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刚刚那边來过什么,是什么东西引爆了手雷,相信那东西也是挨了炸,也就是说,那一圈陷阱带,已经被破开了一道口子,去检查一下,是很有那个必要的。
而且,这个时候,相对來说应该已经很安全了,刚刚赶走水里头那根柱子一样的怪东西,这动静不小,相信就算是附近的豺狼猛兽,早就被吓跑了,再说,也就只有二十來米的距离,几乎就在许东跟牟思晴两个人的眼皮子底下,所以,秦羽、阿佤都很是放心。
只是到了这个时候,几个人再也不敢顾惜手电什么的照明之物了,每一个人都拿了强力手电,齐刷刷的照着山林里爆炸之后,还残留着的那一堆火光。
也幸好是刚刚下过一连几天的大雨,要不然,凭着刚刚树林里这一阵爆炸,就足以引一片山火。
不过,这事儿,秦羽也根本顾不上,跟阿瓦两个人弓着腰,在许东跟牟思晴两个人的注视下,很快就到了那点快要熄灭的火光旁边,只是稍微一检查,秦羽跟阿佤两个人就极为快重新布下陷阱,埋下手雷,然后就拖了一段还冒着烟的东西回來。
许东跟牟思晴两人一看这个,忍不住都有些恶心。
这是一条已经被炸死、炸烂,而且烧得焦糊,散出一股恶臭的热带大蟒,这一带森林里很普通的一种蛇类。
不过,这种蟒蛇比较懒惰,大多数时间都只是呆在洞里睡觉,所以,平时要见着,也挺不容易的。
原來,开始让牟思晴跟许东感觉到的,还真的只是一条蟒蛇,沒想到这条蟒蛇慢慢地靠近,却让几个人在不知不觉之中,差点把來自湖里的真正的威胁给忽略过去。
折腾了这么一阵,四个人哪里还敢有半点儿睡意,当下,秦羽带头,砍來一些碗口般大小的树,将树枝扔到火里,让篝火燃烧得更旺,而树干却让秦羽留了下來。
许东很是有些纳闷,这么多的树干,秦羽留下來干什么。
阿佤苦笑着摇了摇头,告诉许东,用这些树干,是用來做更大更厉害的陷阱的,秦羽年轻的时候,在野战部队里呆过,又参加过真正的战斗,自然懂得一些极为厉害,而且布置简单的机关陷阱。
秦羽将这碗口粗的树干用砍刀砍成锐利的尖头,然后做成一排一排像是栅栏一样的“武器”,许东想要去搭把手帮忙,秦羽却笑了笑,不让。
这些都是力气活,许东年轻体弱,承担不了,再说,许东还有很重要的任务,放哨。
那东西被几个人一顿枪弹撵走,绝对只是暂时的,肯定还会反扑回來,不过,这需要许东來监视。
许东只得拿起自己的枪,再次担起警戒的职责。
不过,为了让秦羽等人布置陷阱,干起活來更加放心一些,许东主动地往湖泊边上移动了一段距离,这样,有利于更早更及时的做出预警。
牟思晴虽然很是有些担心许东的安危,但眼下更要紧的却是帮秦羽搭手。
几个人都是心惊胆战,心有余悸,但却有条不紊的工作起來,不过,一直等到天色大亮,那东西却再也沒出现过。
这让几个人都很是有些疑惑不解,难道,昨天晚上的那场遭遇战,只不过是大家一起生了一场幻觉。
虽然大家很是惊异,但现在天色大亮,视线视野极清晰又宽阔了不少,这让大家心情轻松了不少。
见无事可做,阿佤收集了一下所有的食物,跟秦羽两人一边做饭,一边闲聊,秦羽还特意嘱咐许东跟牟思晴两个,再休息一会儿,他们两个昨天晚上一开始就值夜,到现在都沒休息的,秦羽很是有些不过意。
许东也不推辞,跟牟思晴两人一块儿找了个地方坐下,牟思晴悄声问许东:“昨天晚上,你看清楚了那个家伙。”
许东盯着湖面上冉冉升起的缕缕白雾,摇了摇头,昨天晚上与之遭遇的那个家伙,自己看得也不是很清楚,但最让自己记忆深刻的是,“柱子”顶端的那两个像是红宝石一般,出妖异的红光的亮点。
不过,还有一点,许东却不敢说出來,那就是在当时,许东百忙之中仔细看了一下,那根柱子一样的东西的“气息”,让许东最为惊异的就是,那种东西,许东也看不到半点儿它的“气息”。
到目前为止,许东也碰上了好几样看不出來“气息”的东西,而且,就在最近,李四眼就拿给许东一样,上面镌刻这一些奇怪花纹符号的球体。
想着这些,许东不由自主的将那个球体又拿了出來。
想不到的是,原本这个让李四眼栽了个大跟斗球体,这时,居然生了一些极细微的变化,,上面的花纹、字符,仿佛是活过來了一般,居然轻微的蠕动了起來。
许东吃了一惊,连忙凝神细看,细看之下,球体上面的那些花纹、字符,却又一动不动,跟原來一般无异,就好像许东刚刚只不过是看花了眼一般。
正在许东吃惊之际,牟思晴“咦”了一声,两眼定定的看着许东手里的球体,过了好一会儿,才揉了揉眼,自言自语一般的说道:“噢,原來看花了眼。”
“老大,你看到了什么。”吃惊之下,许东估计牟思晴也可能看到了刚才的那种异常现象。
果然,牟思晴淡淡的说道:“沒什么,只不过是看花了眼,球体上的那些花纹好像动了一下,一个晚上沒睡,看花了眼而已……”
顿了顿,牟思晴又有些娇嗔的问道:“许东,你……还叫我‘老大’。”
许东顿时有些紧张的答道:“哦,思晴,我们不是说好了,不能在……在她面前露出破绽么,所以……所以……老大,我……我……”
本來,牟思晴也仅仅只是随口说说,这事情原本也是说好了的,见许东紧张不已,牟思晴顿时笑了笑:“干嘛那么紧张,你爱怎么叫,你怎么叫好了,我又不想强迫你。”
许东顿时松了一口,这女孩子,变起脸來,还当真是比翻书都快。
不过,牟思晴说完这句话,突然又盯着许东,“咦”的失声叫了出來。
“它真的在动诶……”牟思晴吃惊的瞪着许东手里的球体,不能置信的叫道。
许东赶紧把目光收回來去看手上的球体,可惜,细看之下,球体上面的花纹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哪里有什么动不动的,多半又是牟思晴看花了眼。
牟思晴却说不可能,第一次看花眼,也说不一定,但是这第二次也看是看花了眼,就绝不可能,自己注意着呢。
许东还想要说点儿什么,恰巧这个时候阿佤已经煮熟了饭,大声招呼着许东跟牟思晴两个人过去吃饭。
许东叹了一口气,收好这个球体,到了火堆边坐下,接过阿佤分给自己的饭。
阿佤是老猎手,又是傣族人,做的饭自然带着极为浓厚的傣族风味,这几天的饮食,大多由阿佤操持,许东跟牟思晴两人倒也吃得习惯。
嗅着米饭菜肴的香味,许东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拿起筷子刚刚要往嘴里扒拉饭菜,却突然看到阿佤圆瞪着一双眼,惊恐的看着湖面,手上的饭碗、勺子,掉在地上都不知道。
这一刻,许东也感觉到一股让人毛骨悚然的森森冷意,连额头上都不由自主的冒出一层毛毛白汗。
离几个人不远的湖泊之中,极为怪异的旋起一个巨大的漩涡,出一阵阵让人吃惊的呼呼声响,就像湖泊的底部,在忽然之间,陷塌出來一个巨大的无底洞,无情地吞噬着大量的湖水,甚至有一种要连湖边周围的一切都吞噬进去的凶残。
看着这个突然出现,而又足以让人心惊肉跳的景象,秦羽几乎摔开手里的饭碗,一反手,将背在背上枪拿在手里,哗啦一声拉开枪栓,直接就瞄准那个漩涡中心。
牟思晴、阿佤两个人回过神來,也是第一时间抓过枪,推弹上膛。
许东则是抓了一颗手雷在手里,几乎是有些笨拙的扒出保险销,将拉火环扣在小手指上。
眨眼之间,那漩涡越來越大,湖里的水不但沒见减少,却反而开始往上涨,在漩涡的带动之下,湖水很快就上涨得接近了几个人的营地。
不过,几个人却明明白白的看到,湖水上涨,并不是流进湖里的水量陡然之间增加,而是在那个漩涡的带动之下,湖水有选择性的直逼许东他们这一块。
有选择性的直逼许东他们几个人。
这当然不会是什么怪事,不用多想,几个人也知道,这是昨天晚上几个人遭遇过的“那东西”在捣鬼,想要借着疯狂旋转的湖水,将许东他们几个卷进湖泊里面去。
只可惜,几个人现得及时,稍微一怔之后,四个人立刻丢弃了所有的东西,只带着身上的枪支弹药,仓皇退往山上。
饶是几个人及时快捷的撤退,漩涡卷起來的滔天浊浪,喷溅出來的水花,也将几个人的衣裤湿了个透。
阿佤走得慢了一步,一道将近一米來高的紧随而至,撞击在阿佤的身上,阿佤站立不稳,差一点儿就被巨浪扑倒,幸好许东跟秦羽两个人手疾眼快,一人一只手,几乎是把阿佤强行从汹涌的浪潮里给抢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