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种人,呵,你装什么我们就一定要去吗?孟飞卿道:“我们没空,让他一边玩去。”
姑娘道:“公会在阁中一直等,直到你们去。”
孟飞卿有些来火,“看来你家公病得不轻,他叫什么名字?”
姑娘道:“公的名讳恕奴婢不敢直言,不过这里的人都叫他一叶公。”
南华道“凤烟阁,是他的私人住所吗?”
姑娘道:“奴婢真的不美再了,公最不喜欢我们这些丫鬟长舌头。”
“这只是常规的询问而已,好吧,你不,我们就不去。”南华倒是想见见这个一叶公。不为别的,只为美酒。
姑娘也很机灵,“好,我了,你们就跟我走。凤烟阁是公的,但不是他的住所。”
孟飞卿瞪眼看着姑娘,“你的鬼点挺多啊,我给你这个面。”她去不去无所谓,问题是她看出南华想去。他这种人对酒没有抵抗力。
姑娘领南华他们来到临谷城南的一处开阔之地,一座银白色的阁楼在夕阳的映照下仿佛披上了一件金色的衣服。
阁楼的四周种植着各种奇花异草,五颜六色的鲜花席地开放,组成天然的地毯。娇嫩的花瓣上凝结着一颗颗水珠,就算你是无恶不作的混蛋,也舍不得践踏这些花朵。
阁楼的门前并没有路,它存在于花海之中。有门,没有路。这是不想见客的意思。看来这位公是个很难对付的主。南华直接问道:“姑娘,这里的花很多都是可以长得很高的,为什的你们要让它们贴在地上生长呢?门前没有路,你忍心践踏它们吗?”
姑娘掩口直笑,“南公果然是个怜香惜玉的人。这些花都是公种植的,所以他当然按照自己的喜好来培育。”
你种的,你想怎么种就怎么种。“善者伪也。看来不仅人没有自由,连花草树木都逃不过教化。”
姑娘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南华,道:“公也常他在炼化这些花草,难道花草也听得懂人的语言吗?”
南华笑道:“他们不仅听得懂,还能照着做。你们家公睡着了吗?怎么还不出来?”人都到家门口了,你还憋在阁中是什么意思?
你的好直接,我们家公邀请你们已经是破天荒头一回。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进进不来。可眼前的人是公的第一个客人,不可怠慢。她不好回答,于是道:“请二位稍等片刻,我去回禀公。”她踩着鲜花走向门口。
姑娘踩过的地方,留下脚印,被踩过的鲜花顿时失了颜色,同时南华也对这位公没什么兴趣了。他拉着孟飞卿调头就走。
孟飞卿不理解啊,“我们大老远来,没看到人就走吗?”
南华指着地上的脚印和枯萎的鲜花道:“我看到了他的心。此人不足为伍。”
“何以见得?实话我也想走在盛开的鲜花之上,最好是光着脚丫。”孟飞卿没发现什么不妥。
南华很认真地看着她,“此话当真?”
“虽然有些对不起这些花,可是我真的这么想。”孟飞卿也很正式地回答。
“这就奇怪了。你是女人啊。”他指着眼前一朵红色的花道,“这种花叫荟蔓,本来是一种乔木树上开的花。树必须长到几十米高才能开花。然而他却让它刚出芽就开花。”
“这明人家的种植手艺高。”孟飞卿不假思索地回答。
是不是你们女人喜欢什么就会不择手段呢?不对啊,什么叫你们女人?南华有些迷糊。他的只是一个例,放眼一看,目光所及,就没有相同的花朵。这里可真是百花齐芳,只不过没有一朵是自由的,没有一朵是自然的。由此可见阁楼主人的控制欲太强。
和控制欲强的人打交道很危险,也很没劲。这也是南华要离开的原因。不过听了孟飞卿的话,他对阁楼主人产生了疑问,他怀疑姑娘口中的公并不是男人而是女人。
不管怎么样,南华是不会忍心踩着百花行走。你已经让这些花饱受不能正常生长的痛苦,还要践踏它们,这是多么残忍的一件事啊!
“手艺真正高的人从不会改变花的自然生长。”这一刻南华想起在谢府池塘边见到的景象。那才是真正懂的生命真谛之人修剪出来的艺术品。而这里,南华看着像是监狱。百花的监狱。
或许和自己的经历有关,他总觉得这个世界就像一个连续,它囚禁了世间万物。其中人又被监狱中的连续囚禁,那就是生活。自由永远近在眼前,却永远遥不可及。他甚至认为身体也是一个连续,囚禁了自由的灵魂。
这种铺天盖地的压迫感时刻伴随着他。尽管他不愿意多想。可这种感觉却时不时冒出来。比如他见了这些花草,心里很不舒服。
孟飞卿笑道:“各人有各人的想法,没什么不对啊。比如我,我现在整天都在想让而已变成一个什么样的人。他会有什么样的将来,我能给他什么。”
南华无言以对,道理他都知道,但心里就是不爽。换个角度讲,我种的花草,当然是应该按照我的意志来长。它又不是路边的野花想长成什么样就长成什么样!
“这就对了嘛,你不要给自己太多压力,家里人的确做的不好,可我们也没得选择。”孟飞卿告诉他,他此刻读懂了他的心思。
南华白了她一眼,“你快变成第二个秋水仙了。”
这么我很骄傲。孟飞卿甜甜一笑,“快看公出来了。翩翩佳公,就是这身红衣服太扎眼。”
南华忍不住笑出来,传音给孟飞卿。“别傻了,她就是刚才带我们来的那个姑娘。”
“你怎么知道的?”孟飞卿习惯于地问。
“我看到的。”南华完感觉有点不对,立刻补充道,“她的真力流动……”看到孟飞卿眼中的怒火,他不下去。她的眼神能杀人。“我不是故意的,一不心,一不心。看到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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