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白盛兰手臂负重伤,大夫们先后进入盛兰庭苑,为白盛兰治伤。
相比前几日,白盛兰更加揪心的喊痛之音闹得江府不得安宁。
锦熙玉步走过盛兰庭院,摇了摇头,嗟叹一声:“白盛兰,今日之痛你怨不得旁人,只能怨你自己,心太黑!”
话落,霜大姑娘离去,却在江府一角的一个庭苑大门处,停下了足。
此院幽深,时不时飘来一阵淡淡的怡人清香。
这是男子用的香水之味,而此种香水,集市上并不多见。
“呵,还有喷香水的习惯,你是个大统领吗?”霜锦熙笃定,今日马上的那位大统领,定是回到了江府,住进了本就属于江家二公子的夜弦庭苑。
霜大姑娘甚是好奇,欲进院一视今日那匹马上的银甲大统领到底是何模样。
只是今日天色已晚,她实属不知如何敲开江家二公子的大门,便也不再叨扰,离了庭苑,返回了自己的小闺房入睡。
……
翌日,霜锦熙刚一起床便发现自己头脑发晕。
她自己给自己诊了诊脉,便知晓昨日在茶肆将衣裳给了鹊儿盖,此刻已经染上了风寒,发起了高烧。
今日,鹊儿一早进入霜锦熙的闺房服侍更衣,却发现自己的主子已感风寒,卧床不起,便一个劲自责昨日太贪睡,竟让主子脱了外套给自己盖,害得主子活受罪,真该上前院找嬷嬷领罚。
说着说着,她还当了真,立马跑出房门,说是要找老嬷嬷狠狠的敲上自己一顿。
霜锦熙叫住了滑稽如此的鹊儿,随手给了她一张药方,道言与其挨上几棍子,倒不如跑跑腿,熬熬汤药,没准一副汤药服下,自己的病就全好了,不比白挨顿打更来得实在?
鹊儿觉着此话也有些道理,便拿下方子,买来药材,给大姑娘熬药。
如此,今日一天,霜锦熙都未曾出锦熙庭苑半步,只是盖着被窝,好生休息。
而夜弦庭苑的那位大统领,今日她便也无缘相见。
……
夜晚,盛兰闺房。
白盛兰疼痛难忍,将怒气全部撒给了跪在她脚下的婢子晓春。
“该死的狗婢子,你想毁了本姑娘的手臂不成?”
盛兰庭苑,白盛兰怒扇晓春一巴掌,差点将晓春扇至闭气。
白盛兰的手臂上,涂满了都城最上好的香膏,却依旧无法消除钻心的痛楚半分。
“霜锦熙,你害得本小姐受如此大刑,你却在锦熙庭苑做着你的良宵美梦,你去死,去死!!!”
又一桌子香脂被掀翻在地,盛兰庭苑的厢房内一片狼藉。
自从昨夜白盛兰的手臂被剜掉两块肉做药引后,也不知为何,江游生便开始对她冷眼相向,不似前几日那般悉心照顾。
许是白盛兰闯下大祸,江游生恐此事危及自身,这才慢慢疏远白盛兰。
盛兰却很不欢喜,将晓春抓摁在桌案之上,苦苦相逼:“说,江游生为什么对我冷漠,为什么?”
她开始疯癫抓狂。
“说!”
“可……可能是!白主子,晓春真的不知晓!”
晓春终究被白盛兰推翻在地。
白盛兰见晓春长发及肩,竟有得几分姿色,一股莫名的厌恶之感涌上心口。
“来人,给我打,将晓春拖至院中给我狠狠的打。”
她跺脚一笑,心心念想,惩治不了霜锦熙那贱人,还惩治不了一个下贱的死婢子。
半晌,晓春身上传来噼里啪啦的棍棒之响。
晓春哀嚎救命,发誓这辈子定当做牛做马,为二夫人报上一箭之仇。
白盛兰突闪念想,叫停了两位掌棍奴仆。
她揪住清泪瀑涌的晓春,邪秽一笑:“很好,晓春,本夫人要你帮我做件事,办成了,这棍棒咱就不打了!”
棍棒袭身的塌天之痛总算可以停止,晓春刚刚挨了十下,差点闭气昏厥。
如今她获得了恩惠,便不止诺诺,道言一定完成夫人交代的任务。
“小姐我记着,你好像还会抚琴,是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