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停一下吧!我在这里下车”
“为什么啊?”我看着安然“这马上就到了”
“这要是让我爸妈看到就不好了”
“这样,师傅,停车,让我下车”
我把钱给了司机,下了车。我看着坐在车里的安然
“明天早上七点,我在你小区门口等你,OK?”
安然笑了笑:“好吧!”
溜达着回到了家,就妈一个人在,当着我妈的面,假模假样的写了几道题。
第二天一早,到楼下买了点吃的,也给安然买了一份,我就靠在安然的小区门口,边吃边等安然。
我等到了七点半,安然急急忙忙的从小区里跑了出来,跑到了我前面,然后四处的张望。
“这呢!”我摇摇手:“这里,看过来,小妞”
安然一扭头看见了我,走到我面前,有点歉意的笑了笑。
“你可不准时啊!”我装作很生气的样子:“这都说好七点,你怎么七点半才来?”
“昨天晚上忘了定闹钟了,不好意思”
“这倒没什么”我把早餐递给安然:“只是这早餐都凉了”
“没事”安然拿过豆浆:“喝点凉的更舒服,走吧!看任天去”
我和安然打车来到了汽车站,买了两张能到任天村口去的汽车票,十来块钱一张。
等了一会儿后,到了汽车发动时间,我和安然上了车,坐在了一排上。
安然坐在外面,我坐在里面,靠着窗户的位置。
“你知道吗?我这次能出去,你都不知道我给我爸废了多少嘴皮子啊!”
“你都这么大了,你爸为什么还管你管的那么严?”
“没办法”安然一嘟嘴:“我毕竟是女孩么,我去哪他们都不放心,他们还说了”
“说什么了?”
“还说不让我谈恋爱,还说让我离你远点,我表面上虽然同意了,可是我是不会离开你的”
安然撒娇似得靠在了我肩膀上,我一瞬间心猿意马,有了反应。
我也搂住安然,没说什么。汽车就是一曲摇篮曲,安然最先睡着,然后我迷迷糊糊,迷迷糊糊的眼睛就睁不开了。睡得正香的时候,汽车的一个颠簸把我给弄醒了。
揉揉眼,问了一下坐在我前面的人,睡了大概有半个小时,离任天的家还有一定的距离。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车里又上了很多的人,整个过道都挤满了人,农村就是这样。
没有什么超员不超员的说法,有钱就赚。
看了一眼安然,躺在我怀里睡得很安稳,一瞬间我感觉到很幸福。
正准备再睡一会儿的时候,我无意间看见站在安然旁边的人的眼神总是若有若无的盯着安然的小书包。
他二十来岁的样子,头发挺长,一身非主流的装扮。
我一下打了一个激灵,这不会是小偷吧?
怎么办?怎么办?
草,这到任天家还得一段时间啊!
我决定假装先睡着,看看他到底是不是小偷。
我和安然对着脸,假装眯着眼睡着。
我其实一直在盯着他,非主流四处的看了看,发现没人注意他,然后又看看我,发现我也睡的很香。
他刚偷偷的把手伸到安然书包的拉链上,我反而淡定了,冷笑一声。然后装作刚睡醒的样子,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把他吓了一跳。
他连忙把手缩了回去,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我假装揉揉眼,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然宝”我拍拍安然:“别睡了,快到任天家了,别睡了,宝贝”
安然被我摇醒,一副恼怒的样子,坏了,安然有起床气。
看着安然有气没处撒的样子,我咬咬牙,趴在安然耳边上
“你掐着我的手,媳妇,使劲的掐,出气”
我本来以为安然要客气一下的,谁知道安然抓着的手就拼命的拧,掐,抓。
痛的我用头照着前面的椅子拼命的撞,安然掐了一会儿,可能是气出了,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疼不疼啊?”安然看着我被她掐肿的手,一脸心疼:“对不起,老公,我有起床气”
“没事”我摸摸安然脑袋,一脸疼爱:“不疼,你出气就行”
我偷偷瞄了一眼非主流,他的目光看向窗外,一脸的平静。
车子停到了任天的村口,我和安然下了车。
安然伸了一个懒腰
“终于到了,哇!任天家的景色很好啊!你看看,多漂亮”
“那是,你晚上一个人坐在这块大石头上,更“漂亮”,蚊子咬不死你,你来找我”
“去你的,对了”安然拉着我的手:“我睡得好好的,你为什么要把我叫醒?”
我们边说边往村里走。
“你还好意思说呢!今天要不是我,你的兜被人摸走了都不知道,你怎么能睡得那么死?像一头小猪似得?”
“什么?”安然急急忙忙的拉开书包的拉链。
“别检查了”我淡淡的说道:“什么都没丢,我用哈欠声把他给吓跑了,媳妇,以后坐车的时候,机灵点。我不可能总在你身边”
安然看什么都没丢,挎着我的胳膊
“你必须得每次都在我身边,要不然我找老公干嘛的?”
“好,好,听你的,祖宗”
我指着面前的房子
“到了,天哥的家”
“这就是啊!”安然有点不相信的样子,小声的说了一句“好穷啊”
我眉头一皱,就那么一瞬间,安然也看见了
“老公,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别误会”
我笑笑:“没事儿,这是事实”
迎接我们的,还是任天家的大狼狗,看见这狗,我就想起了银饮。
大狼狗和我也熟了,也不叫,还很亲热的来往面前转来转去的。毕竟在任天家呆了快一个暑假了。
“谁啊?”
有人在屋里喊了一声,听见这声熟悉的声音,一股暖流流遍全身。
“你爹”
屋里忽然没了声音,随后我听见像是木头撞地的声音,一下一下的,声音离我们越来越近。
当看见任天拄着拐杖站在堂屋门前的时候,我眼眶湿润了,吸了吸鼻子,喉咙像是有什么东西似得,我们互相注视着,过了一会儿。我沙哑的喊了一声
“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