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君却面如死灰,短短两天混元笼的气息膨胀了几倍。至少吞噬过十几个人都没有这次膨胀的厉害。“完了,混元笼要不受控制了。”他低声道:“夫人,宝物气息异变,小心为上。我建议停止。”
湘夫人皱眉道:“难道笼子中的女人也是你的旧相识?”她的眼中露出杀气。
湘君连忙摇头,“绝无此事,我担心混元笼不受控制。”
“不用你操心,我的法宝我知道。你忘了我的脾气吗?你越不想我做的事,我越是要做。”湘夫人怒了,挥手抛出一只蛊虫,砸向孟飞卿!不给湘君说话的机会。
噗嗤,南华突然出现在孟飞卿身前替她挡了蛊虫。蛊虫入体,南华小腹剧痛。
“看看人家,这才是真爱,情愿自己多受罪也不愿看到妻子受苦。”湘夫人说着连续挥手,撒出十几只蛊虫。她最看不得就是别人在她眼前秀恩爱。
南华当然不怕自己身上再多几条蛊虫。
“失去力量,行动居然还这么利索,看来混元笼对你的伤害还不够大。”湘夫人立刻默念心法,催动蛊虫。
一种钻心之痛袭来,南华轰然倒地。不过也就那么一下,蛊虫在他体内生长时吞噬他的血液后瞬间枯萎凋亡。
蛊虫可是湘夫人用精血培养出来的真力虫。它们中毒,她自然也不好受。而且由于她为了让南华痛苦地哀嚎,一次性催动打在南华身上所有的蛊虫。因此反噬特别大。她狂吐一口鲜血,脸色霎时惨白。
南华站起来的时候,她忍不住倒下。湘君大惊,连忙带着受伤的湘夫人拉着孩子远遁。
牢笼里顿时安静下来。无己一直很安静地坐着感悟自己的道。孟飞卿也很安静,南华挠头不解,你们两个怎么可以如此见死不救。他灭杀湘夫人的蛊虫后身体居然能抵御混元笼的破坏。
不一会儿孟飞卿睁开眼睛,见南华南华不堪,不禁问道:“你刚才和谁打架了?”
南华愣住了,你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他挠头道:“没事儿,我刚才和笼子在打架。”
孟飞卿微微一笑,突然取出一块晶莹剔透的冰。“用它破坏混元笼不知可不可以?”
南华眼前一亮,孟飞卿手中的东西是他们在不归路上收服的冰藤。它的恐怖南华心有余悸,“你能控制它生长了吗?”
“可以,这些年我不能一点儿进步都没有。你准备好获取力量吧。”她解开封印,冰藤以可怕的速度生长。眨眼间便充斥整个牢笼,将南华他们三人封在里面。
无己自然一动不动,仿佛不在意自己周围发生任何事。
南华也动用毁灭法则吞噬冰藤。冰藤的可怕之处在于可以将一切转化成力量。而且遇到灵气生长速度更快。
混元笼也不是普通之物它和冰藤都是吃不饱的怪物。它们之间的战斗注定旷日持久。
两个月后,南华的修为恢复到化境层次。冰藤和混元笼的战斗他是最大的受益者。南华并不想停下来,他感觉自己还可以精进,可是他发现混元笼中有低沉的哭喊。
声音很杂,不止一个人。南华想到湘夫人说得话,猜测这声音是葬生在混元笼中之人发出的。他停了下来。
孟飞卿发现南华收工,于是也着手回收冰藤。冰藤普通她的宠物一般,庞大的身躯逐渐变小,最后回到她手心。“这下混元笼跳不起来了。”她仰头说道。
他们头顶的漩涡已经不见,笼子四周的墙壁也消失了。
“你听到有人求救吗?”南华问道。
孟飞卿茫然摇头,“没有,莫不是有灵物骚扰你?”
“不是灵物,是冤魂。”无己也站起来。
“冤魂?什么意思?”孟飞卿并没有听到。如果南华听到,她认为是由于他的心境不稳。可无己也听到了,那么为什么自己听不到呢?
无己道:“被混元笼杀害的人,他们的魂魄还没消散,你们的战斗让他们获得一定的自由。然而他们毕竟消亡太长时间,早就和混元笼融为一体。混元笼被毁,他们也将灰飞烟灭。”
南华问道:“不毁坏笼子,我们可以出去吗?”
无己道:“我可以,不知道你们行不行。”他说着身体一闪,人已经除了混元笼。
南华紧随其后却撞柱。孟飞卿也出不去。“你是怎么做到的?”孟飞卿大为惊讶。你有这样的力量,为什么早不出去。非要等到现在?
无己道:“我心中无此笼,此笼自然困不住我。你们应该找到适合自己的办法。我先走一步。”
南华和孟飞卿面面相觑,还有这种人,你越狱也不带上我们?想吃独食吗?不存在的。南华拉着孟飞卿动用琼花之力闪到笼子外面。没了那股吞噬力的混元笼不过是普通的牢笼。
孟飞卿出来之后第一件事便是将笼子封印没收。之后她才意识到湘君一家不见了。“他们去哪了?”
“应该正在努力压制赤晶石的毒性吧。两个月都没出现,说不定走在策划大阴谋。”无己虽然一直没动,但他和孟飞卿不一样他什么事都知道。
“区区赤晶石的毒不至于治疗两个月吧。”南华反问。他感觉自己有些事情不知道。
无己看了他一眼,“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在考我?你血液中的毒岂止赤晶石一样?几种毒药混合在一起构成了世上最可怕的毒。”
南华无言以对,他庆幸没听仙踪的话,放弃这个身体,不然的话这次就惨了。“不瞒前辈,我对自己的身体真的不是很了解。”
无己道:“不了解就是了解,了解未必真的了解。差不多就行啦。我去找我的身体,你们乘机夺取天宫的控制权。”
这次你是真的舍得出手了?南华表示怀疑。不过人家既然遵守承诺,他也不好厚着脸陪他一起去。
孟飞卿眨了眨眼睛,大为不解地问:“你单独行动能行吗?”
被鄙视了,无己老脸通红,“勉强可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