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随着纥奚舞雩走入内院,风里希始终与纥奚舞雩保持着数步的距离。这数步的距离,虽不远却也遥不可及。
纥奚舞雩径直走向仙气最为充裕的主屋,风里希脚下却是一顿,抬眼向两旁望了望,也不知是该先挑一间屋子作为住处,还是随纥奚舞雩一同进入主屋。
就在她停顿之际,纥奚舞雩转身看了她一眼,淡淡的道,“过来!”
闻言,风里希起先一愣,随即抬脚也跟了上去,“是!师尊!”
进入主屋,一张软榻摆放于中间,纥奚舞雩走上前直接于左侧坐了下来。
风里希杵在那里,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半响之后,方才径直向内室走去。
内室里,一张小几,几件茶具,一套华美的屏风,装饰简单而又整洁。风里希环顾四周一圈,方才走到由紫藤木精心雕刻而成的大床前,点上了熏香,又将原本叠好的被褥放开铺平。
做好这一切之后,风里希又回到主屋大厅,细心的煮好灵茶,倒了一盅递到了纥奚舞雩的面前,“师尊,请用灵茶!”
她虽然与纥奚舞雩已经成婚300年了,但是,这300年间,他们一直都没能见上面,除了新婚之夜,他们从没单独相处过。新婚之夜,她喝了不少酒,早已记不清当初的情形,所以今天对于风里希来说,是她和纥奚舞雩成婚以来共同相处的第一天。虽说眼前丰神俊美之人是她的师尊,却也是她名义上的夫婿,平心而论,风里希多多少少是有点紧张的。
纥奚舞雩淡淡的看了风里希一眼,伸出右手递过杯盅,淡淡的说道,“灵儿,这些琐事无需你动手!”
“曾经,夫君责问于我,是否还记得为人妻的职责?!”摇了摇头,风里希恭敬的站在一边,缓缓道,“身为夫君之妻,这些年来却没能与夫君同床共枕,如今,若是还不能侍奉于夫君身前,灵儿岂不是无情无义之人?!”
闻言,纥奚舞雩一愣。
在他的印象中,这还是风里希第一次如此坦然的跟他谈起‘夫妻之事’。过去的300年间,他们聚少离多,独处的机会更是少之又少。而且,风里希无论何时,都跟他保持着距离,始终将他当成师尊敬重,从不逾越本分。就像如今,她虽以夫妻相称,却依然对他小心谨慎,言行毕恭毕敬。
微微叹了一口气,纥奚舞雩缓缓放下茶盅,清澈的凤目望向风里希,道,“你我虽为师徒,却也是达成血契之道侣,无须如此谨慎,随意些又当如何?!”
“……”闻言,风里希不知该如何回应是好。只能默默缄口。
其实,她虽知道,她已经和纥奚舞雩结为道侣,但是,在她内心深处,她对纥奚舞雩的态度,至始至终都是把他当做师尊一般敬爱。这种观念已经深入她的骨髓,让她无力改变。
“待这次回宗门,你我便举行‘双修大典’!”眼见风里希不置一词,纥奚舞雩站起身,一甩云袖,毋庸置疑的道。
闻言,风里希一脸错愕。她抬起头,直直的望向一脸平淡的纥奚舞雩。双目对视,风里希的惊讶让纥奚舞雩淡紫色的瞳色越发深沉,那淡紫色的眸子深处仿若一旺泛着盈盈光泽的清泉,流光幻彩,潋滟欲滴。
纥奚舞雩目光如炬,和已然痴掉的风里希对视了一阵,方才移开目光,重新坐回长榻之上,“灵儿,你且先休息去吧!”
闻言,风里希仿若还没有回过神来,只是木然的点了点头,然后便转身踏入内室,乖乖的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休憩。
待风里希沉沉昏睡之后,纥奚舞雩端坐于长榻之上的身型金光忽闪了数息之后便消失于原地。下一刻,纥奚舞雩已然消失的身影已经赫然出现在了风里希的床榻前。
纥奚舞雩弯身坐于床边,眼神幽深的望着风里希那张艳丽而又安静的睡颜。鬼使神差的抬起素白的手指探向了她的凝脂玉颜。或许是受体内琉璃果的影响,当纥奚舞雩的手指刚刚触碰到她的面颊时,尚且处于昏睡之中的风里希已经不由自主的抓住纥奚舞雩的手臂,不让他抽身。
纥奚舞雩无奈的摇了摇头,终不忍心推开紧紧抓住她手臂的俏丽人儿,放任着风里希的行为,便自行盘腿坐于床沿入定,进入冥想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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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风里希安静的昏睡了多久,突然,一直静静悬挂于她左手手腕上的108念珠发出白色的绚丽光芒,忽闪忽闪的十分诡异。
不多时,就见一直挂着恬美笑容安然入睡的风里希突然眉头紧锁,微凉的额间渗出细细的汗珠,也许是梦到了什么,只见风里希痛苦的将头摇来摇去,口中还低低的喊叫着什么。双手更是在空中不停的挥舞着,像是要牢牢抓住什么,最终却什么也没能抓住。
一阵阵的心痛以及一阵阵深深的无力感,让风里希挣扎着从梦魇当中清醒过来……
她捂住自己的唇,低低的呜咽着。
就在刚刚,她梦到纥奚舞雩因为救她,而修为尽毁,魂飞魄散。
想到这儿,风里希颤抖着双手紧紧的按住自己心脏的位置,直到现在,她依然能够感觉到那种撕心裂肺一般痛彻心扉的痛楚。
风里希从来都没有做梦的习惯。但是,她一旦做梦,那梦到过的事情十有都会变成真。她不清楚自己的这种能力算不算的上是种异能?!也更加不清楚今天做的这梦会不会是将来情景的映射?!只要一想到纥奚舞雩日后会因为她而魂飞魄散,风里希心中不由的又是一慌,更是觉得胸闷气短。
眨了眨眼睛,风里希抬眼正准备下床,突然看到原本应该坐于主屋的纥奚舞雩不知何时已经盘腿坐在了床上。风里希迷惘的望着纥奚舞雩一动不动的侧颜。他一头墨中带紫的长发一丝不苟的用一白玉精心雕刻而成的玉簪束于发顶,鼻梁□,衬着他那冰雕玉琢、雍容华贵的绝色容颜更显坚毅和威严。
突然,风里希的脑中又闪过刚刚梦到的一幕幕触目惊心的画面,心脏又不自觉的揪痛了起来。她在纥奚舞雩面前,总是显得那么的卑微无力,总是那么的渺小羸弱,每次,她都要靠他保护,才能得以保全。如果可以,她也希望自己能够强大起来,能够有本事和他并肩而立,而不是每次都是站在他的身后,受他庇护,只能遥遥的望着他的背影,却什么都不能做。
风里希被这种无力感折磨的扼制住了心神,她突然睁大了双眼,绝望一般的大声喊了一声,“纥奚舞雩……”
风里希的声音中带着无法言表的轻颤和哀伤,只要一想到纥奚舞雩会因她而殒命,她就不受控制的感到心痛难当,她几乎要在自己这种绝望悲凉的情绪中窒息。
风里希的一声呐喊,让处于入定之中的纥奚舞雩一震。
他‘嗖的’睁开淡紫色的眼眸,眼中有着一丝疑惑和担忧。
纥奚舞雩直直的望向一脸惊魂未定的风里希,一阵安逸清淡之音缓缓从他口中溢出,如仙乐袅袅,定人心魄抚人心神,“怎么了?灵儿……”
却不料--
风里希什么都不说,只是快速的扑到纥奚舞雩的怀中,双手不停的在他身上游移,直到确认他是实实在在坐于自己面前,这才缓过劲来。
刚刚,她真的好怕,怕纥奚舞雩化为灰烬,消散于人世间……
幸好,她手下触碰的是他温热的肌肤;幸好,他还在……
风里希睁大着微微湿润的双眸,一脸复杂情绪的望着纥奚舞雩。
眼见风里希又是一副痴痴的表情,纥奚舞雩下意识的伸手抚上她的面颊,帮她拭去眼角晶莹的泪水。
可是,他的手还未触碰到,就被风里希瞥开头躲避了过去。
纥奚舞雩就这么僵直了手臂,伸也不是,收也不是。
他不明白,刚刚还一脸担忧望着他的女子为何突然之间就变得冷漠异常。
闭了闭双眼,风里希双手紧紧的握着,千思百转之后,方才回过头,一脸坚定的望向纥奚舞雩,道,“师尊,灵儿有事想与师尊说明!”
“你说!”闻言,纥奚舞雩淡淡的说道。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风里希鼓起勇气继续说道,“当日之血契,实非师尊和灵儿所愿!事已至此,‘嫁而不婚,婚而不娶’乃是灵儿心中所想,相信师尊也有此意!”
闻言,纥奚舞雩一愣,“嫁而不婚?!婚而不娶?!”
他和风里希已经成婚了300年,可是,今天还是第一次从他妻子的口中谈及他们的‘婚事’。可没想到第一次谈及此事,她就抛出了‘嫁而不婚,婚而不娶’的说法。
“是的!”凝重的点了点头,风里希坚毅的说道,“在人前,我既是师尊的徒儿,也是夫君的妻子,而当你我两人独处时,师尊便是师尊,徒儿便是徒儿!师尊在灵儿的心目中,永远都是高高在上,不可亵渎的神一般的人物。灵儿不敢对师尊有任何的非分之想!也不想连累师尊,让师尊日后抱憾终生!”
事实上,她早就想过要跟纥奚舞雩和离,今日加上这个有预兆性的梦魇,更加坚定了她的想法。为了防止日后有可能出现的悲剧,她势必要快些想办法将她和纥奚舞雩血契的联系降至最低才行。
纥奚舞雩星目璀璨,慑人心神,“灵儿又如何得知,我日后必定会后悔?!”
风里希自嘲一笑,缓缓道,“灵儿自问没有任何过人之处,又如何能让师尊牵肠挂肚。如今,师尊识海不全,记忆缺失,待日后师尊恢复,自是不屑与灵儿结为道侣的!灵儿又何必让师尊为难?!”
风里希一直都深知,纥奚舞雩本尊虽然也对她爱护有加,但是,他对她的感情也仅仅是出于师徒关爱之情,绝无半点男女之情。既然他们互相都不爱对方,又为何要遵守这荒唐的婚誓之约呢?!
“原来灵儿是这种想法!”点了点头,纥奚舞雩没有反驳,只是沉吟了片刻,说道,“我们此次一同回到宗门,便要举行‘双修大典’。剩这段时间,你可以好好想想!”
“……”
此时,纥奚舞雩已经踱步站于窗前,静默了片刻,这才转过身看向依然跪坐于床上的风里希,“如果在‘双修大典’之前,你仍未改变初衷,为师应了你便是!”
闻言,风里希立即恭敬的行了一礼,道,“多谢师尊!”
“早在300年前,我在你父亲面前说的话依然有效!”看到风里希一脸恭敬的模样,纥奚舞雩心中莫名的添堵。缓了缓,吐出心中的一口闷气,纥奚舞雩这才继续道,“不管你我日后是否会成为真正的道侣,为师都会倾尽全力保护于你。除了你之外,为师也断不会再找其他道侣。”
慌张的摇了摇手,风里希当即断然的拒绝道,“师尊不必如此!眼下情况特殊,师尊应下的承诺是做不得数的!而且,灵儿也不希望师尊如此!灵儿不值得!”
说完,也不等纥奚舞雩再说什么,风里希便又行了一礼,尔后快速的跳下床,逃跑似的逃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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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里希刚刚冲出与纥奚舞雩共同居住的院落,便莽撞的迎面撞到一个人的怀中。抬头望去,见到是云舒,风里希这才微微定心。
“小师妹,你如此风风火火,究竟是想去哪儿啊?!”云舒双手扶住风里希,唇角含笑的询问道。
“你哪儿来的这么多废话?!本姑娘不用你管!”望着云舒那一脸欠抽的笑容,风里希顿时觉得自己整个人越发的不好了。
说完,风里希也不管云舒,当即使用上木系遁术,一路快速的向前方远遁而去。
待到她反应过来,已经不知到了哪儿。
只见面前是一片望不到头的粗壮的参天大树。
“小师妹,你是不是迷路了?!”就在风里希万分懊恼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云舒的声音。
转身一看,果然是云舒那厮没脸没皮的斜靠于一棵茂盛的夹竹桃树干上,手上还捻着一株开的正当鲜艳的桃花枝。
“你……你怎么跟过来了?!”风里希瞪了瞪他,一脸无语的神色。
“不放心你!所以跟过来看看!”云舒走向前来,一贯的嬉皮笑脸瞬间被莫名的严肃认真所取代,“你如果出什么事情,师尊会着急的!”
闻言,风里希的脸色变了又变,一脸纠结复杂的神色自然没能逃过云舒的双眼。
云舒刚准备再说些什么,突然,前方传来一阵阵悉悉索索的声音。
这里居然有人?!
风里希和云舒面面相觑。
还是风里希最先反应过来,她当即一把将云舒拉住,使用木系隐身之术,将他们二人藏身于身后的一棵粗壮的树木之中。
由于他们二人身材纤细,树木又粗壮无比,所以藏匿于其中,并没有过分拥挤的感受。
想了想,风里希又从纳戒中找出两个隐身符咒贴于自身和云舒的身上,以求多重保险,以防别人发现。
那悉悉索索的声音由远而近。约莫离风里希他们数丈的距离之后,终于安静了下来。
正待风里希放下心神的空档,突然,一阵阵细细碎碎的声响,其中还夹杂着耐人脸红的喘息声此起彼伏的传了过来,“嗯……嗯……我要……给我……给我……”
闻言,风里希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一阵红,真正是脸色百变。
这……这究竟是什么节奏?!
难不成,这古人也有‘打野战’的嗜好?!
待风里希在惊愕之中回过神来之时,突见云舒正一脸好奇的打量着外面的动静。
想也没想,风里希一巴掌拍向云舒的脑袋,拿着自己的锦帕盖在了他的头上。
“小师妹,你干嘛?!”云舒不满的拿下遮住自己视线的锦帕,传音道。
“少儿不宜!”风里希瞪了瞪一脸无辜的云舒,生硬的说道。
虽说云舒也有几百岁‘高龄’,但是,却从未涉及过情爱,所以风里希才有此一说。
“他们这是在双修吗?”云舒一脸好奇宝宝的问道。
“是!”风里希点了点头。
说完,风里希便不愿继续理睬云舒,自顾自的盘腿坐下休憩。
外面令人暧昧,脸红的声响还在不断的充斥着耳膜,风里希却不为所动,也没有想过要去偷窥。在她看来,无非就是某对野鸳鸯正在寻找刺激。待完事了,她和云舒再出去就是了。
“小师妹,你听到这些声响,怎么都不会害臊的?!”云舒就这么蹲在风里希的面前,继续好奇的问道。
“男女欢爱本来就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何况,我又是‘过来之人’,为何还要害臊?!”闻言,风里希只好再次睁开眼睛,一脸奇怪的反问道。
“哦,也对!你和师尊成亲多年,对这事……自是再熟悉不过了!”云舒自顾自的感叹道。
闻言,风里希也懒得跟他继续解释。
她和纥奚舞雩成婚多年,从没单独相处过,哪有时间做这档子事?!再加上他们之间修为相差太大,过早的双修对彼此都不利。所以,当初夙玉真君这才决定,待风里希突破金丹,方可为他们二人举行‘双修大典’。
想到云舒的自我推断,风里希忍不住的再次翻了翻白眼。这一世,单九灵这具身子至今元阴未破,而纥奚舞雩的元阳也未失,就不知道云舒是怎么判断她和纥奚舞雩已经双修过了?!
“呀,不对!小师妹,你骗我!”突然,云舒反应过来,“你和师尊至今元阴和元阳未失!怎么可能……”
再次不雅的翻了翻白眼,风里希这才缓缓道,“我还以为二师兄已经蠢的无药可救了!如今看来,幸好……”
“那你刚刚说的‘过来之人’是怎么回事?!”闻言,云舒脑门上的‘川’正不断的放大,“你不会真的跟那个传说中的‘魔修’有情吧?!”
“他不是魔修,是我前世的夫君!”顿了顿,风里希这才艰涩的说道。
他没想到风里希会如此坦然的承认这件事情。
关于单九灵和那个叫做‘乔鸣影’的魔修的事情,整个凌霄派早就传的沸沸扬扬。云舒听到这些传闻,总是左耳进右耳出,从来不曾在意过。没想到,这事情是真实发生过的!
之后,云舒和风里希都很有默契的不再谈论什么,各自盘腿而坐,相安无事。
沉默,沉默……
一阵窒息般的沉默……
突然,一声压抑而又难耐的娇喘划破一片平静,“舞雩……纥奚舞雩……”
闻言,风里希睁开了双眼,一脸目瞪口呆的和云舒遥遥相望。
这……这又是什么节奏?!
那女修口中脉脉含情吐出的‘舞雩’是谁?!难不成会是她名义上的夫君‘纥奚舞雩’吗?!
纥奚舞雩会背着她和别的女修在这暗林中幽会吗?!
这难不成是‘正妻’捉奸‘小三’的节奏吗?!
她风里希貌似写的是修仙文吧!这会儿怎么会出现‘宅斗’的情节?!
剧情君……这真正是不科学!
只要一想到纥奚舞雩会和其他女修在这里幽会,风里希就一阵惊悚……
实在是想象无能……
而且,风里希也敢断定,在这里野合的男修绝对不会是纥奚舞雩!
想到这儿,风里希没来由的心里一阵轻松,和云舒很有默契的互看了一眼,当即小心翼翼的放出神识,仔细查看着外面的情况……
她倒要看看,究竟是哪个大胆的贱人居然敢如此污蔑她的师尊!
放眼望去,风里希赫然看到两条白花花的身子□裸的拥抱在一起,那叠在上面的身子正不停的耸动着,动作相当的激烈……
压在地上女性白皙的身子正难耐的将修长的双腿紧紧环在上面男性的腰间。
待风里希看清楚那女性的面容时,不由的愣住了。
媚眼如丝,艳丽至极……
竟然是那个暗恋纥奚舞雩很久的……花袭人?!
至于压在花袭人身上的男人,风里希不用看也知道是谁了。
那人正是花袭人膝下徒儿,与纥奚舞雩长相颇为相似的……姬墨尘!
在原作中,风里希便写到花袭人对纥奚舞雩求而不得,最后沦落到与膝下徒儿姬墨尘苟合,以慰相思之苦。
至于那姬墨尘,身来天赋异斌,男性能力极强,在某种程度上,也满足了花袭人对欲念的渴求。
望着眼前那野战的昏天黑地的两人,风里希真正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了。
就在这时,正不断运动着的姬墨尘一把粗鲁的执起花袭人的下巴,冷声说道,“师尊,躺在徒儿身下是不是觉得很耻辱?!你是不是想让舞雩真人这么吻你,亲你,爱你?!”
“不要说了,不准你提他!你没有资格提起他!”花袭人睁开双眼,喘着粗气,怒目以对身上的男人。
冷冷的嗤笑一声,姬墨尘继续冷道,“哼,你心心恋恋的舞雩真人只怕现在正抱着单九灵肆意温存,他的眼中永远都不可能有你的身影!你又何必如此自欺欺人?!”
闻言,花袭人抬起右臂,眼看就要狠狠的抽上姬墨尘俊俏的脸蛋,却没想到姬墨尘不躲也不避,身下一个大力的耸动,就将花袭人愤怒的一掌轻易的化解为绕指柔。
此时的花袭人哪里还有力气和姬墨尘怄气,除了哼哼唧唧媚声哀求之外,再也发不出其他任何声响。
风里希看着这一幕,半边脸都黑了。
姬墨尘和自己师尊在这做那等龌蹉之事也就算了,居然还将她与纥奚舞雩也牵扯在内,真正是存心找抽。
眼见风里希脸色不佳,云舒倒是在一边乐了。
风里希狠狠的瞪了云舒一眼,想也不想又是一巴掌招呼过去。
“谁?!谁在那里?!”就在这时,花袭人一声怒喝。
还没等风里希反应过来,就见原本还你侬我侬的两人早已分开,穿上衣衫,一道剑意便将风里希和云舒藏身的粗木一劈为二。
撇了撇嘴巴,风里希也不以为意,大大方方的走出来,冷冷的望着还面带桃花的花袭人。
“凌霄派单九灵见过花前辈。”风里希行了一礼,算是给足了花袭人面子。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眼见是纥奚舞雩膝下的两位徒儿,花袭人面色一僵,“如此大胆,就不怕我杀你们灭口吗?”
“如果花前辈执意杀了我和云舒师兄,只怕有以大欺小之嫌。而且,若是让师尊知道此事,只怕花前辈不好对师尊交代吧!”闻言,风里希一个闪身将云舒挡在身后,随即祭出竖琴,冷声道,“更何况,以我的实力,花前辈想杀我,只怕也不是那么轻松的!”
以她现在乐修的修为,杀两个花袭人都是绰绰有余的!
望着低顺而又张扬的风里希,花袭人呕了一肚子气,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发作。
如果不是亲眼见识了风里希弹出‘实体音阶’的强悍实力,她一定不会将眼前的女子放在眼中。
“单九灵想跟花前辈做个交易!”眼见花袭人面色一黑,风里希不以为然,她仅仅是瞥了眼云舒,淡淡的继续说道,“今日的事情,我和师兄绝对不会说出半个字!花前辈,不知可否先放我二师兄离开?!”
“你凭什么认为本君就一定会接受你的交易,放了你二师兄离开?!”静默良久,花袭人冷冷的望着风里希,沉声问道。
“这个交易,能够让你除掉你心中最记恨的人,也能让你可以更加轻松的得到你最想要的人!”风里希柔柔一笑,眼中有着笃定之色。
“哦?!”闻言,花袭人一脸辛味的望着风里希,良久之后,只见她朝姬墨尘摇了摇手,道,“本君应了你的要求!尘儿,你也且先退下!”
姬墨尘望了望花袭人,又神色复杂的望了望风里希,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退下。
“我不走,小师妹,要走我们一起走!”这时,云舒一把拉住风里希,道。
淡淡一笑,风里希摇了摇头,道,“云舒,你先走!相信我,花前辈即使是看在师尊的面子上,也不会动我的!”
说完,风里希顺手划过手中的琴弦,一个实体音阶适时的打入云舒的体内。
下一刻,只见云舒一脸呆滞的转身离开。
眼见云舒远离了这里,风里希方才送了一口气,缓缓对花袭人道,“我刚刚已经对他设下了禁制,等他离开这里后,就不会再记得这里发生的事情,所以,花前辈尽请放心。”
“你想跟本君做什么交易?!”花袭人微微颔首应道。
“单九灵仅仅是想跟花前辈讨要一样东西!”风里希跪坐在地上,一手漫不经心的拨动着琴弦,一边缓缓的说道。
“什么东西?”花袭人微微皱眉问道。
清浅一笑,风里希的笑容瞬间让四周的美景失色,“就是贵派最为珍贵的丹宝--潜遗!”
“潜遗?!”闻言,花袭人起先一愣,随即一脸冷笑,“单九灵,你不是在说笑吧?!潜遗乃是我派至高无上的丹宝,向来只有峰主以上级别的人才能享用,断然不能传至派外之人。”
“花前辈,你看我像是在开玩笑吗?!”挑了挑眉,风里希应道。
“你要潜遗做什么?!”花袭人一脸戒备的望着风里希。
“我要潜遗帮我将体内的血誓化解。”却不料,风里希柔柔一笑,清浅的说道,“我想,花前辈也很乐意看到这个结果!”
“你要‘潜遗’消融你与纥奚舞雩婚约血誓?!”闻言,花袭人一脸的惊骇难以言表,“你是不是疯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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