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这样吗……”
苏特明显还是不愿意去相信，可是种种关键已经说明了一个问题。
在帝国的一角，居然存在这偌大的一个影子王国。
而这个影子王国的一直在寻找新人类或者旧人类做一些实验。
初步的来看，这种实验的目的是为了为了激发灵能能力。
杜雨泽也好，苏特也好。
在被实验之前，都是没有灵能能力的。
虽然苏特的激活失败了，可是他在杀戮状态下也会有丝丝的灵能波动。
苏特是失败品，人工激活灵能失败的试验品。
他现在的激发只能是在肉体上的临时爆发，而且持续时间越长，对他的身体损伤就越厉害。
他当然不是唯一的失败品，他们这些失败品一般在确定失败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但是他活了下来。
苏特在死人堆里爬了出来，最后解除了杀戮状态活了下来。
我不敢说这是幸运，苏特的妻子和他的四个女儿即使是死后还是保持着肌肉爆炸，眼球外凸。
苏特在这之前只是用一句话简单地概括了他们的死:
“我原本想让他们瞑目，可是他们的眼珠已经掉出来了。”
这个可怜的男人，如果不是这些畜生的话，可能会有相当幸福的一生吧?
苏特坐在路旁的石头上，沉默不语着。
而我点了一支香烟，在云雾缭绕中思考了起来。
如果说苏特是失败品的话，那么杜雨泽是不是就是成功品了呢?
但从灵能激活上来看，他是一个完完全全的成功品!
那种恐怖的灵能能力和残暴的性格。一旦他可以熟练的操控灵能能力，并且和那个残暴的灵魂完美磨合的话，杜雨泽一定会成为一个完美的杀戮机器。
可是，对方的目的真的只有这个吗……
“那该怎么办……如果真的是这么庞大的组织，仅仅我们两人又能做些什么呢……”
苏特看着夜空中的皓月，不甘地问了起来。
从他的话中，有种深深的绝望感让我也感到失落。
的确，如果这个庞大的组织直到现在还存在的话，那么他们的实力一定恐怖倒了一定的程度。
甚至，连卡伦郡都已经被他们控制了。
场地也好，试验品也好，只要他们需要，就可以随便抓几个无辜的人或者家庭带走。
想象着一个一个人和苏特描述的那样被绑在束缚床上，我的心就失落到了低谷……
“等等!束缚床?!”
突然，一个属于玄命言的回忆，否认了我的想象和某个猜想。
在一个相当合理的解释后，我马上把这个发现和苏特说了起来。
“苏特!我们并不是什么也做不了的!不如说……现在能够搞清楚并且除掉他们的，就只能靠我们两个了!”
“哦?开始玄小姐，你刚才不是说……”
苏特以为我只是单纯的在安慰他而已。
“那只是我在提醒你不要轻敌罢了!你难道想要自己这么多年的辛苦白费吗?难道要让这群人渣继续活着祸坏别人吗?!”
“当然不是的!”
听着我的话，苏特黯淡的眼睛再次亮了起来。
“有些事情也是我刚才才想起来的，”我开始和他慢慢地解释起来，“首先，敌人的确庞大，但是其实最多也不可能超过五十个人的!”
“为什么这么说?为什么不会超过五十个?”
苏特连忙问。
“很简单，因为这是帝国医疗制度里明确的。你不知道也是理所当然。苏特，我问你，你和你的家人被绑架的时候有没有见过医疗器材?比如无影灯或者手术架，或者其他的器材?”
苏特在听了我的问题之后思索了一下，然后点头表示肯定:
“的确是有!我们就是被绑在束缚床上的，所以印象非常深，关于这点，我是绝对不可能记错的!”
听完他的回答，我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
他所说的，已经完全符合玄命言的记忆提供给我的消息了。
于是，我接着开始给讲起为什么不可能超过五十个人是肯定的。
“苏特，你知道帝国的医疗器材必须怎么样才能购买吗?必须要求一个购买者和四十九个担保者同时到场做记录才可以领走购买的医疗器材!而且只有人到齐的情况下才可以领走所以的器材，少一个人都不可以的!”
“什么?!居然这么苛刻吗?”
苏特听后吃了一惊。
“没错!所以我才说他们是不可能超过五十个人的!甘愿为这种事情担保的话，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同伙，要么就是毫不知情!而帝国法律规定各个郡的医疗器材销售是按规模进行政策处理的，一般的正常购买只能在‘1+49’这个规模。现在，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也就是说，他们只可能是这样购置器材的吗?”
“没错!”
“可是，他们不能走私什么的吗?你知道的，只要有一些途径，想买什么东西并不是难事啊!”
“不可能的!至少在帝国，医疗器械外漏是绝对不可能的!你现在可以去医院看看，每一个病床，哪怕是一个手术刀都是有编码和条形码的。帝国对医疗方面的要求极高!这一点你可以自己去查一查!”
我现在说的的确是真的，虽然这些是专业人员才能知道的条例，但为了让苏特相信我，我只能说出来告诉他了。
“不用了!”苏特摆了摆手说，“玄小姐是这方面的专业人士，是我见识短浅了，虽然知道医疗方面毕竟严格，但我还真的是第一次听说这种法律要求。”
“而且，旧的医疗器材是必须被强制统一回收的。所以，这群混蛋肯定不超过五十个人!”
“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万一招兵买马，又找了很多新人怎么办呢?”苏特接着问起来。
“你说的虽然有可能，但是几率相当的小。”
“为什么你这么肯定?”
“因为……杜雨泽就是最好的证明啊。”
我这么一提醒，苏特也马上明白过来了。
如果对方还有这么多人的话，那么，为什么没有直接绑架杜雨泽呢?
就那个老东西的计划而言，为了杜雨泽这个新人类少年，他做了相当长的时间来准备。
最后，他成功了……
但是现在的话，一个新的问题又出现了。
这是我在白天的时候，就已经想到的问题。
在没有绑架实验的情况下，那个老家伙到底对杜雨泽干了什么，居然在杜雨泽他不知情的情况下，就完成了灵能的激活?
他到底怎么做的?
杜雨泽每天必定和相当多的人接触，这期间包括但不仅仅是他的家人在内，比如酒吧的同时，或者我这种关系的人。
一旦哪一天杜雨泽失踪一段时间，应该是很快就被发现的。
可是杜雨泽在今天之前，似乎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离奇的失踪之类的事情。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了……
虽然很不敢令人相信，可是……
还有什么可以解释这一切呢?
“玄小姐，那现在呢，我们该怎么办呢?”
“你还记得吗，我说过，现在我们是唯一可以想办法去除掉他们的人了。”
“我记着呢!可是，为什么我们是唯一可以去除掉他们的人呢?”
“你现在还有什么牵连，什么挂念吗?”
我看着苏特的眼睛，问他。
“没有……我明白了。”
苏特已经有些褶皱的脸笑了笑，既有些潇洒，又有些悲凉。
不过现状就是这样……
没得选，也时间去选了……
“现在的话，我觉得我们还是先弄清楚杜雨泽是怎么激发出灵能能力的好，我们现在只知道一个人在明处，所以即使是现在，也没到该动手的时候。”
“那个老家伙吗……”
“恩，而且我告诉你，这个老家伙，绝对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简单……”
我把上午杜雨泽来后的事情详细地和他说了一遍，包括肖泱，还有其他的细节。
“没想到……那个老家伙居然这么厉害!”
苏特表情严峻，现在不能确定那个老家伙的灵能能力是什么，如果真的是预测未来的话……
那我们的胜算就渺茫了。
“不过现在，我们主要要先搞清楚那些家伙都是什么人，你那里又可以查到医疗品购买记录的门路吗？”
“恩……那记录一般会放在什么地方?”
“地方督察官那里吧，应该是这样的。”
“那这样的话，我还的确可以帮上忙。”
苏特笑了笑，杜雨泽和我说过黑色硬币酒吧是隶属某个黑帮组织的，所以我觉得苏特他一定是有办法找到的。
“我怀疑，杜雨泽其实长期在被喂药或者隐形注射些什么，虽然时间很漫长，但是只要不间断的话，总会有效果的。”
“是在说阿泽他吗，我也很奇怪，他怎么会稀里糊涂的就被激发灵能能力了……”
苏特话到一半，突然睁大了眼睛。
他应该已经明白，今天我让他去杜雨泽家里的原因了。
“难道，难道说……”
一种比刚才更深的恐惧，让苏特害怕等我说不出话来。
和强大到无法打到的敌人不一样，有一些压力和恐惧并非力量的差距所造成……
真正的恐惧，来自于人类最真实的人性。
“我怀疑，杜雨泽的弟弟妹妹之中，有一个……或者有几个一直在给杜雨泽偷偷下药……”
在夜风中，我说出了我的想法。
*帝国不仅仅杜医疗器材管制严格，只要是二级职业以上的相关器材，帝国都有严格的要求和限制。
*皇帝教在圣灵教中有无上的地位，他们不仅有教团，还在各个地区有自己的地产。
*帝国在新纪400年后施行闭关锁国政策，为的是可以安心处理内务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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