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好快,又是一年了。恭喜大家又长了一岁,而我却是又老了一岁。
应新堂上下乱成一锅粥,这主子房里遭了贼人,上下伺候的却没一个人清楚,已经是大过了。
此事归长史管,由许朝云执行,大嬷嬷亲自督查。
从荣华开始,但凡能进顾解舞房间的人全部都被搜了身和住所。
搜查的人都是大嬷嬷调教的婢女们,个个都是秦王府的婢女,不分哪家哪院的。
里里外外都是干干净净的,急得大嬷嬷一身冷汗。
这青玉孔雀簪乃是内造之物,这王爷送一个女人簪子,那意思……
孔雀乃是神鸟,身有九德,更是寓意富贵满堂吉祥如意。
这样的东西送给了一个侍妾,还不见了。
这不是啪啪的打王爷的脸吗?
大嬷嬷睃了几眼懒懒倚在榻上,浑身软的似是无一根骨头似的。
在这应新堂里,全无了往日那点儿硬撑出来的气质,软趴趴的跟个小猫似的。
巴掌大的小脸不施脂粉,眉清目秀,唇红齿白,让人见了便心生怜惜,觉得她不是那种爱惹是生非的主儿。
可说这事不是她干的,大嬷嬷不信。
可她胆子也忒大了,青玉孔雀簪是什么,岂能这样戏耍,她都为她捏一把冷汗。搜查完毕,仅仅是在洒扫的小婢女的房间搜出了几样贵重首饰,簪环钗花之类的。
是京城的款,却不是内造。婢女搜查看起来不像是那些婢女用的起的几样镶宝点翠的首饰呈给她看。
樱桃色的嘴唇轻启:“这些都不是我赏下去的。”
平日主子们拿不用的首饰赏人是有的,不过这样贵重的东西,可就不是随便赏人那般简单的事情了。
何况搜查出这些东西的只是一名名唤喜燕的洒扫婢女,若是这些东西是在荣华春梅的首饰盒里查出来,倒是正常。
可偏生是在喜燕的冬衣柜子里搜出来的,应了那句反常即为妖。
如今府里的东西能是京城出来的,只有那几位出生稍微高些的孺人嫁妆里有。
事情明了。许朝云原是坐在绣墩上,这会子见事情有了底,起身准备走:“那喜燕那丫头我带走了,问出个原委来我会让丁香来给你报信的。
眼见天气是愈发的热,你自个儿注意点,别又不爽快了。”
这话说的真心实意,顾解舞若是不好,头一个遭殃的怕就是她自己。
说完又看向木莲:“你没事儿少回药房,盯紧些。”
木莲窝在角落里一直压低自己的存在感,没想到还是被许朝云给数落了,俯身称是,又站回了角落里。
犄角闷热,她热出了一身汗也不觉得热,只觉得发寒。
顾解舞起身蹲身:“劳烦许姐姐了。”许朝云大嬷嬷相继带着人走了。
和喜燕同屋子住的喜乐在众人走了之后被春梅带到了自己的房间。喜乐有些怕,她虽不喜欢喜燕,却也不想置她于死地。
春梅见她有些后怕的样子,骂她说:“没出息的东西,喜燕那个丫头整日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一见王爷来就上赶子的去扫落叶剪花枝,这样的人是能留在应新堂的。
这回不过就是废物利用,你心软,当初怎么不把东西放自己柜子里?
这会儿倒是良心发现,我告诉你,若是荣华看上的是喜燕,让你们互换立场,你看她会不会对你手软。”
这话倒是真的,喜乐心里那点子后悔也被春梅几句疾言厉色的话说没了。
喜燕不甘心只做一个婢女,主子不知道,但是荣华、春梅、云娘子、福嬷嬷一个都容不下她的。
被赶走只是早晚的事。这回让她做了替死鬼,就当是清了前些年的恩恩怨怨。
喜乐长着大饼脸,却是小眼睛小鼻子小嘴巴的,看起来很老实,这会儿眼睛里却是炸出一道精光,整个人气质都漠然了起来。
至于喜燕,被许朝云带回了凤阳居。
海棠带着几个丫鬟审问,许朝云坐在堂上听着。
海棠也不迷糊,不想浪费大家的时间,开口就问:“说,是不是你收了薛孺人的东西,偷了顾侍妾的孔雀簪?”
喜燕有几分姿色,瓷白的小脸这会儿惨白,显得楚楚可怜。她人精明,这才生出了许多不该的心思。
自打领了大嬷嬷的人进屋子,她是有恃无恐的。
这府里水深的很,柜子都是常检查着的。
谁知道竟然在她的冬衣柜子里查出了首饰。
房间门的钥匙只有她们俩有,定然是喜乐那个贱人掐准时间寻了机会放进去的。
什么叫做百口莫辩,她是明白了,只是海棠这一问,她算是明白了。
应新堂容不下她,才让她做筏子。许夫人是知道的,大嬷嬷也可能是知道的,可她人微言轻,除了说出她们要她说出的话,她说什么都是没有用的。
一个巴掌都没用上,白瞎了那些刑具,喜燕爽快的招认了,是薛穆如用钱财贿赂,让她偷盗顾侍妾的东西。
喜燕悄悄看向了上方的许朝云,不知道自己这么说可不可以。
许朝云慢条斯理的端着茶碗,几许才明白为什么是这个丫头,说:“薛穆如偷顾妹妹的东西作甚?那青玉孔雀簪是好,可毕竟是王爷送给顾妹妹的,难道她还能自己在屋里戴着顾影自怜吗?”
喜燕不明白,她该怎么说,伏在大理寺地板上隐隐的哭泣。一抽一抽的,娇小的身影惹人怜爱。
许朝云忍不住啐了一口:狐媚!
丁香见状,不经意般说了一句话:“想起年前那韵梅园的布娃娃,奴婢这会儿还心惊胆战的。
您说,这回不会像那般了吧!”
许朝云看了喜燕一眼:“难说,这簪子她偷了是戴不成,可下个咒什么有什么难!”
海棠补充:“对,下完咒再神不知鬼不觉的放回去。”
这么一说,算是说的通了。
喜燕看着他们主仆三人你唱我和,其他婢女像是泥胎木偶一般,眼睛都不眨一下。
为了保住自己,喜燕只好说:“……有可能吧!薛孺人的确说过,过一段时间会还回来的,奴婢是被猪油蒙了心,才做下如此事,求许夫人饶了奴婢。”
许朝云见她这般,柔声笑道:“算你聪明。
知道痛改前非,不过得等簪子找到了,才能决定你的去留!”
去,死。
留,生。
喜燕和薛穆如,总要去一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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