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玩意,听着感觉不对啊,怎么洗澡捏脚丫子上来了,这发过来的讯号可不太好,不过胖大姐面缸一样的女人,门扇一样的女汉子,这么眼神暧昧地拉皮条,实在让人没啥感觉,广告代言明显不到位,这么做广告,肯定不中,赶紧得换代言人。
林正反问:“这里不是饭馆吗?怎么还洗澡捏脚呢?”胖大姐说:“小本小利不挣钱,也搭着别的干,后院还带着浴池洗浴呢,外地来玩的差不多都住我们这儿,你们晚上不走吧?”二炮摆摆手:“晚上还没定呢,我们就简单吃点,不想洗澡。”最近炮哥怎么了,女友跑丢了怎么还这么洁身自好上了,别人不询问洗浴啥的还总憋着色心想去潇洒走一回呢,现在还圣僧附体了,人家张罗着都不动心了?
还是我们都在这不好意思啊。想到女友丢失的问题,又想起了月茜,月茜是不知原因的被动消失,叶雅是醋意浓浓的自己负气主动消失,陆媛虽然没消失,正哥让她不情愿地消失在了这个出行队伍里,到底我们都是怎么了?
或者说,到底哪里出了状况,这是要暂时单身狗的节奏吗?胖大姐看着一毛不想多拔的我们也是意外,或者说根本就是不爽,脸色一转之间,不那么好看,只是又问:“几位,那一会儿你们去镇里玩,买点貂儿吧?”总这么一脸回绝总不好,我顺着点问:“天气凉了,是需要添衣服了,这镇上有貂儿?”胖大姐听出感兴趣的味道,立马又高兴起来,肥肉脸上写满了神采,咧着大嘴回答:“是啊,这里的貂绒大衣过去都出口的,你们去西边最大那家加工点,提我良大嫂,保证东西好还便宜。”不能再回绝了,正哥也是跟着点头,说:“好的,大姐,我们吃完饭就去镇上,正好转转。”我们一边吃饭能够一边跟旁边的大姐聊。
这单间啊,说实话,跟大厅的区别就是用四块大芯板给隔开了一下,门口连门帘都没有,外面生意冷清,大姐就坐旁边削土豆皮。
我一边吃一边问:“大姐,你这店里没雇服务员啊?”胖大姐手眼不离土豆,一块块土豆迅速熟练地被把皮用削皮器给整了下来,从泥了吧唧的状态变成**裸的没皮状态,便成为人类服务的食物。
她一边干活一边跟着问话回答说:“啊,是啊,都是几个家里人打理,人手够了就没添人,现在买卖不好,能省点就省点。”说完她把土豆放到水盆子里泡上,又拿出点辣椒,一边摘尾巴,一边问:“你们是到这里玩的啊?这里来人皮货贩子多,来玩的不多,穷山穷水也没啥。”我接着问道:“您这镇叫什么名啊?”胖大姐不抬头,回答说:“这里是无心镇。”林正问:“听您说,这镇上做貂儿的生意啊?”胖大姐解释说:“大部分养貂儿卖貂儿的多,也有养熊的。”林正好奇:“养熊,往动物园送吗?”胖大姐看了我们一眼,手里的活停了一下,肥脸一笑,好像个被手指轻弹发生波动的果冻,回答说:“一看你们就是外行,不是往动物园送的,是专门养胆熊的,去那看了就知道了。”因为叫的简单,都是炒土豆丝跟烩豆腐之类的饭,吃完我们就结账出来了,直接开车往镇上去。
这镇子跟一般的小镇区别也不大,开车到了小镇里面,偶尔有几个进出的逛街人,不过死心前辈在车上就开始皱眉头:“这种气息好阴。”他说话太省钱了,也不知道什么气息不气息的,我们也没长那么好的鼻子,前辈又不肯说,就不问了,接着走吧。
这里走不多家就有一个牌子,竖着放那个门口什么样的都有,有的就是自己写的,书法相当幼儿园,写着什么貂皮提供,什么优质貂皮,又走了一段,果然到了西边,有个门脸比较大的,写着横发加工貂皮几个钢板字。
我问林正:“咱们进去转转,摸摸这里的情况?”正哥点点头,于是几个人下车,可是死心前辈刚下车,脸色一变,说:“不对!”然后一个闪身,几个腾挪就在不远处的一个路口消失不见了,根本没让我们反应过来。
二炮吓一跳,喃喃地说:“怎么比兔子还快?追都追不上了吧?”林正也是搞不懂这个有点木讷的前辈怎么这么出人意表的就闪了,挠挠头说:“算了,确实追不上了,咱们先进去吧。”我们刚进门口,一个纹着半身披肩龙的胖子就迎到了跟前,问:“几位要点貂儿吗?”炮哥接话说:“我们想看看。”纹身胖子一脸的笑说:“我们这品质是镇里最好的,你们来看。”说着他就把我们往里领,走过长长的院子就进了一个大屋子,不得不说,进去之后相当的震撼。
里面挂着的都是套着塑料袋的貂绒大衣,密密麻麻的,看着就太多了,眼花缭乱的感觉,没想到这么个小小的地方就有这么多货存,这得多少貂做成的东西啊。
纹身胖子边走边介绍:“我们这不是吹,你们想要什么货尽管开口,什么样的都有,只要你想要。”炮哥摸了摸身边的貂绒大衣:“这都是真的啊?”纹身胖子一咧嘴,拍着胸脯保证:“你看,我跟你说,别的家不管啊,在这儿,我大横的东西你打听打听,买假了你把我皮扒了。”这话说的太他娘那啥了,怎么假了就扒皮啊,炮哥把手从衣服上挪开,笑着说:“我这人不懂行,就是一问。”大横转圈看我们一眼,问了一句:“你们不是采访的吧?身上没摄像之类的东西吧?”正哥接过话:“我们就是出来玩的,你看都空着手,什么都没有。”估计看我们身上也确实没有什么新鲜可疑的东西,大横说:“好,我信你们,咱们去后院,让你们看看皮毛有多真。”跟着他走到了后院,一打开一道门,就看到一个彩钢扣住的大厂房似的东西,奇怪的声音跟一股血腥味就扑面而来。
只见这里满地都是血水跟乱七八糟的东西,穿皮靴的工人,拿着榔头跟铁夹子在干活,而所谓的活就是从笼子里把一个貂用铁架子夹着脖子夹出来,然后用力冲头上一打,打的貂满脸流血一直惨叫,工人用皮靴踩着貂的头,用刀子割开皮毛,然后把挨打的貂下巴部位,挂在旁边台子的铁钩子上,让它悬起来,用双手坐着腰部一拉,又一拉,把貂的皮给拉下来。
让人恶心的是,貂还活着,一身粉色肉的没皮貂被扔到旁边的车上,堆积在一堆没皮的同伴上面,没有眼皮的眼睛还能扭起头看,看自己刚才还穿在身上的皮毛,浑身散发着热气,不知道什么时候死去!
我们看的目瞪口呆,大横得意地说:“怎么样,都是好貂儿的皮子,绝对保真。”botter第一个受不了了,跑出门口到了院子就吐,我们也跟了过去。
林正一腔怒气,问:“即使剥皮,为什么不彻底打死再剥?你们就这么干吗?”大横脸往下一拉,明显跟刚才不一样了,瞪着眼说:“谁费那事?怎么弄你管的着吗?告诉你,这里警察都不管用,就你真是记者我也给你打出去,跑无心镇闹屁,你他妈算老几?”话说到这很呛火了,再说就是动手了,炮哥拉拉正哥小声说:“算了,在人家地盘儿先忍忍,咱们走吧。”二炮说的这番话很有道理,于是我们根本没理会大横的挑衅,转身就离开了。
在车上,刚吐完开车的botter一边忍着肚里的恶心一边说:“真受不了,如果貂皮都是这么弄下来的,我以后宁可挨冻也不穿这种东西。”炮哥到了车上更是生气加骂街:“他妈的这群混蛋应该拉出来剥皮,怎么剥貂儿的就怎么弄他们!”林正看着外面一个个买貂儿的牌子,恨恨地说:“没想到人道沦落至此,这跟地狱有什么区别?”我是个爱护动物的人,真心看不了这些东西,为什么一个生命对一个生命可以这么肆无忌惮和残忍,都他妈生活在地球上不能都够点意思吗?
脑子跟畜生似的都是侮辱了畜生,还不如畜生呢,说半天狗屁人性还不是自己的专家给自己封的?
哪个动物这么承认过?真不要脸。正在车上还没从活剥貂皮的事件中出来,我们车拐到下一个路口,忽然窜出来个老头!
本来就惊魂不定的botter赶紧踩了刹车,不过还是晚了一步,老头进了车底下。
我们同样吓出了一身冷汗,该办的事情没办,先出点车祸就别干什么了。
下了车来到车头前边,看到老头躺在地上没动,我们赶紧蹲身子客气地呼唤:“大爷,大爷?”这老头抬头看到我们,也是很客气地回答:“你们瞎啊?这么大活人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