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冰寒是一位活泼大方,举止间透着一股旺盛的青春活力;充满幻想的心理显得极为单纯而缺乏社会经验;端庄的脸上常常流露出一种狂热的任性;傲慢的情绪中滋生一定程度的孤芳自赏;美丽的眼睛里时刻闪耀着热情的光芒。她身材修长,富有适度的曲线增添了体态的丰满;银铃般的歌喉吸引了大批的听众。她在省里举办的“长青杯”十佳歌手大赛荣摘桂冠、名声大噪,头戴这顶桂冠,她的知名度无异给她所从事的文艺事业投下一片光辉。在这顶光环的照射下,她赢得观众的喜爱,得到市里文艺界权威人士的欣赏和器重,人们关注她,每天她都收到很多观众的来信,信得内容有鼓励的、有崇拜的、有求爱的,她几乎成了外交人物,有不少记者登门采访,要是她心情高兴的时候她就接待,不高兴的时候她就把记者拒绝门外。
柳冰寒也算得上是个幸运者,她出生在一个高级的知识分子家庭里,家庭的熏陶,造就她具有良好的素质,颇有教养。父母希望她能上大学,继承他们的事业,可她偏偏喜爱音乐,由于上帝给了她动听的歌喉,加上她超凡的自身优越条件,她很快成为深受观众喜爱的出色歌唱演员,她今年二十六岁。
今天上午柳冰寒一到剧团里,门卫就把一捆信递给她,接过信数了数正好十封,数到最后一封,信得反面有四句话:“世上什么叫朋友,唯有知音最难觅;如若不读此信件,后悔莫及过一生。”
她一下被这四句话吸引住了,反复看了两遍,仔细地品味着话中的含义,而后不禁地笑笑,莫非又是一位多情的小伙子在向她求爱。柳冰寒没有多加考虑地就把信转到正面想看看写信人的地址,奇怪的是既没有邮戳也没有地址,只有两个字“本市”。这封信与其它的几封信相比,不能不引起她对这封信产生极大的兴趣,她迅速上了二楼走进自己的办公室,坐在桌前立即拆开信封抽出信笺,她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信的内容上。
柳冰寒你好!
虽然,我与你素不相识,但是,你的歌声深深地打动了我,因此,冒昧的写上一封信表达我对你的崇拜,你不会介意吧!
如果你不介意我的冒失,我想在此向你吐露我的心声,也请你耐心地把我这封信看完。我们都是女人,我希望我们之间能够成为手足同胞,既是手足,就得彼此保护,为了对你真诚的负责,我必须开诚布公地向你谈谈郑天雨的为人,这样可以避免你在爱情上受到更大的耻辱。
我采取给你写这封信的措施,并不是怀着什么恶毒的嫉妒心,疯狂地强迫你去做什么,也并不是我在自发的冲动下感情用事,而我是经过仔细的斟酌、审慎、冷静的思考想出于真心实意地帮助你的。
你现在狂热爱着的这个男人——郑天雨是一个冷酷自私、虚伪专横、流氓成性的伪君子。本想再信上告诉你,他的所作所为,只是怕你不相信,所以,我想和你面谈,请你今天晚上六点钟到金龙咖啡厅会面,我要告诉你他的一切。
切记,不要耽误时间,我等你。二月二十五号
柳冰寒对这封没有署名的信产生了许多疑虑,多疑的性格使她对爱情陷入了种种疯狂不安的之中,在这封信严重的打击下,她开始对郑天雨给予她的爱情产生了怀疑,烦乱的心情犹如万箭穿心般的疼痛,她竭尽最大的全力试图摆脱这种疼痛,可是怎么都摆脱不了。郑天雨的那英俊的音容笑貌总是在她眼前出现,想到郑天雨对她的爱充满狂热的程度;他那痴情的献媚让任何一个女人都无法拒绝;就连他那屈尊俯就的笑容都为之让女人对他有倾倒的信赖。从他的言谈举止,以及所作所为,怎么可能与那种道德败坏的人联系在一起呢?
柳冰寒和郑天雨的相识只有两个多月,那是柳冰寒在省里歌唱比赛中获得一等奖的时候,不少记者纷纷来访,郑天雨来到歌舞团,通过团长找到柳冰寒。
郑天雨在柳冰寒的办公室里主动热情和她握手,而后,谦虚礼貌地说:“我是记者,能认识你,深感荣幸,请你谈谈获奖后的体会。”
“坦率的说,我最讨厌你们这些记者,无孔不入,让人难以招架。”柳冰寒嘴上虽然这样说,但是,出于礼节上的高姿态,她回敬地握了握郑天雨的手。
“你很直爽,记者有什么不好啊!它是一种高尚的职业。”郑天雨朝她深情地笑笑。
“你这人一点都不含蓄,”柳冰寒语气带有挑战的意味,“你想让我谈什么?”
“谈谈你获奖后的感想。”郑天雨一副虔诚的样子。
“获得这个小奖没什么,用不着去大肆宣扬。”柳冰寒谦虚地说。
“如果,我把你的事迹登报,或者在广播里播出,可以提高你的知名度,对你的事业很有发展前途。”郑天雨始终保持令人敬畏的身份和不厌其烦的表情。
平时不爱言谈的柳冰寒,居然被郑天雨那振振有词的高谈阔论深深地被打动和吸引,再加上郑天雨那些殷勤、过于极度甜蜜的奉承话,不能不引起柳冰寒对他产生好感。
不过郑天雨追求女人确实有一套特殊的本领,而且还有一定的手腕,认识柳冰寒后,他寻找机会和她接触、请她下饭店、请她看电影。他的追求简直达到了一种疯狂的地步,柳冰寒没有任何极端的理由去拒绝他的要求。渐渐地她从他那里得到了一种充满新奇的快乐的力量,后来他们相爱了。
柳冰寒狂热地爱着他,眼下这封信,她又狂热地惧怕他。在她的恐惧中没有任何理性的东西,这就使撕裂着她的灵魂的斗争变得更加可怕。她在矛盾中思索了有半个小时,决定有必要去见见那个写信的人,说不定会对她今后的命运有利。
晚上六点钟,林楚凡孤身随影坐在金龙咖啡馆里一个显眼的地方等着柳冰寒,她不时地抬起手腕看看手表。开始她是怀着一种侥幸的心理准时来到金龙咖啡馆,她虔诚地相信吴丹的话,女人一般遇事不冷静,特别是牵涉到自己的切身利益,她们会想尽一切办法知道所以然。
林楚凡再次看看手表,已经是六点十分了,她焦急地往门口张望着,每当进来一个女人,她都要看上半天,可是没有一个往她桌边来的。突然,林楚凡觉得自己犯了一个小错误,真是粗心大意,在信上竟然忘记写出以什么标志相见。
“小姐,我是否能请你喝一杯咖啡呢?”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走到她桌边,他脸上带着一种不怀好意地笑,竟恬不知耻的在林楚凡桌子的对面坐下。
林楚凡厌恶地瞅他一眼,冷冷地说:“对不起,请你走开,我还有一个朋友。”
那个男人皮笑肉不笑地说:“等男朋友的吧!哎,你这个男朋友真不地道,让你这样漂亮的美女在这里白白地空等,怪让人心疼的。”
“请你自重点,还不快走。”林楚凡没好气地说。
那个男人不高兴地瞪视她一眼,没趣地走开。
“她会来吗?”林楚凡自言自语道,这个意外的想法增加她的焦灼,她是不是没有收到信,还是信收到了,她置之不理,或许对写信人产生蔑视的态度,认为写信人以如此拙劣的心计故意破坏他们之间的感情。顿时林楚凡对自己和吴丹精心设置的这个计划而深感不安,如果,柳冰寒是一个对爱情坚贞不渝,忠诚于郑天雨的人,她不会轻易地相信那封信上所说的话,相反还会声色俱厉地责备和嘲笑写信人的愚蠢,当然,她更不可能来赴约的。
林楚凡再次被焦虑吞噬着,表面看似平静,可内心在激烈地斗争着,如果就这样放弃了,她有些不甘心,为了让郑天雨也尝尝失恋的痛苦,她暂时消除恐惧心理,试图在继续等一会儿。
在六点半的时候,一位身材修长,穿着质地讲究的女人,迈着轻盈的步子走进咖啡厅。她在门里站有两分钟,两只漂亮的丹凤眼扫了一圈咖啡厅里的每个坐位。
凭借着林楚凡的直觉和超凡的想象力,这个眉目清秀,看上去特有气质的女人,一定是柳冰寒。
林楚凡站起身来迎了过去。
“请问,你就是柳冰寒吧!”林楚凡礼貌地说,脸上掠过一丝妩媚的的笑意。
“你是??????”她问。
林楚凡打断她的话,“我叫林楚凡,就是给你写信的那个人。”林楚凡温和地说。
柳冰寒愣住了,眼前的这位林楚凡如此的漂亮,个子有一米六五,她给人一种沉静之美,除了在她那双美丽的眼睛里有点忧郁的光以外,其它都长得很标志,五官安排的恰到好处、无可挑剔、肌肤白嫩、光泽透明,没有一点斑点,就连那瀑布似得浓密黑亮秀发都为之让柳冰寒倾倒。以前她觉得自己美如天仙,而站在她面前的这个女人,可比她漂亮多了,突然感觉她与林楚凡相比,她显得黯然失色,在这个女人面前她不得不放下那种傲慢的尊严。
林楚凡把她引到桌边说:“你坐。”
她们一起坐了下来,林楚凡礼貌地向女服务员示意要两杯浓咖啡。
柳冰寒偷偷地打量着林楚凡,她为什么要写这封信呢?难道她与郑天雨之间有过一段爱情吗?
这时女服务员端来两杯咖啡放到桌子上。
林楚凡用小勺搅着热咖啡,端起杯子喝了一小口说:“信看了吗?”
柳冰寒也正在搅着杯子里的咖啡,听了林楚凡的话,抬起头望着她说:“我不理解此信的内容含义。”
“我知道,你看过信后,肯定会嘲笑我这种冒昧的做法,或许认为我扮演了一个小人的角色,去破坏你们的感情。”林楚凡不自然地苦笑着说:“其实,你不要对我有任何的担心;也不要把我看成是你的情敌!而我是在真心实意地向你倾诉我的真情,为了你的幸福,我不愿意置身于局外人看着你走进虎口;更不愿意看着你被一位情场老手所欺骗;在这里我想告诉你郑天雨的为人,你千万不要被他的甜言蜜语而迷惑。”
“你这样热心的帮我,是出于什么动机呢?”柳冰寒直率地问。
.“虽然,我这种做法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但是,为了让女人不受感情上的耻辱,我完全是出于本能的自尊,同时也让你后半生有一个好的归宿,你必须趁早地离开这个男人,否则,你终身不会幸福的。”林楚凡激动地说:“如果,你认为我的做法很龌龊,或许郑天雨能给你带来某种幸福,那么,我也只有闭口不说了。”
柳冰寒的理智被林楚凡这几句话给打垮了,她迫不及待地想知道所以然,于是她问:“你是怎么认识郑天雨的?你和郑天雨到底是什么关系?”
“是他主动追上门的,他这个人不仅对爱情有一颗狂热的心,而且还有占有欲的野心,为了追求一个女人,他有点不达到目的誓不罢休的决心,他的骨子里滋生出低级趣味的东西。”林楚凡愤恨地说。
“这么说你完全彻底地了解他了?”柳冰寒的心悬在半空,她极不愿意听到不好的消息。
“当然,我们相爱一年,在快结婚的时候??????”林楚凡停住话头,低头望着杯子中的咖啡,她的眼睛里有些湿润了。
柳冰寒看着林楚凡的表情,她陷入了深深的沉思,这个意外震惊的消息,让柳冰寒再也无法相信郑天雨那激动人心的虚伪话、以及那理智的声音,“冰寒,我爱你,为你我愿意牺牲一切,我从没有爱过任何一个女人,也没有谈过恋爱,我是第一次和你这样漂亮的女人恋爱,嫁给我吧!”这个男人真是个十足的骗子。
柳冰寒的脸上出现一丝惨淡的微笑,她在克制住那颗已经受伤的心,她说:“那么,你们为什么会分手啊?”
“女人嘛,就是男人的牺牲品,需要你的时候,就把你抱在怀里疼你、爱你,不需要的时候,就一脚踢开。郑天雨就是这种人,我与他之间的爱情就像一场梦、一场痛苦的梦、一场悔恨的梦。他不但欺骗我的感情,还骗取了我的贞洁,就在我们快结婚的时候,他无情地抛弃了我。”林楚凡眼睛里的泪水终于滚落下来。
柳冰寒看着林楚凡那极度痛苦不堪的脸上挂满了泪珠,善良的心理涌动出一股同情的激流,她情不自禁地抓住林楚凡一只放在桌子上的手说:“郑天雨能够狠心地抛弃你,残忍地离开你,你不该为这种男人而伤心。想当然,他能把你们之间的爱情亲手扼杀,可他同样也会无情地把我和他之间的爱情毁灭,这种男人不值得我去爱。
林楚凡轻轻地抽回柳冰寒握住的手,擦擦脸上的泪水说:“对你,他也许不会那么无情无义的。”
“像他这种男人,见一个爱一个,能有什么真心,我决不会要这样的男人,看来他只是把爱情建立在玩弄女人的基础上。郑天雨能把你这样比我还漂亮的女人玩弄后抛弃,同样会把我玩够了当成废品一样地甩掉。”柳冰寒愤怒地说:“走着瞧吧!我一定要让郑天雨吃尽苦头。”
“我们之所以受他欺骗,是因为我们太天真、太善良、太相信人了。”林楚凡悔恨地说:“只有那些秉性优异的心灵才能洞察其中的奥妙、才能看透一个人的品质。我能坦诚布公地向你说出难以启齿之事,并不是存心去破坏你们之间的爱情,也并不是抱着个人恩怨去报复郑天雨。事实上,我是出于善意的动机,带着友好的愿望,去拯救那些被骗的女性。我今晚这种行为,你不会怪我阻碍你们爱情的发展吧!”
“我不但不怪你,还非常感谢你让我认识了郑天雨的这个人的本性。”柳冰寒说。
林楚凡看见柳冰寒那气愤的表情,心理一阵窃喜,但她表面上却镇静自如。她说:“爱情不成功,还可以交朋友吗?”
“我才不要和这种人交朋友呢!让他再我的心中永远消失,我一刻都不想见到他。”柳冰寒怒火依然没有消。
林楚凡说:“我们把杯子里的咖啡喝完。”
“我今晚真感激你能及时告诉我这一切,我们交个朋友吧!”柳冰寒认真地说。
“能和你交朋友,我深感荣幸。”林楚凡高兴地朝柳冰寒笑笑。
柳冰寒回笑着,她说:“你的名字,我似乎在哪里听过,就是想不起来。”
“是吗?”林楚凡说:“除了郑天雨告诉过你,没有人会说的。”
“他在我面前从来没有提过你的名字,”柳冰寒说着,她眼睛无意中瞟到隔路右边桌上一个男青年正在边喝咖啡边看书,书,一下打开她的记忆,她兴奋地说:“你出版过一本诗集。”
林楚凡点头来回答。
“你真的太有才了,我很崇拜你的。”柳冰寒说。
林楚凡不以为然地笑笑说:“有什么好崇拜的,我这点学问太微不足道了。”
“能出版诗集,说明你很有才华啊!。”柳冰寒说:“我父亲曾经在我面前夸赞过你,他说你的诗写得很出色,意境很深。我们家里还有你出版的一本诗集呢!”
“你父亲也喜欢作诗?”林楚凡问。
“何止喜欢,他太爱作诗了。”柳冰寒说。
“他也发表过诗?”林楚凡问。
“他出版过几十本诗集,”柳冰寒喝掉最后一口咖啡说:“我父亲希望我能够成为一个诗人,可我不具备这方面的才华,他对我搞唱歌非常生气。”
“你父亲是业余诗人吗?”林楚凡又问。
“他是专业的,在全国还算有点名气,现在在市里诗社工作,从事总编职业,兼诗社负责人。”柳冰寒低声地说。
林楚凡惊奇地说:“原来诗社柳总编就是你的父亲啊!”
“你们认识?”柳冰寒问。
“我们见过几次面。”林楚凡说。
“难怪他特别欣赏你的诗,并让我好好地拜读,可我对诗不感兴趣,只拿过来翻了翻,没有多看,现在认识你了,我真要回去好好地看看,我想你的诗向你人一样漂亮。”柳冰寒更加敬佩林楚凡了。
“哪里,只是有感而发,初练阶段,比起你父亲的诗我相差甚远,我进一步要向你父亲学习。”林楚凡一边说着一边看着手表,“时间过得真快,现在已经十点多了,我们谈了有四个多小时。”
“那我们走吧!”柳冰寒从椅子上站立起来。
她们挽扶着胳膊,相拥地走出咖啡馆。
“通过今晚谈话,我觉得你很直爽,也很实在,我真开始喜欢你了。”林楚凡发自内心地说。
“我们会成为好朋友的,”柳冰寒用力地握住林楚凡的手说:“等有机会,我一定请你去我家做客。”
“好的,我早就想去看望柳总编了。”林楚凡兴奋地说。
她们在夜幕的护送下,沿着幸福路走了一段,便在十字路口分手了。
柳冰寒呆若木鸡地站在十字路口,目送着林楚凡渐渐远去的倩影,此刻,她几乎是在一种揪心的痛苦和令人厌恶的思维中间呼吸,内心正在和垂危的恐惧爱情展开搏斗,她才刚刚迈入爱情的门槛,现在一下被推到门外,她真的不敢在往里走,生怕门里有一双阴险毒辣的大手狠狠地掐住她的脖子,直到把她捏碎,她恐惧地望着黑夜,不禁在哆嗦中打了个寒颤,她转过身来朝家的方向走去。
柳冰寒竭尽全力从她那受伤的心灵中抹去郑天雨的影子,可是这个可憎的影子始终在她眼前晃动,她仿佛看见郑天雨迎接她时那欢快的微笑,但一瞬间微笑却变成了奸笑,这可怕的奸笑像铁钩似得撕扯着她的心,让她疼痛难忍。从现在起,她永远都不想再见到他。
柳冰寒突然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她一直努力地在保持着那完美贞洁,却被郑天雨那一番引诱的肺腑之言不堪一击。此时此刻的柳冰寒想到这些,她开始对郑天雨产生了前所未有的敌意,她还远远猜测不到这种敌意的程度,因为,这种敌意之中掺杂着刻骨铭心的仇恨。
柳冰寒觉得那种传奇般的道德,就像是一个奇特的缺陷,人们私下里带着宽容的态度来取笑它,可是过不了多久,她也会将它弃置一边。
事实证明,林楚凡的报复又一次成功了,不仅目的达到了,也实现了愿望。
两天过后,林楚凡下班在文化局门口看见郑天雨,他那副狼狈不堪、可怜兮兮的样子,显然是来找她麻烦的。
林楚凡偷偷斜视他一眼,郑天雨看见她时,眼里射出一道可怕的凶光,愤怒使他脸上的每个部位扭曲的都变了形。
郑天雨看着林楚凡故意摆出自命不凡的架子,趾高气扬地从他身边轻盈地飘过,他咬牙切齿地骂道:“你这个肮脏的女人,利用你漂亮的脸蛋,到处找男人睡觉,贱人永远都是贱人,而你贱的连一分钱的价值都没有。”
林楚凡仿佛没有听见一样,她迅速骑上自行车,心理升起无限的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