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可靠消息,之前白泽国一战里,叶林然之所以没有直接出面,是因为那小子在闭关练功,根本不知外面的事儿,还真是倒霉啊!
这对他来说,是巨大的损失;对我们来说,是又一个危机。
下一次的灰尹国一战,被逼急的叶林然定会孤注一掷。
还以为给了他一个重创,没想到只是冰山一角。另一边何觅月的地盘上的杂事估计也清理地差不多了,要想再找到个支开何觅月、专打叶林然的机会就不是那么好找了。毕竟,那家伙可是个狐狸,怎么可能再被我绊住?麻烦!要是能支开叶林然、专打何觅月也不是不行。只是,战后大伤元气,根本无法抵御背后的叶林然,到时候就等于是自掘坟墓、为人嫁衣了。
灰尹国位于飘羽大陆的最南方,气候最为暖和,农作物收成比任何一个国家都好。国土成狭长带状,就意味着不管是从其北方攻打,还是从东方货西方攻打,战线都会很长,不利于攻方。海岸线很长,就意味着,有很多人以渔业为生,水性也很好;即使遇到天灾,粮食不足,国人也可以靠捕鱼为生。据吴才的消息,官府盘查得很严格,在灰尹国开分店不容易。那么,要想用控制经济的方法不会很顺利。所以,最有效的方法,还是军事夹攻为主,内部破坏为辅。只不过,战后的白泽国还得先好好整治才行,以免留下后患。
至于大头儿的何觅月,还是先走一步看一步了。
一身帝王华服,一头银发的头顶上是金黄的皇冠,冷漠的赤红双眼看着退朝后被朕留下来的武官们。本来吧,一个都不剩地全部暗地里替换掉,并不是难事,可是隐患却不小,如水中月,而且也不利于长远发展。“如今天下,淳国势力最大,瑞国次之,剩下的就是我丹国一国于灰尹一国了。其三方势力都有吞并天下之势,我朝是就算是仅仅想保全自己都难,至于是直接投降,还是攻过去,朕选择后者。各位将军五日后即可领兵开赴南方前线,练兵备战。”准备大战,军心很重要啊。
“皇上,这是要攻打最弱的灰尹国?”
“是应对。”武人说话就是那么直白。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呢,算是抛砖引玉了。“灰尹国失去盟国,被包围了。它若想用兵,首选就是最小的我国,对灰尹国一战是迟早要发生的。与其等着灰尹打过来,还不如先发制人,拿到主动权,毕竟灰尹国优势太多,若是任其继续发展下去,只会更加难以对付。”
“可,这若是瑞国和淳国趁机对我朝不利,当如何?”又有一人张嘴了。
“瑞国与我朝有盟,淳国方面有赵老将军,还有朕在这里坐镇。”真是瞎操心!
“皇上,臣斗胆想说几句。”旁边另一人也张嘴了,这个资格老一些,是没有被朕替换下去的原朝中人物之一,有点儿分量。
“准!”换一个姿势,靠向龙椅的另一边。
“皇上年少气盛,有高远志向,假以时日定是位明智君王。可目前皇上登基时日不长,治国经验不足,此次策略未免——急功近利。国与国之间的盟约,在和平时候都不见得守信用,更何况是战乱争雄的时候。而淳国有那位国师在,实在是很不好与之抗衡。”似是下定什么决心一般,快速地吐完要说的话——虽然期间有斟酌用词的犹豫。
“你这么说,就是不相信朕的能力了?”很平淡的语气,平淡到没有味道。
“臣不敢,臣只是——”快速抬眼看了一眼上面的人,那微眯的双眼里透漏出来的寒气让这位将军立马跪下。那眼神,他曾见过很多次,是在战场上经过死人堆的洗礼的将士的眼神。不,那是手持浴血大刀、立于死人堆之顶的寒冰战士,甚至比那更甚!
“哼,不敢?难听的话都说完了,这会儿倒不敢承认了?”
“臣惶恐!”硬气的训斥,让其余的人齐刷刷地跪倒在地。
从龙椅上起身,慢慢地走下台阶,“你们也就是觉得朕这个半路来的皇室中人,对这个皇室以及这个国家没有归属感,刚登基才大半年,却出门了几次。你们就是害怕朕把你们当玩具,的性命当儿戏。朕说的是也不是?!”恢复软绵绵的语气,话里却透露着威严与质问。
“。。。。。。”明显的,下面的几人抖了抖,没想到这话语居然中的得这么准,还说得这么直接。虚汗都出来了。
“今儿个,朕就把肚子里的话对你们明白地掏出来。朕既然答应了先皇,接手了这个国家,就不会不负责任,你们大可以放一百二十个心。不然,先皇也不会连一个辅佐大臣都不指定了。至于淳国和瑞国,朕与这一国君、一国师接触良多,他们如何,朕比你们清楚得多。淳国国师不好相与,朕也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物。说句难听的,要不是我当了这一国的皇帝,淳国国师早就把丹国拿下了。再者,瑞国的命脉已经在朕的掌控之下。其余的,就不是你们该知道的了。最后,若你们因为朕的决断错误而为国捐躯,朕慕容泠风就以国家之礼向尔等万千将士谢罪!如何?”
“臣,一切谨遵皇命,万死不辞!”那位话最多的将军严肃地以跪姿一鞠而下。
“臣等,一切谨遵皇命,万死不辞!”余下的人,一起俯身应和。
“如此,甚好。希望你们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哼,本大爷才不管你们到底听进去了多少,或者是信服了多少,先把态度摆明,到时候要是谁敢给我捣乱,军令伺候!
本来前一句让几人放松了很多,但后一句却让那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这可是倒过来了啊,由之前的他们不信任皇上变成现在的皇上不相信他们了啊。在场的几位僵硬地滚动了下各自的喉咙。
伸手一一扶起了地上的各位,“各位是国家的守护战士,是战场上的英豪。朕可是一直都很欣赏战士的风采的,也很羡慕将士在战场的无所顾忌与潇洒豪放的。可惜啊,当了皇帝,就自由不了。各位就代替朕在战场上好好狂放吧!”拍拍他们的肩膀,以示鼓励。吃了苦瓜之后再喝糖水,那糖水就格外地甜,正如饿着肚子吃东西,再平淡的食物也是美味。
“我看,我这帝师还是靠边站算了。”看着走出来的人,叶辰灼直言。
“有那么厉害吗?”教主、楼主什么的,跟皇帝还是有差别的吧。
“飞,原来你当皇帝的时候是那样的啊。好正典啊!”
“哎,‘正典’不是用在这儿的!”真不该教他,简直乱用。
“飞,你知道吗,当时的你啊,简直就像是把万物都踩在脚下的倨傲狮子!”
切~,什么乱比喻。不理他,继续刚才和辰灼的话题,“你就先挂着这个职吧,还是需要你指点的。等你熟悉朝中官员和各种职务了,就自己挑官职吧,挑中了哪个就告诉我。怎么样?”
“也好。”夕耀的比喻算是很贴切啊。
在路的前方,吴情垂手等候。
“你们先去找曲洋聊聊,我一会儿就到。”不知道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从来都是直接接收消息的自己,居然会提前对消息的好坏动起情绪来了。呵呵,理智地判断,估计是没消息。
想到前几天曲洋抢人的事儿,夕耀就有气。这会儿还要去聊天?干瞪眼,聊空气哦?!
“主子,清水镇共一百二十二个八岁以下的孩子,其中男孩七十九个,死亡三十五个,都已经被家人领走尸体。其余的四十四个没有音讯,应该全被掳走了。”
那就是还活着了。
前几天下的决定,就是从侧面寻找答案。不专门寻找哪一个人,只是对上人口数。而之所以选八岁这个档,只是不想漏掉什么。
“主子,此次,发现听雨楼楼主也在找孩子。”放缓了语速。
齐云?
“似乎,他的孩子也丢了。”主子的脸上果然有情绪呢,“或许,我们也可以借助他的手来寻人。”
我们两个的孩子在一起?还真是滑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