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溪刚上车没多久,突然心跳加速,脸色苍白,恶心呕吐,出汗无力,而且头晕头痛,抽搐不止。
白起见若溪这样,赶忙调转车头,直奔中心医院。大过年的,医院却仍然人多,若溪直到晚上也没有床位休息。
而此时宋岩忙活了一整天,江晓荻为了今天的庆祝活动所跳的舞蹈还是很不错的,“宋岩哥!”江晓荻从背后捂住了他的双眼,“猜猜,我给你带了什么东西?”“什么啊?别闹了。”宋岩挣开她的手。
办公桌上赫然摆放着一个精致的礼品盒,上用金色彩纸装点出三个英文字“ILoveU”,“你忘了今天是你的生日啦。”江晓荻一脸兴奋与欣喜,“我还特意变了妆呢,走,我们为你庆祝一番。”
“是啊,副总,这是我的礼物,给。”江晴也附和着。
江晓荻抢过宋岩的手机,一把拉着他就要往外走。
突然手机响了,“晓荻,手机还我。”宋岩接通了电话,是皮安,“哥,祝你生日快乐,小弟身体不便,就不能陪你一起过喽。”
“皮安,咱们是兄弟嘛,你在家好好养伤,这几天我比较...过了年,大家都会去看你的。”
“嗯,好,拜拜。”其实皮安不来,还有另外的原因,那就是怕面对于阿姨。
“越涵,你小子,我生日都不记得了?赶快出来,哥俩庆祝一下,我跟你说啊,今天公司的开盘活动非常成功。你呀,也就别那么辛苦了,出来透透气也好啊。”宋岩又拨通了越涵的电话。
“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好吧,不过,你得多等我一会儿,惊喜是不可少的。噢,对了,准备在哪儿弄啊?”这时,江晓荻不知什么时候早站在了宋岩身后,兴奋地大叫了一声,“水木年华!”
“哥们,你今天可奇怪了,我们不是一直去蓝调吗,呵呵,既然是你生日,那就由你作主好了,拜拜。”“拜拜。”宋岩那时也不知怎么,反正是顺着江晓荻的意了。
“媛媛,我是哥,咳咳,猜猜今天是什么日子?”宋岩笑问着试探。
媛媛躺在医院的病床拿着手机想了半天,“你生日?”
“嗯,对了,打算送哥什么礼物?”
“你...爸那么偏心,什么都给了你,你还问我要礼物?没门!”宋媛假装生气道。
“哦哟哟,我们家小宝贝眼红啦,好吧,不强求了,顺便告诉妈,今晚我和越涵他们在外喝酒,可能晚点回来。”
“好啊你们,存心气我呢这是?等本大小姐好了,你们就甭想这么逍遥?”宋媛心中仍是羡慕,“对了,若溪姐有打电话给你么?”“没,还没有。”宋岩一想到这事,心中多少有些介意的。
“越涵他们?明珠呢还是江晓荻?”宋媛突然盘问到。
江晓荻一听立马急了,悄声对着宋岩示意,说她不在,同时指了指江晴。
“噢,噢,不是啊,明珠没时间,是哥新任的女助理,她叫江晴,人家可漂亮啦,你们啊有得一拼。”宋岩故意气她。
“是吗,也姓江?我哥啥时候变得这么轻浮了,算了,你生日,祝你玩得开心!”说着挂了电话。
宋岩在路上开车,脑海中突然想起了一个人,说不定这人能解今晚可能遇到的尴尬,而且自己好像也满心希望她来参加这场聚会的。“喂,你是,阿兰吗?”宋岩心中涌起莫名的慌张,一颗少男的心像被抛在空中,颤颤巍巍地收不下来,但还是竭力佯装淡定。
“嗯,我是,你是宋岩哥?有事么?”
“噢,我现在,在水木年华喝酒,你能来吗?”身旁的江晓荻与江晴听了这话,忍不住笑出声来。“我,今天不上班,现在在医院。”
“你没事吧?”宋岩关心地问。
“不是我,我在熟人王阿姨那儿看了下小病,这有一女的,急症病人,没有床铺,我就帮帮他们父女。”
“哦,是这样啊,那你还能来吗,我们等你。”“嗯,好。”刚打完电话,江晓荻怕先前赵若溪打来的电话记录被宋岩看到,也谨防她再次打过来,便机警地说,“哥,我的手机没电了,借你的给我玩游戏。”
宋岩没多想,顺手递给了她。
江晓荻心中一阵暗喜,边删记录边得意地假装说:“哎,赵若溪也真是的,自己男朋友生日,连个电话也没有,我还真不是因为私怨而这样说她,就比如说,前些天,哥你冒着风雪连夜跑到她家,足见情深意重,可她呢,想必现在正一家人开心地吃晚饭呢。”
宋岩一听这话,的确心中隐隐激起了不满,脑海中又鬼使神差地浮现今日舞台上那绿衣仙女的场景。
江晴听着这话,立即觉察到他们之间的故事绝不简单,得好好理清楚。这个赵若溪又是什么来头?真的是他女朋友吗?
江晓荻正在玩游戏,没想到电话仍然来了,是赵若溪,“宋岩吗,”那边是赵若溪微弱的声音,很明显是病了,“祝你生日快乐。”几个字还没说完,就被江晓荻“嗯嗯噢”几下,直接挂了。
“谁呀?”宋岩随口问。“噢,是阿兰吧,没事,她准时到。”当若溪病倒,孤独而无助的时候,仅由继父白起陪着;而江晓荻、宋岩他们正在水木年华,快乐忘情地喝酒玩闹;不知这世间是否真有宿命二字,所以每个人才忙不迭地戴着虚伪的面具随时上演的无法退场的角力。
水木年华,风格沉静,却也洋溢着清新透亮的气息。阿兰一到,江晓荻就警惕起来了,也是个出尘脱俗的人物,难怪宋岩哥会和她交上朋友。
身边的江晴也豪爽干练,颇有风范,江晓荻分明从空气中闻到了什么,登时倍感压力。大家边喝酒,边调侃着说些话,江晓荻借机说:“大家以后若有什么事找宋岩哥,直接找我就可以了,我是她的秘书兼未来妻子,啊。”
宋岩顿时尴尬,咳嗽了两声,示意她别再说了。
越涵好心劝她,“江晓荻,我们可是从小一块玩到大的,这些老梗就别拿出来晒了,啊。”
“哪有,我一直很坚持的,好吗?”江晓荻不以为然。
“呵呵,宋岩你今日可惨了,不单生日,还赚了个临时媳妇。”越涵冷笑着调侃道。
阿兰不解其意,上次说宋岩哥的女朋友不是叫赵若溪么,于是问,“宋岩哥,你女朋友不是叫若溪么?听说还是个美女呢。”宋岩不语,倒是江晓荻接话了,“什么女朋友?本大小姐才是。瞧赵若溪那样,整天和某些人差不多,穿着所谓的清纯范儿,好像谁不知道她是处女似的,其实是不是也很难说。”
阿兰一听这话,再打量下大家今晚的装扮,心中登时明白了八九分,敢情她把自己也当情敌了?苦笑了一声,颇为不屑。
江晓荻见状更生气了,“其实,我最近还看到一句哲语,‘只有女人才能看出谁是真正的**’,阿兰,你说呢?”
“江晓荻,没完了是吧,要不要立马回去。”宋岩听到这里,很是气恼。“宋岩哥,我还没说完呢,类比而已嘛,用不着生气的,阿兰,你说是吧?”江晓荻并不打算停止。
“的确只有女人才能看出谁是真正的**,比如现在。晓荻姐你还要明白一个道理,并不是所有狂蜂浪蝶皆可藏匿,正所谓相由心生,内心狂野放荡,难免格外妖娆艳俗,不是么?”阿兰无路可退,只得回击。
“你说的固然不错,但还有种可能,卑贱的灰姑娘假借清纯的幌子博得富家公子的同情怜悯,借机上位,空手套白狼,何乐而不为?可见,她们才是一群卑贱又虚伪的东西!”
“你这话未必通,环境固然影响人的一部分,但某种人更可笑,她们攀附有钱的男人,娇生惯养,穿着艳俗也就罢了,经过多年的积累,品味素质竟没有一点的提高,尖酸刻薄,胸大无脑,嫉妒成灾,她们的本质那才叫悲哀,相比之下,岂不是小巫见了大巫?”江晴看不过,也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江晓荻无语纳闷,阿兰暗暗称奇。
越涵虽觉无趣,但也只能打圆场,“你们这些女生,小小年纪就谈论这么些俗不可耐的话题,算了别再争了啊,大家干一杯就回去了。”
彼时宋岩手机又想了,是若溪。宋岩心中不快,干脆不接,之后大家纷纷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