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抬手摸摸她的头顶,安抚道,“我没事,就是一时不察,被暗器划了那么一下。”
说着他还甩了甩胳膊,以证明自己没有大碍。
见他仿佛丝毫不在意自己的伤,子歌的眉头突突跳了两下,有些生气,这么浓的血腥味,能是小伤?一把抓住他的胳膊,防止他再乱动,鼓着腮帮子不说话。
见她这个样子,子昱心虚,乖乖地站着不动,一脸无辜地看着她,两人大眼瞪小眼,终是子歌舍不得他受了伤还这么站着,抓着他的衣袖,一声不吭往床榻走。
子昱轻笑,“夫人,这是白天,为夫还受了伤……”
语气暧昧,眼神一个劲地往床上瞟,气得子歌伸手就往他缠了绷带的位置掐了一把。
“嘶~”
被掐到了伤处,墨子昱疼得倒吸一口凉气,被暗器划了一下没错,确实是小伤,可是暗器上有毒,为了阻止毒性蔓延,生生地剜了周围的肉,伤处深可见骨,哪里经得住她这般摧残。
只见他脸色都白了,子歌吓了一跳,又气自己下手不知轻重,怎能真跟他一个伤患计较呢。
这不,他伤口疼,她看着心疼,得不偿失。
“碰到伤口了是不是,我看看……”
她刚伸手过去,子昱连忙躲开,伤口惨不忍睹,让她瞧了,不知得掉多少眼泪。
“没事,没事……”
因为手臂的疼痛,他的眉头轻皱了一下,“歌儿,我想喝你煮的粥,你去帮我煮一碗可好?”
鼻间的血腥味更浓了,听他这么说,就知道他是想支开自己,眼眶一热,差点落下泪来,连忙低头,“嗯”了一声往外走,心里自责不已。
府医过来的时候,看着被血湿透的绷带,听说世子妃方才来过,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手脚麻利地拆了重新包扎,包好之后,看着面不改色的世子爷,忍不住嘱咐一句,“爷身上有伤,还是不要做太过激烈的动作才好。”
他的话说得极为隐晦,子昱却是听明白了,目光定定地看着他,直到府医觉得头皮发麻,差点跪下,他才收回了视线,“行了,你下去吧。”
如得了特赦令一般,府医躬身行了个礼,麻利地溜了。
子歌是踩着点来的,估摸着他的伤处理完了,才往来走,到时正好碰到府医往外走。
察觉到有人在看她,扭头看了过去,只见府医迅速低下了头,有些怪怪的,子歌皱了皱眉头,问身边的人,“我脸上有东西?”
锦荣仔细看了一遍,摇摇头。
子歌放心,从锦荣手上接过食盒,“你在外面候着,我自己进去。”
一进去就见他靠在床头,听到声音,朝她这边望了过来。
只见他嘴唇苍白,脸上毫无血色,一脸病容,心里一疼,提着食盒上前,一声不吭地将里面的粥拿出来,又拿起勺子,在床边坐下。
她伸过勺子,他张嘴,两人都没有说话,但配合默契,不一会儿,粥碗就见了底,默默地拿出帕子帮他擦了嘴,正要收回,手被他抓住了。
将她微凉的指尖握在手心,看着她的眼睛开口,“真生气了?”
想要将手抽回来,没有成功,也就作罢,她低下头,沉默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