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追到了分岔路口,那里没有人,简乔安一下子跑到他的面前,张开手臂拦住他的去路:“陆栖迟,你给我站住,我们将话说清楚。”
陆栖迟停下了脚步,低下头,看着跑到自己的面前,已经气喘吁吁的小女人,那张脸还是有些苍白的,到底昨晚是发了高烧,现在还没有恢复,额头上已经满是汗水。
他的眉头,不禁皱了皱:“回去休息。”
“现在才和我说休息,早干嘛去了。”简乔安淡淡的讽刺,她一向是不害怕这个男人的,就想要挑衅一下这个男人的脾气。
此时,她的身上还穿着他的睡衣,宽松的很,身上的衣服昨晚换下来之后就送去干洗去了,陆栖迟没有叫人帮她准备衣服去,因此,就这样一直穿着了。
头发披散开,还好她的发质好,就算是披头散发,也不会像是一个疯婆子一般,反而看起来很是脆弱,让人看了之后忍不住的心生怜惜之意。
平日里她都张扬惯了的,现在这个样子站在他的面漆那,还是有些不习惯的。
反观他,一如既往的俊逸,身上的衣服连一处皱着都没有,脸上是丝毫看不出,这男人昨晚照顾了她一晚上的痕迹。
“刚才你说报警。”那一双水灵灵的眼眸,看起来,像是升满了委屈。却又隐忍不说。看起来,还真有些楚楚可怜的味道。
若是她自己知道自己给人这样的感觉,指不定会给自己来几巴掌吧,她这个人就是如此的不喜欢小白花这样的角色的。
因此,若是自己这样,她指不定会多厌恶自己呢。
“对。”陆栖迟点头,大方承认。
“为什么?”简乔安紧紧的盯着人家看,就希望对方可以告诉一声,到底是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陆栖迟没有打算说,回答完毕就准备越过她的身边离开。
对此,简乔安一点都不满意,再一次拦住他不让他走:“你说,你是不是一开始就已经相信了我”
这一次,陆栖迟没有再开口了。
他不说话,就只有简乔安自己乱猜测了:“我一开始就觉得,你看上那么一个女人,是一种很令人觉得奇怪的事情,其实,你根本就没有看上那个女人,都是我们误会了的,是不是?”
陆栖迟还是不开口。
她也不在意,继续按照自己的猜测说下去:“你让我觉得太奇怪了,你告诉我,到底是为什么?”
他看了一眼被她紧紧的抓着的衣袖,之前,兰洁也在那个地方抓了一下,他是受不了的,现在,同样一个地方,被同样的一个动作对待……
有着不同的心态。
“若我是你,在两个小时之前,我会报警。”陆栖迟缓缓的开口。
若这就是解释的话,反而让简乔安更加的不明白,一脸诧异的问道:“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一次,陆栖迟不再继续开口,而是错过她离开。
看着他的背影,简乔安皱眉,都说这个男人心思深沉,让人捉摸不透,如今看来,那些人一点都没有夸大其词呢。
两个小时之前,她才刚起床,人被那些人围在了房间,居然那个时候就要报警了吗?
就算是报警,用什么名目呢。
李睿走了上来,一脸诧异的看着简乔安站在原地:“简小姐,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呢?”
“李睿,你来的正好,对陆栖迟,你了解多少?”
“了解多少哦?”简乔安是不知道这样的一个问题,会对李睿造成多大的困扰,要知道,他是跟着陆栖迟最久的人了,深深的知道,陆先生的喜怒无常,捉摸不透,而且,最不喜欢别人去胡乱揣测他的想法还揣测错误。
因此,简乔安这么一问,还真的让他很是为难,真的不好说啊,这个话题,很是让人心惊胆战。
他左顾右盼,希望可以找到机会离开。
“对。”
“呵呵,简小姐,你看,这天也不早了,你早餐也没有吃吧,一定饿了,我陪你回去吃点东西,你看如何?”李睿的笑容很是真诚,至少,在他自己看来是这样。
简乔安却一脸不高兴了:“我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就是了,说那么多有的没有的做什么?”
“是这样的,我也不知道呀,我就是怕我的回答让你失望了,所以我就想别的办法弥补一下,你可千万不要生气啊。”李睿赔笑,希望可以将这个事情给揭过去。
“说还是不说?”那脸色,实在是太可怕了一些。
“简小姐……。”
“你叫我妈都没有用。”
李睿苦笑更浓了:“你也生不了我这么大的儿子啊。”
“我问你,陆栖迟一开始是不是就是想要处置了那个叫兰洁的女人的?而我们大家都误会了,以为他是看上了兰洁?”简乔安越想越是觉得,事情就是这么回事:“说。”
“哎呀,简小姐啊,这个事情你觉得是就是了,可不要问我啊,我是真不知道的啊。”这么说来,那就是了。
再往深了说,陆栖迟一开始就是相信了她是被人给陷害的。
“该死的陆栖迟,居然知道,还要让我拖着病躯去和那个女人吵架,他还站在一旁无动于衷,真是……太过分了。”简乔安觉得自己真的好委屈啊,还说是她的监护人呢,就是这样监护的?
和别的人串通一气的来对付她的吧。想到这里,差点就没有哭出来。
“那个,简小姐,你千万不要生气啊,有些东西,真不能光看表面。”
这一句话,让简乔安的脑子里灵光一现,好像想到了什么一样,一副不敢相信的眼神看着李睿:“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
“呃?”他有说什么不对的吗,为什么简小姐的眼睛看来在闪闪发亮啊?
这边李睿没有想起来自己说了什么,简乔安已经飞快的跑出去了,搞到李睿更是不明白,只是喃喃自语:“我看简小姐的脸色那么苍白,我还以为,小姐的身体只是病的很严重呢,原来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