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土家族唯一一个青年人对我们的到访很不高兴。
尤其的李先生的表情,一进一退,让我联想到之前的事情李先生让村里人帮找“台历”的事。
作为组织,我们的要任务就是隐秘灵异,化解舆论恐慌。
“你好,我们是政府上面派下来的工作人员,想对你们村子做个调查。”
那个青年人火气很大,冷笑:“我早知道你们有后台,没想到政府的人都请来了,因为你们,我们村都要完了,你们想怎样就怎样,杀也好,骗也好,想要我配合是不可能的。”
这人现在这样的状态完全没有办法继续往下聊,我尝试放低姿态跟他交流,结果还是没有结果。这件事怪不了他,这村子一下死了这么多人,没有崩溃就已经是万幸了,我能理解。
我让冰山脸和李先生在车里等我,自己下车了解情况,下车之前,我顺手带上压缩饼干,这里的壮丁没有,有的都是老弱病残,用烟不实在,还是拿饼干哄哄孩子比较奏效。
抬头之际,我看见那个顶着大肚子的女人看着我,眼睛很大,眨也不眨,看不出任何感情波动。
我走向前,对她说:“这肚子真圆,几个月了?”
她没说话,竖起两个巴掌,笔画八个手指,我还以为她是哑巴,这时旁边的小孩子都大胆起来,用土家语起哄,都哈哈大笑。我只能尴尬的笑笑回应,这帮熊孩子,怎么都tm的感觉不到淳朴,反而有种邪异。
“你们谁会说普通话。”
那些孩子依旧哈哈大笑,嘻嘻怪笑,好像听不懂人话一样,唯有那个孕妇,脸上幽然,依旧用之前的眼神看着我。
我无奈,看来明天请一个土家族翻译过来,今天先到此为止吧。本来打算转身走人,现自己手里还有一块压缩饼干,想了想,把它递给孕妇。
一块饼干不够分给孩子,怕他们打起来,并且我有点讨厌他们,叽叽喳喳的怪笑,跟一帮猴子没有多大区别。
孕妇接过我的饼干,感觉她有点愣,是不是在想我为什么会这样做。我也没多说就身离开了。
转身走开两步,现这个女人开口,“等等。”
“嗯?”她会说普通话,并且比我还标准。
“你想了解什么?”
皇天不负有心人……
我把她带到驾驶座上,那帮小崽子就在车窗前给我捣乱,做鬼脸的,光屁股的,撒尿的……
如果现在有个手榴弹,我估计自己会忍不住向他们扔过去。
“你好,我家吴名,怎么称呼你。”
“小西,我是过来支教的,两年前在这里扎根了。”她淡淡一笑,笑起来让我感觉稍微轻松点。
“小西……这村一共多少人?”
“大概一百多户人。三百多的人口……”
小西告诉我,之前那个青年男人,是从外头赶回来的,以前都是在县里工作,出了这事,他这段时间一直都在村里。
组织说这边死了几十个人,这样算下来,这个村至少还有一半的壮丁活着,而他们去哪里?
小西说,大概三个月前,有个人说请村里人找东西,男女不限,价钱不错。所以几乎所有的土家族人知道这个消息,一个人三百,这个价钱在村里边是很高的,况且又是一个晚上的事情,谁不乐意。
几乎家里能用上的人都给那个人找东西去了。
我说那个人是不是李先生。
小西看了看李先生,摇头说不是他,是一个外来土家族人,李先生只是在目的地等着村民,做总指挥。而那个人叫人的土家族人叫来人以后,就不见了。
她说的这个人应该就是跟厨师合作弄“台历”神秘男人。
李先生之前联系过,到现在已经是打不通了,这个人自从那天晚上之后,再也没出现过。
我让李先生回忆,最后见这个人是什么时候,李先生说,就是那晚上,他带来村民,并且一起找“台历”,之后这个人突然失踪。
李先生一度认为自己是被欺骗的,那个人好像故意把大家引到那个地方。
“我听说那天晚上失踪三十三个人。”
小西说,那三十三个人已经都死了,都是自杀,现他们的时候,他们都用是同一个奇怪的动作——双膝跪地,吊死在树上,全身黑。那些人既然能跪着吊死,这样的说法简直可笑,可是事情就是这样怪异,并且死了三十三次!
这种怪事让我想起2oo9年1月有个穿着红裙子的男孩死亡事件。
54岁的农民工匡纪绿从江北赶回巴南区东泉镇双星村高石坎,为上住读的儿子送钱。家里正门、侧门紧闭,平时从来不开的后门却虚掩着。从后门进去,眼前一幕让他大惊失色:儿子身穿红色的花裙子,贴身竟然穿着他堂姐的游泳衣,双手、双脚被绳子结结实实地捆着,脚上还吊着一个大秤砣,双手被挂在屋梁上,早已死亡。
很快,巴南区刑侦队的刑警赶到。5日晚,市公共安全专家局的刑警和法医也来了。匡纪绿说,法医告诉他,初步判断,儿子是在48小时内死亡的,也就是11月3-4日。儿子身上,除了多处深深的勒痕外,几乎没有外伤。法医带走了儿子的内脏等物,回城里解剖。最后公安局给出的结果是意外死亡。什么叫做意外,就是不小心把自己弄死。这也是一直以来没有解开的谜团之一。
这个村现在还持续死人,我们没来的两天又死一个,后面指不定什么时候在死。
“三十三个,那也应该还有其他人才对,怎么都是孩子和妇女。”
小西指着山腰的一间房子,说剩下的人都在里边。
原来有人……可为什么他们不出来?
小西说,因为之前三十三人无缘无故的自杀死去,村里人决定把去过那地方的他们都关起来,并且让人轮流24小时看着他们。
所以村里的人看起来只剩下那些老弱病残。
小西郑重其事告诉我,“那个地方你们别去,村里人不会让你们进去的,因为那里的秘密不能让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