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简单单的一句,我能帮你做什么。
滕舒粤并不知道自己就是下意识发自内心的一句话,居然让蒋戈的感受颇深,甚至也将他的内心打开了少许,而滕舒粤同样也并不知道远在城市的另一边发生的场景。
客厅里坐着的两个男人,年轻的那位内心浮躁的坐在沙发边上,翘着二郎腿,心有戚戚的给稍微年长些的那位描述什么,讲到激动处,甚至还连带着手舞足蹈,看的那位稍微年长的脸色深沉,眉头紧锁。
“舅舅,你是没有看到滕舒粤那天多厉害,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女人!她那一脚踢的特别解气,我都忍不住想要给她鼓掌!”
贺祤瞥了一眼外甥,半晌没有说话。
而贺思衡压根就没有认知到事情的严重性,还在自顾自的说着,少年脸上的兴奋藏都藏不住:“那天我亲自看到那个石媛媛打了她一巴掌,我还以为她当时就会反击,却没想到她居然忍了下来,那一巴掌打的我离得那么远都听到了,真的下手也挺重的,我以前还以为女生打架都是扯头发拽头花儿呢,结果到了粤姐这儿直接上脚踹!太帅了!”
“帅?”贺祤一挑眉,意味深长的看着贺思衡。
“当然帅了!你是压根就不知道,她穿着拖地那么长的黑丝绒裙子,特别高贵典雅,结果一抬腿直接将两个女人踹翻了,我当时就要上去帮忙,但我妈把我拦下了。”贺思衡说起来,语气还带着些遗憾,看的贺祤忍不住眉心一跳。
“不拦下你,难道还让跟着上去一块闹吗?”贺祤声色淡淡的说。
贺思衡缩了一下脖子,小声解释道:“闹事儿的也不是她,她是跟着赵家来的。”
“赵子葳?”贺祤似是随口问。
贺思衡捏了几个剥好的红石榴回道:“对啊,一大家子都来了,我猜可能就是故意的,过来恶心我呗,你也知道他们一家一个个都那么精明能算计,赵子葳虽然这几年都在国外,现在回来发展,但到底是赵家大少爷,谁还能不给面子!再说了,他能力也挺强的,我听说最近看了好几个项目,其中有两个都还是我看中的,我还打算过去问问能不能一块参投,毕竟这样的好机会不是什么时候能有。”
贺思衡说完,发现那紫红宝石般的石榴味道还不错,干脆抓着水晶盘子放在手边又吃了几口,“吃吗舅舅?这个不用吐籽儿,还挺甜的。”
贺祤没搭理他,而是就着刚刚的话题继续道:“赵子葳那边还是要看着的,你竟然也没什么事情,这几天就多去影视基地看看,他要是真的有意投资你说的那几个项目,看着好也不是不能谈合作。”
“谢谢舅舅!”贺思衡明白贺祤刚才的意思就是如果他搞不定的话,舅舅就会出马帮忙,顿时心里也稳了不少。
“不过我还是要警告你,滕舒粤这样的女人绝不是你能够驾驭的,你看看围在他身边的男人数量,就应该知道她绝非是那种稳重的。”贺祤眼里闪过一丝厌恶,“所以,离她远点,对你有好处。”
贺思衡看了一眼舅舅的神色,暗地里撇了一下嘴,嘴上答应道:“知道了,放心我绝对不会主动招惹她。”
贺祤看了他一眼,没有再多说话,要他怎么说,难道还能够拎着贺思衡的脖子告诉他,那个女人绝非善茬儿,谁挨上谁倒霉?还是说那女人就不是个稳重的,整日兴风作浪不得闲?
他心里就算是这么想,但也说不出来,一股说不上来的气愤,暗暗地涌上了心头,气的咬牙看了一眼贺思衡,转身上楼了。
一大早上滕舒粤看着窗外栽种起来的花,之前的那一批已经有的开始发芽,鸡毛菜在一小块菜畦里生出了一抹绿,毛茸茸的煞是可爱,她过去洒了些水,招呼小蒋出来吃饭。
她作息时间稳定之后,一直秉持着早睡早起的好习惯,但现在这对于蒋戈来说很难,不过最近倒是也好了不少,他想的少了,睡得就好了,今天也是顶着一头炸毛从里面走了出来,瘦削的腰身上挂着要掉不掉的裤子,上身一件黑色半袖,她看一眼就这是L家夏季新品,不由得挑了一下眉。
“好早。”
“我一会儿要下山一趟,你今天研究研究那个账号和剪辑,等我回来慢慢的就开始搞这个VLOG了如何?”滕舒粤将煮好的鸡蛋塞给他,“自己剥。”
蒋戈明显不爱吃鸡蛋,拿着鸡蛋在桌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半天才剥开一个小口子,滕舒粤那边已经吃完了一片面包和一个鸡蛋,“对了,我一会儿要去影视基地,你感兴趣吗?”
蒋戈摇摇头,“今天还有工人过来造两个仓库,我留下看着。”
滕舒粤也没有强求,不过蒋戈还是疑惑问:“你去影视城,是要去拍戏吗?”
“不是,看几个投资项目,咱们这山也不赚钱,不另外找个工作,连你的工资都开不出来。”
蒋戈一愣,下意识道:“我其实……”也不缺那两个钱的,主要就是想找个地方待着而已。
至于现在他心里甚至已经有点想把她当做亲姐的想法,那就不归她当初的想法了,反正他不愿意承认,滕舒粤和传闻中一点都不一样!
滕舒粤吃完了饭也不用管,上楼去换了一身衣服,黑白灰三色格子的法式茶歇裙,略过小腿的位置,细白的小腿在长裙映衬下更显雪白,脚下是一双适合走路的白色帆布鞋,好在她腿长不惧身量高挑,站在一米八几的赵子葳面前也没矮下太多。
至于背包则拿了背了一款又宽又大的日式公文包,里面装了不少的文件,甚至还放了一个pad,她也不觉得沉重,跟着赵子葳一块上了车,“这么多东西?”
滕舒粤看了一眼坐在他旁边的男人,包裹在轻便的夏季西装的身躯十分有力,就要抬手帮她接过来,却被她拒绝了,不由得疑惑的多看了两眼。
手提包的颜色是勃良第酒红色,里面装了不少东西,但坐在车里,她抱着包也始终没放下,好像里面藏了什么宝藏一般,赵子葳看着忍不住的笑,“带了什么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