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开,散开!”金军将领连连大叫,试图让挤成一团的骑兵散开,但急切间哪里散得开?石迁连连下令,汉军步兵一路直冲上前,杀的金军人仰马翻,这一来金军更没办法散开了。〈?<中文? [ w)w]w>.?8]1]zw.
右翼,刘七与陈庆之几乎同时接触到金军。
刘七的脸上现出残忍的笑容。
“机弩,上!”随着一声令下,机弩齐,金军的骑兵一排又一排的倒了下去。
“继续向前!”刘七指挥着机弩手分成两部分,第一部分射击,第二部分向前移动,第二部分射击,第一部分再向前移动,金军骑兵本是向汉军方向冲锋的,现在被机弩赶的步步后退,却又始终无法脱离开机弩的攻击范围,一时间人喊马嘶,乱成一团。
“却月弓!”刘七叫道。
机弩手们向旁边一让,一个个短矛从阵中呼啸而出,却月弓的威力在这近距离中得到了完全挥,金军如被风刮倒的麦子一样倒下。
“快跑啊!”金军终于崩溃了。
刘七很有些得意洋洋的向一边看去,想看看陈庆之是不是还在苦战。然而一看之下,他的笑容就僵住了。
陈庆之正率领他的手下向金军背后包抄!他早就突破了对方的防线,已经开始深入敌后了。
原来,陈庆之站在阵前,只是用眼睛耐心的反复寻找着,终于,他找到了金军的帅旗。
“跟着我。”陈庆之淡淡的说了三个字。然后,他的狼牙棒举起,一声大吼,直冲上去。
金军一批又一批的冲上来阻挡,一批又一批的被狼牙棒扫飞,转眼间陈庆之已经进抵金军的帅旗之下。金军统帅正在指挥作战,却见对方主将一路横冲直撞的直冲过来,心中大惊,正待回马,陈庆之的狼牙棒早已砸下,金军统帅直接被砸成肉泥。
碰到这样的对手,金军想不崩溃都不行。四万金军虽然只伤亡了不到一千人,却一下子崩溃了,陈庆之带着手下开始大肆追杀。
中路,卫青和白不信立在阵前。
远远的,一员金军大将怒吼着冲上来,他的身后跟着一批重甲骑兵。这员大将正是者勒米。他一肚子的怒火,决心突破汉军的防线,以报复此前兰州之耻。
卫青冷笑一声,取霸王弓,一箭射去,只见一片血光迸开,者勒米已经碎成了肉块。,他身后十几名金军士兵被霸王弓一箭射倒。
卫青一提马,马如闪电,手中赤霄剑挥起,已经直透金军阵中,一转眼,他已经突入到帅旗处,卫青手起剑落,帅旗轰然仆倒!
“冲啊!”白不信不失时机的向前一指,汉军向前直冲上去。
完颜允公的脸色开始绿。
五路大军,五路失败,二十万金军就这么败了?怎么可能?他感觉背后有一双眼睛在嘲讽的看着他----完颜雍的眼睛。
“重新整队!”完颜允公令。他不服输,虽然现在五路皆败,但他决心再赌一回。五路金军迅向中央靠拢,虽然大败之下,金军仍然显示出了极强的战场纪律性。
卫青看着金军向中央聚集,立刻吩咐:“举三面红旗!”三面红旗举起,汉军身后,呐喊声大起,马率领着第六队冲了过来!
第六队完全是骑兵,重甲骑兵,轻骑兵,交替排列,尘土在马蹄下飞扬着,马的双眼赤红,他带领着五万骑兵直冲金军聚集地!
完颜允公的眼睛突然闭上。他知道自己完了。
“撤!”他只能下最后一道命令。
完颜允公一带马头,方才回转,却差点迎面与完善雍撞在一起。
完颜雍毕恭毕敬的问完颜允公:“大太子,我可以去打扫战场了吗?”
“少废话!”完颜允公怒吼着,脖子上青筋暴起。
完颜雍平心静气的一笑,带马而回。
他的心中十分清爽。虽然他失了兰州,虽然金军大败,但他知道,他终于报了完颜允公的侮辱之仇。
马追出了整整一百二十里。他不但将完颜允公追的抱头鼠窜,而且还顺带着收复了白银郡。二十万金军的败兵在马五万人的铁蹄下一次又一次聚集而崩溃,崩溃又聚集,最后终于再也没有了一百人以上的队伍,马这才恋恋不舍的收兵回营。
一路上,马手下的士兵们大声喧哗,欢声笑语。此前马将军在兰州瓮城一战中失利,一直闷闷不乐,带累的全军士兵们也都面无笑容,这一回总算是扬眉吐气了,众士兵们笑的笑,唱的唱,连马都轻声哼着歌儿。
将至营前,只见白不信站在营前等候,见马回来,面露微笑,拱手道:“恭喜马将军大胜而归。”马的心中十分得意,大笑道:“卫将军怎么不亲自来接我?”
白不信知道马是在说话,摇头道:“有西域使者到来,卫将军只怕没办法来接马将军了。”
马浓眉一拧:“西域使者?他们来干什么?”
白不信将马让入营中,两人边走边聊:“不大清楚,我一直在营外整顿军务,不了解西域使者来做什么,但看那样子绝非亲善之意。”
马鼻子里哼了一声:“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大汉国力衰落,连西域小国也来挑衅了?”
“第一,它们不小,”白不信答道,“西域各国如果单独拿出任何一国,都是不堪一击的,也正因如此,所以他们经常联合起来,联合的结果就不能算小国了,第二,使者来此究竟是为了什么我还不知道,所以现在还不能断言他们是来挑衅的。”
两人谈谈说说,白不信送马回到营内,马自去帐中休息,白不信则匆匆向卫青的大帐走去。才一进帐,就听得一个人用怪腔怪调的汉语说道:“我们的,自然支持大金国的,汉国,不能侵略金国的。”
白不信静悄悄的从一边进帐,站立在帐侧,只见那个西域使者,黄色的头,黄色的眼睛,连胡子都是黄色的,身上又穿了一身的黄色衣服,正在那吃力的用汉语与卫青交谈:“如果,汉国侵略金国的,我们的,将出兵的。”
卫青冷笑一声:“何必劳动各国出兵?本帅回头就上报皇帝陛下,直接攻打西域便是。”
那使者黄黄的眼睛中露出一丝惊惧:“我们的,是自卫的。”
“到我大汉营中来威胁我汉军,说如果我们攻击金国你们就出兵,还反咬一口,把我们收复国土的行动说成是侵略,天下有这样的自卫吗?”卫青怒道,“如果这也算自卫,那么本帅打算带领兵马一路自卫到西域深处去!”
那使者的眼神开始变得慌乱起来:“我们的,有葛尔丹大勇士的号召,各国都因此联合的,你们的,打不过的。”
卫青这才明白为什么西域各国会这么快联合起来,面对汉军的大胜仍然要与汉军开战。原来是葛尔丹弄的鬼。葛尔丹既然是顾秀才英雄榜上的第三位,当然在西域一定是威望极高,他一号召,各国纷纷联合,纵使有一些小国不想参加,面对各国纷纷参加的局面也只能参加。
卫青哼了一声,对使者说道:“打得过打不过,战场上见,到时候就知道了!”说罢一挥手:“送客!”
那使者还想说什么,卫青已是不再理会,一边上的卫士半请半强的将使者架了出去。
使者一出去,卫青和白不信相互对视了一眼,两人的眼中都充满了忧虑:现在一下子多了一个西域为敌,不知应当怎么办?卫青对使者说的底气十足,但是否与西域开战可不是他能说了算的,这得要皇帝陛下亲自决定才行。
“文书。”卫青对白不信只说了四个字。
现在在战略态势上,汉军的行动开始变的有些奇怪,左路军在击败金军后,不但没有继续前进,反而退回了兰州,老老实实的呆在兰州,反而是中路军和右路军一步步深入。由于金军在兰州一带的大败,金军实力严重受损,在整个战场上开始转为守势,汉军中路军一路连克铜川,延安,直逼榆林。右路军则由咸阳出,过黄河,经晋城,长治,晋中,进逼太原。
而左路军则一直在老老实实的守着兰州,等待皇帝的命令。
卫青等的十分心焦,他看的很清楚,虽然中、右路军连战连捷,但左路侧应完全没有,一旦金军聚集起足够的力量从侧面反击,左路军是出击还是不出击?他实在搞不懂,为什么这么久不能定下是战是不战?
其实不但卫青在心焦,京城的官员们也都在心焦。虽然表现上看,一切正常,但一场政治风暴正在悄悄的刮起。
监察御使李铁嘴上书,弹劾顾怀仁,说他贪污腐化,纵容粮道官安然克扣粮饷,要求免了顾尚书的职。而顾尚书则反击说李铁嘴一向公报私仇,结党营私,众官吏们有的支持李铁嘴,有的支持顾尚书,正自打的不亦乐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