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事情……没办成。”
“嘭”的一声——一只水晶质地的烟灰缸从那人的耳边呼啸而过,砸在地上。
看着盯上闪着光的稀碎的水晶渣,保镖垂着头,瞪着脚尖儿再不敢说话。
“废物!”
宫俊面容有些扭曲,森冷的语气让人不寒而栗。好不容易能逼得那个姓杨的出手,不仅让他们毫发无伤,反而还进了警局。
祁牧野,他怎么就小瞧了他呢?
怪不得,怪不得他当年能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说出那样的话来。
哼,他跟麦芽还真是一个德行,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滚下去,趁我还有那么一点耐性之前。”
保镖虚浮的鞠了一躬赶紧离开,宫俊平日里看着温文尔雅的模样,可是一点面对麦芽的事就变得脾气暴躁。
此刻他只是看着墙壁上贴满麦芽这五年来各时期的照片,随手,从桌子上拿起一直飞镖扔了上去。
那一只镖正好中了其中一张照片眼睛的位置。
“叩叩叩”
敲门声响起让宫俊眼眸里的恨意微微浅淡了些。
“进。”
门被推开,宫飒一袭纯白的a字裙搭配着樱花粉色的针织开衫静静站在那儿,像是不谙世事的少女,无疑看着墙上的照片,眼底划过一丝痛苦。
原来,这五年一来,他心里从未放下过,即便是在大洋彼岸,异国他乡,依旧如此。
恨有多深,爱就有多深。
这样浅显的道理,她怎么会不懂呢?
将目光从那些照片上收回,此时宫飒心里忽然做了一个决定。
“俊哥,我有事想要跟你说。”
手放在门把手上微微用了些气力,显然,那是在害怕着。
宫俊看着眼前犹如精灵般似的宫飒,身上的戾气都消散了些。
“什么事?”
“我想——”
“对不起,我接个电话。”
手机忽然响起,宫俊一看是j市的号码。
“喂,我是。”
也不知道电话那头说了些什么,宫俊的脸色一下子就难看起来。
“好的我知道了。”
宫飒瞧他脸色变化的这样快,忍不住走过来关心问着。
“怎么了俊哥?”
“爷爷病重了。”
听到这个消息,宫飒差点站不住脚,要不是宫俊手疾眼快怕是她已经瘫坐在地上。
“小飒,没事的,爷爷不会有事的。”
宫俊不忍心看着她这样,连忙安慰着,可惜宫飒哪儿听得进去?
她只觉得自己的耳朵嗡嗡作响,脑子像是打了结一样,什么都想不出来似的。
爷爷病重,这四个字仿佛有千斤重,就那么压在她心上,半天都让她回不过来神儿。
不会的,他身体那么好,怎么可能会病重呢?他说过还要看自己结婚,生子,不可能的,这不可能的。
“我要回去,俊哥,我要回去……呜呜……”
眼泪扑簌扑簌的流着,宫飒已经六神无主起来,瞧着她哭的这样可怜,宫俊有些不忍心。慌忙的给她擦着眼泪。
“没事的,不会有事的,我们现在就回去。”
搂着嘤嘤哭泣的宫飒,宫俊心有不甘的看了一眼墙上的那些照片。
麦芽,你别以为我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你——
遇袭的事一如祁牧野希望的那样并没有让其他人知道,可是一大早,港城最最知名的水果周刊可就没有这么听话了。
斗大的字打印在周刊封面上——豪门三角情,堪比狗血开年大戏。
虽然文章里都用了字母来表示,可是这个h姓再联系到上面说的是港城最神秘最让人趋之若鹜的家族除非是傻子能不知道说的是霍家。
而上面绘声绘色的一番描述痴男怨女,简直比琼瑶阿姨还琼瑶阿姨。当然看点最足还是里面的l姓女主的红杏出墙这一段描写的最为经典,讽刺的语气,完全迎合了大众的口味。
平日里这种不入流的东西麦芽基本是不看的,可是公司里必然有八卦好事者,水果周刊作为港城最八卦,销量最好的周刊就是因为总是爆料一些豪门,明星,名流不为人知的辛密,而且从未让人起诉赢过。所谓无风不起浪,这么多年得罪了那么多人还能这么屹立不倒,虽然八卦了些,却也证明无风不起浪一定是有几分真实的。
“我的天,弄了半天咱们总裁的身世是这样的啊。红杏出墙,那她以前那个老爸岂不是喜当爹?”
“这不算最牛的吧,以前是大小姐,现在还是大小姐,简直是投胎小能手吧。我可真羡慕,怎么这种好运没降临在我头上呢?”
“何止这样啊?你看上面写的,缠绵悱恻哀怨动人,比电视剧都好看。我还期待下期继续呢。”
洗手间里几个人在八卦,格子间里,麦芽坐在马桶盖上咬了咬牙,起身,打开门,若无其事的走了出去。
那几个人看见麦芽顿时吓的脸都白了。
这……总裁不好好在总裁办公室带着,来这一层的洗手间干嘛?
麦芽无视她们跟大姨妈过多而导致贫血似的脸色,淡定的走到水龙头面前洗手。
“总裁好”
几个人垂着头打招呼,哪儿还有刚刚的那个八卦劲头?
小麦洗好手,扯了几张速干纸擦了擦手。
然后,一步步的走到几个人跟前。
伸手,放在其中一个女职员的领子上。那女职员吓了一跳,浑身僵直,哆哆嗦嗦的又叫了句。
“总……总裁。”
“领子没弄好。”
抚平起了皱的领子之后,麦芽收回手,脸上带着让人看不透的笑意,那笑意未达眼底,带着一丝冷意。
“总裁,我们刚刚——”
“公司章程第一章第28条,不得私下议论公司管理人员**,你们知道吧?”
这话不温不火却让几个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完了完了,这回真的完了,早知道这样刚刚就不逞口舌之快了。
“对不起总裁,我们刚刚不是故意的,我们只是随便说说的,不是故意的。”
“是啊总裁,您大人有大量,我们知错了,我们以后不会再议论您的**了,我们以后绝对不会了。”
瞧着她们这么着急的解释,麦芽倏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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