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学喊的那叫一个悲愤交加,撕心裂肺。w≈ww.
披头散又满目忧伤的他,看着那不断冲着水墨牡丹图而去的蝴蝶,好似身心都受到了无尽的伤害和折磨!
讽刺啊!
他穷尽了所有画功画出来的百花图,竟然没有吸引一只蝴蝶驻留。
可对方画的水墨牡丹,却密密麻麻地停歇了不下二十只蝴蝶!
他就是再不甘,也只能乖乖接受败北的结果!
“能够做到以假乱真,青公子这一幅画也算是旷古烁今了!”法明禅师拄着禅杖,满意地宣布道,“那么本次画战理应再无悬念……青公子胜!”
“好!好啊!”青青身后的一排潇湘书院弟子对于这突如其来的胜利有些莫名,但个个都展露出了狂喜,欢呼雀跃着。
此时此刻,全场的才子也没有了异议了,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那些原本支持苏学的人,低着头也没有作声。
因为就算他们说破了嘴皮子,也改变不了蝴蝶的选择!
只是他们抓耳挠腮都想不明白的是……在他们看来,那水墨牡丹明明看不出哪里高明,却为何能收获如此奇效?
林尘此时适时地问道:“请大家多多支持梁峰梁大人!梁大人本身就是文修,若是能由他登上城主之位,他又岂不会不重视和他一般的诸位才子呢!”
众人均想;“对哦!梁峰本人就是才子,若是能由他成就城主,势必对我们这些才子也有颇多照抚才是!”
想到这一点,就有不少的才子打定了主意贡献自己的一份绵薄之力支持梁峰。
而林尘的一番话,却直接触怒凉棚里的那位年轻公子。
今次的华清园才子盛会,乃是他辛苦组织起来为自己造势的!
林尘此举,是要让他的这番努力全部白费,还要为他人作嫁衣裳啊!
他岂能容得!
“砰!”
他手中的茶杯在盛怒之下被其捏碎,尔后在掌心的揉捏下化为了一蓬粉末随风而散。
“秦大,我感觉的到那青公子不过是个先天境而已。你且去挑衅他,务必让他与你交手,你再狠狠地教训,让他颜面扫地!”年轻公子用冰冷的声音吩咐道。
“是!”一直侍立在他身旁的那个仆从点头,旋即一跃而出,落在了长条桌子附近。
年轻公子拍了拍手掌,将掌间的茶杯粉末尽数散去,尔后饶有兴致地开始等待青公子和自己手下的秦大一战。
秦大虽然只不过是一个仆从,但在他的提点下,也有了扎实的先天境大圆满修为。
而且秦大时常服侍在他左右,他也没有吝惜自家的一些功法秘术,很多都传授给了秦大。
在他看来,在秦大在先天境中虽然称不上逆天,倒也算半个顶尖了!
所以,他很有信心……秦大必定能够一举击败同为先天境的那青公子,搓搓她的威风。
“秦大,给我狠狠地踩他!”年轻公子传音道。
仆从秦大冲着凉棚内的年轻公子重重点头,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尔后他径直走到了青青身旁,嚣张地说道:“你就是潇湘书院的青公子,对吧?我是秦风秦公子的仆从,你是梁峰梁大人的师弟,那么你敢和斗斗法么?我代表秦公子,你代表梁大人!”
秦大微仰着头,说不出的趾高气扬,他还生怕青青不同意,于是又补充道;“我只是一个仆从,若是你都不敢应战的话,那我只好出去宣扬此事,就说潇湘书院的弟子连秦公子的一个仆从畏惧。”
“我来与你斗!”
“我来!”
“有本事你有我来!”
…………
身后那一排真正的潇湘书院弟子,一个个都义愤填膺,表态要为潇湘书院的名誉与之一战。
的确……如果连一个仆从的挑战他们都不敢接下的话,对于潇湘书院和梁峰的名誉是一个大损伤。
青青并非是潇湘书院的弟子,而且论及实力他们也信不过,所以才会主动请战。
众人一听,却没有料到画战过后居然还有好戏可看,一个个都来了兴致。
他们若是大多都是平凡书生,可这样修者之战他们还是很有兴致去看一看的。
“你是仆从,我是书童,我看我们俩斗一斗是最合适不过了!”林尘却在众人讶异的目光下,一步一步走到了秦大身旁,并且再次淡然地开口。
“你?你叫什么名字?我可不和无名小卒交战,要战也得是你们家公子出战!”秦大瞥了瞥这个口齿伶俐的书童,蔑视道。
“我一个书童,哪里配有名字!”林尘看着秦大那傲然的目光,挑衅道,“作为奴仆,就要守奴仆的本分!就算你要挑战,总得先挑战一个跟你地位平等之人吧?开口直接就要挑战我们青公子,莫不是太高看自己了?”
众人闻言是甚觉有理。
人家的书童都在场呢,论及地位怎么说都应该是你们俩先战!
要是连他的书童你都敌不过,那还谈什么资格去挑战青公子本尊!
于是乎,在众人的一阵闲言闲语过后,秦风恨声道:“那好!我先把你揍你一通,再揍你的主子!”
他的叫嚣确实很凶,可实际上一点儿都不敢掉以轻心。
他已经做好了十足的准备,要全力以赴与这讨厌的书童一战,再全力碾压那位青公子。
“请诸位让一让,顺道把桌子挪开,让我好好与之一战!”林尘用这一种很不像是书童的语气吩咐道。
不过,众人还是照做了。
青青在驱赶开水墨牡丹上的蝴蝶,收起画之后,和众弟子一道闪退到十几丈之外。
他的眼波微微流转,美眸略微带着些慵懒的望着场中气定神闲的书童造型的林尘,红润的小嘴忽然一掀:“你这个做书童的,还真是够忙的啊!”
他翻动着狭长的眼眸上的微翘的睫毛,嘴角噙着点点笑意,又抚了抚自己手中的水墨牡丹图,心道:“你这家伙,鬼主意就是多!”
不过,在场任何一人都没有现,在草坪不远处的一棵大树顶端,正有一个白衣女子歪着脑袋,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