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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回天凉好个秋——追忆桔梗巫女(1 / 1)

作者:云雀

古代的耀眼之湖不比现在,水里要比如今险恶得多,动不动就出个妖怪兴风作浪,浅水面上便可多见鱼妖怪兽。

中医世家——花安堂的二小姐于艳红,今年刚满15岁,已是及笄之年,她正一人蹲在湖边,挎着一篮子的矢车菊,投喂着藏匿在岸边高草处的哲哲鱼。这鱼天生识人辨认,又是生来会说话的,尤其是雄性哲哲鱼,十分贫嘴,爱在浅水区游玩。

艳红与那哲哲鱼嬉闹一番,手里、袖子上沾满了菊花花瓣,弄得满世界香气:“这次的散的可合你心意?我特意从别家院子里摘得,看你还提嘴!”

艳红往鱼嘴里投放大把大把的花瓣,哲哲鱼倒也有趣,他本是长着手脚的鱼,站起身,用后脚支撑,和人一样,长着大嘴,把菊花灌进身体。这鱼平日最爱吃陆地上的花草,尤其是菊花。

“瞧你!这可都是你的!快点都吃了吧!”艳红见这鱼一张口,嘴比那身子还大,笑得合不拢嘴。女孩身边还带着一根长长的黑色鱼竿,这可不是钓鱼用的,而是为了阻挡那些混不吝的家伙伤害湖里的鱼。

“痛快痛快!可算吃好了!”这哲哲鱼恢复到,声音古怪刁钻,一听便不是正常人类的。

女孩刚要接着喂,却听见背后传来清脆响亮的马蹄声,哲哲鱼一听,便立刻投入水里,潜入深处,艳红只“哎!”了一声,还为了来及说话,那哲哲鱼道:“回头我们再说话,我先走了!”

艳红一时沮丧,她很喜欢和妖怪在一处玩耍,嘴里总念叨着“妖怪比人有情有义”,如今来的这儿的人,煞是令她厌恶,搅合了她的好事。

“艳红!艳红!”来着是宣武王的四世子永庆。他父亲本是京城王爷,后也不知为何,被贬谪到玲珑山。这四世子来这儿时不到3岁,花安堂原是名医中堂,后又给宣武王看过病。宣武王便常常召见花安堂的于大夫,并让其常驻王府,定期往来为自己和王妃看病。

这四世子和艳红差不多大,可以说这二人有青梅竹马之份。世子永庆一到,艳红便不大乐意,一个人站起身,开始抚弄植被上面落着的瓢虫,数数它们身上的点儿。全然不把王爷家的老小放在眼里。

“艳红,你干嘛呢?该不会,又跟那水里的鱼妖说话呢吧?”

世子永庆下马,他示意身后的奴才退下,自己要和喜欢的女孩单独说话。

艳红没好气道:“你来这儿干嘛?我可没工夫陪你!”

“哎哎哎,我来找你啊!我母亲最近得了些好看的绢花,你过去看看可好?”世子绕到艳红眼前,见艳红没好气地,连眼都不抬一下,只顾玩自己的瓢虫。虽是如此,反而更加喜欢:“去吧!咱们一起回去,有日子没见你,我可想你了!”说罢,就将手搭在艳红手背上,要拉她回去。

艳红一甩:“拉拉扯扯的成什么体统!如今岁数也都大了,咱们今后还是远着点,别没大没小!再说,那绢花我也不戴。你让郡主流着玩吧!”

“瞧你说的!你将来,还不是给我当王妃的命!你不嫁我,能嫁给谁?早晚还是我的!”永庆才不管这套,艳红越是远着他,他越是想亲近,艳红一甩辫子,秀发抽到了永庆的下巴:“快断了这念想!也不害臊!亏你还是王爷的孩子!我告诉你,我就是大了,也不嫁男人!大不了剃了头发出家当姑子去,我还落个一身干净呢!你们男人,有几个是好东西的,还不是朝三暮四?岂有我们女人容身之处?要想不生闲气,就得单着!”

永庆见艳红说这话,心里老大不爽,可再一看,如今艳红虽没个好脸色,但还是那样漂亮迷人,溜光的头发半扎半垂,用一条红英穗子系上。举手投足,行动风流,不笑而生出贵族之气,笑则别有风韵。永庆看着看着便呆了,艳红转身白了他一眼,他却更加喜欢。

“我可不跟你耗!我还要上山采药呢!自己玩去吧!”艳红说完,背起放在地上的背篓,又拿起鱼竿,自行去了,丢下永庆一人,在原地赏不够她的美。永庆慨叹着:“这样的人物亏是我碰见了,要不然,还不得被其他男人捡了便宜!?偏就要娶她,别人我还看不上呢!”想到此,又见艳红背影袅娜,玲珑身段,丰儿不肥,不禁喝道:“看着吧!我早晚娶你做王妃!”

艳红虽已经到了嫁人的年纪,但上门提亲的人却很少,她上头有个姐姐叫艳丽,只比她大一岁。求她婚事的人倒是踏破门槛,原因便是那艳红生的虽漂亮,但总是与其他女孩格格不入,行动怪异。与人不大来往,反倒喜欢动物。从不佩戴各种饰品,也不涂抹脂粉,是个朴素到头的女孩。村里的男孩子都拿她当同类看待,更别说女孩。

今日上山采药,艳红见那山上各种药材都好好的,便采了一些。想着快些回去,再去找那哲哲鱼聊天来的好。不料,正前方密林里,有光芒四射,飞沙走石,顿时鸟儿群飞,山石震动,像是要地震一般。

“不好?难道是妖怪作孽?”艳红想着,便要去前方一探究竟,换了是别人,躲还来不及,可艳红不,她就是想带着好奇心去到处转转。

就见眼前,两个女子正进行着巧妙而飞速的争斗,她们俩看来都累得不行,双方的实力都不可小视,正操纵着自己的魔法厮杀。

艳红躲藏才一堆不起眼的丛中,她上山采药,什么情况没遇到过,不过两个女子对法还是头一回。

其中一个女子,艳红似乎认识,好像是玲珑山神院的珊瑚巫女!另一个却不知,想必是妖怪。

艳红心想:“先这么呆着为好!倘若这家伙想安暗害巫女,我可要出手了!”

只见那珊瑚巫女立在晴空之中,朝着对方道:“荒野来的畜生,我看你这次是完了!”

那被称为荒野的家伙也不示弱,她微微冷笑,便一挥衣袖,那袖子变得老长巨肥,从里面放出虿来,果芸这才看清,对方是最近在玲珑山想要闹事的荒野巫女!

“原来是她!”桔梗说罢,便抄起鱼竿,准备出手了。这个荒野巫女素来以嫉妒她人为借口,毒害其他地方的善良巫女,之前已经有不少巫女被她害死,如今又跑到这儿闹!

只见那珊瑚也不是好对付的,她放出虿,珊瑚则顺手取下身后大树上的一片叶子,简单地将其变成一只巨大蟾蜍,将那虿吞食。

“一片叶子,怎么会变出青蛙呢?”艳红搞不明白,继续看着。

又见那荒野巫女一抬胳膊,瞬间沙尘飞扬,迷人睁不开眼睛,那珊瑚巫女也不慌乱,双手合十,也不知用了什么力量,一大段绫罗似的飞舞飘带从她身后出现,这飘带倒是不软,与那沙尘会合,突然就把那沙尘冻住,结为冰柱一般坚硬的缎带。

艳红看的是目瞪口呆,她还没反应过来,便惊叹:“真是我亲眼所见,以前总听说珊瑚巫女厉害,没想到果然了得!真是佩服啊!”

刚赞叹完,就感到脚底下像是有什么力量在撕扯,一下子没踩稳,艳红便跌倒,还向后仰起身体,就见四下里开始地裂,地面如同撕裂一般裂开了大口子。那荒野巫女又想起这法子,要以地裂将珊瑚置于死地。

珊瑚也不怕,她只将自己的头绳解散,露出自己的头发,又升到碧空,将那头绳幻化成一条树枝般的藤鞭,那鞭子长可拉人上天,她轻轻地在地上一拍,一听piapia二声,那鞭子打响了地面,只见所有的树木花草都像是□□控了一般,将自己的根茎死死扎入地面,又将自己的枝条、藤蔓飞速延伸,直至垂到地面,再刺入地裂的缝隙中,这才将动摇不定的地裂补上,还稳定的地震的可能。

艳红这才缓过来,赶忙起身,将鱼竿死死握着,待观其变。

荒野巫女使出浑身解数,却依旧摆脱不了被珊瑚活捉的结局。她看着没了希望,便抛出暗器,那名为八宝子夜流叉坠的飞镖,带着寒光而出,珊瑚也不怕,先是一飞上天,又将自己的玉镯摘下,抛向自己前方,那玉镯也不知怎么就那么听话,幻化成一只镜子似的盾牌,不但阻挡,还将那些有毒的镖一只只弹回去,正好打在荒野巫女的手臂上。

“中了!”艳红心想,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珊瑚巫女赢了!这个该死的荒野巫女,在就该想到有这样的结局!

“哼!你也有今日!”珊瑚从上面下来,静静落在地面,那原本被祸害的差不多的林子,如今在这荒野巫女受伤后,也变回了原来的样子。珊瑚将手一指荒野巫女,从她那指甲缝里突然钻出很多细小的近似线,一层层将荒野巫女包裹住,将其死死围住。

“指甲里都能变出东西!奇了!”艳红羡慕不已,突然有种“这要是我的魔法该多好”的想法来。

“哎!看来今天是我的劫数!也罢!我死在你手里,也算死得其所,可我有个最后遗愿,你可想听?”

“你说,我倒要听听,你这样的人,莫非还有什么牵绊?”

见这荒野巫女中了自己的毒镖,身上已经开始溃烂,脖子开始发黑,珊瑚便信了,想她也蹦达不来,便过去:“你说!”

“你倒是凑过来,我也好说个明白!”

就在此时,艳红却觉得不妙,刚要出手,却见那珊瑚已经临近了,艳红站起身大喊:“别过去!”

可一支沾满毒液的冷飕飕的匕首,已从荒野巫女口中飞出,正好刺到珊瑚巫女的锁骨部位!原来,那荒野巫女怕敌不过珊瑚,所以修炼了一套方法,将自己的舌头修炼成兵器,待不背之时使用,这一招最不明显,谁料到嘴里的舌头也能是兵器?!

那珊瑚巫女一中毒,便直接倒下,好在她有魔法,还可抵挡,但这毒性很强,恐怕是回了神院也来不及了!

艳红看在眼里,却毫不慌张,她有两种选择,一是铲敌人,一刀致命,二是先救珊瑚。但她选择了先铲除荒野巫女,她直接爬到荒野巫女背后的那颗矮树,虽是矮树,但也是在玲珑山比较,若是在外面,恐怕和平日见的没区别。

“上来吧你!”艳红将鱼竿抛下去,将那线绑住荒野巫女的脖子,直接一拉,只听啊一声,那荒野巫女便吹灯拔蜡,一命呜呼,吊死在树上。

艳红这才从树上跳下,跑到珊瑚处,“放心!我是花安堂的于艳红,我会治病!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毒!”先是安慰一番,又解开珊瑚的衣服,看清伤口后,便不慌不忙地从自己上衣里取出一个黑色方盒,打开后,竟是一小点银针!她先为珊瑚把蔓延开的毒水用针固定,一阻止它往深里扩散,又取出一个蛐蛐罐,那罐子很新,一看是平日经常打理,她从里面小心取出一只面貌恶心的虫子,让那虫子趴在珊瑚的伤口处,这虫子倒也奇了,像是就好这口,开始把快要蔓延到心脏部位的毒血吸食出去,只见好血又恢复上来。

艳红见此,又收了这虫子,看珊瑚虽还是气虚,但总算无碍:“这是我养的绣毒大殓虫,专门吸食有毒的毒液。现在没事了,您只要好好养着就成。”

这珊瑚被艳红带到一棵树下休息,艳红去处理那死了的荒野巫女的尸体,把那鱼竿收回。珊瑚见这孩子生得是如此细腻,曼妙轻盈,真算是仙女一般,又听她是山下有名的花安堂家的孩子,便更是欣赏。

“你救了我,我可真得好好谢你。”

“不用,我们家世代如此。”

“你叫什么名字?一个人上山采药?”

“巫女大人,您还是先休息为好!说太多话,反而不利。”

艳红见她没换过来,便又起身将自己方才采的两种药配在一起,钻木取火,将那药煮汤。

珊瑚见此,便更喜欢这孩子,艳红将珊瑚扶起,用大片的厚叶子当水碗用,把药汤捞起,喂给巫女。珊瑚喝了药,明显好转了些,便小睡一会儿,艳红一直守着她不敢动,又观察身边动静,等珊瑚醒来,见艳红还在,便让她一人回去,免得父母担心。艳红却执意要送回巫女上神院,珊瑚便也不好推辞,身体确实难受,便让艳红带自己回去。

折腾了一大天,艳红才回到花安堂,父亲见艳红这么晚才到家,很是不悦,艳红则把自己救巫女的事告知父母,谁知,父亲相信,母亲却有所怀疑,非说艳红是开玩笑搪塞。艳红不与她们争辩,自己逃回自己屋里,想着今日所见所感,心里那叫一个乐!仿佛自己捡到宝贝:“这要是我也能当巫女就好了!杀那些不安分守己的恶鬼!也算是伸张正义啊!这世间最缺正义二字!我偏要打他出来才好!也不枉在这世间走一次!”想玩,她便高高兴兴去了后院,找些好吃的花来,又想去找那哲哲鱼聊天。

过了几日,世子又想念艳红了,便想来个突袭,到花安堂去找她。四世子永庆,按照袭爵的排位算起,肯定轮不着他,于是乎,他也没有多大的压力,多大的报复,只一心想着要讨艳红做王妃。

永庆的奶妈早知道他有着心,却不大同意,老是劝他远着点那艳红,说那孩子不成个样子,一点女孩样都没有,心里不大满意。永庆却偏不,今日非要去花安堂找人。

花安堂原是在木槿长街上,旁边还有其他店铺,这一天一大早,艳红把门打来,正要开门迎客,就见门外已有病人。艳红就要迎接,不想对方一见自己哭倒在地,连连磕头。艳红一看,是一对母子,当儿子的也不知为何竟然摔坏了腿,这妈妈年岁虽大,但却无事。

艳红忙去搀扶:“这可使不得,您快快请起!”下跪的是母亲,她泣不成声,说儿子的腿坏了,都是那妖怪害得,求您给看看。

艳红将这对母子迎进屋子,叫出父亲,便问出缘由。原来这儿子本上山砍柴,砍了一些就累了,坐在一个树桩子上歇息。这儿子也不知怎么,突然见一小孩子坐在自己身边,迷迷瞪瞪,也没留神注意。那小孩哭哭啼啼,一脸愁苦,儿子见他可怜,就问他哭什么。

这孩子道:“我家的门坏了,门槛太高,进不去了,我回不去家了。”

儿子说:“哪有何难!我来帮你,一个门槛而已,大不了砍了,我再给你做一个。”

那孩子道:“真的,那你现在就能去吗?”

儿子答应了,便跟着这孩子去,这孩子把儿子引到一个貌似为房子的地方,儿子便看了那门和那门槛:“砍这里吗?”

小孩子道:“是里面那层,你得进去。”

儿子便进去,却是一惊,发现这房子只是个空壳!不见里头有任何家私摆设,更是冷冰冰往上冒青烟,就觉得一阵恐慌,要出去。那孩子道:“你快砍啊!”

儿子心想,既然做好事,那就好事做到底吧!虽说是可怕点,但这山林里,也不乏有怪癖人家。便俯身,用斧子砍了砍那门槛,几下下去,却觉得脚下一空,从高处跌落,也不知深浅,待醒来以后,自己的腿算是摔伤了。才看清是在洞穴里!

艳红听到此,便道:“真是可气!这种妖怪,利用人的善心作恶,要都这样,今后谁还干做好人!”

儿子道:“我原本以为是狐狸什么的,但后来在那洞穴里没有闻见狐狸的气味,那味道像是兔子!”

艳红一听,便点头,父亲为那儿子治伤不提,艳红却心里想着要一马当先,铲除那妖怪才好。

“兔子的气味……爱骗人,又这么讨厌……难道是讹兽?”

艳红想了想,又像那母子打听一番,自己又偷偷溜了出去。却不想今日晚间,四世子约了自己,要到自己家吃饭。艳红穿戴好,便又提着鱼竿出去了。

一到山里,艳红便装作闲适,也坐在树桩上,她故意将怀里藏好的胡萝卜掉出,散在地上,还哼着曲子

啦……啦……

啦……啦……

风儿刚刚吹过来

云儿就要走

有人想拉你的手

对你要挽留

来呀来

来呀就要长相守

走呀走

总有相逢的时候

风儿为谁吹过来

云儿为谁走

花儿自开水自流

天凉好个秋

艳红唱着,她试图引出讹兽,却不见它出来。艳红又将那萝卜咬成小块,散在地上,她往前去,要引出那讹兽。艳红小碎步往前,将那萝卜散尽,自己躲到树后头。

讹兽本是一种貌似兔子的动物,会变身成人,爱好欺骗,恨不能把人类耍的团团转,以此为乐。艳红却要好好恶治它,早就想好办法了。将自己的外衣脱下,待那家伙出来,步步走进,一头包住!

不一会儿,那讹兽来了!一点点吃着地上的萝卜,顺着那铺好的萝卜路贪吃而来。就在它快要上钩,艳红早把衣服张开,像口袋那般要套牢对方。

艳红看它吃到最后一片萝卜,艳红一扑:“呆!你这家伙!看你往哪跑!”

没曾想那讹兽却反把艳红欺负了!他一口咬住艳红的迎面而来的衣服,艳红也怕被咬,便松了手,那衣服掉在地上。艳红想要上脚丫子踢那讹兽,却踩空。

那讹兽很是机灵,道:“想框我!想的美!”却将身体抖落一番,将那身上的一种怪味元素生生的散到艳红身上。艳红忙用外衣档,却还害死沾了那臭气浊物,气得抡起衣服就打:“你这妖怪!看我怎么收拾你!”

艳红扑上去,也不管它往自己身上乱抖一气了,欲将那讹兽用外衣包裹,可那讹兽却蹦跳自如,让人追不得跳不得,艳红只得在后面追逐,大骂不止。

另一面,永庆已经入座,却不见心上人艳红,便问姐姐艳丽:“哎?艳红呢?”

“只怕是又淘气,去了别处玩儿,您也知道,那孩子就是这样,总喜欢往林子里去,和动物妖怪一起。”

艳丽知道永庆喜欢妹妹,虽说自己的美貌也不在妹妹之下,但怎奈永庆却看上艳红,自己也无奈。端上水果和一些点心,艳丽心里七上八下,想着世子什么没吃过没见过,我家这点吃的,他那里看得上,吃得惯?便又勉强让人上了些干果,亲自为世子上了这里最好的茶:“真是对不起您,我们这儿哪有让您这尊贵人吃的?真是委屈您!”

“不用不用,我倒想尝尝,艳红平日爱吃的是什么。”永庆尝了一些看起来好吃的点心,又吃了些干果。艳丽提心吊胆,生怕得罪永庆。

“四爷,您看如何?”永庆的奶妈问。

“挺好的!”

艳丽见永庆这么喜欢妹妹,居然为了她,屈尊吃这些平时家常菜系,竟有些怨恨妹妹,觉得妹妹生在福中不知福!内心默默抱怨,又觉得妹妹一时半刻回不来,便又想办法哄永庆高兴,尽量陪着他说话。

艳红总算没白费力,可算把那家伙堵截在一个狭小的密布着树杈的地方,艳红才将他用衣服绑住,缠好,这讹兽使劲扑腾,差点又咬着艳红。

艳红使劲将那妖怪用袖子绑好,要将那讹兽顺着那高山之处丢了下去:“再见吧!这次没有把你批得粉粉碎就不错了!你若命大,不死,今后给我好好做妖怪!你要死了,就是报应~!”说罢,艳红就把这家伙狠狠抛了下去。

艳红把这家伙丢了下去,却发现自己身上开始发霉!那霉菌逐渐扩撒,已经将自己那头皮附着上了,青灰色的一大片,又痒又干,很是恶心!

“这可糟了!”艳红想到自己这一身发霉,岂不要溃烂致死?这是那里的话,好不容易把那妖怪除了,自己却要和它同归于尽?这哪行?!艳红不知如何是好,眼看自己的身体快速的发霉,艳红哭笑不得。

正在发愁的时候,艳红突然听见有野猪哼哼的声音,她一看,还真是!一只野猪妈妈带着两个幼崽,正在不远处的泥塘里打滚呢!艳红眼前一亮:“这是个办法!我也去泥地里打滚!顺便把这一身的霉菌除了!”

艳红本就天不怕地不怕,区区野猪,也不会伤害她,她飞奔而去,来个扑泥而入。吓得那野猪妈妈带着孩子嚎叫了几声,躲得远远的。艳红立刻见身上的霉菌退下,哈哈哈笑道:“你们玩你们的,别管我啊!”艳红扑着臭泥,却不觉的怎样,等在泥地里滚了一会儿,她才起来,却见浑身都脏死了,全是泥巴。

“总算是退了!这还差不多!”艳红(__)嘻嘻……一乐,便大步流星地回家了。

“四爷,四爷?”奶妈叫着永庆,永庆无聊的就要睡着,却左等右等不见艳红回来,恨不得就趴在这桌上睡了。奶妈很是厌烦这艳红,倒觉得艳丽不错,也是个美人,怎么四爷就没心动?非喜欢妹妹?

“这孩子,准是哪疯去了,你说这大半天,怎么还不来啊?”于夫人责备着,菜已经上齐了。于大夫便招呼世子吃饭,这菜要说都是清玉的美食,只是全是素斋,鲜花现做的自不必说,还有一些野菜,只有这些医生懂行的才敢采来食用。

永庆托着下巴,睁开打架的眼皮,一看满桌子的菜,心里倒是也兴奋了些。于夫人知道世子喜欢艳红,要么这么等下去,早烦了!便巴结着招呼世子享用,又是夹菜又是敬酒。

于大夫却不卑不亢,他虽知道世子喜欢艳红,但心里确实不愿意的,女儿这样的性格人品,怎么可能适应侯门王府?这是不可能的,只是世子一厢情愿罢了。将来,他只想要艳红继承家业,把祖上的德行、医术发扬光大,也不求其他。虽说自己对艳红严厉的很,但却指望着她继承花安堂。

“二小姐回来了!”只听外头丫鬟报来,众人这才各有表情地齐刷刷地望去。世子当然是羞涩加兴奋,恨不得越过桌子看她;奶妈则是愤愤不平:“哼!以为自己是谁!?让我们四爷这么等?!”于夫人可松了口气,真怕世子怪罪下来,那可不是小事!于大夫则没有感觉,和平时无异,对外头道:“快让二小姐进来,有贵客,还不过来!”

只有艳丽心里不是滋味,她见世子一脸色迷迷正等着艳红,仿佛在等自己过门的媳妇,便下意识用筷子戳了一把米饭。

艳红没进来,只是在外面说:“你们慢慢吃,我要先去洗澡!”

“洗什么澡啊!四爷都来了!”

于夫人气愤到,恨不得打女儿两下。

“永庆来了?让他先吃呗,等我干什么?”艳红叫着四世子的名字,这可惊讶住了奶妈:“真真是没了王法了!这丫头居然敢叫我们四爷的名字!”

这也吓坏了于夫人,她气得撂下碗筷,起身,一边唠叨一边走向外屋,马上就要掀起帘子看女儿:“你这是什么话?哪有直呼四爷名字的道理!”结果,一掀起帘子,艳红赫然一身臭泥在外吗,只剩一双雪亮晶莹的眼睛眨巴眨巴。那世子一看便喷饭大笑,奶妈却道:“好歹也是中医世家的小姐,怎么折腾成如此?”

艳丽马上过来,拉着妹妹:“还请世子赎罪。”说罢就要跪下,于夫人和于大夫也不敢怠慢,便也跪下。

艳红一见如此,气得一甩衣服,“跪什么跪?!你们怎么了给他这小子跪?!”

世子笑得不行:“哎哟,你说这事闹的……”

好一番折腾,艳红才去洗澡,不得已给那家伙道歉,世子还是不依,非要她洗完澡再过来陪自己喝一杯才走。艳红见母亲为难,只得硬着头皮说好。

浴室门外,花香四起。艳丽总归是做姐姐的,早把洗澡水放好,里面全是艳红喜欢的洋甘菊、芦荟。艳红光顾着玩,也没觉得怎么样,早把刚才的事抛到脑后。艳丽在浴室外头,就听见里头水花声,还有妹妹嬉笑的声音,不禁推开门进去,在浴室外间的那道纱帘处站着,看着妹妹:“你呀!怎么就这么不知好歹?你这放肆的个性什么时候改改?”

“我改?我什么时候改?!哼!姐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心思!当我不知道呢?你不就希望我加入那死王府里,将来给你们撑腰吗?我才不那么自轻自贱!谁爱嫁谁嫁,我不嫁!”

艳红把头发散开,彻底浸泡在水中,让洋甘菊好好滋润。

“死丫头!世子能放过你吗?你若不嫁,他岂能饶过我们?!你呀,太没有危机感了!得罪那皇亲国戚,对你我都没有好处,全家弄不好都要问斩!再说了,那世子对你也够痴情的,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我说了!我一辈子不嫁人,就算大了,也剃了头发做姑子!才不嫁人!”艳红这么说,艳丽也无奈,她根本没有意识到事情的危机性,只是由着自己任性。

“你不嫁?我才不信!放着王妃不当,非要受苦,你活该后悔!”

“哟!姐姐要是这么乐意,姐姐嫁给他啊!我可不是那能忍耐能谄媚的命!不是那性格,也就不干那事!姐姐要是愿意,也可以嫁给世子,谁也没拦着啊!说这话唬我,我不吃这套!”

这话原是妹妹讽刺艳丽,但艳丽却认真思索起来,并没生气,反倒有些欣慰希望浮出心头:“也对!要是这样一来,我倒也能碰碰运气,妹妹不嫁世子,我嫁。一来,我们家可以有个靠山,出个王妃也能有所夸耀;二来,我也可以出人头地,这么多求亲的来,我可一个都看不上,也就世子不错,将来有所依靠。”

这么想,艳丽不说话了,只吩咐仆人小心照顾,便暗笑着出去了。

话说这珊瑚巫女回去后,几日又去熙亭见老巫女。想当初,自己也是老巫女亲自选拔,接替成为接班人的。老巫女已经从巫女位退下来,现在闲居在熙亭,很少过问新巫女的事。这日,珊瑚来拜见老巫女,老巫女与其吃过饭后,便聊了起来。

“再过几年,也该收个徒弟,咱们这儿妖魔作祟,你一人也盯不过来,要是有个女孩子帮衬,你也有个臂膀。”

“也是呢!我正想个跟您说个事,这真是奇了!”

“哦?什么事这么乐呵?我见你一大早来我这儿便比平日高兴,说来听听。”

珊瑚便把与荒野巫女作战的事说了,又把一个自称是花安堂二小姐女孩的事告诉老巫女,这花安堂小姐是如何解救自己,如何的冷静。老巫女听完十分欣赏,很想见见那孩子。

“既是花安堂的姑娘,那肯定是于小姐。我当年也认识她父亲,她父亲于光远,是个不错的人。她妈妈有些势利眼,但也说得过去。她上头,应该还有个姐姐吧?”

“这孩子真是有心!她后来送我回来还说,之所以先杀那荒野巫女后给我解毒也是按计划行事的。她察觉我的毒并不是太厉害,加上我又有功夫,可以抵挡一阵,就先杀了那荒野巫女,以免她再使出其他暗器,将我伤到。后来又用绣毒大殓虫将我的毒吸出,又用自己采的药给我煮汤,还用厚厚的叶子当勺喂我。您说,这孩子,也就15、6岁,怎么这么的冷静,这么的有头脑、这么的有能力呢?我想把她招为我的巫女,传授她技艺。想着孩子人品也好,就是教不会,也无妨啊!”

“是这个道理!不过——我还是要亲自下山见见这孩子,选接班人的事非同小可,还是谨慎为佳,待我走一趟,看看那孩子再做打算!”

老巫女想了一个计策,决定亲自下山,考验一下这位机智胆大的花安堂二小姐,看看她是不是像珊瑚说的,那么的机智果敢!

花安堂里,艳红为排队看病的人号脉,接连两个人进去,外头的新来的要按规矩拿号,在外头等着。艳红一贯号脉仔细,总与病人交谈。她总觉得细细问来,想必能有所新发现,生怕怠慢谁。

于大夫出诊,要有三天才能回来,一家全剩下女性,夫人、艳丽也来帮忙,一个包药、一个抓药,忙得不亦可乎。

很多病人已是花安堂的常客,不少人都觉得,花安堂非艳红继承莫属,也见这孩子心灵脑聪,对病人更是呵护有加,便更加信赖。

不想外头有人吵嚷,艳红却没有理会,只听见母亲接待着往里迎接,自己还在写药方,那外面的人就大摇大摆,螃蟹似的横着进来了。

艳红一看,是知县家的刘管家,便知道又是请自己去那儿出诊,艳红没搭理她,照常写着,写完药方便送到病人手里。

于夫人不敢得罪知县,便道:“艳红,刘大人来了还不行礼迎接?!”

刘管家也是着急,一摆手:“不必!我们家夫人今日早上不知为何,身上不大好,可能是胃部舒服,还请艳红小姐过来看看。”

艳红起身,将那病人扶了出去,这才回身答应:“我这儿太忙,您也看见了,这么多病人走不开。晚上再去吧!”

这话却让刘管家不高兴,心想:“你还摆谱!你父亲都不敢这样跟我说话!知县请都不过去,那王府里的王爷王妃要是病了,你岂敢不去!”

于夫人见刘管家不悦,便道:“这孩子不会说话,您别见笑。”

“二小姐,我们接您的轿子就在门外,您就去吧!”刘管家心说,再给你一次机会,要是得罪了知县,这可是你自找的!“

“知县夫人的命要紧,老百姓的命就不要紧了?倘若命也分高低贵贱,那头一个牺牲的就是他们这些当官的才对!拿着百姓的税前不干人事,还有脸在我这儿吵吵?就算是同样病了,也该让当官的先扛着,保护老百姓才对!哪有牺牲百姓成全你们的?!”

艳红这话,让刘管家气恼的很,脸色一阵白一阵红,于夫人一听也是害怕,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那刘管家还从没见过这么硬的人,看来是软硬不吃!

艳红继续给其他病人看病,虽是不敢得罪,但大家都长着眼睛,谁也不傻,便心里都暗暗称赞艳红姑娘胆识过人,深明大义。

就在场面陷入僵局时,艳丽放下手里的活进来,轻声道:“刘管家,好久不见了!您看,我这妹妹年少不懂事,您,借一步说话?”

艳丽使眼色让母亲也出去,三个人到了外面,刘管家道:“我们夫人真是难受,老爷都急了,轿子就在外头,您看,是不是劝劝艳红姑娘,让她赶紧去!”

“刘大人莫急,我这妹妹心直口快,也是正如您所见,花安堂确实每日火爆,天天竟是如此。我妹妹要是走了,对地方百姓也每个交代,岂不是两头非要撂下一头?您若不嫌弃,我便去给夫人看看,您看可否?”艳丽没有放过这个展示自己才华的好机会,她也和艳红一样,在父亲手底下行医,虽说自己是比妹妹笨了点,但这么多年来,也是勤学苦练。艳丽自我推荐,刘管家一听,眼珠转了转,却没有回话。

不想艳红又从里头出来,气哼哼,看着姐姐:“你到会卖乖!说好了一个萝卜一个坑,你负责抓药的,你走了,谁接你的活?你不也是丢下这么多人不管吗?!”

姐妹俩各执一词,于夫人不禁后怕,冷汗刷刷而下。便只得过去劝阻,艳红其实只是说两句,她不愿耽误时间拖延别人的病情,谁知艳丽却当真,哭着喊着要艳红给个说法:“我这也是为了你,为了花安堂!你这么不知好歹,到时候把人全得罪了,花安堂在不在还难说呢!居然怪起我来了!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艳红不愿这么拖延下去,谁都不理了,一甩辫子,一掀帘子回了屋,她不能怠慢了病人,便忍耐着不理会艳丽的胡闹。

方才的一幕,除了让百姓们连连称赞外,还有一个人也看在眼里,那就是躲在病人堆里,化妆成老乞丐的仁珠巫女。她观望艳红好久,确定她就是珊瑚说的女孩,便暗暗观察其性动作派,看是否合乎巫女的规范,记在心上。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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