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就是俞简笙的生日。
这天,封欢颜一大早就起来忙活,材料他在几天前都已经偷偷的备好,也让下人替自己保密了。
接下来就只需要开工行动了。
封欢颜叉着腰站在厨台前,看着面前制作蛋糕的材料,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接下来有得自己忙活的了。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封欢颜并不打算制作一个蛋糕,若是只制作一个蛋糕,倒用不着她这么费心思。
因为封欢颜要做足足二十八个蛋糕,俞简笙今年二十八岁,她想要把以往俞简笙每年没有陪他一起过生日的蛋糕都做出来给他。
虽然这几天没有实践练习,但封欢颜已经在网上将过程都阅览得差不多了,只要按照流程来,觉得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但理想很丰满,现实却很骨感。
由于面粉鸡蛋的比例以及火候没有掌握好,烤出来的蛋糕几乎不堪入目,更别说味道会好了。
封欢颜苦着一张脸,有觉得自信心被打击到,但也不可能就这么轻言放弃,重整旗鼓打算再做一遍。
由于前一次的火候没有掌握好,封欢颜这一次特地将烘烤的时间减少了,但又由于烘烤的时间不够,所以出炉时蛋糕都还没有完全膨胀起来。
于是乎封欢颜只得将蛋糕又塞回去烤了一会儿,但时间一不小心又太久,给蛋糕的边角烤得有些焦了。
封欢颜是个追求完美的人,但此时此刻却也顾不得什么完美了,要是照这个进度下去,等到俞简笙回来,能不能做好五个蛋糕都还是问题呢。
于是封欢颜将这个本该归类为残次品的蛋糕给留了下来,起码比先前的要好上不少了不是。
封欢颜一做就是一整天,眼看已经到了下午五点,封欢颜做出来的,能够用的蛋糕也只有七个,另外厨台上还有一堆的残局等着自己去收拾。
封欢颜原本想做二十八个蛋糕的计划,只能到此为止。
将做好的七个蛋糕一起拿了出来,挑选了一个最完整最看得过眼的留着给俞简笙做今年的生日蛋糕,其余的则切成不同的小块,一共二十七个小块,做之前二十七年的生日蛋糕。
虽然切的也有些不堪入目,但等下是要在外面抹上奶油的,等抹上了奶油,就通通看不出来里面的乾坤了。
奶油就没有那么麻烦了,封欢颜都是买的现成的,只需要在里面放一点点提前买好的食用色素,然后便开始涂抹到蛋糕的周身上。
“怎么这么难啊……”
奶油一点都不好抹匀,怎么抹坑坑洼洼的,还将她没有收拾的作案现场一下给弄得更糟。
到最后,封欢颜甚至都还直接上了手。
一旁的下人都已经有些看不下去,见封欢颜在这忙活了一天了,忍不住说道,“封小姐,要不我来帮您一块吧。”
“不用,不用,你过去休息你的,我马上就要弄好了,你甭管我。”封欢颜冲着女佣摆了摆手,示意她下去。
蛋糕当然要她亲手做给俞简笙才最有意义,旁人怎么可以经手。
二十七个小蛋糕和一个还看得顺眼的不大不小的蛋糕终于都完美出生,封欢颜将蛋糕都送进了冰箱的冷藏区冷藏着,只需等会儿俞简笙回来给他一个su
p
ise。
做好了蛋糕,封欢颜又将自己搞得一团糟的厨房收拾好,光是收拾厨房就用了她将近两个小时的时间,差点没在俞简笙回来之前弄好这一些切。
从公司回来,俞简笙回到家中,封欢颜笑盈盈地着走到男人身前,牵起他的手将他带到餐桌前坐下。
“嗯?”俞简笙有些疑惑地看了她一眼。
封欢颜嫣然一笑,俯首在俞简笙的脸蛋上啾了一口,在他耳畔轻声道,“我给你准备了一个惊喜,你先等一下。”
闻言,俞简笙饶有兴致地扬了一下狭长的眉梢。
封欢颜拿出提前准备好的一块黑布条,轻轻地将封欢颜的眼睛蒙住,在他后脑勺上系了一个小小的蝴蝶结。
幽兰的气息拂过俞简笙的耳畔,“你就在这里等着,不要乱跑哦。”
“好。”俞简笙淡淡一笑,应道她,双手抱胸等着看封欢颜要给自己看什么好东西。
封欢颜小心翼翼地来回跑了十多趟才将二十八个全部拿到了餐桌上,其中最大的那个蛋糕则是摆在了俞简笙的面前。
耳畔封欢颜嫣然一笑,细手搭上俞简笙后脑勺的蝴蝶结要将布条袋子解开,抬高语调故作神秘的说道:“准备好哦。”
眼睛上的黑布条散落,映入俞简笙墨眸的是面前一桌的歪瓜裂枣的蛋糕,每个蛋糕都有各自不同的丑法。
“你上哪去弄的这么的丑蛋糕来?”俞简笙启唇问道。
封欢颜脸色当即闷闷不乐的一沉,伸手轻轻地打了一下俞简笙,挺阔的肩膀哼声道,“什么丑蛋糕,这可都是我辛辛苦苦做的,没良心的臭男人。”
“哦?你还会做蛋糕,我以前怎么不知道。”
封欢颜丢给俞简笙一记白眼,倒也用不着这么违心,直接呛声道:“刚才还在说我的蛋糕丑呢,这会儿又在夸我会做蛋糕了,虚伪的臭男人,哼!”
俞简笙伸手安抚的捏了捏封欢颜的脸颊,不想直接打击到她的自信心,“确实是会啊,第一次做蛋糕就做成这样,也算不错的了。”
“是吧,我也觉得挺不错呢。”
大抵人都对自己的成品有种莫名的信心感,像小时候学校组织绘画比赛,封欢颜交了一副鬼画符的作品上去,还觉得自己的抽象派艺术一定能拿到大奖。
当然,结局是初选就被踢了下来。
也可能是只有封欢颜对自己有这种莫名的自信感吧。
俞简笙无奈地笑了笑,目光盯着面前的大蛋糕,眼眸微抬,问道:“不过你好端端的怎么想起做蛋糕来了,我记得你不爱吃甜品的,一做还做这么多。”
封欢颜双手搭在男人的肩上,目光悠悠地盯着他看,眉心之间拧出了一个浅浅的“川”字,“你不会不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