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鳝,你别不知羞耻!按照辈分来,我都可以当你奶奶了!你不尊老爱幼就算了,还想占我便宜!你信不信我……”
“你什么你?按照辈分当我奶奶?那我要吸你的奶!那我就叫你奶奶!”
陶鳝嚣张又猥琐的言语太不堪入耳!
李青青情急之下,想出个不算是好办法的办法来。
她后退了几步,扯着嗓子大喊:“陶鲤……陶鲤……”
桑葚林里,再也没有半点动静了。
演戏要演足,李青青四处张望,自说自话:“夫君去哪里了?我明明记得家里的田就在这边,怎么会走迷路了?”
她料想陶鳝是不敢出来的,若是陈寡妇有点胆子,可能会出来指路。
果不其然,陈寡妇从桑椹林里走出来,带笑说:“你就是陶鲤新娶的媳妇吧?”
“是的,大姐,我想问问你,你知道我们家的田地在哪里吗?昨儿个我去过一趟,可不曾想今天独自一人走竟迷路了!真是让你见笑了。”
陈寡妇热心的指路,“姑娘,你走错一个岔路口了,你倒退走半里路,有个分岔路口走另一边,再走不远就行了。”
“大姐,我还有个不情之请。”
“啥事?”
“大姐,我这人经常迷路,我怕又走错了,看大姐能不能抽空带我去?”
“行,反正我也不忙,就带你走一趟,下回记住就成了。”
陈寡妇给李青青带路,两人走远后,陶鳝才从桑椹林里走出来。他看着两个俏佳人的背影,李青青比陈寡妇高半个头,两人皆有不盈一握的细腰;陈寡妇走路扭动腰肢,李青青扛着锄头正常走路,两人有说有笑,一点也不像刚认识。
李青青身上有一种淳朴而浑然天成的美,牢牢地吸引住了陶鳝的目光。陈寡妇再怎么贞洁烈女,那也是被人开苞过的,好女怕男缠,陶鳝死缠烂打的攻势下,得手是早晚的事。可李青青嫁进门才一个来月,陶鲤那傻子根本不懂房事,若是他能上手好玩的嫂子,那才过瘾!
陶鳝从手旁摘了一片桑叶,放嘴边,闭上眼亲了一口。若是能吻上李青青的嘴唇就好了!
李青青接连打了两个喷嚏后,被后面追赶而来的陶鳝叫住,“嫂子,嫂子!”
陈寡妇一听到陶鳝的声音,就像老鼠见了猫,急忙告辞。
李青青说:“大姐,多谢你带路,你有事就先回去,路上慢点。”
陈寡妇根本不想跟陶鳝打照面,她从另一端绕过去,完美避开了与陶鳝擦肩而过的机会。
李青青对陶鳝以前略有些反感,在桑椹林听到了那些调戏陈寡妇的话,现在对陶鳝已经上升到恶心的地步。李青青面无表情地说:“你怎么没去田里干活?爹和你哥都在埋头苦干呢。”
“嫂子,你别急着说教,我是干正事去了。对了,嫂子刚才跟陈寡妇有说有笑的,说什么呢?”
调戏陈寡妇就是所谓的正事!陶鳝还能要点脸吗?李青青毫不掩饰对陈寡妇的喜欢,“我迷路了,请陈大姐带路来着,难道不行吗?”
“倒也不是不行……嫂子,你离寡妇远一点,下回要是不认路,找我带路就行,别跟寡妇打得一团火热,村里人会说闲话。”
陶鳝想献殷勤,李青青可懒得搭理,她严肃地说:“陶鳝,我只是让陈大姐带路而已,村里人说什么闲话?”
拍马屁拍错了,陶鳝恨不得抽自己两个耳光。
任凭陶鳝怎么解释,李青青不理,待她看到陶鲤在田里埋头苦干时,她明显加快了步划飞速前进。
陶鳝在后面闷闷不乐的跟着,李青青长得这么美,怎么对陶鲤那个大傻子情有独钟?那大傻子除了能干活外,既不会花言巧语又不会施展床上功夫,李青青莫不是被陶鲤下了**药?看着也不像啊!
在田里锄地时,陶鳝消极怠工,目光始终有意无意的追随着陶鲤和李青青。李青青当真不嫌弃陶鲤傻,时不时用充满爱意的眼神凝望陶鲤,而陶鲤若是察觉了,就会抬头回之一笑,看起来默契十足就像多年的恩爱夫妻。
凭什么陶鲤这个大傻子能赢得美人芳心?陶鳝不服!
太阳微微西斜时,陶鳝说:“嫂子,娘在家里忙了一天,你快回去搭把手做晚饭,让娘歇会儿。”
帮忙做晚饭,这倒是举手之劳,李青青辞别陶金、陶鲤后扛着锄头回家。
临近天黑时,一大家人饭都吃完了,唯独不见陶鲤的影踪,李青青收拾桌上的脏碗筷,心里着急的不得了。陶鲤一向天黑之前必然回家,若是有什么事出去一趟,也会提前告知李青青,从未像这么晚还没回来过。想陶鲤脑子不够灵活,若是遇到什么坏人,那可怎么好?
李梅花也倚门观望,“都这么晚了,鲤儿咋还没回来?”
“光是想有什么用?去搞上几个火把,咱们去找陶鲤。”
一会儿时间,除了曾氏带着陶秋月和陶冬雪在家里看家外,其余的人都出去找陶鲤。陶金和陶鳝是一拨,李梅花和李青青这对婆媳是另一拨,他们手里各举一根火把出门寻人。
在乌山村里,他们扯着嗓子喊陶鲤,有些尚未关门睡觉的人听到喊叫声,就会出门问:“没见着陶鲤人,你们家陶鲤不会走丢了吧?”
陶鲤那么大的男人,又不是三岁小孩,怎么会走丢?
陶家人无心开玩笑,从村南边走到村北边,没有任何人说见到过陶鲤,难不成陶鲤还在田里锄地?
找完乌山村没半点陶鲤的消息,陶金下令:“村里找不着人,只能去田垄里找一遍,大家都小心脚下,就怕有蛇冬眠醒了会咬人。”
夏天才是蛇出没的高峰期,这才开春,夜里还是凉,陶金的一句叮嘱,没人放在心上。
就要走出乌山村时,忽然,陶鳝开口说:“爹,娘,嫂子,会不会是陈寡妇将哥给藏了起来?你们想啊,陈寡妇白天丢了面子,她没法欺负我们,只能从哥那里下手。”
“陶鳝,你胡说!你哥人高马大,身强体壮,陈寡妇怎么可能欺负得了你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