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玛确实穿得很少,比上次的比基尼好点,也不过是一层薄薄的白色婚纱蕾丝内衣,透明得和没穿没什么两样,丰腴的身体在酒精的作用下,血液循环良好,愈显娇俏红润,可爱至极。她手上的结婚钻戒闪闪发光,昭示着无可比拟的荣耀,她会有怎样的委屈呢?
凌乱美不敢直视,有危观海的芯片和祭袍法力在身,他的定力强大今非昔比,可是在诱惑和考验面前,还是需要一颗勇敢坚定的心支撑。他只能看着这暗淡遥远波光浩渺的湖面,以逃避危险。
索玛幽幽地道:“是的,我有苦衷。为什么你能一眼就看出来?你知道么,回去后太子睡得跟猪一样,每天晚上都是这样,让我独守空房,他和死人有什么分别?”
凌乱美奇道:“怎么会是这样?太子看起来文韬武略,健健康康,怎会不懂关爱呵护女生呢?他可能是觉得你太累了,你暂时也不用放在心上吧?”
索玛苦笑道:“哼,这个就是笑掉大牙的秘密了,可惜天下人并不在知道事实的真相。匡太子其实是白痴,弱智,虽然得到最好的医疗条件,但也只是维持减轻症状,他是基因变异问题,现在的医学科学根本无法解决这个难题。唉,你听到这个消息是不是会很高兴?”猜测着凌乱美的心思。
是的,凌乱美心中暗暗窃喜,梦寐以求的纯洁美人血不是保住了吗?但还万不可表现出来,这样会伤透索玛公主的心。
凌乱美淡然道:“哪有,哪有的事。我为没有知晓这种痛苦感到悲哀无垠。你也不能公之于众,让大家为你分担,你可能还得发誓在所有人面前保守秘密,没有人理解,这才是最痛苦的。”
索玛若有所思地道:“嗯嗯,为什么你会那么聪明?难道真的是聪明绝顶?”
为了不沉于水底,两人紧拥而坐在荷叶上,彼此的气息丝丝缕缕都给对方以压力,湖面水气氤氲,两人宛若金童玉女的仙人一般。
索玛向凌乱美身上靠,凌乱美微微斜身闪躲着,这样增加了荷叶的重量,增大了继续留在水上的难度。凌乱美心内紧张,压力超大。
“既然这么痛苦难堪,不能忍受,你为什么不索性跟我一走了之?”凌乱美老话重提,以干扰索玛的注意力。
索玛收正身形,肃然道:“你为什么老是在这上面纠缠不休?我还不够痛苦么?你为嘛总是喜欢雪上加霜?”索玛的情绪再次被点燃。
“我为什么要回去,回去即是面对满目疮痍,不尽的重责会像山一样把你压垮,太沉重了,不堪回首。老实说吧,我在来的过程中,身体和思想已发生微妙的变化,已经不是从前原原本本的我,是一个崭新的我,我不知道你的变化和体验是否如此?”
凌乱美更奇道:“崭新的我?是什么样子?我也有变化的,武功就受损严重,现在已有所恢复,个性也有变化,但我没有忘记我的使命;你难道就能忘记你们云朵宫的惨案?被旱饿帝国的人施以灭族之灾该怎么去报复?......”
索玛摆手打断凌乱美的话,道:
“这些事情用不着你教我,你不是来教训我的,我们弥雅萝族人的事情,内部自己处理,用不着外人插手和指手画脚;就当做是老天看我们不起,非得要灭绝我们,天降灭族之灾给我们吧。
你说我们有什么办法,你有和老天作对资格和权利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些外族人,不过是想得到我的一些血,去开启香旦拉的宝藏罢了,哼,与鬼通奸——各怀鬼胎!”
最后一句说到凌乱美心里,确实让她急着回去,是为了救夏婵的命,好有现世轮回转世的机会。他心里觉得自己口口声声地说为别人好,原来说穿了也是那么可恶可耻,对这幅人面兽心的面目,凌乱美也开始厌恶起自己来。
索玛情绪激动,继续道:
“你以为我不想重整家园?以为我不想回去?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吗?况且我现在女王身份,是堂堂太子妃,以后是旱饿国母!这不是荣耀是什么?我照例还是弥雅萝族人,照样可以重整家园,旱饿帝国这条路已铺好,回去的路却看不清方向,或者说根本就不存在,干嘛还要急着回去而不借用这条坦途?”
她说的是老实话,凌乱美都有些折服了。
凌乱美还是分辨道:“难道我们不是活生生地存在吗?我承认我有卑微的私心,但回到家乡重建家园有错么?”
索玛冷笑道:“你别忘了,是旱饿帝国宇航局考古研究所和黑洞研究所的人干的,他们就在这边,我心里清楚得很,就是要报仇也是找他们当事人,回去报个屁的仇?”
凌乱美才发现一时脑筋转不过完来,原来仇人就在身边的,报仇也是找他们,就是追踪过他的那批人算账,一味想着回去只是因为想救夏婵。
“那到也是。但回去是迟早地事情,要面对而不可避免的。”
索玛讥笑道:
“你就别逞强了。为何说我一定要回去?这里一切都非常不错,比我那时候的条件好多了。我是不打算回去的,就在这里等着我来振兴旱饿帝国吧,当做振兴他就是振兴弥雅萝族。这次杀戮中肯定有逃到雪山深处的漏网之鱼,如果到时候找寻到残存的族人,把他们接过来就是。
匡太岁一死,我做了尊贵的国母,太子是弱智,天助我也,一切还不都是我说了算。那时大权在握,还怕有什么不能完成的心愿,只要你.......”
索玛欲言又止,眼睛凄然地看着凌乱美,希望他能懂得她的心,能有所回应,他是个聪明人。
凌乱美岂会不知索玛的心意,沉默不语寻思道:
“要我什么?我是不会长久呆在这的。唉,想不到你的如意算盘是这样,我还以为你是真的记不起以前的一切,你可是藏得很深,不愿在人前泄露,怕别人洞察你的真实秘密。我在这里什么都不习惯,朋友和恋人都在天朝,怎么割舍得下,不能完成使命,回去是迟早的事。”
他心灰意冷,既鄙视自己,也鄙视索玛的叵测野心。
索玛为凌乱美斟酒道:
“留下来吧,这里饿不死你,一样会遇到更多的朋友和恋人。你武功高强,只需做我的贴身保镖,随时侍我左右,尽力辅佐我即可。到时等我母仪天下,你不也跟着荣华富贵,一切应有尽有,用不着像现在这样奔波操劳了。
我,我也就是你的,整个人都是您的,这条命本就是多亏你救回来,你,你还有还有什么不满足?恩公,你意下如何?”
索玛公主用脸颊蹭凌乱美身体,希望寻求到依靠,她眼圈发红,有晶莹的泪花儿在眼中转悠,她在期待着凌乱美的回应。
凌乱美苦笑着侧身回避,一仰头喝下手里的这杯涩酒,道:“你不了解我,也太不了解男人了,我像是那样的人么?哈哈,吃软饭?我宁可饿死也不会去做!”
“您,你,别不知好歹!!”公主气得瑟瑟发抖,摇晃着坐不住,“噗通”从荷叶上掉入湖里。
凌乱美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她,想着这样继续在荷叶上也是冒险,何不上岸再说。于是提一口气,麒麟刀和太阳神鸟再度融合,心肾相交水火既济,丹田能量复苏,再次施展拈花二笑,从湖面一掠而过,到得有枯草沙滩边,把公主放到在沙滩上。
凌乱美负手而立,心中想道:
“公主的命不好,遇着个郎也是个弱智。唉,她这一生的幸福算是被蹉跎葬送了。但她倔强好强,思路与常人不同,安心在这里做复兴之计,看来只有由着她了。”
公主在沙滩上咆哮道:“你为什么不让我死在湖里,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施恩于我?既然你我无缘,你为么不能当一切都没看见,任由我死活!和尚,您,你,为什么这么折磨人?”
她号啕申诉着,光亮的头在黑暗中闪着光,没有长发的妖娆性感,但显现一种别样的诡异之美。
凌乱美举起麒麟刀,苦笑道:“因为它的存在,我不能坐视不理,不管你是公主还是陌生人,都会一视同仁。”本想说点刺激她的话,最后想到太子妃的身世不堪,打击她的话就吞了下去。
索玛的轻纱在挣脱中已所剩无几,湖水的浸湿把身躯衬托得玲珑有致,她的委屈糅合情绪恰如梨花带雨,海棠春睡。
她站起来道:“那好,你如此无情无义,但总算救我一命,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你看着办吧。”
凌乱美想到事情还有回旋余地,奇道:“机会,什么机会?我到很想听听。”时间不多,他现在必须抓住每一个路过的机会,没有机会要创造机会,送上门的机会更得加倍珍惜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