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给你来盘爆炒腰花,一边吃一边想,相信吃完,你就能想明白了。”
景晓言拿起手机,发送指令,“割她一个肾,拿给厨师爆炒,多放葱姜蒜。”
画面上一个带着骷髅面具的男人走了过来,从旁边的刑具架上抽出了一把锋利的手术刀。
“不要——”荣美瑜扯开嗓子,拼命的尖叫,喉咙上的那根血管都快被震爆了,“你让我想想,让我想想。”
“给你一分钟。”景晓言的手指依然在敲打着桌面,脸上十分的平静,没有一丝情绪的波澜。
实际上,这都是强装出来的。
她的内心里,有一千匹野马在奔腾、践踏,有一万条毒蛇在撕咬、啃噬。
她是在跟荣美瑜赌命。
赌赢了,大家相安无事,赌输了,只能同归于尽。
荣美瑜不会就这么轻易的认输,她可是只老狐狸。
她倒了一杯茶,咕噜噜的喝了个底朝天,拼命的强迫自己保持冷静。
“景晓言,这样对你有什么好处,如果你杀了婉晴,你也活不了。”
“我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再死一次也无所谓。”景晓言耸了耸肩,一脸的云淡风轻,“我这个人一向讲究礼尚往来,别人敬我一尺,我就敬她一丈。而且我最讨厌看到的就是敌人得意,我喜欢看到他们比我痛苦一百倍,一千倍,一万倍。”
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有一个千古不变的定律: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景晓言就是最后一种。
即便要死,她也要拉着所有的敌人陪葬,一个不留。
荣美瑜心惊肉跳,手脚不停的颤抖。
如果景晓言抓得不是女儿,而是其他什么人,她是一定不会害怕的。
别人的命,她从来不会放在眼里。
但许婉晴是她的命根子。
景晓言岂能不知道?
打蛇打七寸,许婉晴就是荣美瑜的七寸!
当欧阳安倩拼了命的告诉她,对方不是为钱,是要杀她时,她就明白幕后的黑手是谁了。
在荣美瑜和孙刚的这条利益链里,荣美瑜是占主导地位的。
所以抓住许婉晴比抓孙静珊要有用的多。
“你的时间到了,想清楚了吗?”
荣美瑜咬了咬牙,“如果婉晴有个三长两短,我就让你身边的人死无葬身之地。”
景晓言呵呵冷笑了两声,“你以为自己还能活着从这里走出去吗?今天欧阳安倩要是不能安然无恙的回到家,明天我就让哥来给你和许婉晴收尸。”
她说完,拿起了手机,“割下许婉晴的肾,交给厨师,再砍下她两只脚,来个黄豆焖人脚……”
荣美瑜的神经再也绷不住了,“砰”的一声断裂了,“住手!抓走欧阳安倩的是孙刚,给了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我可以打电话劝他放人。”
“马上打。”景晓言在心里暗暗的松了口气。
荣美瑜掏出手机,拨打了孙刚的电话,“你的人是不是抓了欧阳安倩,马上放了她,别乱来。”
孙刚就在岩城,亲自把一切都布置好了,只等着景晓言过来弄死她,听到这话,十分的惊讶,“你怎么了?难不成还犹豫了?赶紧把这个贱人除掉,免得夜长梦多。”
荣美瑜露出了一丝狡猾的神色,“什么?你没有抓她,只是请她到别墅做客。早点说嘛,害得我误会了。吃好喝好了,就赶紧送她回家。晓言这会正在请我吃饭呢,她到家了,就给我电话。”
听到这话,孙刚就知道,她被景晓言控制了。
这是要交换人质。
他郁闷、抓狂。
景晓言这只狐狸,越来越狡猾,也越来越难对付了。
一个小时之后,欧阳安倩来电话了,她被“送”回来了。
“安倩,他们有没有伤到你?”景晓言关切的问道。
“没有,就是把我关了一天,没给我东西吃,也没给我水喝。现在凯斯在我身边呢,你别担心。”欧阳安倩说道。
景晓言卡在嗓子眼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这一次,她算是赌对了。
荣美瑜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现在你应该知道这一切都是误会了吧,你的朋友安然无恙,还不把婉晴放了。”
景晓言喝了口茶,微微一笑,“你放心,她好着呢,这会应该还在看电影。”
荣美瑜愣了下,赶紧拿起手机给女儿打电话。
手机是通的,很快就有人接了,“妈咪,干什么呀?”
荣美瑜的脑子有点混乱,一时间还没想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婉晴,你没事吧,你在哪里呀,我马上派人去接你。”
“妈咪,我在岩城玩呢,你别管我了,我现在特别开心,要玩很多天再回去。”
许婉晴说完,就挂了电话。
她正在为看电影的时候不小心睡着,而感到尴尬呢,根本就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荣美瑜忽然就种被耍弄了的感觉,“景晓言,你就是一只狐狸。”
“彼此彼此。”景晓言冷笑一声,目光逐渐变得凛冽了,“我说过,我绝对不会让敌人得意,如果谁再敢让我身边的人少一根头发,我就让他白发人送黑发人,一辈子活在悔恨之中。”
荣美瑜的嘴角抽动了下,抓起一旁的手袋,灰溜溜的跑了出去。
这笔账,她记住了,总有一天会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
第二天,景晓言乘飞机去了一趟岩城,还摆了一桌丰盛的海鲜大餐,给欧阳安倩压惊。
陆以钧给欧阳安倩安排了一个助理,负责保护她的安全,让景晓言不再有后顾之忧。
欧阳安倩吃了一块大鲍鱼,十分满足,“晓言,那帮人穷凶恶极,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你可要当心了。”
“没事,他们嚣张不了多久了。”景晓言晃动了下手中的酒杯,这事,不可能就这么结束了。
陆以钧还是有几分担忧的,荣美瑜不是个善茬,她暗中勾结的势力绝对不止孙刚一个。
过两天,他就去龙城,助她一臂之力。
“许婉晴会是个好棋子,我帮你稳着,荣美瑜就不敢轻举妄动了。”
景晓言做了一个鬼脸,之前让他牺牲“色相”是迫不得已,她可不希望他从此被狗皮膏药缠住了。
“你就不怕她像个502,黏住就甩不掉了?”
陆以钧薄唇划开一道促狭的冷笑,“放心,对付这样的女人,我有得是办法。”
景晓言小啜了一口红酒,眼底闪过了一道狡黠的微光,“其实还有一个人,能震慑荣美瑜。”
“谁?”陆以钧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