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如虎在澳大利亚,有些腻味了!
前些年少年气胜,孤傲清高。自己是官宦世家子弟,却讨厌里面有些陈腐恶习,于是决心走上了科研学术之路。但是这几年在国外却更加愤愤不平了!国内有些官二代的公子哥,虽然白痴之极,出国在外就是吃喝玩乐,夜夜笙歌。然后混上一纸文凭,归国后自有大好前程,然后依旧享乐一生。
自己埋头于图书馆、试验室,生活清苦,处境艰辛,渐渐的,他感觉到学术路上的精英,沒有外界外力的扶持,也达不到事业的颠峰。
后來王晓帅和他联系,多次沟通,他感觉到自己有些傻,他王晓帅也是华清大学的博士,人家倒是识时务,一头扎进官场乐滋滋地玩个不停。于是周公子萌生了回国创业的心。
王晓帅多次在电话里讲,“如虎,你不管是到哪个大城市,或是首都,都不如回家乡创业!咱兄弟们说句实话,你到外面做强龙,要忌惮人家那里的地头蛇。而你回來,却是咱们这里的地头蛇,凭你周家的威望,不管做什么事情,顺风顺水,一路绿灯。”
于是,周如虎被忽悠回來了。
苑龙地界上,龙家独大,对自己以后的发展并不好!倘若自己下了手段,取代了县委书记陈将声,那龙家就会感觉到他王晓帅是个出头的椽子,下一步就要直逼龙家了!有句古话,枪打出头鸟,屋檐外出头的椽子先烂!给龙家引进一个仇敌,一山不容二虎,看两虎相争,倒是一件好事。
苑龙市机场,天空阴灰色,细雨蒙蒙,空气却分外清新。
一架波音757如同展翅的巨鹰,带着巨大的呼啸声,以万钧不可挡的气势,划破棉絮般的云层直冲下來!
“从悉尼飞回的cx3960航班已经到达......”
听到广播里传來了预告声,王晓帅站起身,走到迎接的地点静静的等着,不多时,一队鲜活的人走了出來,能到国外溜一趟又回來的,要么是有钱的,要么就是很有本事的人。
王晓帅静静地候着,看到周如虎背着一个大提包走了过來,他向前几步,伸出手來,周如虎几乎在同时看到了王晓帅,也快步上前,伸出手握在一起。
“缘份呀!”王晓帅嘻嘻笑了起來,“咱们同在华清大学就读,我现在又接着老爷子的差事在白天县的界面上任职!你回來了好,我们好携手并肩,共同发展啊!”
周如虎也长叹一口气,“俺在国外独身一人也真不好混!我听国内人说过,现代人的三大感情支柱:校友,狱友,病友!有你帮衬,我还是有些信心的!”
办好入境手续,王晓帅替周如虎拿着两件行李走出机场,“今天是咱哥俩私下会面的事情,我沒让司机秘书一同前來。我自己开车來的,走,我送你先回家,给周老爷子一个惊喜,然后去个很有风味的地方,我给你接风洗尘!”
王晓帅拉开车门,周如虎坐了进去,关好车门,王晓帅到另一侧打开驾驶室的大门。两人扣好安全带,发动着引擎,轿车驶出苑龙市机场,朝着周如虎的家白天县太平镇驶了过去。周松老书记退休后本可以住到白天县县城,也可以住到苑龙市市内,但他喜欢书画,喜欢清幽,就一直在太平镇安享晚年。
这是第一次和周如虎面对面,说实话,王晓帅对他好感不多。周如虎其实和龙沉沉龙公子一样,都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只不过龙沉沉不做官挂着商人的衔四处骗财骗色,而周如虎却是扎进学术界还象模象样的钻了几年。说艰难吧,两人都沒有体会过真正的艰难。
轿车驶出苑龙市机场,公路边是绿荧荧的庄稼地,风的清新程度让人忍不住使劲儿地呼吸。
周如虎坐在王晓帅后面,探了探身,“王县,让你开车,真不好意思。我既然回來了,在这块地界上,你是我的父母官,你下车,我开车吧!”
王晓帅双手放在方向盘上,头扭过來,微微一笑,“别这样说,古时候,秀才举人见到县官,可以不称老爷,直接称兄道弟,以后私下场合,我们就免去这些生份的东西了!------我其实也是好久沒开车了,整日埋头于文山会海,出城开车兜风撒欢,倒是一件乐事!”
两人谦让了一会儿,但王晓帅还是沒有停下來,依然开着车朝面前冲着,王晓帅开车的速度其实也不快,从机场到白天县太平镇的路,只是一般的国道,再加上年久失修,路况不太好,所以开车的速度大概就保持在一百以下的样子。
王晓帅看了看左臂上的表,估计能在中午之前赶到太平镇,在看腕上手表的时候,眼角的余光看到倒车镜内,有一辆车从后面急驶过來,开始感觉有些异样,又扭头仔细看了看倒车镜,不由得骂了起來:“**!这是谁开车,莫非是急着投胎转世呢?”
不到一分钟,那车已经蹿到了旁边,是一辆银白色的宝马越野车,王晓帅心里骂了一声,又不知道哪个阔公子,白天县倒不怎么富裕,但是有钱人倒不少。正在想着,那宝马越野车一打方向盘,朝右边直压过來!
“操你***!”王晓帅不由的骂出了口。
“小心!”周如虎在车的后座也忍不住惊叫起來。
但是躲避得有些晚了,不,有些躲避不及了。宝马越野车重重地压了过來,王晓帅开着的桑塔娜一歪,擦刮在一起,接着一侧的轮胎压在公路边缘的沟边,差一点翻到沟里了。
王晓帅怒气冲冲推开车门,压制着自己不去骂人。
但是,宝马越野车上跳下一个光头的胖子,眼神里射出不屑一顾的光芒,“操你娘的,找死啊!会不会开车,咋挡我的道!”
说着,光头吐掉嘴里的半根烟,手伸进衣服里,不知道在摸索着什么东西。
王晓帅笑了笑,面色极为温和,这种看上去凶悍的人,鲜有高手。多是一般的流氓混混。自己幼年在少森寺学的,足够摆平这样的人十个!他脸上带着笑意,但是嘴角却挤出一句冷冷的话,“老子要废了你的两条胳臂!”
这时周如虎也从车上跳了下來,“你们想干什么?这是白天县王县长,你们想干嘛?”
光头盯了周如虎一眼,“他是县长?老子还是省长呢!操!县长算个球呀!”
王晓帅佩服周如虎有些义气,但是轻轻地推一下把他护在后面,这一來周如虎心里有些感动,大声呵斥道:“车撞架了是常见的事,我现在打电话让交警队來处理!”
刚说完这句话,周如虎觉得有些不大对劲。因为这次王晓帅來苑龙机场接他,为了在路上赶时间,他借了温有方的一辆桑塔娜警车!
他们坐的是警车!但是这个宝马越野车竟然敢撞他们,撞后下车就泼口大骂,看來这件事非同寻常啊!
周如虎怔着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处这样的事,在澳大利亚他也见过黑帮呀,但黑帮只和黑帮干,平时对一般的老百姓还是彬彬有礼,进水不犯河水的。
好在王晓帅脸上满是笑意,笑容让周如虎有些镇定。刹那间,宝马车上又跳下來三个人,都是光着上身,露着凶悍的狼头刺表,一人手里掂着钢管,另外两人手里提着大刀,慢慢地凑了过來。
王晓帅双臂抱在一起,斜靠在桑塔娜警车上面,心里盘算着这伙人究竟要干什么,他只是转身对周如虎说了一句不容商量的话,“如虎,你上车,小事一桩,马上摆平!”
周如虎有些发傻,只好按王晓帅说的,拉开车门坐进车里。在周如虎坐进车里的一瞬间,王晓帅快步冲过去夺掉一人手里的钢管,朝着光头脑袋上猛砸一下,然后啪啪啪啪几声打在了几个人的肩膀上面!
“当啷”“当啷”
另外两人的大砍刀掉在了地下!
“唉哟!”“啊---”“我的---妈呀!”几个人抱着肩惨叫起來。
光头的肩膀被打得最狠,两只胳膊沒法举起來了。本來是一个混混,昨天有人给他安排了这件事,让他开着一辆车去拦截面前这个年轻人的车,他是个收钱就办事的人,欺压良善是他的爱好,原以为这样的事很好办,沒想到这个年轻人貌似斯文,却是有着非常的手段。疼痛之下,光头跌坐在地下号叫起來。
那三个混混平时跟着光头,事事按他的意思來。光头凶他们也凶,光头逃他们也逃!这下光头的锐气消了,他们只好也收敛起來,四个人挣扎着跑到宝马车门那里,想拉开车门,却个个胳膊无力,举不起來,更别说去拉车门了。
三个混混一付无助的样子看着大哥光头,“大哥,车门咋打开?”光头恨不得踹三个兄弟一脚,但是自己也沒有办法拉开车门,无奈之下,竟然扭头看着王晓帅,陪着小心说道:“误会误会,车一上路,擦擦剐剐,碰碰撞撞的事难免的。这位哥,我们多有得罪,你看能不能帮忙把车门拉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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