提高了很多。防空防炮、土木工事修筑、步炮协同进攻与防守等科目都按照大纲日程进行的很顺利。建议如能隐蔽出击,则采取轮战的方式外出,锻炼队伍。他相信,现在的队伍,即使和敌人打平原阵地战,也不犯怵。
尹俊山汇报了营地里的后勤体系运作情况;目前山里库存粮弹仍很充足,后勤人员都能按照大纲要求进行日常生活维持,紧急转移,伪装防空工作和训练。规范化的管理,使各个岗位都能效率很高的循环流转。思想工作方面,每个连队都设立了指导员职务,这些人都能完成自己的任务,团结干部战士开展忆苦思甜、为谁而战等活动,凝聚人心促进战力生成。俘虏的日军三人,抗联叛徒八人都能积极参加日常劳动,思想也有转变,目前仍在监视管理中。杨德发回来后生病了,
司令要求一定照顾好,目前在单独监禁中。
汇报完的尹俊山这时看了看曹亚范,然后对着杨司令说“司令,二位委员,我个人同意振华的思路,我觉得还需要补充;我的想法是,在濛江开设饭店,大车店,派驻十人小组日常维持,暗地打探情报,支撑山里的行动。人选我都考虑好了,老高丽、金顺成都是朝鲜人在饭店干过,菜做的都非常好。作为班底再搭配几个政治过硬、机智灵活的同志一下就可以撑开局面。电信组已经出徒的崔志浩携电台加入小组负责联络。然后我想带领小组执行入驻濛江的任务,理由有几个;这次潜伏任务需要强有力的领导,我觉得我代表党委领导小组工作比较合适。我以前在哈尔滨做过地下工作,我有经验。山里的政工、后勤工作已经走上正轨,我离开后大家仍可按照规章制度运作,遇事需要拿主意司令可以兼管。请党委考虑我的请求。
黄振华听完后也说了自己的意见;同意尹俊山的想法,如果党委同意,我觉得可行性很高。山里的训练工作振华觉得还是需要加强,要让战士们对战术动作、遇敌反应都能做到熟练、不变形才可以,当然也同意论战,但时机得成熟,必须在不暴露主营地的前提下才可有所动作。同时,我们也要考虑万一暴露,山里的防御问题,随着迷魂谷化冻需要重视起来了。恢复三道防线,工事建设必须做了,如敌人不计后果,坚决进攻,我们的防御能否扛得住,需要推演一下。我建议今天开始训练加一项,部哨和摸哨及反摸哨。要大家增加危急感,锻炼队伍的应急反应,指挥者的战术素养。至于达利海,第一步先和他见面,看他这几日考虑如何再打算,如愿意合作,我还要进一步考虑,不但要帮他站稳脚,还要让他在县里有地位就是还要长久。初步打算让他和商社的鬼子打好关系,我们需要花些金银,但比起我们自己的目标,这钱有必要花。我想此次和尹政委携带金条
下山与其见面,便宜行事,请党委批准。
随后,党委成员就几件事表决后全部通过。尹政委和黄振华准备后日再入濛江县城与达利海见面。
12、再入濛江
1940年4月3日,一大早,黄振华和尹俊山经过化妆后,带领电台兵崔志浩携带15W电台一部,又选了两个特战队员和一连集合后出发。冬雪融化,九曲十八弯的迷魂谷泥泞、狭窄难行,经过3个小时后方才跋涉出谷,来到公路上的两人,命令一连长赵春波带领部队隐蔽接近县城,在最近处山林里隐蔽,随时支援。二人随后跃上军马向濛江县城疾驰而去。
几十里的公路里程,很快就来到濛江城外,二人观察了一下,待要策马进城时,尹俊山幽默的问道:“黄桑。你滴二入濛江,什么滴感受,心里什么滴干活?”振华看着百米外濛江高大的城墙,豪气顿发,“我们这次会比上次还要收获更大,尹桑你就准备当老板数银子吧,哈哈哈。”笑声中已来到城下,二人翻身下马大摇大摆的来到城门。此时城门拒马工事旁边站着一个班的伪军正在检查进出的百姓,轮到他们时,没等二人掏出证件,旁边过来一个伪军军官嘴里说着;“两位先生是达队长的客人,不需要查验了,让开。”振华闻声仔细一看,原来那日的达部老三周家才。
达利海昨日正式进城上任,见了上司接了委任状,又忙活了一天官署家宅入住清理杂事,今天一大早就去上司面前献殷勤送厚礼。为了稳妥,临走命令周家才去门口迎接抗联,接入官署后院好好招待。二人随同周家才进了城门去往官署,振华沿途观察濛江大街两侧,已经有多家商铺店面开业打板(东北商铺为了防寒防盗,窗户和门外都设立的大木护板,开业得先打开护板,再开门开窗),
但仍有众多的残垣断壁没有恢复。“看来还是得帮助达利海想办法,繁荣县城经济才好浑水摸鱼啊”。心里想着,来到了官署门口,原来是以前的程斌队伍驻地。
门口挂着一块门匾:某某国某某省某某县保安大队。进入大门,院子两侧的厢房士兵宿舍里乱哄哄的,周家才说是士兵正在吃饭(那时代一日两餐吃兵粮也是如此)。二人随着周穿堂而过来到后院雅室就坐,勤务兵奉上茶水点心后关上房门。周家才此时方才满脸笑容的坐近过来,拱手对黄振华说;“前日达哥召集我把兄弟(结拜兄弟)五人,商议与贵部合作之事,大家都很赞成。兄弟们都见过长官那日在县城雄姿,都觉得有你们做靠山和强援,我们在这里就不怕了,”只是达哥没有最终拿定主意,但希望长官理解,进城两天,虽然穿上了这身皮有了几杆枪,可他身上担着几百条命,也是顾虑很多啊。“今天他命我接引你们入城,他稍后和鬼子扯完犊子(东北土话,意思不做正事,在此处意思敷衍、走过场)就回来见你们。“
振华笑着点头也没说什么,周家才让茶,陪同两人坐着聊了起来。
此时的达利海正在日濛江守备小队队长,兼任濛江警署警正的爱知幸助的住处听候差遣,在听完训诫后,达利海满脸堆笑连连立正说嗨嗨,然后说自己剩点东西也没地方花用,留着没用,全都给了太君捎回家里吧。说着奉上了小黄鱼三根。接过金条山本小队长紧张起来,几步走到门口,打开后看了看关上了门。回来满脸堆笑的拍着达利海肩膀,连连夸奖。达利海所为其实是中国人的惯性思维,鬼子凶残,打好关系,日后少受其欺负而已。素不知这鬼子没有什么人情信义可讲,虽然贪财受用,但遇事还是会凶残狠毒。有人说有个大阪师团就是鬼子的另类,说这伙人到处贩卖武器物资,打仗贪生怕死。
实际上绝无此事,历史上的大阪师团凶狠残暴,多次扮演突入者的角色,
血债累累。种菜在此呼吁穿文作者朋友们,作文要靠谱,要依据真实历史码字。不能学抗日神剧导演般脑洞大开,乱写一气。
也许达利海只是求得送些钱财自己心安而已。离开鬼子队长,达利海又来到了伪县衙,求见伪县长赵博一。岸谷一郎在濛江被击毙时,一直在伪新京盘桓的赵博一躲过一劫,他当时是来伪新京送礼活动的,希望回安全的伪新京任职,濛江事件发生后,他更是吓的屁滚尿流,老爹是沈阳汉奸商人的赵博一又拿出了家财万贯进行沟通,但此时靠近山区的县城,在伪满官员里都是凶地,这些软骨头都不敢去任职,所以赵博一送礼都没人敢收,还被伪省长一顿训斥,什么地方不平,应勇敢赴任,报效皇帝(溥仪)之类的话,最后严令不上任就入狱,连他老子都被查办,这才万般无奈的雇佣了十余个亡命之徒作为护卫来到濛江。
但是此时的濛江他只是一个摆设,此时的东北也是一样,作为支撑日本侵略战争的资源地,日本需要这些汉奸“领导满洲皇民建设幸福家园“实际上这些软骨头根本没实权,只是配合日军疯狂掠夺东北的资源、财富、人口。濛江实际的领导者是濛江副县长,伊藤商社的代表大树春彦。此僚还没到任濛江。
虽然是摆设一个,但赵博一还是官腔十足的接见了达利海,在训斥勉励一番后,赵博一把屋里的人都赶了出去。接下来的戏码突然转变的让达利海目瞪口呆;没等达利海掏出兜里的金条,赵博一却拿出了一沓子伪满币钞票塞到了他的手里,亲热的和他称兄道弟。忽悠了半天才说出目的;要求收了钱的兄弟,在抗匪打来时,一定护卫他逃命先。达利海离开县衙门口,回头吐了口吐沫,心里大骂没骨头的东西,又想起了那些铁骨铮铮的抗联好汉,觉得自己又不那么害怕这些玩意了,“狗汉奸等着啊,日后咱们在一起好好玩玩“。达利海嘴里低声的说。
13、濛江定策
回到官署大院的达利海,衣服都没有换就一头扎进后院,进了屋子看到客人已到,又命令手下亲信兄弟把后院人都撵到前面,门口不许留人,警卫也都退出院外护卫。又叫上了胞弟二当家的进了屋子,这才关门进屋。
屋子里众人先是彼此介绍了一番,振华第一次见到达利海的二弟达忽次,因为满人地主出身,达氏兄弟仍保留满人传统,姓名还没汉化,达忽次是个老实的矮个壮汉,很少说话,只是看着自家哥哥,偶尔附和几声。几个人介绍完毕,分别见礼后按主客落座。
坐下后达利海没等振华开口,就主动把进城两天知道的情况都说了,又说了上午见了两个日伪的情况,讲到赵博一时,达利海笑着拿出了一沓钞票给大家看,众人于是唏嘘了一番这汉奸的可耻形态,振华看到达利海如此坦诚,微笑着问道;达先生,与我们结盟共同对敌的事,各位兄弟商量的咋样,可有一定?
达利海见黄振华发问,想起几日心里的忧思,张嘴刚要说话,突然眼圈一红,站起身来对着振华、尹俊山拱手一礼有些哽咽的说;请先生帮我吧。“振华老尹赶快站起身来,扶着达利海坐下,达利海坐下平静下又说道;“我本是旗人富贵之家,也算耕读传家衣食无忧之人“。”日本人来了后低价强买了我家族的良田祖屋,没办法举家搬至县城,就此家道破落。阿玛(爸爸)死后,一大家子生计艰难,作为族长,没办法我带着族里的兄弟老少,干起了给林子里朋友打杂的买卖。随着日本人打杀日甚,林子没啥买卖了,坐吃山空的我们在贵部打开县城后找到了机会,我原来想的简单,劫掠一番后带着家人进山可以活命,可是看着老老少少的街坊邻居几百在山上也是受苦,心里很是难受。此时小日本派原来的胡子郑大牙来找我,许诺我招安可享福,手下老少百姓也可下山过活,我觉得只要不昧着良心坑害国人,这事接受也不错。“
“于是接受招安下山,可是下山两日心里越发没底;鬼子残忍横暴,赵博一贪生怕死,两日后到来的大树鬼子定会要我们为虎作伥,可祸害乡邻弟于心不忍,如不与之为伍,则家人兄弟会受其牵累,所以今日我是如履薄冰,不知该怎么办才好,那日先生坦诚对话,兄弟当时不知深浅,今日后悔,请先生务必帮我,说着带着两个兄弟向振华老尹连连作揖。
黄振华赶忙起身扶起三人坐下,然后也坐下坦诚的说;“达先生放心,我肯定会帮你们,我们抗联也会保护你们,你虽然做了些非常之事,但能够护佑街坊百姓冬日里得以活命,又费尽心思考虑他们的下山境地,这样的仁义之人,我们肯定不会不帮,至于怎么帮,你不要急,我慢慢说给你听。“
“你担心日后敌人胁迫你做坏事,这我很理解,但是我们要知道敌人胁迫是因为你们弱势,如果你们强大到敌人不敢胁迫,那你们就不怕了。怎么变得强大起来呢,就是要变得这个濛江自上而下离开你们就不能好好过活了,这就是真的强大。现在城里三股势力,鬼子小队和伪县衙一伙人基本不用重视,因为他们在伊藤商社鬼子大树这里就是个听命令的角色,所以你今后的重点就是拿下这个大树春岩。至于怎么拿下?“老尹”
尹俊山应声端出了一个木匣子,走过来放在达利海的面前。“这是什么,黄先生?”打开一看,达利海张开嘴巴,匣子里是20跟金条。“不不,这个我不能要,我还有些积蓄,我不能要抗联用血换来的资金,你们缺粮少衣,本就为了国家在拼,我怎么会要你的钱呢,那样我可没脸了。”说着达利海抱起匣子和尹俊山推让起来。“达先生听我说完再决定不迟,请落座”。振华微笑着说。“你这两日上下打点,花费甚多,你我共同的事业,情理之中我们也该分担一下。这个给你两日后准备的,要你拿下这个大树春岩用的,怎么拿下呢?振华
喝了口茶,看着众人说道;“鬼子商社是由日本大财阀组成,而鬼子的政府首脑军队高层,都是由这些财阀背后支持的,在东北,鬼子的财阀建立的所谓商社,其实就是吸附在我同胞身上的吸血虫,这些年来,为了日本侵略搜刮了海量的资源,财富,手上沾满了我们同胞的血。所以这些商社在鬼子社会里身份超然,他们在东北经常还兼做情报密探,政府首脑,等角色,确实如同你所说,大树春彦肯定是带着任务指标来的,就是要上交多少的粮食、**(日军用于关内贩卖,赚取资金)木材,金银、还有壮劳力。”
“可是到这危险的山区县城来的人,肯定在日本人群体中的社会地位不会太高,也不会是经济太宽裕之人,这些人也和士兵一样吃配给的。来人是个日本穷鬼商人,不是士兵,日本国内民众为了战争,都是艰苦度日。他想着家里人,肯定要捞钱。加上日本人要你协助商社通商南满,这两件事联系起来,达先生你觉得我们该怎么办?振华笑着问道达利海“达利海头脑很快,马上明白过来,“你是说要拉他………对,你后天见到他后,私下见他,先探其口风,然后拿出5根金条给他,说你知道他家里人在国内困难,让他接济家里,在和他商量客可否在商社业务背后,两个人私下做些烟土生意,赚钱私分,如果可以你愿意出本金,他只负责以县长和商队身份掩护并重用你,不许别人命令你,商队外出由你负责,你说你山里很多朋友,换别人不能吃得开,他若同意,你再拿15根金条不用给他,找个日本银行开立户头,设立账目给他看,然后开始经营,经营项目什么都可以,但不许贩卖人口,如有任务,定期通报,我们在你们负责区域外再劫走。然后定期分红给他,这是第一步拉他下水。
第二步,我们会在外造声势,装成胡子袭击村屯,偶尔也会到县城放几枪。你们借机经常出城剿匪,为了通商安全,确实有必要把县境内的山林队都清剿干
净,我们会伪装成你们帮着你打,我们的战斗力你知道。这样在鬼子眼里你们还真是能保护县城,这样别人会重视你们,加上大树鬼子的作用,你们就敢和另外两股势力抗衡了。战力得到认可后你就以走私方便为由,要大树把商队护卫换成你的人,实际上我们出人,他为了钱肯定会同意,这样我们可以走出濛江,收集些情报。然后你可以在闲聊时候和他建议,想办法优待来往客商,繁荣濛江经济,这样他很有政绩,又劝他对上行贿,他若升官,对你我会帮助更大。濛江变得繁荣,我们也能更好开展工作,我们打算在你们的暗中支持下,在濛江开设饭店,派驻精干人员带电台协助你,如果需要,山里即可就可派人帮你。”这些想法,你看可行么,达先生?
此时的达利海越听越是高兴,原来的担忧一扫而空,听振华说完,他站起身来,对着振华深深的鞠了一躬;“我是服气了,我们遇到贵人了,这么巧妙又深远的计策,我们打马赶不上啊”,“先生客气了,你我一体,日后一起对付鬼子,不说这话”。“好,以后万事都听命于先生“。达利海说罢转头命令其弟和周家才去前院命人准备酒饭,一定要款待二人。
振华问几时派来人员携带电台进城合适,可有隐秘地点安置?达利海说越快越好,这样他遇事才有主心骨,前院士兵人多眼杂,来人就和他一起住在后院最好,振华和老尹相对一笑说;“那就今天就派人来。接着振华要求达利海凡事保密,对家人和兄弟就说是以前山里的朋友,为了生意而来,然后又商讨了细节问题,待饭菜端来,几个人又吃喝一番,然后分手二人出城。在路上两个人商量了一下,尹政委觉得就不回山里了,今天就带人在濛江开始工作,振华虽然觉得有点突然,但考虑到达利海此时是缺乏商量的人和有力的领导,所以也同意了,二人约定了今天晚上电台回复入驻情况,以后改为每天上午十点(在人声吵闹时候
利于隐蔽)定时开机联络。
在县城城西十里山林,二人找到隐蔽的队伍,振华让随同的两个特战队员护卫尹政委和电台兵再入濛江,并率领部队隐蔽跟随,直到在望远镜里看到四人在周家才的护卫下平安进城才离开返回营地。
当晚八点,振华回到营地,杨司令和曹亚范听取他的汇报时,电讯室送来尹政委发来的第一份电文;安置妥当,环境安全,按计划进行,明日准时联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