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瓜画师傅潋潋表示:朋友,你们发现了真相!
看着傅云楼满头黑线的表情,她心里乐开了花。
剑宗师兄弟小心翼翼地询问道:“道友,请问您尊姓大名?”
他们二位都不得不承认,对面这位气场强大的道友长得十分出众,面庞深邃,五官冰冷,是连身为男修的他们都要感叹的那种俊美。抛却实力,这位修士仅凭容貌都担得起一张金色的名士卡。
其实证明,当双方差距过大时,滋生出的绝不会是嫉妒,而是感叹弗如。
可这位美男子从上来以后就一言不发,看起来不大好相处的样子。他们起初也并不愿意与他攀谈,省的拿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
但是他们现在发现,对方很可能是《鸿源名士图鉴》中那张神秘修士本人,这怎么能不让人激动?
要知道,《鸿源名士图鉴》的创作者破墨客早就放出了消息,若是有人能够说出神秘修士与神秘美人两张金卡上的人物姓名,就能拿到巨额的灵石奖励,并赠送破墨客亲笔题名的《鸿源名士图鉴》全套卡牌!
巨大的诱惑足以让不想奋斗的年轻修士们为之疯狂,一时间,《鸿源名士图鉴》的卡牌销量又上升了许多。
两位剑宗的修士眼睛都直了,瞳孔深处在哗啦哗啦不停闪着灵石的光芒。
“道友,您就告诉我们吧。”两人眼巴巴地乞求着眼前的俊美男修。
无奈傅云楼是个如假包换的铁石心肠,把他胸腔剖开,里头只有一些冰冷的金属仪器,根本无法与这二人产生共情。
傅潋潋在边上接着看戏,心里早就笑的东倒西歪。
“美丽的仙子,你能告知我们这位道友的名讳吗?”见傅云楼不为所动,二人转而求起了与他同行的傅潋潋。
傅潋潋耸了耸肩,将那张“神秘美人”的卡片放回了对面的修士手中,笑嘻嘻地回答:“你们就这么确定是他?”
听她这样一说,二人原本就不甚坚定的想法顿时犹疑了起来。
“其实,我们也不确定啦……”那师弟蔫哒哒地说道。
傅潋潋“噗嗤”笑出了声,弄得对面二人怪不好意思,也不再提名讳的事了。
这么一闹,原本枯燥乏味的旅途顿时变得趣味盎然,时间在不知不觉间流逝,眨眼间就看到了云羡城的庞大轮廓。
“二位道友一路顺风,我们就先行别过了。”
傅潋潋挥挥小手道别了那两位有趣的师兄弟,与傅云楼一同在云羡城下车了,又目送着耀金神雕往南罗州的方向而去。
“希望平溪州不要出什么事才好。”她喃喃道。
……
此时的云羡城,比起三年前显得愈发繁华。
傅潋潋与傅云楼并肩走在云羡城外城的大街上。
她悄悄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傅云楼,轻声问道:“云楼,咱们去吃点心可好?”
云羡外城往来的都是些凡人,他们贩卖的吃食自然比不了内城柴米油大厨的手艺,但充满了凡间的烟火气息,别有一番风味。
四年前她们刚刚来到这座城市的时候,俩人还是一副少年模样,一路走一路逛吃遍了外城整条小吃街。
眨眼间,她都出落成十六岁的大姑娘了,而身边陪伴着的仍旧是那个寡言的傅云楼。
傅云楼看了她一点,语气里听不出多少情绪的起伏:“好。”
傅潋潋便对他甜甜一笑。
……
在云羡外城消磨了小半日时光,两人手里提着大大小小的油纸包踱到了内城门口。
这么巧,门口守着收取入城费的修士竟还是四年前那个灰袍人,不过他如今再也没工夫打瞌睡了。门口排着的队伍长的望不到头,每位修士入城都得交付灵石外加接受魔气检测,他甚至还给自己增加了两位帮手,即便如此依然有些忙不过来。
云羡城如此炙手可热的原因说来话长。
起初,城中的澹雅书局只是印刷了一套画师破墨客绘制的《云羡美人图》,为了促进销量,在书中附赠了一些记载着美人生辰与兴趣爱好的小卡片。
没想到无心插柳柳成荫,这些精致的小卡片收到了城内居民的一致好评,甚至有些人为了能收集到一整套卡片,买了许多套《云羡美人图》。
相比之下,破墨客设计出来的这些小赠品精巧又新奇,而印刷与排版都中规中矩的《美人图》反到成了小卡片的陪衬。
澹雅书局的杜悉老板敏锐的嗅到了其中的商机,当即决定与云羡城的着名画师破墨客合作,印刷出一套名为《鸿源名士图鉴》的卡牌。
杜老板赌对了,一夜之间,《鸿源名士图鉴》风靡全修真界。
这套卡牌不仅有这不俗的收藏价值,还附带一套有趣的游戏规则。每个人都可以使用自己手头已有的卡牌与别人进行卡牌对局,赌注也大都是一些没有收集到的人物卡牌。
自此之后云羡城的访客暴增,足有往年的三四倍之多,皆是冲着澹雅书局的名头慕名而来。
到访的修士增加原本是一件好事,云羡城主也因此赚了一大笔入城费与其他税收。但总这么多人,难于管理不说,一定程度上也影响了城内居民的日常生活。
云羡城主大手一挥,几封信件飞往了鸿源各处。不出一月,便与好几位和他交好的城主打了招呼,让澹雅书局在这些城市里设立了分店,将庞大的人流量引向了各处。
可以说,如今城里这一片繁荣的景象都是澹雅书局带来的,再准确的说,大部分功劳都要分给这位低调的却很有两把刷子的画师破墨客。
他一夜之间多了许多粉丝,很多武道修士在修炼之余,也都不约而同地有了丹青这一个爱好,人人都希望自己能成为下一个破墨客。
那么,破墨客他究竟是谁?
有人说他是云羡城一位不知名的隐居大能,有人猜他是云羡城主本人,还有离谱的说他是住在云羡外城的一个凡人。
但在云羡城内部一直都有一批人坚持说他们曾经见过破墨客,那只是一个十三四岁小姑娘。
这时往往会有人嗤笑道:纯属胡扯,画工这么厉害,画风独树一帜的这么一位画匠,怎么可能是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