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故意想要瞒着你,就是怕你担心……”
将她的手按在自己的心口,“我错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子歌给他个眼神,让他别乱动,心里不住地冷哼,以后,这都多少次以后了,要是他真的怎么了,让她怎么办?想到这儿,她的眼眶又红了,强忍着才没让眼泪流下来。
见她还是一句话也不说,子昱真急了,“别生气了好不好,我真的没有骗你,真的只是被暗器划了一下……”
子歌猛地抬头,瞪着他,只是划了一下,能流那么多血,到现在了还骗人!
被她一瞪,子昱讪讪地闭了嘴,又觉得不能让她误会,复再次开口,“划了一下没错,不过暗器上淬了毒……”
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她急切的声音打断,“什么毒?严不严重?毒可解了?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子昱懵了一下,随即笑着开口,“没事了,及时做了处理,毒没有蔓延,又服了虞桢的解毒药,府医也看过了,没什么大碍,好好休养几日便可。”
及时做了处理,虽未亲眼所见,她也能猜出那处理是什么,他当时肯定疼坏了,刚才还气他瞒着自己,这会只有心疼了,反握住他的手,“到底是什么人,心思这般歹毒?”
子昱的眼神一变,充满了戾气,“除了宫里那位,我想不到还有第二人。”
那位,自然是她名义上的母妃,娴贵妃,子歌眉头一皱,“不是青莲教的人?”
问出这话她又觉得不对,那人本就是青莲教徒。
他这次去江南,一举端了人家老巢,他们难免不会怀恨在心,趁机报复。
“那些刺客中,有人习大内功夫。”
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劲。
“没有留下活口?”
“都是死士,见情势不对,服毒自尽了。”
子歌默,那些死士,事先在嘴巴里藏了毒囊,发现事情不对,咬破毒囊自尽,不给对方逼供自己的机会。
见她不生气了,子昱心情大好,唇角弯起一个弧度,伸手一拉,将人拉进怀里,下巴抵在她的发顶,“陪我躺躺。”
子歌挣扎,“这大白日的,我还有事忙呢,你快放开我。”
顾忌着他的伤口,也不敢使劲挣扎,只轻轻推了推,不动,只能作罢,抬头看着她。
“你是伤患,需要休养,我不用,我还有事忙呢。”
她这话不假,如今府内中馈在她手上,每天要处理的事务确实很多。
子昱非但没有松手,反而搂得更紧了,“不行,你今天的任务就是陪我这个伤患,我们四十三天没见面了。”
子歌在心里算了算,还真是,却故意和他顶嘴,“胡说,明明昨晚见了。”
虽然是后半夜。
“不管,就是不许你走。”
听着他撒娇的语气,再看他别扭的神情,子歌心里一软,不知怎么就答应他了,墨子昱心里一喜,用仅剩完好的左臂,将怀里的人转移到床内侧。
这可把子歌吓坏了,连忙检查他的伤口,确定无碍才松了口气。
然而某人一点自觉也没有,笑眯眯地开口,“没用这个。”
他微微抬一下右臂,带着炫耀,气得子歌挥拳给他胸口一下,还故意放狠话,“以后注意点,你要是残了,我可不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