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续
史大捺此行的唯一目的就是寻到吴君峰,并将吴君峰带回秦岭,他无意攘助朝廷灭吴,但也不想见到自己的徒弟助纣为虐,不得善终,于是说到:“我又没拦着她们,让她们走便是了,你必须跟我回秦岭。”
吴君峰道:“请师父放心,我必跟师父回去,只是受人之托,半途而废,有失信义,求师父让徒儿将她们安顿好,徒儿必回秦岭陪伴师父。”
史大捺见陈圆圆一身绫罗绸缎,披金戴银,知道不是寻常人家家眷,猛然一惊,急问吴君峰,道:“你在说谎,车上之人不是你的朋友的家眷,是吴三桂的家眷,是不是?”
吴君峰见隐瞒不住,点了点头,道:“正是,吴三桂托徒儿护送家眷离开昆明,求师父允许徒儿送她们一程。”
史大捺大喝一声,道:“闭嘴,不行,让她们自己走。”
吴君峰哀求道:“请师父让徒儿过去说几句话,也算是有个交待。”
史大捺不置可否,侧身躲到一边,吴君峰起身来到陈圆圆的车前,陈圆圆问到:“君峰,是什么人呀?”
吴君峰抱拳一揖,躬身说到:“回夫人话,我的师父来找我回去,我不能护送夫人了,请夫人多保重,带领家眷速速离开此地,寻一处隐蔽之地藏身,不可延误。”
陈圆圆轻轻叹了一口气,道:“好吧,你多保重。”说罢放下车帘,说到:“咱们走。”
三辆马车重新启程,吴君峰眼见马车拐过一个山脚,不见了踪影。
史大捺看了一眼吴君峰,道:“你还发什么愣,快跟我回秦岭。”
吴君峰知道已无可挽回,只得跟在史大捺的身后一路回了秦岭,从此远离了是非之地。
却说史一氓等人来到平西王府,远远观望,只见平西王府内外聚集了众多亲兵,防范甚严,却人人意志消沉,垂头丧气,无精打彩,陈嵩等人在府门前不停巡视。
史一氓见天色将晚,正欲与人商议夜闯平西王府,崔东阳和柳向阳早已按捺不住,摧马就要冲出,史一氓急探手拉住马辔,沉声说到:“二位哥哥请再忍耐一时,今晚必报此仇。”
崔东阳和柳向阳自见到陈嵩就在眼前,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早已怒火填胸,哪能听进去史一氓的话,双腿一用力,挣脱史一氓的拉扯,直冲向陈嵩。
陈嵩乍见有人冲来,以为有人劫营,大喊一声道:“有刺客,快保护皇上?”众亲兵忽拉一下堵住府门。
待定睛细瞧,陈嵩认出是崔东阳和柳向阳,一声冷笑,也不躲避,掣烟袋在手,指向崔东阳,说道:“不知死活的东西,狗皮膏药太也难缠,尔等既然找死,老夫就成全你们。”说着话,迎向崔东阳,烟袋已直奔崔东阳的面门杵来。
陈龙等人急挥剑上前围攻陈嵩,陈嵩一杆烟袋戳、挑、杵、拦,毫无惧色,招招直指要害,崔东阳等人虽以众敌寡,拼尽全力,却也无法近身。
史一氓见灵智禅师正欲出手,唯恐崔东阳等人遭遇不测,急摧马奔至近前,飞身跃下马背,乌龙刀直斩灵智禅师的腰腹。
灵智禅师急挥铲杖拨开史一氓的刀,一记直捣黃龙,身体前探,手臂前伸,铲杖直杵史一氓前胸,借势打力,史一氓若再往前探身,胸口必被戳成血窟窿。
史一氓急收回乌龙刀,硬封硬挡灵智禅师的禅杖,储还山和岳婉贞见状,飞身迎向灵智禅师,灵智禅师腹背受敌,只好抡起铲杖,舞成车轮状,护住全身,以求自保,伺机反击。
乐山双雕眼见灵智禅师受阻,大吼一声,双双扑向史一氓,两人知道史一氓武功了得,招招不敢使老,一前一后合斗史一氓,府门内外的亲兵闻声而动,将众人围在垓心,长枪长矛不时刺向史一氓等人。
府门外侍从飞奔入内,大声禀报:“报皇上,府外有人欲强闯王府行刺皇上,请皇上速速从后门撤出。”
吴三桂闻听,勃然大怒,道:“何人敢如此大胆,敢到王府行刺?”说罢,吴三桂披挂整齐,手提大刀直奔府门。
随侍在侧的丐帮黃杆帮帮主孟浪手执铁棒随后冲出王府
吴三桂见陈嵩和灵智禅师挡在门口,吴三桂也不搭话,与孟浪飞身跃出院墙,见又是史一氓等人,顿时心头火起,圆睁双目,大声喝道:“怨魂不散,今天就送尔等见阎王。”说罢飞身上前,一记力劈华山,挥刀直斫向史一氓头颈。
史一氓腹背受敌,眼见吴三桂大刀已然攻到,“刷刷刷”冲乐山双雕连劈数刀,乘乐山双雕后撤之机,飞身跃起,使出寒冰刀法中的一记绝招--扎地成泉,人尚在空中,头下脚上,乌龙刀直插向吴三桂的头心。
吴三桂也是着实了得,急停身形,长刀在空中一拨,身体借势跃向储还山身侧,挥刀直斫储还山的脖颈,硬是避开了史一氓的一刀,顺带着劈了储还山一刀。
储还山正自抵住灵智禅师的铲杖,猛然觉到脑后兵刃破空之声,却腾不出手来拦截,心头顿时一懔。此时,乐山双雕使出浑身解术缠住史一氓,史一氓腾不出手来救援,眼见师父储还山身遭不测,正自暗暗心急。
猛听得一声“阿弥托佛,善哉善哉,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吴三桂,你还不醒悟吗?”话音未落,一僧一道急奔而至近前,正是少林寺觉明方丈和武当无尘道长,只见觉明方丈身形未稳,禅杖递出,直杵向吴三桂的大刀。
吴三桂不明就理,急收刀封住面门,储还山这才躲过一劫,见强援已到,复又打起精神与灵智禅师斗在一处。
吴三桂展目观瞧,见是一僧一道,不由心中有气,怒道:“出家之人,少管闲事,快快滚开。”
孟浪认出觉明方丈和无尘道长,大声说到:“皇上,少和他们费话,都不是什么好人。”话音未落,大吼一声,一抖铁棍,一记棒打鸳鸯,抡圆了铁棍披头盖脸打向觉明方丈。
觉明方丈见孟浪铁棍虎虎生风,不敢怠慢,急挥禅杖使了一记倒挥琵琶,单手执杖,随手由下而上甩出,同时身形侧转,急向前跨出一步,禅杖与铁棍“啪”的一声碰在一处,顿时火星四溅,两人均感手臂酸麻,暗暗佩服对方功夫了得。
觉明方丈认得孟浪,对其人品嗞之以鼻,一脸厌恶,边打边痛斥到:“武林败类,无耻小儿,真是丐帮耻辱,还有何脸面活着?”说着话,手下丝毫不容情,少林达摩杖法行云流水一般使出。
孟浪顿觉一股大力顿时罩在身体四周,他不得不抡圆了铁棍,打狼棍法一招一式递出,与觉明方丈打在了一处。
吴三桂见孟浪与觉明交上了手,无尘道长正欲上前助阵,吴三桂大刀一举,道:“杂毛老道也来多管闲事,我看你是活腻了。”说着话,挥起大刀一记风扫落叶,大刀橫着直削无尘道长的脖颈。
无尘道长见状,怒喝一声,道:“无常小人,汉奸逆贼,竟敢如此放肆。”话音未落,身形一矮,让过刀锋,前形前纵,手腕一抬,挺剑刺向吴三桂的面门,使的正是武当剑法中的开门迎客。
吴三桂见无尘道长使的是武当剑法,不由暗暗心惊,隐约猜到了无尘道长的身份,不由暗自打足精神,见招拆招,不敢大意。
双方顿时陷入混战当中,正自打得难分难解,猛然听到东西城门外几声炮响,顿时战鼓齐鸣,喊杀声震天,清兵已然开始攻城。
马宝不待吴三桂吩咐,急领人赴东门督战,吴世藩正准备出城偷袭,见清兵已然攻城,只得急去西门督战。
眼见天色渐暗,吴三桂等人渐渐不支,已退入府门之内,双方犹自激战正憨,猛听得东西城门处突然传来喊杀之声,“冲啊,别让吴三桂反贼跑喽。”声音渐行渐近,响彻全城。
吴三桂脸色大变,知昆明城已破,慌忙虚晃几刀,反身奔向后山。
陈嵩、灵智禅师和孟浪等人见状,也不再恋战,急抢数招,尾随去了后山。
平西王府后山不高,起伏平缓,却绵延数里,直通城西的鸣凤山,当年吴三桂接受清廷的封爵后,便大兴土木,填湖建房,扩建花园,斥巨资修建鸣凤山金殿作为行宫,供他与陈圆圆小住,陈圆圆心灰意冷之时,在鸣凤山的华国寺吃斋理佛,吴三桂却再也没有进过这座行宫。
吴三桂等人尚未进到后山,忽然从山上走出一人,手执一副铁棒拦住去路,大声喝道:“吴贼,还不束手就擒吗?”此人正是丐帮蓝杆帮帮主范虎。
吴三桂神情顿时一懔,急扭头看向陈嵩,陈嵩、灵智禅师和孟浪等人二话没说一起迎上前去,将范虎围在当中,吴三桂则趁机向后山奔去。
范虎一眼看见孟浪,顿时大喝一声,道:“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孟浪,我到处寻你,没想到你在这里,你还不知错吗?”
孟浪也认出范虎,知道范虎已成了丐帮的总帮主,心头隐隐不安,正欲趁机逃走,范虎却紧紧盯住孟浪,一招紧似一招直冲孟浪招呼。
陈嵩、灵智禅师顿觉怪异,暗中观察片刻,隐隐猜到这两人之间必有私人恩怨,见吴三桂已经奔入后山,然后与录智禅师又一起冲向范虎,令范虎无暇顾及吴三桂。
吴三桂急步跑入后山,直奔一处岩壁处,一矮身形,伸手在一块石头上拧了一把,岩壁处赫然出现一个秘密通道,吴三桂闪身而入,随手在通道内石壁上一按,石门复原重新封闭了通道,吴三桂顺着秘道直奔鸣凤山行宫。
此时,史一氓、储还山、觉明方丈等人方才追到后山,刚才吴三桂逃走的时候,苦于被吴三桂的亲兵围困,又不忍伤及无辜,只一味闪展腾挪,故耽搁了时间,见范虎和孟浪、陈嵩等人斗在一处,却不见了吴三桂的身影。
众人见范虎被围在垓心,渐露不支之色,来不及多想,也不作耽搁,飞身从后面攻了上去。
灵智禅师见储还山从身后攻来,忙回身敌住储还山,两人刀来杖往又斗在一处,史一氓则又与陈嵩交上了手,岳婉贞、黃子莺、崔东阳和陈龙等人也分别与乐山双雕和胡清风等人斗在一处。
范虎此时腾出手来,一心应付孟浪,孟浪武功终究略逊一筹,范虎渐渐占了上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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